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越江湖:我要改嫁 天下大亂 分兵派將
    燕無計看著頭頂的黑幕,點點繁星點綴在夜空,沒有月亮的夜晚看上去怎樣都失了些美麗。

    「明晚,月黎風必經駱尚山,因為他得知朕御駕親征,他比朕還要急著和朕一較高下,他等不及見她,那心情朕知道。等著吧,我們倆為這一天都期盼很久了,明晚將是一場惡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本來是對著蕭然說,可是後來卻變成了低語,彷彿在跟自己說,又彷彿在跟月黎風說。

    身側攥緊的拳頭,流露出他些微的情緒,這一天他盼好久了,月黎風,明日就是你的死期。除去了你,籽言的心裡就會有我,我一定會把你在她心裡連根拔起的。等著吧。

    燕無計去探望康良的時候,康良感動的老淚縱橫,想要起身行禮,被燕無計止住,拍拍康良的肩頭

    「老元帥,好好修養,明晚的惡戰交給朕吧,朕定會把月黎風的人頭拿回來向你致歉。」

    康良頭搖的撥浪鼓一般

    「皇上,皇上嚴重了,老臣,老臣理當受罰,沒有怨言,皇上能如此待老臣,老臣死也值了,只是明日一戰,皇上,皇上要小心。」

    燕無計看著康良

    「元帥因何信了月黎風必經駱尚山?」

    康良仍舊搖頭

    「不信,但是皇上的決斷向來沒有錯過,老臣以為或許月黎風為,為,心急搶關也說不定。」

    他沒敢說出為月黎王妃的話來,不過燕無計卻懂了,深深看了康良一眼

    「好好修養吧,朕明日來看你。」

    說罷起身離去,康良在後面大聲恭送皇上離開。

    月黎大軍帥營裡,月黎風把探子送來的燕無計親征已達映童的消息看了幾遍了,狹長的鳳眸裡,一片陰森,銀色的蝴蝶面具也無法遮掩他臉上的怒容,怒氣自體內向外發散。

    大帳裡的將士噤若寒蟬,從沒見過他們的王爺如此外露情緒的一刻,王爺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越是氣,越冷靜,何以今日只是得到東洲皇上親征的消息便氣成那樣?

    大家的眼神都落到風辛身上,風辛站在左手邊第一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看向主子,撇撇嘴,還能為什麼?不就是為春丫頭,即將和情敵對面,哪個男人能大方的上去打招呼啊?情敵見面,只有兩條路,你死或者我死。

    他並不知道他家主子的氣恨不只是這一世,那是積攢了許久的怒氣,上一世,這一世,那絕對是天雷勾地火,山崩地裂一般的仇恨。

    風殘月攥緊拳頭,再張開手,紙張已經化成飛沫,自己成功的引出了那個人,可是即將面對他,難以控制的憤恨,氣怒幾乎將自己淹沒。

    籽言,不知道現在如何,師弟已經趕回東洲,應該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帶她出來,他和她兩世的分別,都是因為黑子,因為燕無計,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有他和籽言的分離,如今他終於逼得天帝把籽言送到他身邊,可是又是因為他,倆個人相距天涯。

    他的心因為思念痛到抽搐,每每夜深人靜,因為思念,那殘破的心便痛的他大汗淋漓,再不能忍受和她的分別,再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要見她的念頭如同瘋長的雜草,不可遏止,愈來愈凶。

    他知道燕無計雖然是偷偷入的映童,可是能讓探子探出來的消息也絕對是他故意散出來的,兩世,他熟悉黑子的為人和秉性。

    他向來好猜忌,也自信的狂妄,他知道自己急於見籽言,又怕自己當真不走駱尚山,所以利用自己對他的仇恨,故意散出消息讓探子探到,激自己與他決一死戰,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就應了他的戰書又如何?

    眼光掃過,大帳內眾將士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誓死追隨他,誓死效忠月黎,只是他又怎會輕易拿他們的命去賭?駱尚山必走,可是他也不會拿月黎將士的命去和燕無計質氣,起碼不會做無謂的犧牲。

    唇角噙著一絲笑,看向風辛,風辛立馬挺直了胸脯,知道主子一定是有令派給自己了。果然

    「風辛,聽命。」

    風辛跨出一步

    「末將在。」

    風殘月抽出一支令箭,

    「本王命你帶三萬人即刻出發,繞駱尚,經落霞關,直取映童。要神不知鬼不覺,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的晨時,務必在映童北門不必等本王命令,直接攻城。」

    風辛大步上前接過令箭,前些日子他就秘密帶人去挑了位於西北處,名不見經傳的落霞關,今日方知原來主子的目的在此。

    風辛大步而去,風殘月又抽出一支令箭

    「夏易海聽命。」

    一個年輕的將領,一身銀色盔甲,恍若銀娃娃一般,出列拱手

    「末將在。」

    「本王命你帶三萬人取道刺州,繞到映童南方,兩日後晨時攻城。」

    夏易海得令而去,風殘月相繼抽出兩支令箭

    「佟止,韓玉聽令。」

    一個年輕小將,一個中年將軍相繼出列,

    「佟止,你帶領通天隊一千人,準備一萬面月黎戰旗,從懸壺口的懸崖上去,直逼映童東門,記住不必攻城,兩日後晨時,只需搖旗吶喊造聲勢即可。」

    那員小將領命而去,風殘月看了眼下面的韓玉,眉頭輕蹙

    「韓將軍,你的任務重一些。」

    韓玉是個血腥方剛的漢子,聽王爺如此說,當即抱拳在胸

    「請王爺吩咐,為月黎萬死不辭。」

    風殘月點頭,銀色的面具劃出一道弧線,

    「本王命你帶十萬人經汗興草地過,日夜兼程,繞到映童西方,給我切斷東洲對映童的一切救援。我要燕無計出的來,回不去。」

    韓玉連絲毫的猶豫都不曾,

    「末將得令。」

    彷彿那片無人能過的草地不過是通天大道,風殘月看著韓玉接過令箭,讚許的勾唇一笑

    「本王讓月殤給你帶路,他早年走過那片大草地,盡量減少無謂的死亡。」

    那片草地沼澤暗布,多少人進去再沒回來過,沒想到月殤竟然走過?韓玉眼裡閃過一絲驚異,卻並未停留,大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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