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殤 華月胭羞 第三十六章.悲莫悲兮生別離
    寧妃讓御林軍壓制住現場的混亂,待一切平靜下來,扶著嫻貴人靜坐在軟榻上,趙永紓趕來,毓翎見嫻貴人已昏倒,想孩子要緊,便讓趙永紓號了嫻貴人的脈。

    在此時,突然一個聲音打斷,「皇上,還是請了嫻貴人的太醫來看吧!」

    眾妃嬪一轉首,見是霓容華阻止,不禁心下疑惑,這趙太醫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為什麼偏偏在關鍵時刻讓嫻貴人宮裡的太醫號脈了。

    毓翎不願多想什麼揮手,道:「現下嫻貴人已昏迷,等她宮裡的太醫趕來,怕是朕的孩子已出事。」說完,又看向趙永紓道:「趙太醫號脈。」

    趙永紓也不禁為霓容華的話疑惑,聞了毓翎的話,將手指扣於嫻貴人的皓腕,眉在瞬間緊蹙!

    霓容華瞧見他緊蹙的眉,緊攥了手絹,貝齒咬下唇!若綰斜眼將她所有的動作都收入眼裡,果然是不出她所料!

    半晌後,趙永紓終於放下嫻貴人的手腕,眉依舊緊蹙,他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是喜是悲?毓翎著急問道:「趙太醫,嫻貴人怎麼樣?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

    趙永紓欠身恭敬道:「回皇上的話,嫻貴人沒問題,只是驚嚇過度暈過去。」他避過孩子的問題不答。

    毓翎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剛才發生的事並非偶然,他心裡一清二楚,不過他現在只關心他的孩子怎麼樣?開口再次問道:「那肚子裡的孩子?」

    趙永紓擦了擦額角的汗,這天根本不熱,而他卻流出汗來,良久才惶恐道:「回皇上的話,臣學術不精,號出嫻貴人的脈象並非喜脈!」

    一語驚醒當場所有的人,有的隔岸觀火,有的視若無睹,也有的緊攥手絹,臉色慘白!

    「什麼?並非喜脈!」毓翎似不相信趙永紓的話重複一遍。

    趙永紓突然下跪,「皇上臣學術不精,嫻貴人的脈象臣號著確實並非喜脈!」

    「當初是誰號出嫻貴人懷有龍種?」毓翎的話冷冷的傳來,每個字都令人感到寒意。

    寧妃上前小心翼翼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正是一直以來看護嫻貴人的朱太醫!」

    「傳!」毓翎看著嫻貴人,眼裡露出厭惡,臉色難看到所有的人都發寒,一向溫潤如玉的皇上,而今卻令人發寒!這件事帶來了多大的風波?

    片刻後,李德微微顫顫回稟道:「皇上,朱太醫不見了,太醫院裡沒人,嫻貴人的宮裡也沒人。奴才查宮門時,侍衛說朱太醫今日早晨就出去了!」

    一掌重重打在案几上,木頭斷裂聲傳來,躺在軟榻上的女子,突然睜開了雙眼,她坐起看著毓翎大哭。雙手緊緊地抱著毓翎哭泣,「皇上,嚇死臣妾了,那案幾差一點就砸中了臣妾與孩子了!」

    「孩子」兩字抨擊著毓翎的心,他猛然用力推開嫻貴人怒吼道:「孩子?你要騙朕騙到什麼時候?」

    嫻貴人被這麼一吼哭得更厲害,那張小臉溢滿了淚水,若綰看得來,突然才覺這個女子原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姿色!

    「皇上,臣妾怎麼會騙你?」滿眼的天真,委屈,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樣。如是別的男人看見或許會攬入懷裡,心疼!而毓翎不會,他看著她,眼裡儘是厭惡!

    「沒騙朕?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你說你懷孕了?為什麼趙太醫號出你根本沒懷孕!」他不願再看她一眼,轉過身冷冷說道。

    眾妃嬪屏住呼吸,第一次見毓翎如此生氣,發那麼大的火!新晉的貴人更是小心翼翼。

    「不!臣妾沒有騙皇上,臣妾確實懷了龍種,沒有騙皇上!」她整個無力跌坐在地,毓翎的冷漠,沒有懷上龍種的事實把她徹底打入深淵。她好不容易脫離宮女的生活當上采女,當上采女卻沒有恩寵,而又好不容易懷上龍種,而今龍種卻沒了!

