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請負責 真相端出 震驚癡情人 【072】廳子外癡天賜吐血
    雪娘卻不知道此時天賜正站在背後,看著她依偎在固默言胸前,他的心好似被利劍刺中,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四兒驚呼一聲,「少爺,你吐血了?」

    天賜趕緊摀住四兒的嘴,退了出來。四兒驚恐不安地看著天賜。天賜放下手,抬起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了幾步,突然地有如飛一般地跑了起來。

    四兒跟著跑了幾步,又停下來,返回身,進了園子裡,看見站在那裡的雪娘和固默言,他跑過去,著急地說,「小姐小姐,少爺,少爺剛才吐血了。」

    聽天賜吐血,雪娘臉色立時煞白,渾身驚抖,「在哪裡呀?」

    四兒手一指,「那裡。」

    雪娘回頭一看,沒有天賜,就又著急地問道,「我是說少爺在哪裡?」

    四兒說,「少爺跑著走了,我想跟上去,可又想著來告訴小姐,讓固先生去給少爺看看,所以,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也許回園子裡了。小姐,四兒這就去找少爺。」

    雪娘和固默言就趕緊跑出依月廳,但天賜不在他的想月廳,雪娘想了想,就又去了樟園,果然,天賜在樟園裡,他正跪在樟樹下。

    雪娘跑過去,見天賜也是臉色蒼白,沒一點精神,心疼的雪娘哭起來,「哥哥,你怎麼啦,你別嚇唬雪娘。」

    見雪娘哭泣,天賜冷靜下來,自己不能讓妹妹著急,他對著樟樹發過誓言,要讓妹妹一輩子快樂,一輩子不哭的,可現在卻讓妹妹淚流滿面的。他趕緊扶起雪娘,綻開笑,柔聲說,「好妹妹,是哥哥不好,又讓你著急了,哥哥沒事,只是在這裡,為姑奶奶祈禱呢。」

    雪娘迷茫著雙眼看著天賜,「真的嗎?四兒剛才說,你吐血了。」

    天賜說緊張了下,趕緊問,「他還說了什麼?」

    雪娘就說,「四兒說你吐血了,就趕著進來告訴我,讓我找固先生來給哥哥看看。」

    「就這些?」

    雪娘不明白地說,「就這些?哥哥,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會吐血?是不是身體還是不舒服呀?固先生就在外面,哥哥你趕緊讓固先生給你看看吧。」說著,拉著天賜就往外走。

    天賜拽住雪娘,再一次安慰地說,「不是吐血,是我心裡想事情,不小心,碰了一下嘴,自己咬的。你看看,還有印子呢。」

    雪娘就盯著天賜的嘴唇看,可是,天黑了,雖說有燈籠,但還是很朦朧,也就看不清楚,雪娘只好再一次問,「真的是咬的,不是吐血嗎?爹爹和貴哥哥不在家裡,你是家裡的頂樑柱,你可不能生病倒下。更緊的是,雪娘不想哥哥生病難受,那樣,雪娘會難過的。」

    雪娘的話給了天賜安慰,也給了他灰暗,他知道,雪娘對他的感情只是妹妹對親哥哥的感情,不是男女的感情,他不能再顯示出任何狀態來,給妹妹憂愁和著急了。只要妹妹快樂,自己的痛也就無所謂了。

    天賜握住雪娘的手,肯定地說,「哥哥向你保證,沒事的。」

    雪娘這才笑了,然後拉住天賜的手,走出樟園。

    固默言見倆人出來,就上前問,「天賜,怎麼樣?來,讓我看看。」說著就要伸手診脈。

    天賜攔住了,笑著說,「謝謝先生,我沒事,都是四兒亂說。」

    固默言有點疑惑,看著雪娘。雪娘就把天賜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固默言就不再堅持了。然後天賜說,「妹妹,很晚了,該回去歇著了。哥哥還有點事情做,讓先生送你好不好?」

    雪娘看著天賜,她總覺得天賜有點反常,本想著送她回去的時候,再和他說說的,可他卻又要做事情,失望地神情也就顯示在臉上,「那好吧,哥哥,不過,明天一早,來我屋裡接我,我們一起去飯廳。」

    天賜笑著說,「好,哥哥答應你。」說完就又拜託了固默言一聲,自己就先離開了。一轉身,淚水潸然而下。

    見哥哥走了,雪娘落寞地對著固默言笑了下。倆人就朝著後花廳方向走來。路上,倆人沒有說話,直到進了後花廳。芸兒見雪娘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固默言,就對固默言行了禮,而後問,「小姐,要茶嗎?」

    雪娘就說,「給先生吧。我不喝了。」

    然後帶著固默言進了她的小書房。一進門,固默言就被牆上的畫兒吸引住了。

    芸兒端上茶後,見固默言看畫,就說,「這是小姐畫的,詩詞是少爺寫的。」

    這就是上次天賜拿出去裱糊的那幅畫。

    固默言呢喃了一句,「姜嬿的《暗香》」

    雪娘一怔,「先生,也喜歡這首詞?」

    固默言回過臉,凝視著雪娘,「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 江國,正寂寂。歎寄與路遙,夜雪初積。翠尊易泣,紅萼無言耿相憶。長記曾攜手處,千樹壓西湖寒碧。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

