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請負責 姻緣初定 惹來家族禍 【047】定親宴上驟起風波
    見天賜這樣,雪娘就也粲然一笑,問道,「哥哥又有什麼好東西給妹妹呀?」

    天賜趕緊把身後的手伸出來,手心裡躺著一個草編製的戒指環扣,精緻雅韻,很漂亮。天賜從小就喜歡擺弄這些製作。

    雪娘輕輕拿起,「是給我的嗎?」

    天賜笑著,「當然是給妹妹的,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給別人做過?」說完,又接過來,拉住雪娘的手,輕輕套了上去。雪娘白皙玉嫩的手上,配上這樣一個戒指環卻也別緻雅然。

    雪娘輕眉淺笑著,「謝謝哥哥。」

    吃過晚飯後,天賜和雪娘去了花圃房,安頓了其他的人,就把李師傅接進夢月廳,告誡裡面的人,不要對任何人說。然後回到後花廳裡,雪娘有些緊張。

    「別怕,妹妹,沒事的。」

    雪娘緩了口氣,「我知道不會有事,可心裡總是怦怦直跳。」

    天賜握住雪娘的手,安慰著,「等過了這陣子,我就送他走。」

    雪娘點點頭。

    為了讓雪娘放心,天賜在後花廳待到雪娘睡下啦才離開。天賜一走,雪娘就醒了,她一個人又悄悄地去了樟園,蹲在小奴跟前,「小奴,一定會沒事的,對吧?雪娘知道這樣做會給家裡帶來麻煩,但是雪娘卻不能不管,小奴,拜託你,一定保佑家宅平安。」說完,就又跪在樟樹前,祈求著,「樟樹爺爺,求您保佑家裡一切平平安安的,雪娘願意減壽十年。」

    「要減也是我減,怎麼能減妹妹的。」天賜說著走進來。

    雪娘驚詫了,「哥哥?」

    天賜滿臉微笑,握住雪娘的手,對視著雪娘的眼眸,心疼地說,「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聽見了嗎?」

    雪娘含淚輕輕點頭。

    五天後,天貴從南京回來了,站在大門前,望著宅門上的那幾個大字,天貴的心起伏著,在離開的這些日子裡,他才真正知道了這個家對於自己是什麼,它就如同血管裡的血液流淌在自己的身體裡,生命靠它滋養維繫,沒有了它,一切不復存在。

    天貴拐入左手邊的望月廳裡,站在第一株梅花樹下,天貴的心隱隱地澎湃著。天貴有時候不明白,在自己的腦海裡,心的深處,為什麼印刻著的總是種下這第一棵梅花樹的情景。那麼清晰、那麼讓自己激動。

    「貴少爺,你怎麼在這裡?老爺夫人,還有少爺小姐,都在等著你呢。」芸兒跑進來喊叫著。

    天貴渾身一震,靜了靜心神,露出淺淺地一絲微笑,迎著芸兒過去,笑著說,「芸兒,你好嗎?」

    芸兒聽了怔了一怔,就說,「貴少爺,芸兒一個丫頭怎麼敢勞少爺您記掛著?」

    天貴笑著說,「在天貴的心裡,芸兒和雪娘一樣,都是我的好妹妹。」

    芸兒高興地要跳起來,「少爺,少爺您真的這樣想嗎?」

    天貴見芸兒這般高興,說道,「芸兒聽過雲家的貴少爺說謊嗎」

    芸兒就說,「沒有沒有沒有,貴少爺是最好的少爺啦。」

    天貴就說,「那我們走吧。」一邊說一邊出了望月廳。

    「小姐好嗎?」

    芸兒說,「小姐好著呢。不過……」

    天貴站下來,緊張地問,「不過什麼?」

    見天貴著急緊張,芸兒趕緊說,「不是的,不過是還有一個人,她不怎麼好。」

    見不是雪娘,天貴放鬆下來,可隨即又緊張起來,「是老爺,還是夫人,還是天賜?」

    芸兒知道自己惹禍了,趕緊說了明白,「都不是啦,是玉婷小姐,她天天想你,這幾天瘦了好多。今天我和小姐想上街,一出門,就見她躲在大門的一個角角里,眼巴巴地望著我們這邊。所以我和小姐就把她請進來,讓她到少爺您的屋裡坐一會兒。」