    毓翎突然轉身,手重重地捏住她尖細的下巴,滿眼的厭惡道:「閉上你的臭嘴,敢欺騙朕,撥去封號,打入冷宮!」

    嫻貴人緊攥了他的龍袍,哭求道:「不!皇上,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滾開!」毓翎重重地摔開她的手。她似乎並不死心,又緊攥上他的龍袍哭訴:「皇上,臣妾有錯,希望您能原諒臣妾。我不要進冷宮,我寧願做你身邊的宮女,至少做你的宮女不會被人欺負,皇上!」

    原來她為的不是愛,為的是榮華富貴,寧妃搖搖頭,不免有幾分淒涼。這個女子懷著他的孩子時,他把她捧到手心裡,而在知她沒有懷上孩子後,他可以如此踐踏她,對她如此狠心!其他的妃嬪看著也有幾分不忍,一旁的瑕嬪本就不喜歡這個女子,見到她落難心裡高興著。

    若綰靜靜地坐著,看著毓翎拂袖離去的背影,心下幾分涼。若綰雖恢復了位份,但卻沒有恢復掌後宮事的權力。寧妃讓人退去嫻貴人的珠釵,宮裝,打入冷宮。

    一旁的霓容華沒有任何動容,只要她一進冷宮,那些往事她就沒有機會再說出去了!

    那個著深青色長衫的人原來是蒙雷,他一直靜靜地立在身後看著這裡發生的一舉一動,不開口發一語。立於他身旁的金綾公主,暗自慶幸著自己沒有留在這個皇宮裡,不然也會如她們那般明爭暗鬥的過日子。那樣的女人是美麗裡藏著毒!

    那夜的月亮很亮,她與憶蓮走在上林苑,心裡有些莫名的悲涼。家宴上發生的事,如這紅牆內女子的結果。看著那樣的舉動無不心涼,他可以在上刻將你捧在手心,下一刻或許就會如此的踐踏你,看輕你!轉念一眼,為何她沒有將她供出來?除掉她,也是為可可討回公道吧!這場精心設計的計謀,她還是紋絲未動,要搬倒她談何容易啊!

    回到庭香殿,貝潔面上滿是驚喜,隔老遠就奔過來道:「主子,好消息了!皇上今夜翻了您的牌子!」

    今夜!他不是還在氣頭上麼?為什麼會翻了牌子了?

    沒有再多想什麼,馬上進得內殿更衣沐浴。

    他在她恢復恩寵的第一天來了她的寢宮,這樣更加固定了她的位份。

    坐於琴前彈起好久都未彈起的《訴衷情》,往日的感覺盡失!是因為那一個月的隔離嗎?還是因為此時此刻的心情,想得這裡一雙手從後面將她環住。濕熱的氣息在脖子間流動,以前她彈琴,他也這番從後面擁她,將吻輕輕地落在她的脊背處!

    她轉過身,笑靨如花,「嬪妾見過皇上!」

    他沒有叫起,粗魯地把她拉入自己的懷裡,沒有一句話就將雙唇蓋在她的嘴上。吻如波濤般襲來,她突然感覺這吻好生澀!他解開她的衣襟,她的身子僵住,有片刻的遲疑!他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離開她的唇瓣:「不願意?」語氣裡沒有半點溫柔!

    她知這刻多說什麼也沒有用,手反擁住毓翎,輕輕地吻上毓翎的唇瓣!他沒有半刻的遲疑,接受了她的挑逗!繼續了手中的事,解開她的衣襟,粉色的抹胸露在眼前,心裡翻騰起波濤,他起身打橫抱起她走向床榻,他沒有往日那番輕輕地將她放在床榻上,而是粗魯地把她扔在床榻上!她吃疼,看著毓翎眼裡燃起的慾火,不作聲!毓翎翻身壓在她的身上,手遊走遍她的身體,這具美麗的玉體他曾經無數次地留戀!而今卻有些恨,恨她為何要去勾搭那個瓦爾草原的王子,恨她為什麼要去惹其他的男人!她是屬於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碰她,即便他不要她了!

    她感覺到他的憤怒,他的恨,她咬牙默默地承受著,這刻彷彿比她第一次侍寢還疼!第一夜他是那麼的疼她,撫她,這夜他是那麼粗暴地掠奪她的一切!讓她無法呼吸,壓抑不住張嘴輕聲呻吟出來!聞得她的呻吟,他彷彿更來了興趣!

    燭燃去一半,身體的酸痛依舊未減,她張開眼看著躺在身側的毓翎。看著自己身體上他留下的痕跡,心下更是悲涼!毓翎突然睜開雙眼,他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輕吻她的耳垂道:「怎麼了?很累嗎?」他的語氣裡依舊是冷漠,沒有半點憐惜之情。

    「不累,惜若只是很疼。」她的說得很輕,似乎在用最後一口氣說那句話。她拉了拉錦被,鎖骨處的紫蝶入他眼,粉頸處他留下的痕跡入他的眼。他的身子輕顫,他是做了什麼!這個自己疼愛的女子,他怎會如此粗暴地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下痕跡!他縮下身子,輕輕地吻著她粉頸處的痕跡,道:「對不起,惜若,讓你疼了!」

    這個男人向她低頭了,他心疼她了!那麼抓好這個機會!

