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獨寵:三寵 邪君獨寵 誅你九族
    因為不敢想像亦知會有事,他自私的,寧願這心痛是因為花睿!畢竟,花睿身邊有蕭元和御林軍的保護,自身武功也高,再大的事,也不至於傷了性命!

    而亦知,亦知啊,那個安靜喜悅的女子,即使她再強大,在他心裡,也只是一個需要溫暖需要呵護需要寵愛的小小女子!

    苦笑,見色忘弟,他實在不是一個好哥哥!

    見花殊的注意力不再執著在亦知身上,老劉他們暗暗鬆了一口氣,老劉沉聲說道:「還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不過有蕭大人隨行保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要是您還放心不下,我這就去看看!」

    「也好!」想到花睿,花殊心裡倒是真的不安起來,隱隱的似乎感覺出了什麼事一般,總是放不下!聞言點頭說道:「你馬上趕過去看看,一有消息,馬上回來報告!」

    「是!」老劉應聲退去,花殊又轉身對阿榮吩咐:「你馬上傳命下去,全力調查亦知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心口一陣痛,那兩個字,怎麼用力都說不出口。

    他怎麼能夠,怎麼能夠相信,她會永遠離開他呢?

    只要一天找不到她的屍體,他絕不相信她已經離開了他!

    緊緊的抓住手,手心裡殘留的瓷片深深的刺入手心,很痛很痛,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阿榮心痛的看著他,眼睛已經濕潤,用力的點頭:「王爺你放心,亦知姑娘一定會吉人天相的!我馬上去告訴他們,讓他們盡快去找亦知姑娘的下落!」

    阿榮說罷轉身就走,剛走過轉角,眼淚就忍不住一顆顆滾落下來!

    王爺,怎麼敢告訴你,亦知她,早已經不在了?

    你要如何承受這巨大的悲傷?

    吳娜轉過臉,悄悄拭去臉上的淚水,回頭又是笑容,扶住他:「好了王爺,您的手受傷了,我先扶您回去上藥吧!」

    花殊沉默著,感覺到他們壓抑的傷悲,心如刀割,卻咬緊的牙關深深吞嚥,露出溫暖的笑容:「好!」

    他們在他身邊呆了很多年,一直都很用心照顧他,關心他,敬愛他,猶如他的親人一般,所以他即使明知他們對他有所隱瞞,也能夠容忍,因為他知道他們是為了他好,他們的心裡,並不比他好過半分,所以他只能將悲傷深深埋藏,不想再增加他們的負擔!

    殊宮裡,花殊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任吳娜小心翼翼的幫他清理傷口,風輕輕的吹過,帶來遠方土地的芬芳,他忽地想,如果,現在溫柔的抓住他的手為他上藥的人,是亦知,那有多好?

    如果是她,她會不會輕輕的責備他的不小心?她會不會輕輕吹著他的傷口,溫柔的告訴他,忍一忍,很快就可以了?

    會不會將那潔白的繃帶,打成蝴蝶的樣子?

    會不會——

    「阿娜!」他低下頭,輕聲叫喚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猶如姐妹的女子。

    「嗯?」

    「你跟老劉成親也有三年了吧?」

    吳娜一怔,俏臉漸漸染上酡紅,嘴角噙起羞澀的笑,輕輕的點頭應:「嗯!」

    「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快!」花殊輕輕的歎息,又微笑:「你們該要個孩子了!我記得小吳是跟你們差不多時候成的親,人家都兩個孩子了,你們也要抓緊才是!」握在手心裡實實在在的幸福啊,一定要緊緊的抓住,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

    「爺!」吳娜臉紅得像天邊的霞,映襯得整個人艷麗無比,她一跺腳轉身就走:「不理你了!」

    花殊聽著她的腳步聲,輕輕的笑,漸漸凝成憂傷的顏色。

    他們多麼的幸福啊,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以生孩子,而他們——

    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吳娜又走了回來。

    「嗯?」一瞬間收斂了愁傷,花殊微笑著面向她,彷彿他一直都這樣微笑著。

    「如果,如果我們有孩子,能不能認您做乾爹?」花殊是王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即使花殊把她當做親人,始終還是存在著身份上的距離,吳娜此舉,實在是大大的不妥,但是這一刻,她並沒有想太多,她只是想,想安慰這個憂傷的男人,想讓他開心一點點!

    「好!」花殊明白她的好意,燦爛的笑起來!

    如果,沒有了亦知,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那麼,有個乾兒子,也是不錯的!