    天貴的心晃了一下,問道,「那現在,玉婷小姐還在我的屋裡嗎?」

    「知道少爺回來一定會先去老爺那邊,玉婷小姐和我們小姐就去了老爺房裡等你了。」

    天貴頓了頓,「芸兒,告訴老爺夫人,我先去換一下衣服,然後就過去。」

    芸兒笑了。

    「你笑什麼,芸兒。」

    「貴少爺,你是去換衣服吧?」

    天貴臉上不免有了些許羞澀,淡淡笑了笑。芸兒笑著走了。望著已經離去的芸兒,天貴恢復了靜寂,此刻,他知道他以後的命運該在哪裡,他該在哪裡把他的心放出去。他再一次看了看眼前的梅花,笑了笑,然後快步走出望月廳,朝夢月廳走去。

    「爹,娘,孩兒回來了。」天貴笑盈盈地走進來。天賜和雪娘趕緊跑過來,一人拉住天貴一隻手,倆人同時說,「貴哥哥。」

    天貴伸手摸摸雪娘的頭髮,天賜說,「哥哥,我和妹妹每天念叨你,盼著你回來呢。」

    天貴輕輕一笑,「哥哥在那邊也時時刻刻地想著你們。」

    芙蓉說,「貴兒,累了吧,快過來歇一歇,還有,玉婷也在,過來打個招呼。」

    雪娘就說,「你看我,到忘記了。哥哥,快來,嫂嫂玉姐姐早就等著你呢。」一邊說一邊拉著天貴的手到了張玉婷跟前。雪娘的一聲嫂嫂早已經把張玉婷的臉紅成了熟透的蘋果,見天貴到了跟前,就更是羞澀難當地,頭低低的,不敢說話。

