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有只瑜做的魚 【VIP章節】 第二十七章 綠泥開業
    第二十七章綠泥開業

    1

    話說,自從狐狸知道我與奸驢合夥開公司,就每天用一張冷屁股來迎接我厚顏無恥硬往上貼的熱臉。在我囉嗦神功每天上百遍的摧殘下,他終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今個八月初五,是店舖開張的大日子,本想拉他去捧場,誰知他一早下朝後,就給我擺了一張千年寒冰臉!

    「美人,大爺要走了喔?你確定你不去?」我裹胸束髮,討好地握著狐爪,試圖用滿臉諂媚來融化他的千年寒冰臉。

    狐狸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我不知疲倦地搖著他的胳膊,我搖,我搖,我搖搖謠!在我馬上把自己搖暈,把某胳膊卸下來之際,他總算大發慈悲地斜目睨了我一眼。

    我抓住時機,雙手胸前抱拳,扭了扭我那並不柔軟的小腰,撒嬌道:「美人啊!大爺我也是為了養家餬口,為了讓你過得衣食無憂才出去打拼的嘛!你要理解包容我才對嘛!」

    他凝著我撲閃撲閃的小眼,眸中暗光湧動,表情高深莫測。

    「老公,我平日窩在家裡也沒事做,開這店權當消遣。等我玩夠了,就安心在家伺候你,好不好?」

    他抿緊唇線,漆黑的瞳仁有細碎的光點贏弱閃動。

    「嗯?好不好?狐狸,你就依了我這一次吧!嗯?」

    對視了少頃,他終是妥協地扯了扯嘴角,滿臉無奈地囑咐:「瑜兒,在外務必要多加注意,不要被別人認破了身份。拋頭露面的事交由阮公子,讓晨兒晚兒貼身服侍著……」

    「遵命!」我抬手敬禮,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

    他唇線微勾,露出笑容,起身幫我整理了一下服裝,俯身在我額上印下一個微涼的吻。

    抬起頭,那雙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裡似有藍色的幽光明滅閃爍。

    我心頭一窒,拿起桌上的馬鞭轉身離開。

    至院中,轉過身,他仍站在原地。雋秀的側臉逆在光裡,表情模糊不清。

    我知道他心中百般不願意,可是狐狸,我亦是身不由己。

    2

    騎馬趕到「綠泥(驢霓)服裝店」,我對著醉塵院門口那五十米長的T台滿意地點了點頭。

    翻身下馬,一身白衣的奸驢滿面春風地迎了上來。我眼睛粲然一亮:這驢子穿白衣還挺飄逸的,雖沒有狐狸的仙風道骨,卻也纖然出塵,超凡脫俗。

    「靜立兄,這檯子是按你的圖紙搭建的,如何?」

    我跟奸驢約定,在生意上,我以商人「桑靜立」的身份示人。靜立=經理!嘿!

    「不錯!驢兄做事,靜立一向放心!」我向店內看了看,只有幾個夥計和裁縫師傅在忙碌,不由蹙眉道:「賓客和毛豆們呢?」

    「阮某今日邀請的賓客均是冥胥赫赫有名的達官顯貴,安排在醉塵院休息。毛豆們,在炎籽廳候著。」

    「好,驢兄現在派人在T台正中和兩側擺上桌椅。桌上備好茶水糕點,邀請賓客們入座,半個時辰後我們開始表演。我先去跟毛豆交代一下表演的注意事項。」

    安排妥當後,我帶著同樣身著男裝的晨兒晚兒向醉塵院的炎籽廳進發。

    炎籽廳是醉塵院最大的宴會廳之一,今日臨時充當毛豆們的化妝室兼休息廳。這次表演的毛豆全部都是醉塵院有名的藝人,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大腕」!可謂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晚兒推開炎籽廳厚重的浮雕梨花門,我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

    「啪啪!」

    兩個巴掌落地,室內的鶯鶯燕燕頓時安靜下來,紛紛轉眸看向我。在這些柔情似水的美眸洗禮下,我大步走上廳中的舞台,抬高聲量,壓低聲調,道:「各位美女毛豆們,霓曰:養兵十日用兵一時。經歷了十天魔鬼式的訓練,你們一炮而紅,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日子來臨來了!」

    話音一落,台下立馬多了幾十盞撲閃撲閃的超級閃光燈。

    我滿意地扯了扯嘴角繼續煽動道:「你們想成為走在時尚最前沿的超級毛豆嗎?你們想成為萬人追捧的當紅毛豆嗎?你們想簽約綠泥,成為冥胥王朝史無前例的第一代簽約名豆嗎?那就在今日的『服裝獸』上使出渾身解數,盡情展現你們的千姿百媚風情萬種吧!我們綠泥今天會選出人氣最旺的十二名毛豆,將她們培養成為第一代的『綠泥十二釵』。這十二釵將每月輪流做綠泥店舖的櫥窗模特,不僅可以穿著當季最豪華的衣服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盡情的搔首弄姿張牙舞爪,每次還可得十兩黃金做報酬……」

