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難訓:本宮來自現代 第三章:為愛無悔! 第258章
——    「君子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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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金燈盞搖曳的燭火中,赫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張笑得俊朗,卻眼神犀利的男子。

    「你醒了?身上的傷可還有大礙?」夙孤冷墨佞的眸子慵懶一斂,方纔的尷尬轉瞬即消,手已自然地要撫在她的臉上,灼灼地看著她,深情而溫柔,如一張網一般困住君子言,坦露而真摯。

    因為傷勢趴著的緣故,君子言只能偏過頭去,對於夙孤冷如此毫不避違的舉止甚覺蹙眉,清冷地道:「回皇上的話,子言相信如果沒有皇上在此,也許會好得更快。」誰會希望被一塊『燙芋』盯著不放?而且還是一個君王,讓她如何能做到安憩靜養?

    其實早在半個時辰前,她就已經被對方灼燙的目光所擾醒,若不是他的舉止越來越不規矩,她也不會醒來面對他,只因懶得和他周旋,對於他,她只希望能避則避!

    這裡不用猜,光看他一身的明黃龍袍,也知道自己還在宮裡,若沒猜錯的話,昨晚軒瀚和完顏澈應該有進宮才是,可為何?她還在宮裡?而且,還與他共處一室?

    一想到自己正跟一個君王共處一室,君子言額鬢不禁暗暗抽痛,眉梢緊鎖,自從煞絕失蹤後,她便有種處於泥潭的錯覺,爬不起來,又沉不下去,憑著自己一些不自量力的掙扎苦苦掙扎,浮浮沉沉。

    她的反應沒有讓男子收斂,反而用更自然的態度將手覆在她的臉上,輕斂起一縷青絲收擾耳後,讓她的臉更完整的展露出來,聽到她口中的不滿,夙孤冷不怒反笑,答非所問地笑道:「太醫院的藥看來是愈來愈精堪了,不過一夜,子言都已經有力氣諷刺朕了,如此一來,也不枉費朕一晚的『侍候』了。」

    說到最後,夙孤冷的臉越靠越近,精緻絕倫的輪廓與君子言蒼白的臉近在尺尺,灼熱的氣息撲向對方的耳墜,生起一陣陣癢癢的酥麻感。

    曖昧的口氣讓君子言眉梢打結,如此近距離的溝通更讓她生起被輕浮之感,清冽的眸子微斂,無視聖上威嚴,直接選擇性地忽略,淡淡啟言:「子言真是該死,既然讓皇上如此屈就。」

    「朕願意,你是第一個讓朕『願意』的人,告訴朕,你喜歡朕這樣待你嗎?」夙孤冷用手捧著慕容舒清的臉,不讓她轉動分毫,眸光炙熱滾燙。

    然,如此深情的話卻讓君子言甚覺怪異,他的手很暖,卻暖的幾乎將人灼傷,君子言趴伏的身子想要後退,男子卻寸步不讓,彷彿不准她退怯一分,若她不給一個答案,他就永遠不放手一般,霸道而強硬。

    咄咄逼人的口氣,讓她覺得厭倦煩燥,乾脆不躲不閃,冷冷回道:「回皇上的話,子言並不喜歡!」

    男子眸子一暗,泛著陰佞的寒芒,慵懶的笑意漸漸變得森冷,君子言見此,依然挑眉續道:「皇宮是聖潔尊崇之地,君子言乃是水性楊花之人,還請希望皇上盡早將我送回夙王府,子言一晚未歸,瀚兒怕是要擔心了。」

    聽到她的答案,夙孤冷眼神一暗,慵懶清潤的聲線透著幾分無奈:「朕就讓你如此不耐煩嗎?讓你每次都非用如此漠然的方式對待,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殘忍嗎?」手撫到她細玉如鶴的脖頸:「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你忘了嗎?我們品茗暢論,惺惺相惜,相逢恨晚,你連為『尊』者的『悲哀』都能懂,那朕對你的用心,你就真的不懂嗎?」

    「皇上說對了,子言並不想體會皇上的用心。」君子言用力扯下男子覆在脖頸的手,將眸光從男子身上移開,冷淡道:「子言可不希望除了有將軍夫人與未來夙王妃的頭銜外,還被扣上『嬪妃』的帽子,因為子言,帶不起!」

    「你——」夙孤冷已激動地攥起她的手腕,黑眸陰佞更甚:「只要朕喜歡,你還能被扣上『准皇后』的頭銜!」夭唇冷揚,泛著腥冷的寒意,那是為尊者志在必得的霸氣。

    這是他第一次願意降尊屈就地照顧女子,也是他第一次對女子表現得如此真誠坦露,可是,換來的卻是她的不耐煩?

    她的冷嘲熱諷?

    難道就因為自己的身份是天子嗎?

    既然他已經將安置在曾經『太瑞皇后』的寢宮,那她就注定要成為他的皇后,她這輩子都休想逃出他的勢力範圍內。

    聽此荒謬之言,君子言雙眸霍然睜膛,與他陰佞的眸光正視,頓時全身如覺被一股寒冽霸道的氣息包圍,驚得她倒抽一氣,手腕被對方鉗捏得生疼,眉頭漸漸蹙緊,疼得不禁咬唇隱忍,掙扎地咬字道:「身為君王尊者,請天子注意言辭,一國之君的身份並不是讓你壓制女人就範的工具,如今夙親王下落不明,皇上此舉,只會讓子言覺得倒像是趁人之危,讓我忍不住懷疑夙親王的失蹤與你有關!而我,也不會是個任人擺佈的人。」

    墨佞的眸子漸漸變得陰霾,鋒冷如刃,聲聲入耳,男子只覺對方口中所道出的每個字都如一根根細刃般刺進自己的心窩,疼得他渾身痙攣。

    尊貴如他,何曾受過這種污辱,一國之君既然被她說成只是『壓制女子就範的工具』?

    她當真是狂傲的應當『千刀萬刮』,否則,他如何洩恨,他只為自己的忍讓謙就就是自己得寸進尺的武器嗎?

    她,錯了——

    惱怒之下,夙孤冷將她負傷趴伏的身子強行拉起,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與自己正視:「原來在你心裡,朕是如何不堪?你讓朕如何甘心?從來沒人敢在朕面前可以如此放肆,君子言,你當真是放肆狂妄得應當千刀萬刮,既然你這樣想,那朕不禁想問你,如果夙親王的失蹤當真與朕有關,那你,又能如何?」

    慵懶渾厚的聲線盈滿殺氣,鉗住她下巴的力道毫不留情,溫熱灼燙的氣息亦如同泛著寒氣般涼若無溫。

    突然的拉扯使身下的傷瞬間痛入骨脈,痛得君子言不禁屏氣斂息,容顏扭曲,清細的煙眉蹙緊,臉色霎時蒼白得幾乎透徹。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幾乎能聽到骨頭被他捏碎的聲音,不稍瞬間,她已全身疼得層層溢汗,隱忍地喘重呼氣,來回吸氣,他的話讓她霍然一驚,雙眸驚膛地正視著他冷佞的眸子,咬牙道:「那麼,君子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夙孤冷暴怒,墨佞的眸子皆是君王與生懼來的狂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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