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越江湖:我要改嫁 天下大亂 大戰在即
    東洲的映童關內,燕無計的黑眸緊緊盯住眼前的地形圖,前日他便已經率領大軍偷偷入了映童。

    指令元帥康良且戰且退,讓出旗洲,表面上看是不敵,其實是引月黎大軍入甕,他已經把自己帶來的大軍和從康良那裡撤出來的一部分精銳,埋伏在駱尚山一帶。

    那裡兩面懸崖,中間夾著一條小路,易守難攻,月黎大軍若進軍映童,最快捷的路便是那裡。

    元帥康良凝眉思索著,他比誰都瞭解皇上的性子,皇上決定的事情,從來沒人敢質疑,就拿這次御駕親征來說,再拿這次皇上撥大軍埋伏在駱尚山,打算在那裡與月黎風決一死戰來說,他相當的不贊成。

    一方面不敢提出反對意見,一方面又怕東洲的大軍就這樣空守,如果月黎風不走那條捷徑,而是繞遠攻來,那麼映童不保,旗洲已經讓了出去,如果映童再失守,那麼東洲後方接連失去兩道有利的關卡,月黎大軍長驅直入,東洲當真是危險了。

    權衡再三,軍人的職責讓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出列跪倒在地,向上叩首

    「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無計的黑眸終於從地形圖上移開,懶懶的掃向康良

    「元帥有話請講。」

    康良額頭沁出絲絲冷汗,皇上的話冷似寒冬的冰稜,他明知道這是皇上不悅的表現,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皇上,臣與月黎風多次交手,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行軍打仗佈局嚴謹,經常出其不意,所以我軍吃了不少虧,據我所知此人非冒進之人,不容小覷啊。」

    燕無計緩緩坐到帥椅上,淡淡的掃了眼四周的眾將士,但凡和月黎風交過手的將士,臉上均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不禁有些惱怒。

    看向自己帶來的尚未上戰場的將士,則各個摩拳擦掌,想要會一會這個傳說中十幾歲便成名,戰神一樣存在的廣孝王。

    「元帥的意思是?」

    康良擦了把額頭的汗,皇上裝糊塗,他只得挑明了說

    「皇上,臣以為但凡有些頭腦的人都不會選擇走駱尚山那條路,如果,如果月黎風不走那條路,而是大軍繞行,直取映童,而我東洲大軍精銳都齊集在駱尚虛等,實乃,實乃……」

    康良終究沒敢說下去,他敢說皇上此舉不智嗎?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燕無計的黑眸閃爍,盯著下面跪倒在地的康良,康良身為國丈,又是元帥,他的話在軍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他帶頭反對,在觀那些和月黎交過手的將士,兵未動,心先散,乃兵家大忌,如今要想振奮軍心,必須用強的,他沒有時間蘑菇,當下冷哼一聲,寒徹骨髓的聲音在大帳內不疾不徐的響起

    「元帥,我軍尚未與月黎開戰,你便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是何道理?月黎風睿智機敏,是不可多得的帥才,難道康元帥你就是酒囊飯袋?或者朕是?」

    康良一哆嗦,冷汗流的更歡了,自己身為兩朝元老,曾經追隨過先帝,可是效忠皇上這麼多年,他始終摸不透這個皇上的心思,比如他上一刻對你微笑,下一刻可能你就人頭落地,也有可能被他捧的更高。

    一旁的將士面面相覷,有幾個康良的心腹出班跪倒

    「皇上,元帥不是這個意思,元帥是想……」

    燕無計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元帥的意思你們都知道,只有朕糊塗,不知道是嗎?」

    幾個將士齊齊顫抖了下,不敢在說下去,跪在那裡撤也不是,在說話也不是,僵在那裡。

    燕無計掃了眼康良,康良重重的磕頭在地

    「皇上,臣等只是……」

    燕無計一擺手

    「元帥康良大戰在即,出言動搖軍心,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呼啦衝上來一群人,把康良拖了出去,外面辟里啪啦的響聲不絕於耳,帳內那些原本畏懼月黎風的將士,臉色變了幾變,終於在皇上掃視的目光中,露出堅定的決一死戰的神情。

    左右都是死,身為將士戰死沙場,比在後方未戰便被皇上砍了要光榮許多,為了國家,為了皇上,他們與月黎風拼了。

    燕無計把眾人的變化看在心裡,外面蕭然的聲音響起

    「皇上,元帥身體不支,已經暈厥。」

    「請太醫給元帥好好醫治,把朕從宮裡帶來的雪域參膏賜給元帥,如若留下半點傷痕,提太醫頭來見。」

    蕭然答應一聲離去,外面歸於平靜,大帳內康良的心腹,剛剛為元帥叫屈的幾個人,感動的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原以為皇上是故意刁難元帥,因為皇上有了新寵,雖然沒有廢後,可是大家心照不宣。

    如今看來不是這樣的,皇上雖然打了元帥,可是皇上眼裡的痛惜是真實的,他們的冷面皇上,幾時流露過那樣的神情啊?打在元帥身,疼在皇上心,皇上也是不得已的啊。

    皇上有句話說的對,大戰在即,身為將士怎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果他們身為將士都存了這樣的心,那些兵士當如何?還不得見到月黎風的旗幟就跑啊?

    當即羞愧的低下頭,不言語。

    燕無計見自己要的效果達到,啪的一聲拍案而起

    「元帥康良只是一時糊塗,朕已經懲戒了他,但是他仍舊是我東洲不可替代的兵馬大元帥,這點毋庸置疑。他擔憂的事,朕現在就告訴你們,月黎風他不會繞遠,也不會改道,明晚,他必經駱尚山,兒等下去飽餐戰飯,好好休息一晚,明晚隨朕一起去駱尚山取他的人頭。」

    眾人齊齊答應,領命而去。

    剛還人滿為患的大帳瞬間冷清下來,燕無計步出大帳,蕭然等候在陰影裡,見皇上出來,俯身行禮

    「皇上,元帥已經安置好了,太醫說只是皮外傷,不礙事,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燕無計點頭,看了眼蕭然

    「你是不是也不解,朕為何要一意孤行?」

    蕭然肅然,

    「屬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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