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請負責 真相端出 震驚癡情人 【065】巧芸兒一笑解愁悠
    雪娘的身體怔了下,隨後轉過身來,固默言看著她,臉上掛著微笑。

    「我看見了你手中的樹雕,就問了你身邊的芸兒,是她告訴我那棵樹的來歷,你愛的東西就在你的身邊,並且會永遠陪著你,所以,你應該高興起來,為你的哥哥,是不是?」

    望著他,雪娘的心恍惚了,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溫柔,滿眼裡透射出的那種關愛一下子扯動了面前這個小女孩子的心,他怎麼有著和哥哥一樣的目光呢?難道他就是父親所說的那個人嗎?可又不像,他已經很大了不是嗎?父親會把她許給這樣的一個人嗎?如果不是,怎麼會在這個時間裡來到家中呢?也許在父親看來,年齡不是問題,小說中不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嗎?

    固默言往雪娘跟前又走了兩步,然後說道,「你哥哥的身體沒事的,等明天一早我再給他珍一下脈,吃幾副中藥就會沒事了。」

    雪娘終於走出迷離,看著近在咫尺的固默言,臉瞬間紅了一下,身體隨即後退了一步,然後輕聲說道,「對不起,父親在介紹您時,雪娘當時沒注意聽,現在,該怎麼稱呼您呢?」

    固默言楞了一下,隨後微微笑著,「我姓固,就是一個口字裡面一個古代的古字,這個姓氏很少聽說是吧,名默言,這是我的祖父給我命的名,我想那個意思是想讓我少說話吧,但是,我現在的工作裡有一份工作是大學裡講課的先生,所以必須要說很多的話,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去面對我的祖父了。」

    固默言幽默的介紹使雪娘展顏一笑,「謝謝固先生給哥哥診治。」

    「不用客氣的,這是一個懂醫道的人該做的事情。歐陽小姐,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現在好多的女子都不再喜歡這些了,其實,無論到了什麼年代,琴棋書畫都是不該放棄的,尤其是琴和棋,這不是簡單的玩樂的工具,這裡面的學問和意境是一個人一生都該追求而很少有人能夠達到的。所以,我想,明天,我們對弈一番,可以嗎?」

    雪娘想了想,點了頭。

    天上又飄起了雪花,雪娘仰起頭看著它們一片一片地在她眼前慢慢飄落,落在她的臉上,雪片是那麼的冰涼,涼的她打了個冷顫。白雪輝映下,那梅花的艷麗,迷幻著人的心扉。

    「這麼大的雪不是經常有的,我時常想著,在這樣的雪天裡,在身旁堆一堆火,支起棋局,和人對弈,但我從來沒有實現過這個願望,你有過嗎?」固默言喃喃言語著。

    雪娘心中一動,怎麼會沒有過呢?記得那年,好像是在天賜哥哥過完十五歲生日那天,那是白天,突然地就下起了雪,雪很大,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下這麼大的雪了,倆個人原本是在屋子裡下著棋的,丫頭從外面回來時披了滿身的雪花,雪娘突發奇想地對哥哥說,「哥哥,咱們到屋外面去下好嗎?你看,那雪花多麼的大,白白的雪,紅紅的梅花,想必是另一番景致。」

    天賜看了看就說,「讓他們在外面堆一堆火,我們就到外面下。」

    那天,倆人就在外面伴著雪花和梅花下了一下午,結果,倆人就都病了,爹娘對倆人好一頓訓斥,把下人很很地責罰了一頓。為了不再給下人找麻煩,他們就沒有再做過。但是,那情景卻在心裡留下美好的記憶。

    於是雪娘也似喃喃細語般說著,「是的,那情景真的是很美好。」

    芸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小姐,你剛才去哪兒了?我拿了披風回來卻看不見你,嚇壞芸兒了,所以到處找你。」

    「我去樟園了。」

    芸兒撅起了嘴,生氣地說,「小姐現在越來越不把芸兒放在心上了,是不是以後都不想要芸兒了。要是這樣,那芸兒就出家去好了,和寶琴小姐做伴兒去了。」

    雪娘輕輕一笑,「死丫頭,學會威脅我了,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固默言笑著說,「真是個率性直爽的丫頭。」

    芸兒就又囁嚅著說,「所以,也惹禍了。」

    雪娘一驚,問道,「惹什麼禍了?」

    芸兒看了雪娘一眼,低聲說,「我以為小姐傷心難過,出什麼事情了,就大呼小叫地尋找你,結果讓夫人知道了,現在好多人再**你呢?」

    雪娘哭笑不得地說,「你呀,我能出什麼事情嘛。也怪我,不想讓人看見我,順著外院的小路走的。」

    剛說完,書房的平兒和芙蓉身邊的小紅跑過來,也都和芸兒一樣氣喘吁吁地。見這樣,芸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小紅說,「老爺和客人們要到館子裡去吃飯,說是很晚才會回來,所以家裡的飯就早點吃,夫人讓我過來喊小姐,順便看看少爺醒來沒有?」

    平兒說,「固先生,老爺讓小的過來請固先生過去一下,說是一起上館子去。」

    於是幾個人就進了暖閣,見天賜還在睡,於是,芸兒說,「小姐,你和固先生去吧,我留下來照顧少爺。」

    四兒剛好也趕過來,就說,「還是我留下來吧,照顧少爺就是四兒的事情。」

    雪娘想了想,就說,「那好吧。一會兒我讓人把飯菜給你送過來,若是哥哥醒來了,你記得來告訴我們一聲。」

    四兒說,「小姐,四兒記住了。」

    出了暖閣,出了親廳,固默言跟著平兒去了書房。雪娘和芸兒小紅去了小飯廳。

    芙蓉看見雪娘又是一番詢問,心疼地眼淚兒就要掉下來,氣的雪娘狠狠地瞪了芸兒一眼,芸兒吐了吐舌頭。坐下後,芙蓉吩咐開飯。等飯菜上了桌後,芙蓉就說,「雪兒,今天中午的宴席成了那樣,爹和娘從心裡覺得對不住你。本想著晚上好好地和你說說話的,可是又來了客人,你爹爹不能陪著你了,哥哥又病了。貴哥哥和林管家又忙著外面的事情,只有娘一個人陪著你了。」