    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頰,「翎,不疼了,這是惜若的本份!」

    他緊擁她,忽然覺得這個女子需要他的愛撫,需要他的保護。

    風搖起帷帳,兩人相擁而寢。有人的心裡溢滿了幸福,也有人的心裡溢了悲涼!

    若綰恢復位份的第一天,毓翎便翻牌侍寢的事在後宮傳開來。她們親眼看著這個女子如何在後宮獨攬恩寵,也親眼看到這個女子如何從一個小小的采女晉到夫人,又如何從夫人的位上跌下來,又如何爬上去。她在宮內短短兩年居然輾轉浮沉!

    第二日若綰的寢宮便搬回了翊坤宮,居在翊坤宮的霓容華移至了來儀宮。

    她與她在翊坤宮內相撞,她盈盈拜倒:「嬪妾給惜若夫人請安,夫人吉祥。」這樣的她看起來是嬌媚,而非以前的天真活潑單純!

    「霓容華現下是皇上的寵妃,本宮怎麼能讓你福身了,快快起來吧!」她不假思索冷冷地回道,對於這個女子毋須再手軟,也不需要再與她暗鬥!

    「瞧夫人這話說得嬪妾多不好意思!」她起身,斜眼看著若綰,矯情而又做作!

    若綰走上前,緊握了她的手道:「容華妹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話完,突然移至她的耳旁:「皇上疼你是眾所周知的,又何必在本宮面前裝嫩了!」說得最後一句話時,手上突然加大了力度,霓容華沒有作出任何反映,面色鎮定地保持著優雅的笑容!

    看著這番模樣,她輕輕地放開她的手道:「時候也不早,容華妹妹早些離了這翊坤宮,去你的來儀宮才是!」

    「那嬪妾先告退,夫人慢慢享用這座金碧輝煌的孤獨!」說罷,扭著纖細的腰肢離去!看著她那狐媚的模樣,若綰心生厭惡!

    柳條抽新芽,風地起,飄落的梨花雨殘一地!這飛花亂的是惆悵?還是人生苦短?梨花雨飄落時美麗得讓人驚歎,落地時卻一地殘,悲涼!佳人倚窗獨自哀傷,念的是什麼?思的又是什麼?

    他始終是介意著蒙雷這件事,甚至有些怨恨是她勾引了蒙雷王子,她該作何解釋?她該如何告訴他那是他人的計謀,你不過是看到表面!或許這就是她設定這個計謀的最主要吧!

    回得翊坤宮隔翊寧宮便近了,思念了那個解她於危險的女子。斂了斂宮裝,喚著憶蓮一同去了翊寧宮。

    坤寧宮兩人靜坐品茗,她的手摩挲著青瓷白底茶杯,看著這君山銀針歎道:「這君山銀針回來了,這翊坤宮也回來了,似乎心還未回來。」

    寧妃拿過她的茶杯低聲道:「你的一切都回來了,你也應該回來了!」

    她猛然抬起頭,看著寧妃的眼裡露出幾絲感激!她在提醒她,該醒了,該打起精神備戰了啊!這後宮一刻都恍惚不得!

    纖指拿過茶杯淺啜一口君山銀針,低眉斂眼:「姐姐,你覺得那個女子知道她多少?」

    「似乎不多,但也不少,而且她現下就會動手!」寧妃的話落進她的耳裡,手一顫,猛然抬起頭驚呼:「不好!」寧妃明白點頭,兩人起身乘了宮轎去往永巷!

    永巷長長,看起來似沒有盡頭,讓人莫名的覺得心頭一空,兩人在永巷處下了宮轎步行至冷宮。

    在冷宮門前停下來,推開門,裡面一片狼籍,只見小月蜷著身子緊抱自己。她看了一眼寧妃,兩人進得來,開口輕聲道:「天還有些冷,多加了被子才不會著涼。」

    小月聞得她的聲音抬首看著若綰與寧妃,臉裡露出一絲感激,「兩位主子吉祥。小月現下落得如此下場也不過是因果循環!」

    若綰蹲下身緊握她的手道:「你告訴我,你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騙皇上的,你沒必要騙他對嗎?」

    小月突然瞳孔開始收縮,驚恐萬分,緊攥了若綰的手哭訴道:「惜若夫人,小月是知道的,是霓容華為小月出的主意。我當時害怕過那種日子,如同冷宮的日子便答應了霓容華的主意!」

    雖兩人早已猜得八九不離十了,聽得她親口承認還是有幾分震驚!忽而轉念一想,那麼她應該還知些事,若綰彎下身子至她的耳邊:「小月,你告訴我,你還知道霓容華些什麼事?」

    那夜霓容華眼裡的狠毒出現在她的腦袋裡,那個霓容華令她十分害怕,她將瓦爾草原的王子都瞭如指掌,都敢算計!該隱瞞嗎?還是告訴她們!但是如果告訴了她們,自己的生命是否也會受到傷害!在她十分猶豫時,若綰突然緊握了她的手,將手裡的溫度傳達到她的心裡去,眼神堅定地告訴她,她會保護她!

