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越江湖:我要改嫁 天下大亂 雙雙落馬
    巨石滾木從兩旁的山頂暴雨般落下時,風殘月嘴角噙著淺笑,手裡的令旗一揮,三萬大軍化整為零,所謂笨拙的戰車竟然升起巨大的鐵蓋,像一把把巨大盛開在山腳下的傘,撐住了一方天地。

    一時間巨石,滾木砸到鐵蓋上,砰砰的巨響傳來,下面的月黎將士各個耳朵中塞著厚厚的棉花,沒有被這巨大的噪音傷到。

    當巨石滾木間歇落下時,風殘月的令旗一揮,頓時盛開的鐵傘撤去,彷彿剛剛不過是幻覺一般,大軍繼續往前挺進,片刻前面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那片空曠地。

    狹窄的一線天就這麼輕鬆的過了,只有少數的傷亡,站在山頂的燕無計露出讚許的笑容,眨眼之間已經翻身跨坐到自己的千里駒墨玉上,率先衝下山坡,朝著那空曠地裡的一抹銀白衝去。

    他身後東洲的宣雨騎緊緊跟隨,霎時駱尚山裡喊殺聲四起,月黎,東洲兩軍殺到一處,一場混戰拉開了燕無計和風殘月倆人對壘的序幕。

    四周的混戰彷彿被倆個人隔離在側,戰場的一處空地上,一黑一白久久對峙。

    風殘月銀色的戰盔戰甲,手裡端著銀槍,腰上掛著龍庭寶劍,睨著從山坡上衝下來的燕無計。

    燕無計衝下山坡後,拉住戰馬,一身玄色衣袍,黑色戰甲,亮的能映照出人的影子,黑眸鎖定風殘月,倆個人誰也不動,誰也不說話,只看著對方,一眼千年,風殘月的腦子裡迅速的閃過當年的那一場惡戰,露出輕蔑的笑。

    燕無計雖然記不得前世,不過現在這樣兩兩相對,是那樣的熟悉,彷彿倆個人曾經就有過這樣一場惡鬥,那次爭鬥,他們好像都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是重要的人?

    心頭一跳,重要的人?

    風殘月也因為想起那次戰鬥最終害了茯苓,心裡擂鼓一般跳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掠獲了他的心,攥著銀槍的手指關節泛白,默默的禱告,不要,籽言,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燕無計再不想等待,殺了月黎風,他就可以擁有籽言,一種恨意,直搗心肺,舞動手裡的方天畫戟,朝風殘月砸去。

    風殘月收起心神,全心迎戰,可是心底一處隱隱的擔憂,好像有什麼從那顆殘破的心裡緩緩流出,銀色的長槍生生接下燕無計的戟,砰的一聲巨響,倆匹馬同時倒退幾步。

    一個輟蹬,倆個人又站到一處,一時間殺的天昏地暗,月亮不知道何時躲到了雲層後,彷彿不忍見這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

    東洲的士兵一排排倒下,月黎的大軍少了一隊又一隊,當真是針尖對上麥芒,雙方各不相讓,喊殺聲驚動了天地,駱尚山震顫起來。

    鮮血四濺,半空中不時的有人頭,胳膊,大腿、伴隨著被挑飛的屍體呼呼亂飛。

    戰馬的嘶鳴,士兵的哀嚎,整個駱尚山被鮮血染紅了,月亮在雲層後露出半邊臉,竟然發出暈紅的光,鮮血不但染紅了天地,也染紅了向來清輝冷淡的月,這樣一場惡鬥直殺到夜半。

    風殘月的搶不離燕無計身邊左右,燕無計的戟上下翻飛,護住自己的同時也頻頻給風殘月製造危機,倆個人皆忘記了身邊的士兵,將士,忘記了所在何處。

    眼裡只有對方,不是你死,便是我死,這個天地間,只能容下一個人,既生月何生燕?

    月黎,東洲雙方的大將都想上去護住自家主帥,可是他們根本沒有機會上前,且不說前方打鬥的兩個人,那強烈的氣場把他們排斥在外,哪一方剛想往前湊,去支援主帥,另一方立刻有人上去攔截。

    誰都不允許自己一方的主帥有失,拚死護住,所以偌大的空地上,四週一團亂,卻只得這一方安安靜靜,只有倆個人你來我往。

    殺的烏雲閉月,殺的昏天黑地,殺的漫天紅霧,殺的血流成河,幾萬人在這場戰鬥中喪生,死傷不計其數,一時間哀鴻遍野,只有紅色汩汩流動,在體內,在眼前。

    觸目所及,除了倒下的,依舊戰鬥著的,也是一身血紅,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猙獰,恐怖。

    燕無計手裡的戟直奔風殘月面門砸去,風殘月身子一個不穩,手裡的長槍莫名的掉落在地,有人驚呼,不過下一刻風殘月腰裡的龍庭寶劍,隔開了燕無計的戟。

    原本風殘月憑借寶劍是絕對抵不住燕無計那厚重的戟的,可是就是那麼詭異,在戟面前略顯單薄的寶劍,就是那樣隔住了那戟,四周有人情不自禁停了下來,往這處張望著。

    風殘月臉色唰的一下蒼白的毫無血色,舉著寶劍的手抖的厲害,月黎的人各個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明白王爺怎麼會突然發病,眼看著燕無計的戟越壓越低,眼看著就要砸到王爺頭上了。

    風殘月那顆殘破的心,竄起一陣又一陣的痛,彷彿被人突然間刺入一把匕首,在裡面狠狠的攪動著。

    疼痛,毀天滅地的疼痛瞬間席捲全身,風殘月嘴角滴答滴答淌出鮮紅的血,血滴落到銀色的盔甲上,觸目驚心的白與紅的對比,讓月黎的人發瘋一般衝了上來。

    東洲的人彷彿驚醒了,也發瘋一般衝上去阻攔,誰也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原以為即將能砸死風殘月的燕無計,突然仰面朝天直直掉下馬背,手裡的方天畫戟砸落在塵埃中,發出轟然巨響。

    同一時刻,風殘月也直直的摔下馬背。雙方將士一陣騷亂,各自衝上前去搶奪自己的主帥,戰場上又陷入一團混戰。

    駱尚,羅、殤……

    是冥冥中的注定?還是注定冥冥中他們要互相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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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的有多深,心便有多痛,被搶回來一天了,風殘月仍舊陷入深度的昏迷中,額頭的冷汗一直沒停,蒼白俊美的臉上,眉頭深鎖,彷彿正忍受著極度的痛苦。

    太醫束手無策,大帳裡劉霽,方雲,司馬相等人都急的團團轉,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王爺和燕無計對打,突然王爺和那個東洲皇上好像都突發了急病,雙雙掉下馬,暈厥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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