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不共枕:丫頭,王爺要定你 陰謀迭起 你死我亡
    「不好,世子,我們中了他的圈套了。」青冥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焦急的對西陵昊說。

    「怎麼回事,說!」西陵昊一把抓住青冥的肩膀。

    「世子,我們中了泠王的圈套了,追蹤玄月他們的人,並不是泠王府暗衛,他們的暗衛,是暗隨著我來的。」青冥此刻,才終於想明白。

    「不可能,不可能!」西陵昊拚命的搖晃著青冥的肩膀。

    「世子,是真的。」青冥低下頭,無力的說。

    「不可能!」西陵昊大吼,雙眼赤紅,他的計劃萬無一失,怎麼可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世子,快走吧,他們已經快衝進來了。」青冥勸道。

    泠王府暗衛的實力本來就很可怕,更何況乾王府的精銳都被派去埋伏,這天牢裡的守衛在他們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不,不能走!」西陵昊抽劍迎上去。

    「世子,你不能去呀!」青冥死死的攔住他。

    「青冥,既然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早應該有這個準備,即使今日我逃了出去,以即墨珙的實力,你以為我能逃得了多久?今日的計劃,本就是你死我亡,我們一招不慎,滿盤皆輸,今日的結局,是早已注定了的。」西陵昊溫和的臉上現出堅定的光。

    「世子,都怪青冥大意。」堂堂的七尺男兒,眼中竟然有淚光,「來世,青冥還做世子的侍衛!」

    即墨珙已經帶著暗衛殺進來,青冥好像發瘋了一般,揮舞著手中的劍,劍鋒所到之處,一片血紅。

    即墨珙注意到青冥的瘋狂,鳳眸一瞥,微微示意,白虎點頭,袖中的短劍嗖得飛出,直直的刺進青冥的胸膛。

    「世子…」青冥跪倒在西陵昊的身旁,「對不起…」

    他的頭,終於緩緩垂下,身子咚的倒地。

    西陵昊揮劍,迎上前來的暗衛。

    好像一隻垂死掙扎的野狼,絕望的唱出最後的悲歌。

    前面的幾個暗衛與他糾纏上來,上下不過十幾招,他終於無奈的倒地。

    「厚葬。」即墨珙看著倒在地上的青冥,眼中微微有些異樣。

    「是,主子!」白虎拱手。

    便已有兩個暗衛上前,將青冥抬走。

    「夭夭。」即墨珙衝進牢中,一劍砍斷拴在她手腳上的鐵鏈。

    「你怎麼來了?」夭夭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她以為即墨珙中了西陵昊的圈套,定然凶多吉少,卻不想,此刻他竟然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一時的驚喜蓋過剛才的怨恨,不自覺的張口問他。

    他看見刺進她肩頭的鐵棒,眸中閃過一絲可怕的光。

    一劍削斷鐵棒,緊緊將她摟在懷中,心疼的撫著她的臉:「我不來,誰來救我的夭夭?」

    「你這個傻瓜,你為什麼要來,你知不知道乾王府數百名高手已經設下埋伏,誓要置你與死地,你怎麼能那麼傻!」她望著她,眼圈紅紅的。

    「別說是乾王府的埋伏,就算是天羅地網,刀山火海,為了我的夭夭,我也要去闖。」即墨珙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你知不知道,你萬一要是中了他們的計謀,你就必死無疑了!」她眼中淚光未散,這麼嚴重的後果,現在想來都還覺得後怕。

    即墨珙微微一笑,俯身,吻上那點粉嘟嘟的櫻唇,他思念了好久的東西,今天終於可以再次真真切切的品嚐到了。

    「壞蛋!」她支吾著,拚命的想要推開他。

    他雙臂的力道加重,將她摟得更緊,舌,懲罰似的深入她的口中。

    「壞蛋!」她掙扎著,卻奈何他的手臂就好像銅牆鐵壁一般,錮得她不能動彈。

    「別動!」他的語氣微微有些惱意。

    她只得放棄掙扎,乖乖的被錮在他的懷中。

    他的舌更肆虐的在她的口中攪動起翻滾的情緒,他要將這數月來,他一直壓抑著的思念和心痛一股腦的發洩出來。

    「好了。」她推開她,小臉緋紅,「人家都要憋死了!」

    即墨珙寵溺的一笑,終於放開她的唇,這個小丫頭,接吻的時候還是不知道換氣。

    「娘子,我們回家吧。」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眸中是望不見底的柔情。

    她低頭,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他為了她,可以連性命都不要,她又怎能再去懷疑他的心。

    「娘子,跟為夫回家吧。」他復又說,語氣,就好像一個普通丈夫,在哄著賭氣離家出走的小妻子。

    她別過頭去,她還是無法,放下心中的芥蒂。

    即墨珙看著他,沉默一下,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肚子:「寶寶,我是你的爹爹。」

    她心頭一熱,這個即墨珙,是吃定了她。

    「走吧。」她說。

    即墨珙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抱起她,往外走去。

    「夭夭。」她聽到有人在叫她,只見西陵昊渾身是血,一步一步艱難的爬向她。

    她微微一愣,對即墨珙說:「等等。」

    即墨珙猶豫一下,卻還是將依言她放下。

    她走到西陵昊面前,輕輕蹲下。

    「夭夭…能死在你面前…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他望著她,唇角溢出一抹欣慰的笑。

    她輕輕蹙眉,手心聚起一團粉色的光,散落在西陵昊的頭上。

    西陵昊閉上眼,渾身的痛苦好像緩和了許多。

    「睡一覺吧,等睡醒了,你就解脫了。」她說。

    「夭夭,你在幹什麼?」即墨珙有些不悅。

    「他只是一個沒了記憶的人,請你饒過他吧。」她看著即墨珙。

    「我?我是誰?」即墨珙長臂一伸,將她摟過,靠近她的臉,狹促的笑道。他的小丫頭,還是在跟他慪氣。

    她心頭一酸,將臉微微側過去。

    「不知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帶給她的痛,一時半刻又怎能癒合?

    「丫頭,記住了,我是你的夫君。」即墨珙盯著她的眼睛,鄭重的說。

    她的目光轉向別處,不說話。

    「哎。」即墨珙無奈的輕歎一聲,將她抱起。

    落日的餘暉將他們的影子拖得好長好長,她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聽他對她說:「娘子,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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