    淚水慢慢滑落下來,掛在雪娘臉頰上,晶瑩、剔透……

    第二天一早,天賜來接雪娘,倆人高高興興地去了飯廳。見到等候在飯廳裡的固默言,雪娘高興地上去道早安,那神情和快樂直接印在天賜的眼眸裡。

    芙蓉似乎也看出了一絲端倪,心情壓抑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畢竟固默言是客人,泰逸走的時候安囑過一定要照顧好,不能失禮。可是……

    天賜為了不見雪娘,每天做事到很晚,就連午飯和晚飯也都不在家裡吃了,只有早飯,他去後花廳接上雪娘,高高興興地陪著她一起吃。

    雪娘每天都去等天賜回來,可是,有時候等到睡覺,也不見天賜回來。

    初五這天,家裡終於接到雲泰逸的電報,說是姑奶奶的病情已經穩定,讓家裡人不要擔心。這天,天賜沒有出去,陪著雪娘呆了一天,下棋,彈琴,逛園子,把個雪娘高興的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哥哥,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妹妹,你真的喜歡哥哥永遠這樣陪著你?」

    「難道哥哥不願意,不喜歡嗎?」說完,表情就又落寞下去,「哥哥,是想未過門的嫂嫂了是嗎?」

    天賜趕緊說,「妹妹誤會了,哥哥想永遠這樣的,陪著妹妹,就怕妹妹有一天煩了,不想讓哥哥陪了。」

    雪娘這才笑起來,嫵媚地看著天賜,柔聲說,「才不會呢,雪娘怎麼會煩哥哥,難道哥哥不記得,妹妹可是一直都想這樣的,都說過,不想讓哥哥成親了,因為哥哥成親了,就沒有時間陪雪娘了,你忘了嗎?只是,哥哥不能不成親,歐陽家還等著哥哥開枝散葉呢,雪娘不能太自私了。」說道此處,不由地就又幽暗起來。

    見雪娘這樣說,天賜的心又活了起來,也許,是自己誤會妹妹了,也許,那天看到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這樣一想,天賜就又快樂起來,拉住雪娘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只要妹妹不煩哥哥,哥哥向妹妹發誓,一輩子會這樣陪著妹妹。」

    「哥哥已經發誓,可不許賴皮啊。」

    「哥哥不賴皮。」

    「兄妹倆說什麼呢?什麼賴皮不賴皮的。」固默言進來說。

    一見固默言,天賜不由地心裡緊張,但還是笑著說,「在跟妹妹說笑呢。」

    雪娘就生氣了,「哥哥原來說的不是真的,是笑話。」

    天賜趕緊又說,「不是,當然是真的。」

    固默言笑了,「真是好哥哥。」

    三人就都笑了。

    原以為雲泰逸會在元宵節前回來,誰知,在十二這天卻又接到電報,說姑奶奶病情又嚴重了,芙蓉臉色馬上就幽暗了,這一病,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連同電報來的還有固默言的一封信。固默言看信後,臉色突變。見他如此,雪娘擔心地問了句,「先生,怎麼啦?」

    固默言鎮靜了下,笑著說,「都城有個同學,想見我,催我過去呢。」

    芙蓉放下自己的心事,趕緊吩咐下人們準備行裝。和芙蓉和天賜話別完後,固默言不捨的眼神落在雪娘身上,看著雪娘,柔情中帶有遺憾與痛苦,「謝謝你雪娘,祝你快樂!」

    雪娘粲然一笑,「謝謝先生,歡迎先生再來。」

    固默言滿含深意地說,「如有機會,一定再見。」

    一家人在憂愁中等到了元宵節,沒有等到雲泰逸,卻又等到了固默言。當門上下人來報時,芙蓉和天賜的心重重地晃了下。

    站在宅門口,固默言的心卻跳的異常,他知道再次踏入歐陽府邸,將會是怎樣的心境。見到芙蓉後,他很難為情地說,「對不起夫人,默言再次打擾府上了。」

    芙蓉趕緊說,「先生別客氣,歐陽府永遠歡迎先生的到來。」

    雪娘也高興地說,「歡迎先生。」

    天賜吩咐下人把固默言的行裝拿進固默言上次住的園子裡後,趕緊又吩咐飯廳開飯。吃過午飯後,固默言提議到街上轉轉,說進來的時候,街上特別熱鬧,不知道天賜和雪娘是否也去。天賜說還有點事情要忙,就不去了。雪娘看看芙蓉。芙蓉本想拒絕,可見雪娘的眼神似乎想去,就又不忍心拒絕了,長這麼大,雪娘本就很少出府門的,難得她有出去的心思,所以,笑著同意了,只是拜託固默言多多照顧。

    雪娘高興地謝著母親。待倆人走後,芙蓉的心思沉重起來,她總覺得有一種不安,這份不安越來越重橫在心頭,只是,這不安到底是什麼?丈夫走時,安囑她,盡量不讓固默言出府去,這話裡似乎隱藏著什麼,可是,人家要出去,自己又怎麼能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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