    雪娘挽住芙蓉的胳膊,親暱地依偎著,口中說道,「娘,雪兒心裡只想著和爹娘還有哥哥們在一起就行了,雪兒並不喜歡熱鬧的,那麼多人,多麻煩呀。還有,這樣更好,雪兒就當沒有過這個生日,那雪兒還是16歲,永遠都是16歲,這樣,雪兒就不用出嫁了。」

    雪娘的這一番話讓芙蓉內心一陣恍惚,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昨夜,和歐陽泰逸商量了大半夜,才算是把心安定下來,現在就又撲撲直跳了。

    天賜走進來,「娘,妹妹。」

    雪娘趕緊站起來迎上去扶住天賜,著急地說,「哥哥,你怎麼過來了,你還沒好呢。」

    「天兒,怎麼樣?」

    「娘,妹妹,別擔心,天賜已經好了,沒事了。我已經讓四兒去跟爹爹說去了,免他擔心我。」

    看天賜臉色,的確是好了許多,芙蓉就又說,「那好,反正已經來了,就先吃飯,吃過飯,可要快快回去休息,知道嗎?」

    雪娘也說,「我陪著哥哥回去。等哥哥睡著了我才走。」

    天賜看著雪娘,心底湧起一股子暖流,他好想伸手把雪娘攬進懷裡說聲感謝,卻知道此時還不是時候,於是,他柔柔地說,「好妹妹,哥哥謝謝你。」

    雪娘就笑了。

    芙蓉看見了心裡就又升起一絲希望,盼望著一會兒說完後,雪娘能夠和天賜那樣,高興的說願意。

    固默言進了飯廳,笑著說,「對不起,打擾各位了,我也來湊湊熱鬧,行不行?」

    芙蓉和天賜還有雪娘趕緊站起來,芙蓉說,「固先生,您沒有去飯館嗎?」

    固默言一邊走過來一邊說,「在京城的這些年,天天在飯館裡吃飯,再好的館子也吃膩了,還是家裡飯菜好吃。所以,就沒有跟著去,不介意吧?」

    芙蓉笑著說,「那裡會。固先生快請坐。來,再上一副碗筷。」

    下人們就又擺上了一副碗筷。

    芙蓉對天賜說,「天兒,這就是救你的固先生,若不是有他和他帶來的藥,你這會兒還不定什麼樣呢?快謝謝固先生。」

    天賜一聽,趕緊上前,行了一禮,說,「謝謝固叔叔救了小侄。」

    固默言連忙攔住,說道,「不敢言一個」救「字,只是給你吃了一點兒藥而已。」

    天賜說,「一粒藥也是救命之恩,天賜會銘記在心的。」

    芙蓉又說,「固先生說,你原來的病沒有除根,你爹爹已經讓固先生留下來,給你看病了。」

    天賜這一聽,就更感激不盡,連忙又是一禮,「固叔叔要留下來給小侄治病,小侄實在是感激不盡,小侄在這裡給您行禮了。」

    固默言有些慌亂,「千萬別這樣,說是給你看病,到不如說是我想留下來,我喜歡這個地方,古樸,幽雅,而且,這滿院的梅花飄香,真的是讓人難以離開。我真的是很喜歡這個地方,如果不是還有事情要做,我真的想在這裡住一輩子。」

    「老爺剛才也和我說過,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沒有太多的時間給自己,所以,先生能夠留下來給小兒看病,真的是很感激的。」

    固默言就說,「夫人可別這麼說,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幾個人就都笑起來。

    天貴也進來了,和固默言打了招呼後就看著天賜說,「天賜,好些了嗎?」

    天賜笑著說,「好多啦,貴哥哥,快坐下吧。」

    天貴坐下後,大家互相說了吃飯後開始動筷子。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話語漣漣的固默言卻一聲不吭,只是埋頭吃飯,看他吃飯的樣子,就像是幾年沒有吃飯了,大家都在悄悄地看著他吃。

    終於,固默言放下碗筷,抬起頭來,看著大家說,「真好吃呀,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這麼香的飯菜了,真的是太好吃了。夫人,實在是感謝,讓我又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說完這些話後,固默言的表情就暗淡下來,沒有了剛才的興奮和高興,「我已經有好幾年沒回家了,家裡的祖父過世時我都沒有回去看他老人家最後一眼,想起來,心裡真的是很難受。祖父是最疼愛我的,可我……」說著,固默言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所以的人都呆住了,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突發的狀態,一時間就不知該怎麼樣做了,就都楞楞地看著流眼淚的固默言。

    機靈的芸兒倒了杯茶端過來,在遞給固默言時說,「固先生,您喜歡我們這院子那還不好說嘛,趕明兒芸兒給您當嚮導,領著您逛園子,這園子裡每一處的故事芸兒都知道,芸兒是和小姐一起長大的,小姐就把芸兒當妹妹一樣,所以,小姐在種梅花的時候芸兒都在跟前,這梅花呢聽小姐的吩咐,也聽芸兒的吩咐呢,所以呢,有芸兒領著您看梅花,您會高興的。芸兒不會騙您的,小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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