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殤之無鹽女 第四卷  雲淡風輕 第四章 裝病
    妙歌抱著漫舞,再看看倒在地上的伊兒,心裡更加著急,回過頭,瞧見張林從後頭過來,妙歌衝著張林喚道:「張護衛,快來看看伊兒!」

    張林走過來,看到這場面也是一驚,加快腳步走到伊兒身邊,蹲下身子,手指湊到她鼻息處,心裡鬆了口氣,對妙歌說道:「我先把她送回水域閣,再讓人去請大夫,你看好王妃,這次,這次……」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小姐也只是氣到了,才會那般說話,你別介意!」妙歌擦著漫舞臉上的雨水,對著漫舞說道:「小姐,我們回鳳華閣!你不能再生病了!」

    張林看了眼,目光呆滯的漫舞,搖搖頭,怕這次王爺是百口莫辯了,抱著伊兒離開這邊,妙歌望著先前伊兒躺著的地方,已經紅了一大片,怕是那丫頭傷的很重吧。起身扶起漫舞,一步步往鳳華閣走!

    「芷溪,快準備熱水還有乾淨的衣裳!」妙歌才進院子便對著,屋內喚道。芷溪出門瞧見,妙歌扶著漫舞,漫舞正毫無意識的靠在妙歌身上,心裡很是詫異,就要迎上來。

    「你去準備熱水!小姐不能再染風寒了!」妙歌對著就要衝過來迎接的芷溪說道。

    「知道了!」芷溪點點頭,轉回小屋內,去燒熱水!妙歌把漫舞扶進屋內,退卻了打濕的衣裳,擦乾漫舞身上的水,再替她蓋上被子。回過頭瞧見漫舞正睜著眼盯著床頂不說話。

    芷溪把熱水抬進來,倒入浴桶中,妙歌趴在床頭,細細擦著漫舞額頭,對著漫舞說道:「小姐,我們泡個熱水澡,去去身體裡面的寒氣好嗎?」

    漫舞沒說話,妙歌偏過頭,對芷溪講道:「我們一起將她扶過去!」

    待一切完畢,妙歌鬆了口氣,回想起伊兒的情形,對著芷溪交代了幾句,自己便上水域閣看看那邊的情況,祈禱那伊兒不要出什麼事情,要不然這王府又得鬧得不可開交了!

    妙歌來到水域閣,張林還未走,妙歌心裡有些驚喜,畢竟這邊認識的人不多,妙歌走到張林身邊,拉拉他的衣袖,張林低頭,瞧見是妙歌,也有些詫異,隨即開口道:「妙歌,她現在昏迷著,大夫正在整治,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嗯!」妙歌點點頭,瞧著床上躺著的人,額頭上,有一條長長的口子,那上邊現在還有血絲沁出,妙歌心一驚,漫舞竟然有這把大的力氣!

    「張護衛,病人除了額角的傷,手上,身上都有口子,這血流的太多,怕是有生命之憂!」大夫上前朝張林作了個揖,恭敬道。

    妙歌聽完,心裡有些慌亂,回過頭,去看張林,張林也面色僵硬!

    「王爺知道此事嗎?」妙歌擔憂的問道。

    「王爺喝醉了,現在在水域閣,不過側妃知道了此事,只怕等王爺醒過來……」張林看著妙歌,緩緩說道。

    「我留在這裡照顧她!」妙歌說著就要去接過那邊給伊兒擦臉的丫頭手中的毛巾。

    「不用了,人都成這樣了,還照顧什麼!」那邊的丫頭避開妙歌的手,繼續給伊兒擦臉,妙歌手僵硬在半空,張林望了眼那丫頭,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妙歌,你先回去照顧王妃,我留在這邊看著!」

    「嗯!」妙歌望了眼閉著眼,臉色蒼白的伊兒一眼,走出門口。再回頭望了眼,便匆匆步入那黑夜中。

    回到鳳華閣與出門的芷溪撞了個正著,妙歌替芷溪揉著額角問道:「瞧你這樣,是要做什麼去?」

    「王妃發燒了!」芷溪手裡拿著毛巾,神色焦急的說道。

    妙歌聽聞,加快腳步往漫舞這邊走來,伸手往漫舞額上一搭,果然燒起來了,回頭對著芷溪說道:「水域閣那邊有大夫,你把他找過來!」

    「好!」芷溪聽完就往門外跑,妙歌在後面喚道:「毛巾!」

    芷溪愣了下,低頭看見自己手中正抓著毛巾,把毛巾遞給妙歌自己往外跑,不到一刻,大夫便趕過來,妙歌讓開位置讓大夫瞧病。

    「沒什麼大病,王妃是感染傷寒了,吃幾帖藥就好了!」說罷,大夫開了幾帖藥遞給芷溪,便出了門,芷溪轉身要去煎藥,妙歌阻止道:「先不要煎藥,這大夫瞧不出小姐中了毒,小姐現在這樣子,這藥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還是等會,要是小姐燒退了,就不要煎藥了,要是沒退,就去找蘇公子!」

    「好的!」芷溪點點頭,趴在床頭盯著漫舞。

    天剛亮,妙歌推了推趴在床沿睡著的芷溪,開口道:「小姐身上越來越熱了,你趕快去宰相府請蘇公子!」

    「嗯!」芷溪揉揉眼睛,就往門外跑。

    妙歌沒回頭,聽到靠近的腳步聲,以為芷溪沒聽清楚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去宰相府請蘇公子,怎麼又回來了。」

    「誰要去宰相府!」冰冷,低沉的聲音讓妙歌吃了一驚,回頭瞧見風逝夜正目光凶狠的瞪著妙歌,而芷溪哭喪著臉站在一旁:「你這死丫頭,嫌親王府還不夠熱鬧,還要請外人來唱戲!」

    「王妃,小姐她病了!」妙歌跪下身子,哭道。

    「什麼病這麼嚴重,需要勞駕蘇宰相,你當宰相是郎中嗎?讓你們兩個丫頭呼來喚去!」風逝夜踢翻了身邊的矮凳,衝著妙歌吼道。

    「王爺小姐她病的很嚴重。她……」妙歌抬頭望著風逝夜的眼睛說道。

    風逝夜瞧著床上,臉色近乎透明的人兒,攥緊拳頭,她病的很嚴重,聽聞這句話,他只是覺得好笑:「她病的很嚴重,能把一個丫頭打成那般樣子?她差點殺了人,我瞧她這病是裝的吧!」

    「可惜了!」床上傳來虛弱,卻異常清晰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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