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二十六回霧要散
    章詩名的理由是,杜月笙如今名聲如此的大,如此的好。理當祭告祖先,修整族譜,這樣才配得如今的地位,也才能真正的成為海名人。得到社會名流們的徹底認可。

    杜月笙沒話說了。

    如果沒有那份閱歷,就從這個時代的人心來看,章詩名不僅僅不是多事,還是為自己真正的盡心盡力。

    自己知道的十數年外寇入侵,隨即是國共內戰,再後來的十年文革。從此中國大陸無世家。同時也就失去了很多的傳統。有好的,有壞的。

    而現在,東洋人還沒有塗炭中原,十年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文明大倒退大毀滅也是有沒有來到的。封建社會剛剛過去,那些舊的傳統還根深蒂固在人心中。誰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有了成就就該衣錦還鄉,就該光大門第報祖先,炫耀鄉里。

    可是現在,自己覺得。這是沒必要的。

    記得人說高橋盛事,就是自己修建了祠堂,章太炎也因為給自己修族譜,而受到無數根本不知道放了一個時代地大思想裡看,而用後世眼光簡單蒼白看是非的白癡們的批判。

    怎麼辦呢?

    杜月笙沉默著。

    「先生,你怎麼了?還是,還是我?」章詩名剛剛激動後,也有點忐忑了,哪裡有這麼和杜月笙說話的?

    「容我想想。如今一舉一動。外人都看著呢,詩名,我要考慮的東西很多。」杜月笙拍了拍章詩名的肩膀,忽然的。他試探的:「詩名,請章先生來一次海?我和他商討一下如何?看看章先生怎麼看?」

    「這,這是先生的私事,呃。嗯,先生如果需要家叔幫忙,我想家叔是不會拒絕地。」章詩名猶豫了下,乾脆的從懷裡掏出了章太炎的信。

    臉一紅:「杜先生。家叔很,很……」

    他不好說感謝,他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杜月笙笑了笑:「不提。不提。先生是我敬仰的人。」

    「這是家信?」

    「先生看。」章詩名道。

    「好。」

    杜月笙也不虛偽。低頭掏出了信來。

    永野望沒有提放在杜月笙銀行裡地三百萬。他覺得。自己動那個錢,第一。杜月笙剛剛開業,不好,那樣得罪人。第二嘛,自己動那筆錢,杜月笙肯定就留心自己幹什麼了,也不好。

    葉紅奎跟著沈杏山,手裡提著一個箱子。永野望和他的關係也第一次出現在了沈杏山焦文斌的面前。

    葉紅奎是名記公司的老闆。一直在英租界裡,做著洋油生意。沈杏山也認識他,卻沒想到他和永野望居然有關係。

    「他是留學日本地時候,認識我的。」永野望這麼介紹了下。

    認識個屁。海灘你丫的認識的人少麼?這麼找出這個貨來地?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平時沒什麼路子還養的豬頭似的。

    拿你發地薪水地?逮到一個了。

    沈杏山恩恩了下,一副什麼也不管,自己口袋裡也有點錢,要趕緊去發財地樣子,忙拖了那個葉紅奎就去找焦文斌了。

    看著沈杏山「蠢」的無可救藥地背影,永野望淡淡一笑,這樣的人,好掌握,給甜頭就行。

    他卻不知道,沈杏山已經愛這種遊戲了。玩什麼也沒有大玩活人好玩。

    他能

    麼?

    還三頭拿錢,永野望那邊,自己生意,杜先生還發點。這日子過的!

    「這裡是二百萬。」葉紅奎把箱子放了焦文斌面前。

    焦文斌看了不看:「嗯,簽名。你知道規矩,這個是一年結賬的。」

    「知道,知道。」葉紅奎一邊簽字,一邊看了下焦文斌,然後掏出自己的印鑒來:「蓋好了。」

    「這一份子給你。」

    焦文斌把合同丟了一份給對方,旁邊沈杏山叫了起來:「來,我也五十萬。」

    「你哪裡來的錢?」

    「老子賣的,關你鳥事情?」沈杏山得意的晃蕩著:「怎麼。」

    屋子裡其他的人全偷笑了起來。焦文斌裝的沒辦法的樣子,低頭給他也做了個合同:「你給錢啊。」

    「給四十萬成不?算五十萬。」沈杏山打開箱子,手在裡面掏著。

    「放屁呢你,我給你墊付啊?」

    「文斌先生,昨天合計是籌集到了一千二百三十萬。」邊一個辦事的手裡捧著賬本,走到了焦文斌身邊。

    沈杏山聽了叫了起來:「什麼?這麼多?」

    「是啊。」

    焦文斌不以為然的看著他。邊的葉紅奎忽然道:「杏山兄,下午我再來給五十萬可好?」

    沈杏山看向了焦文斌。焦文斌皺皺眉頭:「我們收錢也不是亂收的。數額已經達到了。」

    焦文斌說的道理葉紅奎「明白」。

    永野望告訴他的,杜月笙這些錢全部是抽別人的,辦自己的事情。只給利息錢,就成個事,然後用賺的錢,再還人。空手套白狼。

    但是杜月笙的招牌也在那裡,這錢,可是肯定不會賠的。永野望這麼動心的原因,其實不是為區區利錢。他是想做人情出來。杜月笙面子雖然大,但是世界也不笨蛋。

    有的有錢人,看不這點利息,也就無所謂了。那麼籌款的話,肯定有點難度。焦文斌的任務既然有了。那麼他表面自己想賺錢,實際是幫焦文斌下。賺的利錢,他也是花給焦文斌的。

    他只圖一個,就是焦文斌那天和沈杏山說的又一個事情,人手。焦文斌馬要招人手。這是個名正言順的打進杜門內部的好機會。永野望怎麼能夠放過?

    可是葉紅奎卻是心動了。家底也有這麼點。籌出點錢來,反正肯定賺的,沒個風險,這個利潤他是心動了。

    『好。要快,下午我們就收了。」

    焦文斌勉為其難的給了沈杏山一個面子似的,心裡卻在感謝這白癡這麼熱心,居然也捐款了。和永野望那合起來不正好是個二百五麼?哈!

    看著焦文斌答應了,葉紅奎也不和沈杏山客氣,忙拖了沈杏山就出去要取錢。

    「別說,杜月笙是有本事,一句話,也籌了這麼多了。他這腦袋,嘖嘖。」葉紅奎搖搖頭道。

    沈杏山臉一沉。

    除了焦文斌,和一直裝傻瓜半退休的嚴老九外,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大爽杜月笙的。

    「老子是賺錢才來的,本事,,錢多了本事自然有了。」沈杏山惱火的罵道。滿眼的嫉妒:「總有天,算了,你快去,我在這個茶樓等你。」

    看著葉紅奎玩命的似的去攔車了,沈杏山面無表情走進了進去叫了杯茶,斜斜的看著外邊。

    心裡冷笑不止。

    今天晚,該找自己談人手的事情了。再看看,又出來什麼雜種!那個杜先生身邊,永野望放了暗處的人,也該要露出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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