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傾城禍妃 第二卷:情愁篇 等看山河 第一百三十九章(林茂得勝悲慘,林龍茂虎毒噬子)
    雪漸漸大了起來,悄悄落在地上,漫天的大雪紛飛,美麗的就像是一隻隻翩翩飛舞的蝴蝶。花草已然穿上一件白白的衣服,一切花草失去了生氣,卻有另一種生氣流動在這世間。雪紛紛揚揚,再靜默地落下……

    故壘站在她身後,輕輕撫著她的小腹:「他會回來的,不會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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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二更天。

    御書房內,林龍業拿著一張密折皺著眉,身邊只有夏斂一人伺候著。

    他坐在椅子上,輕輕敲了敲太陽穴。

    他突然冷笑道:「沒想到啊,茂兒居然真的可以用十萬人打敗百里林山的六十萬強兵,朕真是小瞧他了。」

    「是啊,這三年的仗打的也不容易,好幾次,十四王爺都是死裡逃生。最後一戰,他用了一招甕中捉鱉,硬打敗了百里林山的十萬兵隊。 只是,除了王爺,無一人生還。」夏斂的目光徐徐落在林龍業緊垂的眸光上,在微昏的燈火下,帶著看不出的的複雜神色。

    林龍業微一沉吟,「茂兒勝利的事,還有誰知道。」

    夏斂恭敬地應道「這是密折,除了送信的侍衛和奴才還有皇上以外,無人知曉。」

    微微的,林龍業笑了一下「很好,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茂兒現在在哪?」

    這話一說,夏斂立即震了一下:「皇上……真的要這麼做麼?王爺的確是棟樑之材啊。」

    林龍業冷笑:「就是因為他是棟樑朕才不能留他,朕是怎麼做到皇帝你還不清楚麼?他和嵐妃的那點小心思,朕還不清楚嗎?」

    夏斂一聽,隨即不再猶豫,恭敬的道:「是!」

    當晚,夏斂若有所思的走出御書房門前時,已經幾近天亮,天邊已經微微魚肚白。嵐妃的貼身侍女碧兒惶急的走著,卻聽得夏斂正在那裡自言自語。

    他微微皺眉,「先要查出王爺的下落,然後找人剷除。然後……不對!要先殺了送信的侍衛才對……」

    碧兒眸光一抬,趕忙躲在身旁的假山旁邊,沒有讓夏斂看見她。現在形勢看似難定,但是碧兒基本可以確定,夏公公所說的,一定是他們王爺。她素來對嵐妃忠心,這事,自然要馬上告訴主子才是。

    她微微頷首,努力的讓假山完全擋住自己,當夏斂走過去的時候,趕忙向嵐妃的寢宮走去。

    走到鳳久宮的時候,嵐妃正盯著林茂小時候的衣物發呆。

    「娘娘吉祥。」碧兒恭敬的道。

    嵐妃半晌才反應過來碧兒的請安,道:「嗯,起來吧,快來給本宮梳頭吧,沒有你,其他丫頭本宮還真是瞧不上眼呢,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都離不開了……」

    「娘娘。」碧兒有些擔心的看了嵐妃一眼:「碧兒有些事不知當講不該。」

    嵐妃點頭:「說吧。」

    她說著,心裡卻掠過茂兒平日裡的風采,眸色一沉:若是她可以自己關於茂兒的事該有多好。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娘娘,」這時,碧兒壓低聲音道:「這幾年來,娘娘待碧兒不薄,碧兒銘記於心。剛才,碧兒路過御書房,聽到……聽到……」

    嵐妃眸光一挑,道:「聽到什麼,說出來就是。」

    「皇上說,王爺得勝。」

    「真的?」嵐妃猛然站起來:「太好了,本宮就知道,茂兒他如此聰慧,一定可以大勝。這次好了,他回來了,就是太子了。」嵐妃興奮的道,猛然站起,望著碧兒的眼神也鮮活了許多。

    辰時,嵐妃的頭髮已經梳好,她興奮的看著鏡子,心中已經開遍十里桃花。

    「娘娘。」碧兒有些憐惜的看著嵐妃:「可是,皇上剛才說……他說……。」

    「他說什麼?你要急死本宮啊。」

    「他說,要殺了王爺。」碧兒顫聲道,靈巧的扶起了將要倒地的嵐妃。

    早晨的晨光打在嵐妃的臉上,無助又茫然。

    ******

    誰會想到當今皇帝虎毒噬親子?

    一人一馬,荒漠中的日子著實不好過。身上拖著傷,林茂孤獨的走著。

    這倒沒什麼,只是六七日沒有水的日子,的確是不好過。

    林茂穿著在戰場上的軍服,無力的拖著瀕臨死去的忠池,第一次流出了眼淚。

    「忠池,你不能死啊,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只要我們回去,你就可以有多好好多的水,最好的飼料……」

    撫著忠池像是隨時要閉上的眼睛,林茂的臉湊在了忠池的臉上。兩張臉一相碰,便有一種灼熱的感覺,一半來自體溫,一半來自火辣辣的太陽。

    即便是到了冬天,這裡的沙漠,依舊如火。

    忠池的頭顱聽聲辨著方位和林茂的連,把頭歪到林茂方向的一側,親暱的蹭著。不停的哼叫著什麼。

    它的聲音沙啞至極,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努力的掙扎著最後一口氣,半跪在沙子中的腿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忠池,我們一定可以熬過這一關,回去之後,我就是太子了,一定不會委屈你的。」林茂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些許不著邊際的失望。

    「到時候,我就封你做馬中的魁首,叫什麼呢?叫馬魁麼?」林茂抿了抿乾裂的嘴唇。無力的笑了笑。

    「嘶~~」忠池突然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嘶鳴,它的身子努力的靠著林茂的身子,卻無法動彈,能動的只有頭頸,它掙扎著,舔了舔林茂乾裂的唇。

    「好兄弟,兩年前,也是一場戰役,你陪我九天不吃不喝,也熬過來了……」林茂輕聲說著,突然眉色一沉,眉額間隱隱是一團黑氣,他很快又笑道:「今年,也一定可以。」

    忠池又無力嘶鳴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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