    「我只知道她對蒙雷王子很是瞭解,而且王子要主子您做王妃那件事也是她一手鑄成!」她害怕地看向若綰,恐慌地將那句話說出來。

    深深的震驚!怎樣的一個女子,她的魔掌能夠伸得如此遠!伸到瓦爾草原,將瓦爾草原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還敢算計那個蒙雷王子!要搬倒她越發不容易了!

    一句之詞無法令人相信,小月也自然也不能作證!那麼該如何去揭露她這醜惡的一面!

    月涼如水,若綰輾轉反側,毓翎今夜翻了想容的牌子,回得這翊坤宮後,他幾乎也不來了!那帷帳下的低語算什麼?那聲「對不起」是什麼?兩人的關係似乎在走向惡化的道路!

    風微微起,一個著深青色民族服裝的男子靜立窗前,雙眼凝視著天上那一輪半弦月。她是真心愛那個皇帝的嗎?為何她始終都不願看他一眼,為何她穿上翟衣後更加憂傷,沒有了那永巷相見的雲淡風清,她不開心!

    其卓走上前將一件披風披在他的身上,意味深長道:「王子此事已過,我們也理應早點起程回草原了。」

    他不轉首,雙眼依舊不離了那輪半弦月,輕啟唇:「再等等吧!我們至少得等到這幕後的黑手現出原形!」

    「王子,因為你的關係,惜若夫人是恢復了位份,但卻沒有恢復掌後宮的權力,而且恢復位份以來,皇上只翻過她一次牌子!」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眼蒙雷繼續道:「兩人現下的局勢很僵,喜歡她就應該讓她快樂不是嗎?」

    喜歡她就應該讓她快樂!他猛然轉過頭看著其卓道:「喜歡她就應該讓她快樂!其卓你說我喜歡上她了!」

    月光灑進來,縷縷打在這個喚其卓的男子身上,他點了點頭!蒙雷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已陷進了漩渦裡,「喜歡上她了!那個時候不是一場戲嗎?為什麼會喜歡上她了!」

    其卓見得這番的蒙雷,「王子你的感情一直很模糊,但是你確實是喜歡上她了,因為你見她不開心,你會傷感,你見她過得不快樂,你想帶給她快樂。你見她不自由,你想她去草原!所以,我們必須早早離開汴都!」

    不能陷進這讓人沉淪的漩渦裡,早早離開汴都!他心下堅定這個想法,那麼可以再她一眼嗎?問得她過得是否開心嗎?

    其卓看明白了他做的決定,無奈道:「一切小心行事,翊坤宮乃東宮之首自然是最危險的地方。」

    蒙雷在月下點了點頭便躍出窗外。

    翊坤宮。

    若綰依舊難以入睡,斜眼看著窗外的半弦月,長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睛圓缺!連大自然都不能逃過這傷感!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自己緊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香襲進鼻內,她抬首看不清來人的面容,下意識地喚出:「是翎嗎?」

    來人遲疑片刻後,點點頭。她似乎察覺有幾分不對,纖指撫上來人的臉頰。她溫暖的指尖劃過他臉頰的每一個部位,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粉頸。

    幾分躊躇,他不是去了想容那裡麼?又怎會來了這翊坤宮。不!定不是他!她的纖指下意識地推開他,輕聲道:「你不是翎!」他被她推開,恍眼看到她錦被下雪白的肌膚,她粉色的抹胸,突然心裡翻騰起一股熱潮。他不再三思,再將將她壓在身下,如火如荼地掠奪她的一切!

    不!這不是他,他不會如此!更不會是泓!泓是永遠尊重她,不會如此傷害她!

    他的手解開她脖子處抹胸的結,頓時眼前春光一片。感覺身體的涼意,她反手一巴掌打在來人的臉上,怒道:「你不是翎,你到底是誰?為何半夜來翊坤宮!」

    臉頰火辣的疼,聽著她話裡的憤怒,他的心如撕裂般疼!為何要如此待她,不是只見她一面嗎?為何在見得她半倚在窗前的美態就不能控制自己!該死的!不能這番對她!

    再次上前將她攬入懷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對不起,望你原諒我的一時衝動!」

    低沉磁性的嗓音讓她回到那場梨花雨中,猛然抬首道:「你是瓦爾……」話未落完,他的手便捂上她的嘴,示意她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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