    「桑桑呀,那個人氣是以啥米(什麼)為依據涅(呢)?」醉塵院的聲線美女「嗲死你」賽志玲小朋友勇敢打斷我慷慨激昂的陳辭,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我送了「嗲死你」一個秋波,示意晨兒將手中的號碼牌分發給大家,解釋道:「你們根據上台的次序,領取號碼牌。演出時,將此牌掛於腰間。在場的金庫銀庫們如有鍾意的款式,會記下號碼,向本店訂購此衣。我們根據各位美女爭取到的訂單數,來作為人氣評判的主要依據。而各位美女們展示時,台下觀眾的反響會作為評判人氣高低的參考……」

    「阿桑,你這種評判方法太不公平了!照你這樣評,評出來的是衣服的人氣,又不是我們的人氣!」野蠻美女智嫻在下面嚷道,她這話一出口,下面隨即有人附和著「對呀對呀!我這身衣服不咋樣,豈不是吃大虧了?」

    「大家不用擔心,俗話說的話最有道理了,俗話說:『衣服靠人,鞍靠馬』,就算是爛草皮穿到各位美女的身上也瞬間變成華麗麗的皮草了。何況,我們這次展示的衣服全是由著名設計師——我,親自操刀設計的,可謂件件精品呀!並且,我是根據各位美女不同的氣質給你們分配的服裝,絕對讓你們人衣合一,瞧——我們性格豪爽的智嫻美眉,把這身騎馬裝穿得那是一個英姿颯爽!我們氣質飄然的亦緋姑娘,將這身純白禮服演繹得那是一個淡雅脫俗!還有,我們丰神冶麗的蘇阿姨愣是將那普普通通的繡金紅旗袍穿出了風嬌水媚的韻味……」

    「哎呀小桑,都跟你說了人家是蘇阿姐不是蘇阿姨!」

    小蘇的一聲嬌呻引得全場嬌笑一片。

    晚兒趁機走到我身邊,輕聲說:「小瑜,阮公子派人傳話:一切準備就緒,請您入座。」

    我會意地點了點頭,對台下說:「美女們,今個這舞台為你們而築,你們就盡情地展示自我吧!桑某會在台下含情脈脈地關注著每一位的表演,我是你們最最最忠實的『范斯』,我永遠支持你們的!啵啵!!!」

    送了兩個飛吻後,我在大家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走出了炎籽廳。

    3

    出了廳門,晨兒一臉嚴肅地跟在身後囉嗦:「小瑜,難不成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穆大人交代了你處事要低調,你這樣沾花惹草到處調情,萬一惹出個什麼事可怎麼好?對於你出來開店這事,穆大人本來就是一萬個不願意,要不是你死纏爛打……」

    我突然轉身,一臉陰笑地打斷她的囉嗦:「晨兒,今天我師傅也來喔!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盡快爬上師母的寶座!加油!」

    看著某女的臉色由紫變藍,一雙小眼瞪得像銅鈴,我果斷地轉身撒丫子就溜!

    當我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溜至醉塵院正門時,盔甲男正背身而立,仰頭研究著我家店舖的招牌。

    鬼眼一轉,我立馬變衝刺為躡手躡腳,做賊似的走到他左邊,伸長胳膊拍了一下他右肩,笑瞇瞇地等著看他將小腦袋轉向右。哪知這小子竟然毫不配合的直接把臉轉向我——

    發若墨渲,眉如飛劍,眸賽星璨,膚似古銅!

    「哇哦!師傅呀,怎麼幾天不見您老又英俊了不少?這還讓我家晨兒活不活呀?」我雙手抱拳,張大嘴巴,兩眼桃心呈花癡狀。

    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眸中星光璀璨:「公主近來可好?」

    「好好好!瞧,我最近都滋潤得發福了!」

    我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抬起頭,剛好撲捉到他眼底飛快閃過的一絲落寞。看著他那明顯消瘦的雙頰,我心中一酸,乾笑幾聲,拍拍他的肩膀,尷尬地笑道:「師傅,最近想我們家晨兒沒?」。

    「公主,尹將軍!阮公子請你們入座。」晨兒鬼魂一樣無聲無息地飄到我身後。

    抬頭一看,又是一臉寒冰。再看她身後,晚兒笑得那是一個幸災樂禍。

    這倆丫頭,真是被我慣懷了!