    天貴見張玉婷這樣,心裡盛滿了溫暖,「玉婷你好吧?」

    張玉婷這才抬起頭來,回應了一句,「我很好。」

    雪娘看看張玉婷,瞅瞅天貴,笑著說,「貴哥哥,嫂嫂的臉紅紅的,可真好看,等到成親那天,就會更好看的,是不是呀貴哥哥?」

    雪娘的打趣越發讓張玉婷滿臉羞紅,她扭住雪娘的手,嗔怒地說,「好你個利嘴丫頭,等日後……」

    沒等張玉婷說完,雪娘一把掙脫開來,躲到天貴身後,假裝害怕地說,「貴哥哥,完了,嫂嫂進門後,雪娘可有的罪受了,貴哥哥,你可得幫雪娘,不能偏心的。」

    張玉婷就追過來,倆人在天貴身邊轉來轉去的。一屋子的人就都笑起來。

    芙蓉說道,「雪兒,別鬧了。玉婷雖說是你未來的嫂嫂,但現在還是客人呢,你不能這麼放肆,沒有禮貌。」

    天貴就趕緊地對張玉婷說,「玉婷,別生妹妹的氣,天貴替她給你賠不是了。」說完就彎腰鞠了個躬。天貴的這一鞠躬讓身後的雪娘更加得意了,她探出頭,給張玉婷拌了個鬼臉。

    張玉婷看著天貴一眼對雪娘說,「看在天貴面上,今兒就饒過你了。」

    夜晚的雲層突然厚了起來,陰陰的,像是要有大雨來臨,飄蕩的風也有一絲陰邪的味道。在後花廳坐了一會兒後,天貴就送張玉婷回去了。

    天貴一回來,雲泰逸馬上著手定親宴,此次宴席非常隆重,不但請來了水月鎮上所有能到的,就連周邊縣市鎮上相熟的朋友客商也都請到了。雲泰逸帶著天貴和天賜一桌一桌地敬著酒,到最後宴席快要結束的時候,雲泰逸說道,「謝謝眾位親朋好友今天來參加犬兒天貴的定親宴。今天有三層意思,第一層是貴兒和張家小姐玉婷的定親,而且已擇日在八月初六完婚。第二層意思是,告訴大家,從今天起,貴兒是雲家長房長孫,雲家的掌家人,雲家日後的家業全由天貴打理。」雲泰逸說到這兒,所有人驚詫了,好像是在聽一個故事,天貴成了長房長孫,那麼,天賜放在哪裡?

    不但其他人驚詫,就連天貴自己也是驚詫萬分,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有聽到過隻言片語關於這件事情的。

    雲泰逸等了大家安靜下來後,就又說,「第三層是,次子天賜的婚事,前些日子來提親的各位……」

    剛說到這裡,孫至誠接過話說,「鎮子上的人都知道,大少爺不是雲兄的親生,可是卻如親生一般,如今又立為長房長孫,可見雲兄的為人是怎樣的讓人敬重了,所以,有著子女的父母大都會想著和雲兄結親呢。我孫至誠就是一個,既然大少爺已然有了佳人,那就說說二少爺吧。小弟的女兒智柔比二少爺小半歲,此時正在北京上學,樣貌不敢說傾國傾城,但也是文雅秀麗的,小弟想和雲兄結個親家,不知道雲兄可否願意?」

    雲泰逸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暗殺的案子擱置後,孫至誠一直在鎮子上活動著,雲家商舖邊上僅僅幾天就冒出好幾個孫家的商舖來,且做著相同的生意,倆人相見時候,儘管他臉上儘是笑意,但雲泰逸分明感覺到了殺氣騰騰。雲泰逸緊張倒不是心疼損失掉的那一份錢財,而是,擔心孫至誠開口提親。

    看著雲泰逸思量的臉色,孫至誠在心裡冷冷笑著。兒子傷勢好了一些後,孫至誠就給北京的連襟發了電報,讓他想辦法勸說兒子離開這裡。果然,連襟接到電報後立即派人來到都城,說是妹妹病了,想哥哥。孫鵬飛和妹妹感情很好,聽妹妹病了想見他,顧不上自己的事情,就離開了水月鎮去北京了。那天送兒子離開水月鎮

    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他好像看見了當年的情景,孫至誠眼睛裡閃露出凶狠的光,「雲泰逸,我孫至誠向天起誓:要不就是你的女兒嫁進我孫家,要不就是你雲泰逸死在我孫至誠的手裡。」

    孫銀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說,「東家,看來少爺的婚事怕是不能了,想要報復雲家,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孫至誠冷冷一笑,「你想到了?」

    孫銀說,「您忘記前些日子您說過的話了,要給小姐找人家,還很中意天貴。儘管那天貴如今管著生意,可雲家真正的掌家人應該是天賜,如果我們小姐嫁給了天賜,那就是掌家奶奶了,以後還不是咱們孫家的嗎?」

    孫至誠冷冷一笑。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家,孫至誠再次湧起一股子恨意,他狠狠地砸碎了桌子上的一個器皿,「孫銀,派人下去,收購秋糧,要把周邊所有的糧食全部收購了。」

    孫銀愣怔了一下,隨後說,「小的明白東家的意思,可我們只有一家米鋪,再說,雲家自己就有田地,我們怎麼做都不會壓垮他們的。」

    「那就開米鋪,開在雲家米鋪邊上。」

    「要是那樣,就得高價收購鋪面了。」

    「收。」孫至誠笑了,「我壓不垮他,自然有人能夠壓垮他的。當然,是在他拒絕我結親的前提下。還有,承辦一家西醫院。」

    「西醫院?」孫銀有點驚訝。

    「對,你去辦吧。」

    「雲泰逸,等到明年,若是我的兒媳婦是你的女兒,也就罷了,若不是……」孫至誠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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