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十九回萬眾一心
    你怎麼不講話?

    杜月笙心裡冷笑著。想撒謊的人眼神都會不由自主的向左邊微微的傾斜。這是後世心理學裡的東西。

    杜月笙看著他轉著轉著,好了,到時候了。

    在永野望的嘴巴好像要張開的時候,杜月笙的手伸出了,搖搖。

    然後道:「永野,兄弟就是我的根本,無論怎麼樣,我也不會給你的。最好你我別發生那樣的衝突。」

    永野望的嘴巴在杜月笙停頓的時候,又要張開。

    杜月笙卻再一次的搶先:「沒有人,就沒有我的地位,沒有這個勢力,我賺不到錢。人心聚集是很難的,散了卻很容易!永野,今天沒有外人,我和你交底好了。你動我手足,我就動你手足。你對我如何,我就對你如何。這麼長時間來,你看的出了。這次不怪你,但是別再讓我難做了。」

    半是威脅,卻說的很是事實。

    永野望沒話回答。他只好憋了那裡。點點頭附和著:「那是自然,我理解,月生,那些人馬是地你根本,誰動根本你當然急。」

    「好,好。」

    杜月笙半信半疑似的,暫且放了心,看著永野望又叮囑了一句,他說的是真的。然後道:「我們好好想想。怎麼處理這個事情。別搞的不可收拾了,下不來台啊!」

    這是面前就需要解決的事情。

    永野望重重的點點頭,可是忽然發現,自己的一切行動。都要通過杜月笙才行。由於華人和當地本土幫會的衝突後。

    現在華人地行動非常的謹慎。

    再加之前日本人那些暴戾的行為,永野望更是只能夠裝成是個中國人,而不好隨便出去了。

    他掌握不了中國那邊的行動。

    除非,徹底地撕開最後一點遮羞布。明白的和杜月笙說清楚一切,然後在他的幫助下,借用司徒美堂這裡,才好控制事態。

    忽然的。他發現自己真是孤懸了外邊。像個風箏,線卻已經牽在了杜月笙地手裡。

    問題是,他敢說麼?

    說挖他牆角的。說自己和沈杏山的關係?說…….

    「你說話呀。」杜月笙奇怪了。

    夜色又來臨了。

    比起昨夜地殺氣十足。今天卻是氣氛悲壯了許多。

    不錯。法租界的兄弟們是勝利了。

    但是這些中國人是白死的麼?

    周圍殘破地房屋,焚燒後地灰燼。在白雪地覆蓋下,卻還是露出了淡淡的煙火味道。

    哭聲一陣陣地響起。

    那些居民的家裡,人頭一陣陣的,進去鞠躬。

    沒有這些日本人來,中國人不會死。昨天他們還在談笑風生的,今天便已經天人兩隔了。

    後來是殺了不少日本人,但是那是活該,那是我們的自衛。

    這個道理放在四海皆准。

    日本人總不見得無恥道,我去人家家裡偷東西放火殺人,然後被人家殺了,大家就扯平,甚至還要人家賠償?

    現在的海灘可不是日本人說了算的。

    海灘根子裡是杜月笙在說了算。

    輿論鋪天蓋地的。

    白雪來的及時。

    整個海,一片哀色。彷彿在紀念那些死去的居

    有三個重傷不治了的兄弟。

    李福全紅著眼睛,馬祥生也是,顧攸嘉也是,陸京士也是。

    四個海灘江湖裡,響噹噹的漢子,抬著兄弟的靈柩,

    走來了。後面齊齊的漢子們。

    一色的黑衣,戴著白花。

    就在這一刻,海的幫會真正的融入了這個海灘。

    古往今來的朝代裡。

    沒有一個幫會,會和執政者,和民眾,完全的是站在一起的。

    杜月笙掌握的青幫,卻在這個特殊的年代裡,做到了這一點。

    江湖,已經超出了江湖的概念。

    澎!

    三殘跡的面前。李福全和兄弟們放下了抬著的靈柩。隨著他們的跪倒,後面看不到頭的,周圍看不到頭的。

    四面八方的弄堂裡,市井裡,長街,多少的男兒跪倒在雪地裡。

    章太炎站在那裡。

    他的聲音隨著風,傳向了四方:「今天,海市民聯合決定,三殘跡這裡,將作為此次,在海事件中,犧牲的壯士們的靈堂。我們也將在這裡,在他們壯烈的地方,將他們埋葬!」

    「因為,這裡是他們的故鄉,是他們的家!父老們。請記住,他們這些英雄,時時刻刻的在看著你們。他們沒有離開,他們還在!」

    隨即,章太炎帶頭,對著三面前的三具靈柩,再次叩頭。

    李福全淚流滿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三殘跡面前,伸出了雙手,開始搬開磚石殘骸。

    馬祥生走了去,顧嘉裳走了去。

    陸京士去了。

    富態的虞恰卿也顫抖著彎下了腰…….

    周圍的百姓們,兄弟們,全走了去。

    ……….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

    奇跡在一點一點的出現。

    靠著無數鮮血淋漓的手,殘跡那裡,已經是整潔的平地了。

    一隊勞工走了來。

    默默在堅硬的地基挖掘起來。

    墓地在一點一點的出現。附近的居民已經動手抬出自己家中的物件。源源不斷的,遠處各個方向,多少的居民在向這裡走,他們抬著各式各樣的祭祀品。

    建築工人們,整理著手裡的材料。

    他們立誓,不眠不休,要將壯士們的靈堂,用最快的速度,建成!

    相對於這裡令人壓抑的沉默。

    日租界裡。卻是亂騰騰的。

    中國人沒有鬧事情。他們不是暴徒,國家無力,所以有租界這樣的恥辱存在。為了生存,他們只好容忍著。

    祖屋都在這裡。他們只好容忍著。

    但是今天不同了!

    他們恥於東洋人同在一起!房屋,自己掀翻了,帶不走的東西,自己砸爛了。

    一陣陣的碎裂聲響起。

    一陣陣的喘息聲響起。

    沒有一個人說話。便是那些婆娘們,也在憤怒的砸著東西,收拾著行李。

    何豐林大開華界邊境。

    閘北等地,多少的百姓開始騰出屋子。

    多少的商人,開始整理出空閒的住所。

    日租界的日本人,緊閉著大門,在門縫裡,在窗戶下,著,卻不敢說話。

    他們也知道。

    中國人是念舊的,是捨不得祖業的。

    中國人已經做到了這麼一步。那麼下一步呢?

    他們不敢動,空氣裡幾乎凝固了的,實體化了的壓抑氣氛,讓他們感覺得到潛伏的暗流。

    只要一點火星。

    他們將萬劫不復!

    盧永翔勃然大怒,令安徽馬鞍山駐紮的兩個師,當夜開往海郊區。南京下令,十九路軍即刻開拔,進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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