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代價 第一卷 二十 好姐妹
    母女倆兒展開了談判,最終都接納了對方的伴侶。鍾婕向媽媽介紹著自己的男朋友:他叫陶亮,十七歲,從小就跟爺奶一起生活,父母在外地經商,現在他在一所電腦學校學習,有一天下午,鍾婕一個人在公園裡閒蕩被二個中學生纏住了,陶亮正好趕上,打跑了兩個人,他倆就算認識了,相處幾天覺得都有相識恨晚的感覺,兩個人就發生了性關係,稱呼也改變了,一個叫老婆,一個叫老公,一天不約會心裡就像少了什麼似的。胡晶知道兩個人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順其自然了。胡晶就問女兒:「你能接受繼父嗎?」鍾婕笑著說:「其實他還蠻可愛的,我總覺得他什麼地方像我的爸爸。」胡晶也笑了,說:「那就是接受了。」鍾婕用力點著頭。

    有一個星期日的早晨,鍾婕正在衛生間洗臉,聽到了門鈴聲,她想,陶亮怎麼來的這樣早,昨晚剛約會,一大早又跑來了,她在心裡笑著,臉上浮起幸福的漣漪,她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一邊跑到門邊開門,進來一個女孩,鍾婕大喊起來:「姐,是你啊!」任珂笑著說:「不歡迎?」鍾婕馬上抱住任珂說:「姐,我可想死你了!這麼久了你去哪裡了?也不說來看我。」任珂說:「這不是來了嗎?我一直都很想你!」胡晶從臥室裡走出來,鍾婕說:「媽媽,你看誰來了?」胡晶瞧著任珂,梳著短性,上衣是短袖運動衫,穿著一條牛仔褲衩,腳上是一雙潔白的旅遊鞋,鍾婕看著媽媽的樣子,覺得好奇怪,問:「媽媽,你不認識她?」胡晶搖了下頭,還是笑著說:「是你的好朋友,怎麼不讓進屋,還傻站著幹什麼?」鍾婕又轉向任珂說:「姐,你不是說是媽媽讓你去救我的嗎?」屋子裡星光聽到了,他知道是任珂來了,馬上跑出屋子,衝著鍾婕說:「小婕啊,你的好朋友來了,怎麼不跟爸爸和媽媽介紹啊?」然後向任珂使了個眼色,任珂臉上就浮起一絲紅暈,胡晶也感到莫名其妙,她看著星光,又問鍾婕道:「小婕啊,到底是怎麼回事?」鍾婕看著任珂不知道怎麼回答。任珂笑著說:「你是千金小姐,命大福大,是神仙派我去救你的!」鍾婕嬌滴滴地搖晃著身子,用小拳頭敲打著任珂的身子,兩個女孩就在客廳裡打鬧起來,帶動著星光和胡晶也興奮起來,他們的臉上全都溢滿了開心的笑容。

