疼疼小丫你別逃 古代:野店迷情 80章 二帥趁夜謀阿芳1
    小龍拎著靖小哥去找何媒人時,何老闆「夫妻」正吵架。這場架吵得時間之長,破了阿芳兩輩子記錄——她現在擁有銀蛇的身體,嗓子不容易發啞,茶都不需要喝一口。

    吵架的起因是阿芳回房後發現孩子換了,雖然知道這不是何萬昌所能過問的事,但除了罵他又能罵誰?再加從目睹殺手被斬眼前,到牢獄之災、與靈爭鬥、和阿欣重逢、被神王子扔出屋等等,大半天驚悚沒停頓,不哭鬧折騰一下怎麼吃得消?

    小娃兒在長時間噪音迫害下,充耳不聞地顧自大睡。何萬昌向晚輩學習高舉免戰牌,脫衫上榻,顧忌「娘子」拳腳厲害,勉為其難地偶爾插幾句:「娘子說的是,哪個孩子不是打娘肚皮裡出來的?你也莫杵地下了,大冷天的仔細身子,以後還要生養呢。快上榻來,被窩小弟都捂熱了……」

    「月芳,你啥時有這麼個壽比南山的『小弟』?何老闆,衣可以亂穿話不能亂說,月芳的妹子還等著你保大媒呢!」——小龍、小靖殺到了。

    阿芳吃一驚,破口大罵:「有沒搞錯?他保媒?想噁心賓客省酒菜?MD,你們算什麼名滿天下的賊骨子,連徒弟的婚事都辦不起,給老娘去偷去搶!!!」

    龍同學搖頭晃腦:「此言差矣,何老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雖說丑點,架不住人家是全福之人,爹一個娘有三,大娘二娘加三娘;孫有四、兒有兩,夫人一位、姨娘五房!何老闆萬莫推托,媒公大任除了你還能找誰擔當?」

    阿芳「哈」一聲笑,腳一抬將何媒公掃下地:「麻溜兒給老娘滾出去!」

    可憐的何萬昌只著一身單衣滾落冰冷的地下,龍同學再加上一腳將人飛出屋,用詞遣句卻是倍兒客氣:「何老闆慢走,不送了!」

    眨眼廂房只剩鵲占鳩巢的三位,阿芳叉腰做三八狀,望向門的眼神卻是空空洞洞。

    她不是傻的,小龍扯著葛靖竄廂房曝何萬昌的料所為何來?而且跟小虎關一塊時,那小子別提多熱情漾溢地表揚葛靖了!當時懷疑葛靖是轉世阿欣,她沒多說。現在……最討厭莫過拉郎配!她覺得十分能理解阿欣的心情了,便是某男不錯,被這樣趕鴨子上橋也叫人窩火。再說了,現在她需要的是清靜一下,可沒心思理睬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瞅著兩個傢伙毫無要走的意思,某女俏臉一板怒喝:「還杵在這塊幹嘛?夜半三更的想偷香竊玉?老娘沒興趣玩3P!」

    小龍苦下臉:「月芳,哥給你說聲對不住!但我們來梅林客棧確實是為著救你,誰讓你不去葛家上房跟著你妹夫走了?好在是你妹夫,換別人還得了?」

    靖小哥趕著幫腔:「是啊是啊,李先生本來在房裡等你,你沒去,這才出意外。」

    小龍生怕凡女不明白,補充道:「李先生就是小猁子先生,你要是去了葛家上房,咱們早不在梅林客棧!萬幸沒出大事。月芳,你這性子著實叫人不放心,小虎一直掛著你,總怕你吃苦頭,不曉得你看不看得上小虎?」

    阿芳大感詫異,一時腦瓜當機。好一會猛然反應過來——莫說無恥的賊龍賊虎,就連斷手斷腳的小靖子都沒有瞧上倒霉的銀蛇,推來推去最後賊虎硬著頭皮認賬了!