    「師傅呀,今個徒兒就讓你見識見識啥是傳說中的『時裝發佈會』!不過,今天發佈的都是女裝,你若有喜歡的款式,就挑兩身送給鍾意的姑娘,帳就記在阮公子頭上,算我孝敬你的!下次男裝上市的時候,徒兒親自給您設計,保證你穿上後立馬公豬賽潘安,枯樹也臨風,氣衰也軒昂……」

    「小瑜,演出馬上開始了。」

    晨兒冷臉催促,晚兒掩嘴偷笑,盔甲男頭冒黑線。

    「哦,我們走吧。」

    我識趣的低頭,因為我意識到,我好像似乎也許……說錯話了!

    可是,我到底說錯了什麼?!

    晚兒走到我身邊,低聲道:「小瑜,你不要老是拿晨兒姐姐開玩笑嘛!」

    我瞪眼:「誰拿她開玩笑了?我可是認真的!」

    晚兒左右瞟瞟,壓低聲音:「尹將軍是護國將軍,將來的正妻必定是名門閨秀官家小姐之流,他和晨兒姐姐是不可能的,小瑜以後不要再在姐姐面前提這事了……」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庸俗?我家晨兒好歹也是正二品鳳衛!哪裡配不上……」

    「噓!小瑜,聽說前段時間,皇帝欲將錦玉公主賜婚於將軍,被他推脫了,說是自己已有心儀之人……」

    我怔忡:「拒婚?」

    「是呀!為此還惹得龍顏大怒呢!總之,小瑜以後不要拿姐姐和尹將軍開這種玩笑就對了……」

    我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一個念頭在腦中不斷盤旋:他拒婚了?因為有了心儀之人?

    4

    一曲激昂的開場鼓樂順利吸引了街上的百姓,在成千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我昂首闊步地走上T台致辭:「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古代沒有女士優先),大叔大媽大哥大姐們,今天是我們綠泥服裝店開張的大好日子,感謝你們百忙之中抽空參加今天的盛會!綠泥是一家……(3000字公司簡介省略)……這場發佈會將向大家展示零八年(冥胥八年)最流行最時尚的秋冬服裝,各位如有鍾意的款式,請務必記下毛豆的編號,發佈會後進店定制……謝謝大家,希望各位觀賞快樂!」

    瞧這措辭,嘖嘖,那是一個通俗易懂!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我走下台坐到T台正對面的領導席上。

    台上樂聲響起,毛豆們在司儀的介紹聲中依次出場展示。

    觀眾們對這種新奇的表演興趣十足,眉開眼笑地看著毛豆們在台上搔首弄姿,張牙舞爪……

    聽著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喝彩,本應最興奮的我這時卻興趣索然,總覺得心頭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

    沮喪的抬頭,倏地,目光對上人群中一雙清亮璀璨的眸子。

    四目相接,會心一笑:原來,你也在這裡!

    一個時辰後,發佈會在一片歡呼聲中順利結束。

    我正欲離開奔去狐狸身邊,某驢忽然領著這個老闆那個商人圍了過來,在他的介紹下,我一一招呼這些肚大腰圓的財主。

    同時心裡暗自慶幸:還好還好還好古代沒有「握手」這種禮儀,否則以狐狸的小肚雞腸,看到我的手被一幫婦男輪流褻瀆,那還不得學白娘子姐姐醋漫金山?

    可是,現實通常是殘忍的!

    因為這些胖婦男們居然輪流用他們的豬爪「無比親切」地「愛撫」我的香肩和腦袋。

    天啊,那些豬爪我保守估計,平均每個都得有二斤重,再加上豬爪向我襲來時與空氣摩擦產生的衝擊力,落到肩上簡直就像是被天馬流星拳擂了一拳!

    最要霓命的是:這些人一邊「愛撫」著我,一邊還嘰裡呱啦地向我的小臉噴唾沫星子。

    嗚啊!我連狐狸的口水都嫌棄,這一群肥頭大耳的公豬簡直是在挑戰我潔癖的極限!

    我正在心裡反覆問候他們的祖宗八百代,盔甲男突然冒著唾林沫雨上前為我解難:「各位,尹某有重要事情與靜立商量。可否借一步說話?」

    公豬們將視線轉移到盔甲男身上,先是一愣,隨即齊刷刷行禮:「草民參見護國將軍。」

    「不必多禮,叨擾各位了!尹某可否與靜立兄弟先走一步?」

    「那是當然,尹將軍請便。」

    我隨盔甲男離開時,奸驢邪魅地對我挑了挑眉。

    我向毛主席保證:這驢子一定是看到狐狸在不遠處,才故意帶這群公豬來圍攻我的!