    「謝謝爺!」吳娜笑得靦腆,手抓住衣角嬌羞扭捏:「爺,其實,我已經有了!」

    「什麼?」花殊一怔,繼而明白過來,忍不住歡喜:「你懷孕了?」

    「嗯,一個月了!」聲音低低的,帶著羞怯!

    「一個月?」花殊拍掌,朗聲笑:「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又想起什麼:「別站著,快過來坐下,你現在是身懷六甲了,可別累著了,要不然老劉鐵定要怨我了!對了,懷孕了要注意些什麼呢?還是得請個御醫來瞧一瞧比較好!來人!」

    「爺!」吳娜看著花殊滿臉的歡喜,再無愁傷,心裡也安慰了不少,見他揚聲叫人,連忙止住他:「沒那麼誇張的!」

    「這是你們第一個孩子,還是注意點好!」花殊笑,這一刻他是真心為他們高興,並不只是為了讓他們放心。

    最終還是請來了御醫,給吳娜把過脈,果真是懷孕一個多月了,又嘮嘮叨叨了許多養胎應注意的事項,又開了安胎藥,這才退了下去。

    而這一番鬧騰下來,不管花殊是真開心還是勉強應對,然而鬱鬱的心情終究是紓解了些許!

    御醫剛剛離開,花殊微笑著與吳娜談論著那些應該注意的事情,提醒她以後不要再多操勞,老劉急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花殊聽到老劉急切的腳步聲,心一跳,一種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胸口那種要窒息一般的感覺瞬間抓住了他。

    「錦貴妃在上香的路上遇到刺客,不幸胸口中了一刀,又墜落了山崖,皇上為了救她,跟著跳了下去,也受了些傷!」老劉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清楚!

    花殊聞言臉色一變,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寧錦兒中刀的時候,他的心竟然也像是被誰狠狠的扎進了一刀一般,生生的痛!

    怎麼會這樣?他有些不信:「錦貴妃不是和皇后以及其他妃嬪一起的嗎?怎麼會遇到刺客?皇后她們可也受了傷?」

    「聽說是錦貴妃半路身子突然不舒服,所以與襄嬪單獨留了下來,而我剛才也並沒有看到皇后他們!」

    花殊也已明白過來,這定然是花睿剷除寧采文和皇后的計策,然而,他猛地抬頭:「你說皇上為了救寧錦兒跳下了山崖?」

    「是的!」老劉沉聲說道:「不過已經被蕭大人救了上來,除了手受了些傷,並無大礙,倒是錦貴妃——」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花睿為寧錦兒停下懸崖,他心裡很有些不是滋味,待得聽到寧錦兒的重傷,他的心又懸了起來:「她怎樣?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一想到她胸口被刺了一刀,他的心彷彿也跟著痛起來,那種感覺,彷彿聽得亦知受傷一般,又痛又慌,恨不得能夠代她!

    亦知!他忽地想起,按時間推薦,他剛才胸口痛疼的時候,不正是寧錦兒受傷的時候?

    難道?那個預感,不是因為亦知,而是因為寧錦兒?

    花殊心一顫,又猛烈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即使寧錦兒讓他有幾分亦知的錯覺,但是他愛的人是亦知,不是她,要說心靈相通,也自然是與亦知,又怎麼會是那個寧錦兒呢?

    可是,現在這情況又該如何解釋呢?

    是巧合,還是,有什麼未知的聯繫?

    亦知!寧錦兒!寧錦兒!亦知!

    花殊頓時心亂如麻!

    「王爺,王爺!」忽地聽到老劉提高了聲音叫他,花殊這才察覺自己的失態,連忙斂容問道:「她怎麼樣?」

    老劉奇怪的看了一眼花殊,卻也不說什麼,只說道:「我並沒有看到錦貴妃娘娘的傷勢,只是聽說她受了傷,但是看皇上臉色很難看,一路快馬送她回來,料想應該是傷得很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花殊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急急的轉身往外走:「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們已經回了宮,此時應該在皇上的養心殿!」

    「水大人到了嗎?」

    「皇上一回城就打發人去請水大人了,此時應該也已經到養心殿了!」

    「好,我們馬上過去看看!」花殊抬步就走。

    雖然花殊看不到,但是因為以前曾受先皇的寵愛,在宮的時候先皇經常宣召他到這邊來,所以路途熟得很,而花睿登基後,為他著想,主要路徑也並沒有進行更改,所以他走得雖然又快又急,卻也沒有遇到障礙。

    還沒有進入養心殿,遠遠的便已感覺到了一股緊張的氣氛,殿內更傳來花睿狠絕冷厲的聲音:「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救活她,要不然的話,朕定誅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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