    話說阿芳附體後,雖然她的主意識佔了絕對上風,但畢竟是二靈合一,準確地說銀蛇不是死了,而是成為了她的一部分。隨著靈肉合一,銀蛇諸多情緒影響著她的主意識,銀蛇的倒霉悲催,激得她直想殺人。

    不過咱們的阿芳是21世紀文明人,深明情戰中毒拳頭遠不如毒舌頭,於是紅唇一彎笑得眼瞇瞇:「多謝龍哥抬愛,告訴小虎子,人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如果真是這樣,我願用一萬次回眸,再換一回跟他關在一個牢裡,告訴他『乖孫子哎,給老娘死去』!⑻&ωΣ……跟他關一個牢裡算P事,老娘玩過的男人車載斗量!還有你們兩個空掛人皮的,扒·下褲全是東方不敗,看一眼叫人發呆,看兩眼害人運衰!聽好了,老娘只要梅林客棧,往後去帶著我妹和妹夫在這過日子。你們想呆客棧裡也行,老娘不養閒人,給老娘當小倌做小受,開門接客!」

    二帥給罵得一愣一愣,小龍那張俊臉赤橙青綠黃藍紫統統來了一遍,驀地悲呼:「小虎子啊,為兄總算明白你為啥對月芳念念不忘了!老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今兒你挨打又挨罵,為兄說啥也要成全這單好事!嗚嗚……親不親,打斷骨子連著筋!為了我弟,老子這就跟靖兄弟一塊唱戲!噢,各位英勇好漢,老子五音不全,受不了記得捂耳朵……」

    靖小哥滿臉難堪,抬手似想摀住某人的嘴,半途被迫響應號召改成捂自己的耳朵,可憐只有一隻手,另一側只能用胳膊捂耳,小腦袋歪過來,長長的睫毛胡亂顫動。

    阿芳瞅著他那趣怪樣,似被貓兒撓心窩,重新懷疑葛家父子上當受騙了——如果靖小哥有能耐,不會受不了她都能頂住的怪音。這等模樣,顯然連一般武功都沒有,只能是賊龍賊龍的炮灰。

    於是她走過去揉揉靖小哥的頭:「唱了一天戲還不累?別理這些事,快回屋歇著。」

    靖小哥怯怯道:「月芳,你且聽我說一句,白二俠一直放不下你。這回他找到我,細說你的事,可傷心了!昔年在滿芳班……」

    阿芳眼驀地睜大:「奴倌兒!你是那個很臭P的奴倌兒!」——小龍小虎都以為銀蛇必定記得葛靖,沒細說。可直到這會銀蛇的記憶才在阿芳腦海中冒出:奴倌兒是滿芳班女班主的兒子,反串旦角,別提多臭P,整天拿白眼仁看人,惟獨對半路搭班的銀蛇和顏悅色,戲班的人都說奴倌兒瞧上了她。銀蛇沒往心裡去,沒多久跟著另一個路過的戲班走了。

    靖小哥點著頭很是傷感道:「那會白二俠就托我關照你,你走後沒幾天他又來了,聽說你走了,長吁短歎好一陣……」

    阿芳笑容可掬道:「然後小龍、小虎就在你家戲班唱戲,是不?」

    靖小哥忙又點頭,阿芳亦頷首:「然後唱堂會……」

    小龍尷尬地咳嗽一聲:「月芳,小虎掛著你是真的。咱們吃這口飯嘛,你跟著周雲鶴還不是保暗鏢?」

    阿芳一臉冷然:「銀蛇死了!我可不想被枕邊人殺死!」

    靖小哥沒聽明白,小龍心中瞭然,若非如此他不會來替弟弟說媒,當下晃了晃頭,面帶誠懇道:「正是看到那一幕,小虎才想救你。人一輩子說過去就過去了,小虎再不濟,不是周雲鶴那種人……」

    阿芳劈口打斷:「那他是什麼人?奴倌兒,敢問你的手腳究竟是怎麼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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