    瞧,他的詭計得逞了——

    不遠處的狐狸臉黑得跟個羅剎神似的,不僅嚇得我步履蹣跚,連他身邊的那群花癡也都只敢遠觀不敢近睹。

    5

    眼看就差五米我就蹣跚到狐狸面前了,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一個身著水綠色布衣,面容清秀的小丫頭不知從哪遁地而來,在狐狸面前一邊抹淚一邊抽噎:「穆大人,小姐感染風寒,舊病復發,已在床上躺了五天……大人今個既是來了,就進去看看小姐吧……」

    狐狸驚濤澎湃的眼球從我身上挪開,看向那丫頭時已然變得像一汪死水似的波瀾不驚。瞇了瞇眼,他緩緩啟唇,聲音如幽谷回音般遙遠空靈:「鈺凌姑娘是老毛病了,蓉兒在身邊好生照顧著,明日我讓宮中御醫過來為她請脈。」

    我愣在原地,小心肝一顫:難怪這些天我混在醉塵院都沒碰見鈺凌,原來她病重臥床了!

    「穆大人,小姐已經連續三日滴水未進,這樣下去恐怕恐怕,恐怕過不了中秋……小姐這是心病,求大人去看看小姐……」丫頭嚶嚶抽泣。

    狐狸眼中氤氳出繚繞的霧氣,唇角動了動,終是沒再開口拒絕。

    放不開是麼?放不開就去唄!

    現在這般猶豫不決,是在顧忌我嗎?

    我眼中的波光動了動,深吸一口氣,抬步上前,一本正經道:「狐兄,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鈺凌姑娘跟了你四年,可謂恩深似海。現在她臥病在床,於情於理你都該去探望,不是嗎?如是擔心家中賢妻誤解,則大可放心。桑某聽聞風瑜公主乃冥胥第一賢妻,不僅相貌如琬似花,品性更是賢良淑德、溫柔體貼、端莊優雅、蕙質蘭心、善良大度、秀外慧中……此等心胸寬廣可納百川的仙女級善良女子若知道狐兄是始亂終棄、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道德淪喪的陳世美,一定恨不得搬出狗頭鍘剁了你。所以,依桑某高見,為了不讓風瑜仙女失望,為了不辜負鈺凌姑娘的一片癡心,狐兄還是去看看她吧!」

    說完,我大口地喘著氣。

    天,剛才這番話我真的是一氣呵成的嗎?我完全可以去參加憋氣大賽了!

    喘息之際,我轉眸忽地迎上蓉兒崇拜感激的目光。

    呃,這丫頭若是知道我就是自己口中誇讚的那仙女,還不得崇拜得死去活來啊?

    狐狸眼中的光芒幾度明滅,終是無奈一笑,看著我問:「瑜——是否願意與水一同前去?」

    我燦然一笑,對他眨了眨眼:「不了,我要跟尹將軍喝茶去。」

    背過身走到盔甲男身邊,我璀璨地笑:「師傅,走!徒兒請你喝茶!」

    盔甲男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俄頃,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無奈地歎口氣,拍拍我的頭:「公主現在笑得比哭還醜,以後,不要這樣笑了……」

    聞言,我的淚腺突然亢奮起來。

    我做得很對不是嗎?既然很對,為何還覺得很委屈很受傷很剜心?

    我承擔的痛苦,怕是還不及鈺凌的千分之一吧?

    瑟然轉身,一抹白影消失在醉塵院赤紅厚重的木門內。再一轉身,身後多了另一抹白影——

    阮靳律看著表情沮喪的我,眼裡有一波漣漪盪開,隨即垂瞼笑道:「桑老闆,今個是店舖開張的大好日子,你不去招呼客人,在這裡落得輕閒,可真是說不過去!」

    我瞪了他一眼,鄙視道:「我家倆丫頭此刻正幫我記錄今日的客人訂單呢!到是你這大老闆整日游手好閒的,還好意思說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店舖的前期工作我基本上做完了,以後的經營問題就由你這大老闆操刀,不要指望我會為你這頭鑽在錢眼裡的驢子做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要不是為了穆家的水脂……」

    突然意識到盔甲男還在身邊,我立即閉上嘴巴,硬生生地把冒到喉嚨裡的話噎了回去。

    轉頭,他燦若星辰的眸子此時疑雲滿目。

    奸驢見狀笑了笑,接話道:「公主可知鈺凌姑娘的舊病是如何落下的?」

    我落寞的低頭,道:「我從來不知她有舊疾在身,又怎會知道那病根是如何落下的?」

    我從來不曾想過要去瞭解狐狸的過去,一直想著要離開的人,害怕背負太多的東西。

    然而此刻,我卻突然想要瞭解這個女人——

    這個跟了狐狸四年的女人,這個甘願為穆家的一塊玉珮終生為奴的女人,這個能讓狐狸眼中憂霧瀰漫的女人。

    那時我還不懂,當你想要瞭解一個男人身邊的女人時,這意味著:你已經開始慢慢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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