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禍害了誰 相知,撕裂的愛 第十七章 不怕有我
    我不悅,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負去了,這丫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放走他了,真真是氣煞我了,氣煞我了!我拿眼橫著他,就差沒把他橫穿了。

    書生勾起手,輕輕彈了彈我的頭,笑的高深莫測,道,「無心,他是無辜的......」

    我立即有些生氣,他居然幫著外人說話,「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跟誰一家的......」

    他皺眉,眉頭稍處還輕微的往上挑了一挑,「你看你又生氣了不是?」

    我賭氣不說話,很高傲的轉過頭,不看他。

    他短歎一口氣,把手往我額上一點,有些慨然,「你怎麼就不想想,他有那個膽子對你那樣說話麼?」

    ......

    他在拐著彎兒的說我笨~!!

    湖風很涼爽,吹得我的心也明亮了許多。我心裡一陣歡快,立即喜笑顏開,扯住他的衣袖,撒嬌拿捏道,「書生啊,原來你早在龍邱那會,就打了我的主意了,我就說呢,好好的一個僻靜的巷子,怎麼突然多出那麼多的人來......」

    沉默的書生,嘴角抽了幾抽,微瞇的眼裡全是是默認,我轉念又想到了呂大俠,冥行宮,立即轉換話題,「那次我被冥行宮抓去,是你派人去救我的對吧,你自己怎麼就不去呢?」

    他的眉頭稍稍皺成了川字,好像有些疲憊,揉了揉太陽穴,才說了句要動用我智商思考的話,「我要是救出你了,你的毒就解不了了!」

    「為什麼?」

    他笑,轉而將問題拋給我,「自己動腦子想想!」說完就不再理我,迎湖風而立,若有所思。

    我解毒跟書生救我又有什麼關係嘛!我咬著唇,偏著腦袋冥思苦想,抽絲剝繭,奇跡般的找到了一條寶貴的線索——聖旨!

    我立即自信滿滿的站到他跟前,「我知道了,你讓皇上下旨將我許配給你,就是為了強迫她給我解毒,因為楚姐姐不會置東方府於不顧,所以才會改變心意給我解藥,是不是?」

    我以為他怎麼樣都要誇我兩句,我這麼個榆木腦袋這次反應是如此的快啊,怎料他眉毛一挑,問我,「你認為下毒的人是楚依言?」

    太不會看我臉色了,難道他不知道,女人是需要讚揚的?我不高興的嘟噥著,「當然,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反問我,「那她為什麼要置你於死地?」

    舊事我不想再提,就顧左右而言他,極盡吹捧之所能,「書生,你的這招趕鴨子上架很不錯啊,你吃了什麼補腦的東西啊,腦子怎麼就那麼好使呢?」

    他收斂起笑容,溫和的語氣中帶著些嚴厲,可他眼裡的笑意明顯出賣了他面上的怒氣,「別跑題!」

    我摟住他,將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手指還不老實的在他腰間摸摸捏捏,他拿我沒辦法,只好伸手將我緊緊的包圍起來,這樣讓人有想法的姿勢,使得我心裡有種螞蟻啃噬的麻麻之感,丫的,真可惜了如此美好的前奏......我以為他會有下一步呢,滿身期待的喜悅,孰料他就那樣站著不動了!

    我暗自誹謗他不懂情調,有些不情不願的開口道,「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你該知道,當年楚家、寧家、柳家、是鼎足而立的三大家族,本來我們三家關係非比尋常的和睦,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爹聯合寧伯伯劫殺了楚伯伯,再後來我爹又和寧伯伯反目成仇,爹娘臨終前,將我托付給了東方伯伯,我以為楚姐姐已經不在人世了,豈料在東方府我們又見面了,所以楚姐姐有足夠的理由恨我!」

    他有些擔憂的將我看了個遍,確定我沒什麼異常,方才提出疑問,「那她後來為什麼又要親自動手殺你們呢?」

    「這個我也想不通,既然下了毒,就不該自露馬腳啊......」

    「只有一個解釋,下毒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我很堅持,「不會,恨我的人就她一個,其他人根本就沒理由這麼做!」

    他投降了,「好了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準備準備下午帶你遊湖!」

    我臉上先是一喜,而後又慢慢黯然,沒人知道我有多畏水,八年前我在裕水裡足足浸泡了三天三夜,那寒涼刺骨的河水差點讓我凍死,那是一種求生不得,求死又無門的絕望啊,我 用我年僅十二歲的身軀,與惡劣的自然做了沒有勝算的鬥爭,直到我遇到天宮老人,他的仁慈拯救了我,他就像黑暗裡的一絲燈火,照亮了我的整個人生......可是,對水的害怕已經成了一種難以更改的習慣......

    我思緒紛飛的時候,他在我頭頂輕聲安慰我道,「不怕,有我呢!」

    我從不知他竟這麼的懂我所想,懂我所做,抬起頭很詫異激動的看著他,他做假裝深思狀,笑而不語,眼裡是殷殷的火焰,我很知情趣的踮起腳尖,把他吻得七葷八素,他不知道,一句「不怕,有我呢」,讓我得到了如父愛一般堅實的依靠,也讓我對水的畏懼減輕了很多,胡亂的幫他擦著臉上的口水,我喜滋滋的掛在他的胳膊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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