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六卷 丁力的骨氣
    謝宏勳坐在主座位。

    身邊陪伴著他的,是嚴九齡,黃金榮,杜月笙,何豐林和盧嘉。

    五短的身材,肩膀寬的驚人,一顆腦袋寸草不生,嘴巴一道猙獰的刀疤。有股子武人的氣息。杜月笙打量著謝宏勳的時候,對方也在看著他。

    他有意無意的,看著杜月笙,他在外地就聽了海灘這幾個人的名字。盧嘉不足為奇,父親是一方諸侯,再無個地位,不是怪了麼?何豐林手下兵馬也不少,駐紮了海,也是同理。

    黃金榮久在江湖了。嚴老九也是。可是這杜月笙?

    「我說老謝,看什麼的?月生臉長花呢?」嚴九齡忽然問道。他也發覺了。

    謝宏勳咳嗽了聲,嘿嘿一笑:「我是個粗人,說了莫怪啊,杜先生的名字我也是久仰了,不知道杜先生是怎麼起步的?這海灘可是藏龍臥虎啊。」

    「嗯?」

    盧嘉面色有點變了。杜月笙淡淡一笑:「我?謝軍長,我是金榮哥一手帶出來的,當年還得罪過九哥,偏偏九哥對我這個後輩看眼了,聯著金榮哥一起提攜我,才有了我今日的,說到這裡,我還要敬下九哥呢。」

    說著他站了起來舉起了杯子。嚴九齡惱火的看了下謝宏勳,埋怨他不會說話,忙嘻嘻哈哈的和杜月笙鬧了起來。

    盧嘉陰陽怪氣的:「謝世兄。兄弟敬你杯。」

    謝宏勳心裡知道必定是不舒服了,自己也就這張嘴巴不大會說話,他也知道。無可奈何的舉了杯子。

    杜月笙忙拍了下盧嘉的肩膀,對了謝宏勳一笑:「謝軍長,不怪你奇怪,說真的,好多人看了我都覺得該是個五大三粗的人物呢。」

    「呵呵,杜先生,我也真的這麼想的,剛剛見了我可是意外了。盧公子,我這個人就嘴巴臭,別放心。」

    「沒事情。」盧嘉呵呵了下:「來,再來一杯子。軍中漢子嘛,婆婆媽媽的反而不舒服了。」

    何豐林點點頭:「那是嘛。謝軍長。來。」

    謝宏勳酒量很大,來了杯乾,轉眼就是半斤下去了,臉皮都不變一下,黃金榮讚道:「好漢。」

    「哈哈,得到黃老闆金口,我在這海可有面子了。」

    說到這裡,他轉了頭來:「杜先生,你和盧公子交情不淺啊,剛剛兄弟說話直了點,他就不舒服了,這不,他開頭了,我灌的多嘍。」

    盧嘉樂了:「我是他妹夫,你說呢,哈哈。哎喲謝世兄,剛剛大家也就鬧玩的嘛。莫當真了。還說什麼?這海灘,我告訴你啊。」

    「你說。「謝宏勳道。

    「其實這世都這裡,能打的,未必做得頭,實在混,靠的不是力氣,是做人做事嘛。月生哥這樣的也不奇怪了。」

    「中啊。奶奶的,不瞞了各位,我就是性子急,不然早去了。哎…….」

    何豐林瞪了他一眼:「你都軍長了,還不滿足?我和你換?」

    「成啊,這海灘當督軍使可是肥差,我巴不得呢。」

    「也是,不換了,」何豐林手揮了下:「喝酒,喝酒。」

    桌讓人全笑了起來。謝宏勳追著問道:「盧公子,你怎麼就成了杜先生的妹夫了?」

    「這個事情啊,說來話長了。」杜月笙笑瞇瞇的:「有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哄傳了海灘呢。」

    「哦?」

    盧嘉得意的一仰頭:「聽我說啊…………….」

    「媽的,來,誰怕誰?」

    轟!

