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丫鬟很多年:冷艷王妃 第5卷 第206章  一切挑明
    聽著藍千尋與軒轅冷昊說著話,楚玉林擔心的看向一臉淚痕的風雪兒,畢竟現在最痛苦的是她,走近她的身畔,「雪兒,你沒事吧。」

    風雪兒還未做出反應,楚玉林便覺著兩道陰冷的寒光**的射向了自己,宣告著某人屬於他的擁有權。

    周圍廊沿下都掛起了燈籠,顯然那點光芒溫暖不了此時某些冷卻的心靈。

    柳義看著那些陌生換烯燈的人,臉色越來越沉,甚至閃過一絲驚慌,「軒轅冷昊,你將彭華如何了?我莊內的那些客人呢?」

    軒轅冷昊諷刺的搖了搖頭,「事實如今,你還在懷疑本王的能耐麼?彭華早在幾個月前便歸了西,至於那些客人嘛,現在只是在稍作休息而已,放心吧,本王不會讓麒麟山莊染血,畢竟你仁善先生的名號可不是說毀就能毀的。」

    「你知道就好,若你膽敢傷害我,我有自信,整個武林都會與你頤王為敵。」柳義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陰狠。

    憑空多出一抹身影跪在軒轅冷昊面前,恭敬的稟道:「回稟王爺,事情已經辦妥。」

    軒轅冷昊一揮手,身影像站了起來,隨即朝著滿面愧色的風雪兒拱手行了一禮,「王妃。」原來那身影便是小刀。

    軒轅冷昊移步走到風雪兒身邊,風雪兒卻本能的退著,避著他的靠近,瞧著他略微抬起的手,緩搖著頭別過了身子,而軒轅冷昊卻連巧風揚起的衣袂都不曾抓到。

    此時的風雪兒,已在苦海裡沉淪,初始的抗拒到無法肯定,再由在仇恨與他的執著前搖擺不定,再由思念的酸澀佔據了靈魂,再到如今的以心相許為終,她悄然灌溉的美好在轟然之間都塌碎了,黑暗的深淵正是如此罷,難道真的要接受這讓人心痛欲絕的愛麼?這場玩笑似乎開得太大了,葬送了自己此生唯一想真實的存在。

    早料到事情真相相揭之時,她會有怎樣的反應,是太過自信了麼?高估了在她內心的位置,就若如此,他有錯麼?可眼前的事實不得不讓他承受,這場賭他輸了,輸得十分徹底。

    羅風領著司馬逸扶著老夫人走了過來,當柳義回眸時,一聲冷吟:「你果真是裝瘋。」

    「若非如此,怕是如今已成了你唐碧波手下的亡魂了罷。」此時的司馬逸裝瘋的癡傻全然不見,換作一付正義凜人的面孔,這便是司馬一族的本色。

    老夫人激動的緊握著司馬逸的手,控責著之前的柳義,如此的唐碧波,「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的報應就要到了。」

    瞧著前兩日相見還慈眉善目的義母,如今正指責著他,唐碧波道:「義母,您可不能聽信偏言誤會了孩兒呀。」

    「呸,休要再喊我義母,我忍辱偷生這麼多年,等的就是今日,當年你和老爺一起進了書房之後,老爺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你一定不知道這件事情被我親眼看到罷,如今老爺的屍骨已在書房的密室裡找見,豈能容你再狡辯?」老夫人眼睛看不見,可混濁的淚水卻傾洩著她滿心的釋然。

    「哼——。」柳義看了看軒轅冷昊,「看來我的好外甥查到了不少東西呀?能耐不小嘛。」

    軒轅冷昊說:「是你太過自負了,本王的能耐你豈會不清楚?」

    風雪兒提步走到老夫人身邊,一聲含帶心碎的哭腔輕喚,「外婆。」

    老夫人聞言微擰眉,撫上她的臉,「雪兒,為何哭了,是不是唐碧波欺負你了,啊?」

    外婆?在場之人並不意外,但除了唐碧波,「你不是鬼醫的女兒麼,為何——?」

    「鬼醫的女兒是她,風花國前朝的公主也是她,柳莊主,哦不,唐莊主,你說她到底是誰麼?」藍千尋輕佻的插話,隨即乾脆坐在了石凳上。

    唐碧波難以置信的表情越來越明現,抬手指著風雪兒,驚愕:「你——,你是——,不可能的,風文忠明明把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風文忠並沒殺我,而是將我送到瀾雪國的相國府裡,從那時起,我便過起了豬狗不如的日子,每天做著下人們挑剩下的活,穿著只能算是避體的衣裳,吃著下人們剩下的殘菜剩飯,可笑的是相國大人居然把我忘記了,連風文忠都以為我死了。」再一次掀開那層恥辱的記憶,風雪兒冷冷的笑著:「呵呵——,感謝他們的粗心大意,否則我那還有活命的機會。」

