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新篇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八:漢軍從此洗舊辱
    第一百零八:漢軍從此洗舊辱

    「沒有,只是聽說英國人計劃著這事,具體我也不清楚,大人可以責總理衙門聯繫一下英國船商,現在訂購,至少也要兩年才能造成吧,大人,此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否則到時候再買只怕時間上拖得太久了。」徐壽馬上接口道,「另外我建議大人先找洋人買兩條二手兵輪,一來可以練兵,二來這千里海波總算也有咱們自己的太平水師了,半年前我聽劉丞相說過,英國人現在有一批淘汰風帆兵輪正在尋找買家,聽說日本買了幾條,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

    「狗日的日本矮子買了?」王財一聽吃驚不小,「怎麼沒有聽劉麗川說起過?這狗日的跑到我們前面去了?不行,馬上讓劉麗川去查清楚,日本人到底買了幾條,我們翻倍買,他們兩條,我們就買四條,砸鍋賣鐵也要買!」說著王財笑了笑,「你看我們把每年對日貿易中賺的銀子拿出一部分來訂購兵艦怎麼樣?讓日本人民幫咱們買船?」王財笑了笑,「就怕錢百萬不樂意掏錢啊,我得去和他說說,這海防經費總要有一個固定來源,買幾艘回來除了練兵也可以讓華衡芳琢磨一下,小火輪造得出,大船怎麼就造不出呢?」

    天京這次對王財的胡作非為保持了相當的克制,在上海、寧波人民吵吵鬧鬧的分家產的時候,洪秀全被他那兩個兄弟吵得心煩意亂,自從石達開輔政之後,嚴格限制官吏權力,對於仍何擾民的行為都嚴懲不怠,這讓平時就喜歡從天朝聖庫中借銀子的兩兄弟一下子斷了財路,因而對石達開是恨之入骨。

    「這天下說到底還是姓洪的,怎麼著倒了姓楊的又來了個姓石的?我說天王,打仗親兄弟啊,關鍵時刻不還得靠咱們自家兄弟?那姓石的又安了什麼好心?如今大權在握呼風喚雨的,大哥我嚥不下這口氣!」王長兄洪仁發憤憤不平的說道。

    「大哥說的對!洪家天下用不得別人來當家,若不是天王當初始興聖教,何來天國今日之盛?」王次兄洪仁達趕緊接口道。他們兩個原來是廣西農民,大字不識一個,哪裡知道什麼拜上帝教了?金田起義之時兩人還在家種田,起義成功後洪秀全才派人把他們接來,一直以來若不是楊秀清借天父之名責罰約束兩人,只怕他們早就翻上天了。

    洪秀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兩個兄弟,自言自語道:「政由寧氏,祭則寡人!」說著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天王,你即然封了個輔王,為什麼不再封咱們兩個做王?外有輔王領兵,內有咱們兄弟看著,這個翼王也飛不上天去。」洪仁發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弟弟,急著把來意說清楚。

    洪秀全又看了一眼洪仁發,冷哼一聲道:「翼王仁厚,朕料他並無不臣之心,兩位王兄不必多心。」

    「我說天王,這年頭人心隔肚皮,當年楊秀清不也是伏貼的像隻兔子?可進了天京之後呢?石達開現在是羽翼未豐,等到他翅膀硬了,到那裡還會顧忌什麼嗎?天王,我們兄弟不說兩家話,還是早做打算好啊!」

    洪秀全心中一動,他也並不是不想封自己兩個兄弟為王,只是天朝官制仁發、仁達只有國兄虛銜,並無議政的資格,因此也不能封王拜將,又是寸功未立,此時將他們加官進爵只怕朝臣都會反對,可是剛才兩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到底也曾下詔六百兩黃金取他腦袋的,而且翼王府滿門都在天京變亂中被殺,石達開難道真的相信自己沒有參與其中?萬一真的像他們兄弟兩說的,石達開如今只是靜待時機,那不早做準備只怕到時候真的要受制於人了,一時間心中猶豫不下,看了一眼仁發、仁達轉身回了內殿。

    石達開萬萬沒有想到,正在他日夜籌劃反擊清軍的時候,洪秀全竟然下詔加封林鳳祥、李開芳為靖王、定王,加封陳玉成為成天豫,李秀成為地官正丞相,這些也就算了,甚至他那兩個兄弟洪仁發,洪仁達也封了天安、天福。詔命一出,朝臣議論紛紛,林、李北伐勳舊,天京變亂中領兵平叛更是大功在身,陳玉成、李秀成也是天朝悍將,加官封爵人人心服,但是洪仁發、洪仁達寸功未有,素有貪名,如何能一躍而跑到候爵之上?可是無論誰上奏,洪秀全都一概回絕,石達開雖然心中不快,但考慮到天王已存疑心,也不便公然反對,只能忍氣吞聲,閉門謝客。

    王財對於這件事可以說是有自己打算的,因此上奏隨從民意的堅決反對天王那兩個白癡哥哥封王,還說「不論才智,不論賢名,唯親唯戚,甚失民望」,還說如果洪仁發,洪仁達能封到天福、天安,那陳玉成、李秀成、林啟榮、楊輔清、韋志俊都應該封爵。不過王財也不想做出頭鳥,因此奏章中也強調自己雖然有不同意見,但是對於天王的詔旨還是不打折扣的堅決執行,隨同奏章送到天京的還有一些新鮮的洋玩意兒。這個態度即讓洪秀全比較滿意,又讓那些統兵的將帥人人感到輔王任人唯賢,處事公允。

