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對鄒宇凱說明實情，可是這樣的相逢，卻讓我捨不得和他驟然分開。
「凱，我已經通過了研究生考試。」我艱難地開了口，往客廳走去。
「恭喜你。」鄒宇凱坐到了我的身側，還是習慣性地貼近了我。手指，撫弄著我又長及肩部的頭髮。
這兩年，我的頭髮一直都不長，總是長了一點，就剪短，再長長，再剪短。
都說是三千煩惱絲，可是我的煩惱一直都沒有被剪斷過。
最短的時候，剪成了那種男孩子的碎發，還是依舊煩惱頻仍。
「我……不是為了自己考的，是為了……董汐明考的。」我結結巴巴地說，心裡有些絕望。心裡暗恨自己把試卷全部填滿，早知道不如空開幾道題目，現在要和董汐明分手，也就順理成章了。
分手？我嚇了一跳，臉上燒得厲害。
我怎麼可以這樣想？
鄒宇凱伸出手臂，不顧我的掙扎，把我狠狠地抱進了懷裡：「若若，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呢？董汐明……我知道他一直在你的身邊，我雖然嫉妒欲狂，可是一直很感激。但是，若若，我回來了啊，我活著回來了，怎麼可能還把你讓給他呢？」
我不滿地瞪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把人家董汐明當成是你的保管者啊！」
心裡還是有些悲哀，原來董汐明陪了我這麼久，掏心掏肺地對我好，可是我始終只是把他看成是「人家」。
「不是的，我當時以為自己會死的，我不能讓你那麼傷心，所以才會……董汐明在你的身邊，我是真心感激。如果你愛上了他，我沒有話說，只能黯然祝福你們。可是，你根本沒有愛上他，我怎麼能夠看著你因為感激，而和他在一起呢？那樣的話，你會痛苦一輩子的。」
誰都知道我沒有愛上董汐明……
兩年的偽裝，只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
「不行的，董汐明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以辜負他呢？」我拚命地搖頭，想到電話裡，他興奮得像要跳起來的聲音，更覺得分手的話，難以啟齒。
「我去和他說。」
「不！」我驚跳起來，「不能，我不能這樣的傷害他……」
我已經和他分過了一次手，怎麼可以再用同樣的理由傷害他一次？
愛情誠然是沒有錯的，可是他對我的感情，也同樣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