    她眼裡的哀傷與冷漠便是這樣來的麼?有三道目光齊齊的看了過去,不由自主心疼起來,再看向唐碧波的眸子都變得如軒轅冷昊般深沉。

    「三年前,因著相國黃子悅的女兒黃菲兒拒絕,便讓雪兒陰差陽錯的嫁入了頤王府。」軒轅冷昊的口吻已無對唐碧波時的凌厲,而是換作溫柔淺笑,彷彿在感謝上蒼,給了他一個美好的陰差陽錯,「我帶雪兒入宮去參加宴會,無意中讓他識破了風文忠的奸計,雖然雪兒傷了風文忠,但那總是出其不備之舉,事後她仍舊手無縛雞之力,母妃或許有些吃驚,但鑒於我的維護她亦不好有所行動,才會在雪兒逃出頤王府時,與風文忠前後命人追殺。」

    此時的唐碧波訝然的看著風雪兒,如此一絕然女子為何會是司馬青蓮的女兒?又聽到軒轅冷昊繼續說:「數十年前,司馬老莊主率眾江湖人仕拿下了你父親唐真柳的門眾,他雖然墜崖身亡,可你們兄妹卻不知為何躲過了一劫。」

    唐碧波冷冷一笑,回憶之門被赫然打開,「當年我與你母妃躲在後山的山洞裡,只因那個山洞剛好能容下兩個小小的身子,才會被滅門的人放過,隨即兩年的乞討日子終是讓我們明白誰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是誰毀了我們應有的一切,隱姓進入麒麟山莊比想像中順利,當個小孩子也不錯。」

    「若非老爺心善,你們早就餓死了,還如此的不知圖報,你們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麼?」老夫人悲怯的吼著,悲慟得撕心裂肺,她的老爺居然會死在他的手裡,能想像得出他的不甘與憤恨,此時全然的印在自己的身上。

    唐碧波眸子微轉,溢著諷刺的光芒,「是啊,我得知恩圖報不是?感謝他當年滅我門眾,感謝他當年毀我全家,若非如此,我怎能成為麒麟山莊莊主,碧凝又怎能處心積慮成為了瀾雪國的德妃娘娘。」

    「你住口。」老夫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老爺怎會是那種人,當年若不是你父親將事情做得太過絕決,怎會引得江湖承哀、武林公憤,那一切都是你父親唐真柳咎由自取,與他人何干?當初老爺若是找到你們兄妹,我保證他會將你們帶回麒麟山莊好生教導,不會誤入岐徒,雖然你們過了一段苦日子,可最後還是老爺收留了你們不是?可你們呢,你們的人性都抹滅乾淨了麼?毀了雪兒的家,殺了青荷,你們的心真的都是鐵做的嗎?」

    老夫人垂淚痛言,終是忍不住悔恨與悲哀,氣急攻心暈了過去,風雪兒驚慌的喊著:「外婆,外婆。」

    蕭澤睿急忙上前把了把脈,「不要緊,只是暈了過去,老夫人不適合待在這個環境,快扶她回去休息罷。」

    司馬逸頜了頜首,扶著老夫人轉身離去,望了一望兩人離開的背影,風雪兒緩緩轉過身子,怒視著一臉寫著活該的唐碧波,此時無風,可她身上的衣裙都輕輕的擺動了起來,掌心的真力凝聚,揮手間一片樹葉夾於指間,就要捋出之際,卻讓軒轅冷昊握住了手腕,「雪兒,有些事情我們都還不清楚,此時還不是要他性命的時候。」

    瞧著他眸中的認真與篤定,風雪兒手中的樹葉輕旋著身子墜落,捋下他的手,不自覺的帶上了從前的冷漠,「我該相信你麼?又該相信他此時的話麼?」

    軒轅冷昊斂下眉,那眉宇間的痛苦讓風雪兒不能自抑,殘忍的別過頭去,怕再看下去,她會放下所有的一切撲到他的懷裡,感受他的溫暖,會情不自禁的撫平那蹙成山峰的劍眉。

    「軒轅王爺,可是在為你自己揭穿真像的行為而後悔?看來你真是太高估了自己在這個傾城美人心裡的地位了。」唐碧波唇角帶笑,他說中了軒轅冷昊此時最不願意面對的事實,「哈哈哈——,想不到你無所不能的頤王也會有今天,就像她所說的,你憑什麼相信我會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是真實的?」

    軒轅冷昊極力克制自己要將他撕碎的衝動,周圍的氣息開始變得凌亂與壓抑,「因為你別無選擇,若還貪念這世上的空氣,就好好將雪兒要知道的事情交待清楚,或許本王還可以看在母妃的面子上饒你一命,否則本王可不敢保證你還有命能看到明日晨曦。」

    「你——。」唐碧波怒了,瞪大了雙眼,想他堂堂麒麟山莊莊主,竟被一後生威脅,自尊怎能如此拋棄,「你就不怕我來硬的,將事情告訴你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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