    忽然的下面一聲吼,隨即是片桌子椅子砸倒的聲音。杜月笙一愣。何豐林騰的站了起來:「下去看看。」

    幾個人也站了起來。

    下面李福全正紅著脖子,手裡槍舉著頂在了一個人頭,身邊地躺了個人,還有個人手裡操個凳子卻被丁力一斧頭架了脖子嚷嚷著:「搞?搞死你。」

    搶先下來的何豐林在樓梯就叫了起來:「住手。阿力,福全住手。」

    哼。

    兩個人冷哼了聲,收了手裡的傢伙。

    杜月笙勃然大怒:「怎麼回事情?這是謝軍長的人,你們混蛋。」

    後面謝宏勳看了自己三個跟班那副樣子,頓時面沒了光,有點難堪的站了那裡。杜月笙只把肺都要氣炸了。

    在這裡打人,不僅是不給謝宏勳面子了,連嚴九齡的面子也不給了。

    嚴老九站了那裡,沉默著。

    杜月笙大喝著:「怎麼回事情,說。」

    「他,他罵人。」丁力愣頭愣腦的說道。

    「放屁呢,說全了。」

    怎麼回事情?」

    李福全臉有道擦破了的痕跡,站了那裡,一仰面:「月生哥,要殺要砍容兄弟說完了,我和阿力是實在忍耐不住了。」

    「你們他媽的,敢打老子?老子崩了你。」說話的功夫,地那個人爬了起來,掏出了手裡的槍對了丁力就沖了去。

    謝宏勳剛剛要說,丁力回了頭來,就撞了去,胸口頂住了槍,死死的瞪了他:「開,來,你媽拉個巴子的。剛剛是你個鳥人說月生哥的?你他媽的開,老子要你死這裡相信不?」

    說著,那邊的人有點給吃住了,丁力性子來,掄起了手,就橫著抽了去。轟的一下拳頭砸在了那個人的耳根。

    砰的一聲,槍也走火了。

    槍口還好歪了點,打了丁力另外只胳膊,杜月笙大驚。丁力一個踉蹌,胳膊血一下子洶湧了下來。

    面盧嘉已經火了,回頭就套了傢伙頂在了謝宏勳的頭:「你他媽的什麼鳥意思?」

    嚴老九站了那裡急的:「月生,月生。」

    何豐林忙抱住了盧嘉:「兄弟,我的少爺,你別啊。」

    下面丁力卻站直了,那個開槍的人,被打的頭昏腦脹的,卻也嚇壞了,知道這是軍長朋的人。正呆在那裡,丁力卻一咬牙撲了去,一隻拳頭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去,嘴裡咆哮著:「來啊,再來槍,爺爺舒坦呢。」

    李福全知道不好開槍了,但是丁力中了一槍,他能夠不急麼,對了邊要來的人就是一腳,掄起了凳子橫著又掃了去。

    清脆的嘎啦一聲,他的手裡只有支腿了,整個圓凳子劈了一個人頭,一根鐵釘就插進了他的臉,鬼叫了聲,人已經倒了下去。

    丁力還在那裡一拳接了一拳頭的。砸的那個人已經沒了出氣了。

    杜月笙默默的看著,忽然回了頭來:「謝軍長,這個事情怎麼說?」

    「月生,先問了什麼事情。先問了什麼事情。」嚴九齡知道不好了,剛剛話裡聽了是說月生,他們才動手的,這些丘八他娘的不知道閒扯了什麼的。現在又開了槍。沖了這道義,自己兩邊為難了。

    謝宏勳杵在那裡,忽然憋了一嗓子吼了起來:「先問清楚,你要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他娘的嗓子大啊?老子要你死在海!「盧嘉大怒。

    謝宏勳是真的掛不住了,一咬牙:「老子廝殺的時候你在哪裡呢?就憑你?」

    何豐林一把抱著盧嘉又不放了:「老謝,你也少說兩句,他娘的,問清楚再說。」

    「住手。」

    杜月笙淡淡的一句,下面兩個殺紅了眼的,追著最後一個人亂打的漢子,全站住了。丁力臉發白的。這麼近的距離被打了一槍。正中了胳膊,血這麼多,傷個骨頭,他又打了半天了,已經有點頭昏了。

    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杜月笙回頭道:「九哥麻煩你叫些兄弟,帶了我這個弟弟先去看了。」

    「不看,月生哥,我就是爬也爬回去要家裡人看。」丁力倔著:「我說事情,我不會說話,他娘的。」

    激動的一扭身子,槍口疼的他不由的咧了嘴。

    李福全忙扶了他,還有隻手指了地那個:「丁力你好,有種!咱們不能丟了月生哥的臉!月生哥,剛剛家裡有事情,要和你說的,剛剛進門,正聽了這個鳥人在說,說他媽的你是靠抱住了桂生姐的大腿來的。說實在話,外邊小人也傳多了,他娘的,老子也就眼睛一瞪向走,他站了起來。」

    丁力緩過來了,插嘴說道:「他問幹什麼的,我心裡不爽,告訴他找你的,他們三個居然怪笑了起來。他媽的……….」

    「然後呢?」這是黃金榮的聲音。微微的,有點顫抖。

    可以想像,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婆娘,在外邊被人傳的這個樣子,是個男人臉掛的住麼?

    他知道,桂生和月生是青白的。月生對自己也是沒話說的,他出聲不是對了月生,是為了自己。

    嚴九齡心裡大叫,壞了!

    杜月笙也是氣的頭發昏,猛的一拍桌子:「說,說下去,還有,這些人剛剛到了海?他娘的是誰胡說八道的?哼。」

    謝宏勳已經是面色發白,不是他怕死,是他理虧的臉發白了!怎麼辦?何豐林直接是把盧嘉放開了,媽拉個巴子的,搞!

    盧嘉冷冷的一笑。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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