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難訓:本宮來自現代 第三章:為愛無悔! 第259章
——    一下朝,大將軍完顏澈便火急撩然,凶神惡煞地直奔上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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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朕是『瓦』,而他是『玉』?」夙孤冷邪佞的眸子因為君子言的話而慢慢變得深沉,唇縫溢出的字眼在涼薄壓抑的空氣中帶著戾狂之兆。

    頓時,空氣似鉛,窒息難呼。

    吊金盞的燭火已輕慢慢燃盡,青灰魚白的天色正一點點地透亮,『清芸閣』一窒通亮,照在天子明黃的龍炮上帶著幾分褻瀆。

    君子言因身下的傷,蒼折的容顏蹙眉隱忍,咬牙回道:「沒有人願意當那片瓦,若你是明君,你便永遠不會是片瓦,若你真做出殺兄奪臣妻的事情,那你就不是片瓦那麼簡單,而是昏君,試問昏君,會是『玉』嗎?」

    清冷的聲線游若走絲,卻是如此義憤填膺,不卑不亢,清冽的眸子如泉,卻盈滿不屑,通透的眸光射出,隱見幾分恨意絕決。

    「君子言——單憑你『昏君』二字,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夙孤冷瞳仁一縮,手勁霍然收緊,咬字迸出的聲線殺氣四溢,在清芸閣肆然升騰。

    君子言漠笑地看著眼前惱羞成怒的帝王,忍著下巴的鉗疼,淡道:「信,身為帝王,你生下來就握有生殺大權,子言為何不信?」

    『伴君如伴虎』這五個字長是讓她充份體會到了字面上的蘊義,這樣的帝王讓人敬崇的同時也同樣讓人心寒。

    聞言,夙孤冷眸色一怔,她的眼神通透如玉,清澄如泉,又孤冷若梅,眉宇間的傲氣是他最欣賞的,但在這此時卻也是他最痛恨的。

    兩人僵持數個吐吶,一窒緘默無聲。

    許是她愈發蒼白的臉色和隱忍的表情讓夙孤冷僅存的理智意識到自己的魯莽,鬆開鉗制她下巴的手,改為輕柔的棒住她蒼冷的臉,指做梳理順著她因汗而變得濡濕的汗。

    淺歎一息後,問道:「告訴朕,你到底要什麼?朕不明白,你既然可以不做將軍夫人選擇做夙王妃,那麼,戟晉皇后你又為什麼如此不屑?如此崇高的地位,難道你一點都不心動嗎?難道朕就這麼讓你如此厭煩嗎?」

    伸袖輕柔地為她拭去額頭的薄汗,慵懶的聲線裡透著幾分苦澀,他與她不過是比五哥晚逢數月,憑什麼不能爭取?

    而她,又憑什麼可以如此果斷地拒絕?

    做為君王,想要得到一樣東西,便是用盡手段去得到它,難道,他錯了嗎?

    如今,既然她能夠陰錯陽差地在這太瑞皇后的『清芸閣』內的『寒玉塌』上,就注定了她有鳳命,與他有緣,既然如此,他為何不『順應天命』!

    突然的溫柔讓君子言清冽的泉眸更加漠然,對於一個帝王的喜怒無常,她感到有些無力可笑,對他提出的問題更覺得有些滑稽。

    會問這樣的問題,證明他從未真正愛過!

    「我與皇上因一杯佳茗逢知己,只是萍水相遇的薄緣,為何強求?我們注定只是生命之間的過客。

    而我要的是夙煞絕的平安,我要的只是一世一雙人的白首之約,同守相惜的恩愛,我要的是夫妻之間的平等,一屋一林一雙人便足矣!

    我不需要華麗的牢籠,不需要繁俗辱節的束縛,不需要尊崇的頭銜,更不需要一個喜怒無常,操有生殺大權,在失寵後就能隨時將我處死的夫君,這些,你給的起嗎?」清冷的聲線依然游若如絲,然,眸中泛著寒刃般犀狠。

    話一出,『清芸閣』寒氣驟然下降,冷若飛霜。

    一席話,把她的心跡,她的答案都全數表明,夙孤冷眸子的陰佞由狠冽到狂戾,由其是在她說要『夙煞絕』的時候,迫人的氣息更是讓人窒息。

    凌厲的目光像是一個無底洞,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吸附進去,永遠封印眸底,那樣,或者,他一生都不會知道『心痛』是何等滋味!

    只可惜,他遇見了她,他招惹了她,從此不能自拔。

    男子雙眸無呼半閡,手抽離,僵硬隱疼的身體被輕柔安置趴好,週遭的氣息依然冷迫逼人,而他的表情卻如此平和,眸中的平靜讓君子言有些困惑。

    意外他沒有生氣,意外他的慍定從容,好像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氣氛壓抑,卻又似海面般平靜。

    頓然間,君子言內心惶慌不安,她看不透他的心思。

    此時,安公公早已恭駕多時的尖細的聲音在閣外響起:「啟稟皇上,上朝的時辰已到,文武百官已在朝殿候駕多時,還請皇上盡快到養心殿更衣上朝。」

    一席話,打破閣內的曖昧不安。

    夙孤冷龍眉輕佻,冷道:「知道了!」慵懶的聲線儘是煩燥。

    談話被打斷,夙孤冷方才準備對她說的話也不得不擱下,將她安置好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你好生靜養,朕上朝了。」

    說完歎息轉身欲走,君子言急急啟言:「夙煞絕的失蹤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若不是他在方才氣惱之下說出『准皇后』三個字,她也斷然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所以她在賭,賭他是不是找到煞絕卻沒有打算告訴自己。

    她希望,結果不是自己猜測那般!

    天子腳步一滯,原本以為她要對他說什麼,心生一喜,待聽到實質內容後俊魅的臉猝然陰沉若炭,咬字道:「你君訟師不是會破案嗎?既然如此,何需問朕?」

    「你——」君子言氣結,沉著臉再問:「那皇上準備什麼時候放我回去。」這個皇宮,她是一刻都不想呆。

    「你不想知道夙煞絕是死是活了嗎?」夙孤冷怒極反笑,她就這麼巴不得離開嗎?

    君子言眸色一亮:「他在哪?」

    夙孤冷臉色愈發陰霾,冷道:「等你的傷養好了,朕自會安排!」言罷,即刻拂袖而去。

    直到明黃身影離開,君子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找到煞絕了?蒼白的臉漸漸溢開笑意,巧笑嫣然,雅若素蓮。

    只是,他說的是真的嗎?被激動充斥的心因這個念頭如潑了一盆冷水般清醒,眼神皆是疑惑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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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朝,大將軍完顏澈便火急撩然,凶神惡煞地直奔上書房,夙孤冷剛一坐下,便聽到安公公的傳喚。

    「啟稟皇上,大將軍在外求見!」

    「宣!」冷冷的字眼透著不耐煩,夙孤冷揉著發疼的雙鬢,神態不佳。

    大將軍一行完君臣之禮,便直接了當地言明來意:「皇上,一夜已過,請容微臣帶賤內回府。」口氣強硬,絲毫不給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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