    鍾婕把任珂拉到自己的房間,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兩邊放著一對流氓兔布娃娃,南邊是個男孩兒,北邊是個女孩,任珂一見,欣喜地抱起來,嘴裡說著:「太可愛了!在哪兒買的?」鍾婕說:「是爸爸送的,我也可喜歡了。」兩個人就各自述說著離別以後所發生的事情。鍾婕看著任珂懷裡抱著的男娃娃,突然問任珂:「姐,你處男朋友了嗎?」任珂紅起了面頰,心想,男朋友?是個什麼概念?鍾原算不算?星光算不算?她有些茫然了,低頭看到懷中的男孩兒,不由得臉上燒起來,她慌忙放下布娃娃,心裡「咚咚」亂跳。鍾婕見任珂怪怪的樣子,以為她是害羞了,就說:「姐,跟我還來這套啊?還不老實交待!」任珂說:「我說不好,心裡是有個男人,只不過,」她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了,鍾婕說:「是不是你暗戀誰了?」任珂說:「也不是暗戀,那個男人也知道,只是我們不可能的,只不過這輩子是不可能了。」鍾婕問:「為什麼?」任珂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鍾婕拽著任珂的手搖晃起來,嘴裡說著:「對我還保密,我要生氣了!」任珂馬上說:「我真的不好說,你還是別問了。」鍾婕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說:「那個男人有家?」任珂沒有表示,鍾婕又說:「比你的歲數大?」任珂抬起頭來,看著鍾婕的眼睛,說:「你怎麼理解男女之間的事?」鍾婕愣了一下,說:「太簡單,你覺得他好,心裡總放不下,就去愛他了。」任珂問:「就這麼簡單?」鍾婕說:「是啊。」任珂又說:「比方說,你遇到一個心愛的人,是一個有家的,你會怎麼做?」鍾婕瞪大了雙眼,說:「不會吧,你真的愛上一個有家的男人?我看你還是早些忘了他吧,何必自討苦吃。」任珂苦笑地搖了搖頭,把眼神投到了窗外,天空中正放飛著一隻風箏,是一隻可愛的蝴蝶,它的高度是真的蝴蝶所達不到的。鍾婕說:「要不我讓我男朋友給你介紹一個?」任珂收回了視線,衝著鍾婕笑了笑,說:「不用了,我相信命的。」鍾婕說:「你剛多大啊,就相信命運,我才不管它呢,只要快樂,我就去幹,這也是我做人的準則。」任珂摟著鍾婕的脖子說:「我好羨慕你啊,我可做不到。」鍾婕說:「以後我們姐妹倆在一起,你就會被我熏染過來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任珂說:「你到底是紅呢還是黑啊?」鍾婕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我這樣,快樂第一,以後,你也會的!」任珂說:「你現在的爸爸對你怎麼樣?」鍾婕從床邊抱起任珂剛放下的布娃娃,說:「好啊,我總覺得他特像我的爸爸,只不過心裡還是怪怪的,一種說不上來的那股勁兒。」任珂說:「這不就得了,每個人都是受著自己的情感所束縛,在這個問題上,你不是也走不出那種陰影嗎?」鍾婕說:「是啊,如果我爸爸不死,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不過,如果我有選擇的權利,我還是希望我爸爸活著。」任珂說:「你真是太幸運了,有個好爸爸。」鍾婕不解地看著任珂,心想,她是指哪個爸爸?難道她的爸爸不好嗎?她沒有敢問出來,只是說:「我們是姐妹,我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不如這樣,讓我的爸爸媽媽認你做個女兒,我們就可以長久的在一起了。」任珂說:「幹嗎要走這個形式,我們現在不是好姐妹嗎?」鍾婕說:「那可不一樣,認了,你就可以管我的父母喊爸爸和媽媽了。」任珂笑了,說:「你真是個孩子。」鍾婕壞壞地上下打量任珂說:「你不是了?」任珂突然想到了,用小拳頭打著鍾婕,說:「你壞死了,我不跟你好了。」鍾婕馬上扔掉布娃娃,摟緊任珂,說:「姐,你做什麼都可以,就不能不跟我好,這輩子我認定你了!」任珂也受到了感染,她的淚水浸濕了眼眶,她說:「好妹子,我也是,在我的心裡,你比我的親妹子還要親。」兩個女孩沒有了話語,她們的心靈已經開通了,彼此可以進入對方的領域。

    鍾婕又把任珂拉到媽媽的房間,興奮地說:「媽,你們從此又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她就是任珂!」星光眼睛一亮,笑著說:「那太好了,我們的家擴大了,我們的愛也在擴大。」胡晶也說:「這也是你們姐妹倆兒前世修的緣分啊!」任珂還是紅著臉不說話,默默地感受著星光身上的信息,她想到了自己和鍾原許下的諾言,二千年後做夫妻,沒想到,這個世上竟差點做了父女,不過,只要能夠天天見到他,也心滿意足了。胡晶親熱地拉起了任珂的手,愛惜地說:「你父母能同意嗎?」任珂說:「他們有我哥哥在身邊照顧。」胡晶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她又聯想到了自己,多年沒有回家看望父母了,也是哥哥在照顧,這也是一種巧合,也是一種緣分啊。鍾婕興奮得兩眼閃著亮光,她抱著任珂,說:「姐,你怎麼不叫啊?難道還得舉行一個儀式嗎?」任珂抬頭斜視了一眼星光,心裡像推倒了五味瓶,她想徵求星光的意見,可是,在母女倆人面前又不知道怎樣來傳遞這種情感,星光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意,只好說:「心意在一起就行了,也不必注重形式。」鍾婕鼓起了嘴巴,說:「爸,不嗎,我就要形式和內容一起來。」胡晶笑著撫摸著任珂的臉說:「好女兒,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任珂說:「媽!」胡晶高興地應了一聲,從脖子上解下鍾原送她的項鏈帶在了任珂的脖頸上,鍾婕又推著任珂說:「還有爸爸呢?」任珂臉燒得通紅,心已經慌亂起來,她用牙齒咬著嘴唇,心想,這輩子難道就這樣做了父女嗎?星光連忙從手上摘下戒指,說:「臨時也沒有準備禮物,只好把這枚戒掉送你了,請你不要介意。」鍾婕忙說:「不行,我還沒有聽到叫爸爸呢。」任珂上前摟住鍾婕,說:「好妹妹,你就饒了我吧。」鍾婕晃蕩著身子,說:「不行,不行,我非要聽嗎!」星光對鍾婕說:「小婕啊,你別和好朋友鬧了。」說著就拿起任珂的手,把戒掉帶在了她的中指上,任珂的眼淚就下來了,她激動得哭起來,鍾婕以為是自己鬧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說:「姐,你別生我的氣,是我自私了,想把你永遠拴在我的身邊,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任珂說:「好妹妹,姐是高興的,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啊!」鍾婕也哭了,她說:「那我就放心了,你答應了我,永遠不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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