    建寧大捷之後,江南清軍一敗再敗,蘇南新軍縱橫福建無人能擋,太平黃旗所到之處,州縣望風皆降,除了福建水師提督鍾寶三率部在寧德力戰身死外,短短兩個月時間福建全境平定,隨後在總參謀部的命令下,吉順天仍是兵分兩路,一路從龍巖攻入梅州,另一路出漳州南下汕頭,鐵騎飛馳,銷煙蔽日,太平天國兵勢之盛從未有如今日,時有人做詩贊曰:「漢軍從此洗舊辱,鐵騎浩浩蕩胡兒1」;而在廣東的英軍也是一路殺人放火從廣州出發在英國艦隊的火力掩護下,沿海岸線北上,連克東莞、歸善、惠州,如今只剩個虛名的兩廣總督葉名琛「不戰不和不守,不降不死不走」,整天呆坐在廣州總督衙門,抱著妻妾,暗自垂淚,得不到明確指示的廣東清軍各自為戰,粵軍總兵卓興、劉順隆,提督婁雲慶,按察使席寶田,副將鄭紹忠各率所部粵軍節節抵抗,怎耐兵敗如山倒,廣東天地會也乘機起兵造反,迎接太平軍大舉南下,一時間廣東也是岌岌可危。而在江西戰場,江西巡撫文俊眼見王懿德主力決戰的策略大敗虧輸,馬上吸取教訓,分兵各處要隘,消極防禦,節節抵抗,嚴令只准固守,不准出戰。文俊乃是文臣,於統兵之道本就是個二把刷子,在他看來只要城池丟的越少,自己的責任也越小,這招原本對付其他太平軍到是有些效果,缺少重武器的軍隊想要攻克防守嚴密的堅城付出的代價也是可想而知的,但是蘇南新軍普遍裝備重炮,這些困守孤城,相互之間又不肯派兵救援的清軍,坐視友鄰部隊被太平軍轟垮城牆蜂擁而入各個擊破,這一座座的打下來確實費時費力,而且也給湖南湘軍充足的時間集結部隊入贛增援。

    湘軍入贛這並沒有什麼奇怪,讓王財奇怪的是本來應該在安徽的李鴻章這回卻和劉長佑、蕭啟江搭手,率五千湘軍出長沙從萍鄉進入江西境內,強行軍趕到吉安與已經攻到樂安倪守道對峙,即不敢出兵進剿,也不敢不戰而逃,死守著吉安左右觀望。王財認為以江西現在的局面,正是調兵包圍把他幹掉的最好時機,因此下令總參謀部盤算個好辦法,讓在江西的倪守道馬上轉道進攻吉安,倪守道奇怪的是輔王發來的命令中通篇都是「要了李鴻章的腦袋」,而對於吉安是不是拿下來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反正他也正想取吉安之後南下奪贛州,畢竟現在福建已經平定了,如果他不能盡快趕到贛州按計劃攻入廣東的話,那可是要受軍法處置的,如今倪守道手下二萬人馬想打個五千湘軍困守的吉安還不是易如反掌?

    李鴻章在安徽辦團練略有微功就被安徽那幫團練官僚排擠,如今福濟的勢力在安徽如日中天,哪能讓李鴻章再冒出來?因此不斷的把李鴻章的人馬派到一線去送死,加上糧餉不濟,損失很大,老李受不了這個氣,把人馬遣散跑到南昌投了曾國藩。曾國藩早就聽說了李鴻章辦團練素有心得,在安徽也打的不錯,羅澤南死後,他正確能文能武的將材,當時就好言招攬,收入了門下,派他回長沙和劉、蕭兩人一起整訓新兵。

    練兵李鴻章是願意的,可是讓他和五千裝備不齊的湘勇跑到江西來對抗二萬多長毛那他就有些發慌了,眼看倪守道大軍圍城,和劉、蕭兩人一商議,最後開了城門退到了泰和,可無論他們往哪裡走,身後總是有幾千人像尾巴一樣的跟著,一直跑到贛州城幾個人才算喘了口氣,可第二天他們就發現,贛州城外已經是人山人海,長毛又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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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關史實(以下不滿一千字不收費,也不計入正文字數):

    1、私掠制度的開始與終結:16世紀始,海盜開始聲名大增,船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各國利益競爭和對殖民地的野心讓水手們發現將殘忍的海盜行為合法化非常容易。當時,英國的私掠船可以隨意攻擊和搶劫西班牙的貨船並不受懲罰。私掠許可證聽起來有點強盜邏輯。例如,一個荷蘭商人的貨物在德國被偷,而他不能通過合法或外交手段來獲得對於他損失的補償,就能得到一封荷蘭政府授權的私掠許可證,這樣的許可證允許他可以俘獲德國商船來彌補損失。事實上,後來各國政府使用這些許可證作為國家工具來加強海軍,可以使本國在不增加預算情況下,憑空多出一支能攻擊敵國商船的海上力量。因為按規定,被俘獲的船隻必須被帶往海軍部,以確認它們是合法的獵物,而非中立國家的財產。私掠許可證的使用在1856年終止,當時許多國家在巴黎簽訂了聲明。美國及若干其他國家較遲簽訂該條約。美國那時候主要依靠私掠來壯大他們的海上力量,因為他們缺少強大的海軍。

    2、政由寧氏,祭則寡人:出自《左傳#8226;襄公二十六年》,意思是國家大事都被寧氏所撐握,而做為皇帝的我只能管管祭祀一類的事。

    3、義、安、福、燕、豫:天京變亂後,洪秀全為了解決候爵之上就是王爵的問題,在王、候兩爵之間增加了義、安、福、燕、豫五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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