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禾族，小麥
四，禾族，小麥
未來龍族的勢力範圍將會越來越廣闊。手下大將獨擋一面是必然的，木牛是我的重點培養對像之一，就是智商低了點，要他多動動腦子，這樣，才會舉一反三。
於是我有意問道：「如果我們吞併了貿陶族，會有什麼好處呢？」
「這個，我們就可以得到貿陶族的制陶技術，得到他們製作的那種神奇的彩色陶器了。」木牛眼睛朝天，坑坑抗抗道。
「那我們現在的做法，能不能得到足夠的貿陶族的陶器呢？」我不失時機追問。
「族長，我明白了！」木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我們這樣做，一樣可以獲取貿陶族的陶器，還不用翻臉打仗……」
「這就對了，」我讚許道：「有的時候，事情並不一定非得打仗才能解決，你想想，我們要是想強行吞併貿陶族，那雙方一定會起衝突，造成損失，得到的貿陶族人口減少。勞動積極性不高，還會耽誤我們的時間，而他們能做的，也不過就是向我們提供陶器而已，而且，假如貿陶族男子戰死過多，制陶數量下降，還要我們龍族向他們提供更多的生活用品與食物，而現在，我們只要提供很少的一點生活用品，就可以得到大量陶器了，何樂而不為呢？我相信，只要貿陶族體會到我們帶來的各種工具與生活用品的好處，他們遲早會同意加入龍族的，根本不用為此費力氣。」
「對對對，看我這木頭腦袋，這下我明白了，」木牛連連點頭，若有所思——
回到貿陶城，下令大個子強帶領戰士們到貿陶城外搭建住宿營地，同時也是為後來的智慧帶領的族人提供住所，這邊就開始動手，傍晚時分，智慧的隊伍也聞訊趕回來了，大家交流情況，智慧他們找到一種奇特的植物，我一看。喜出望外，原來這東西居然是芝麻！
芝麻原稱胡麻，據說可能源於非洲或印度，相傳是西漢張騫通西域時引進中國的。但現經科學考證，芝麻原產我國雲貴高原。在浙江湖州市錢山漾新石器時代遺址和杭州水田畈史前遺址中，現有古芝麻的種子，證實了中國也是芝麻的故鄉。宜興離杭嘉湖平原不遠，現芝麻也在情理之中。
有了芝麻，還要西瓜，當然這是癡心妄想，不過，繼油菜、大豆之後，我們又有了第三種油料作物，想想都讓人興奮。
可惜的是，這季節芝麻早已經成熟，大多已經爆裂，只有少數倖存，因此能得到的芝麻種子很少，雖然芝麻種子細小，播種不用太多，可太少也是不行的。我當即下令，明天留幾十個人出去今天現芝麻處，仔細搜索殘存的芝麻並妥善保存，大隊人馬，自然繼續向北出，至於以後與貿陶族的交換事宜，則讓智慧去解決了。
這一夜很安全，貿陶族回遷後，陶藝讓人送來很多陶器，說是送給我們的，我也就順水推舟將那個銅盆送給了他們，使者很高興的走了，估計今晚陶藝與長老們都要睡不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龍族牛騎兵就分頭出，一路去採芝麻，大隊繼續向北，我與陶藝等告別後也趕了上去。
據從陶藝那裡得到的情報稱，貿陶族北方還有幾個大族，一個是鹽族，人數比貿陶族要少得多，在東北方向，也就是今天江蘇常州這一帶，主要產品是鹽，因為這年頭大海還要靠近內6，另一個是有水族，在正北方，能製作一種獨木舟，往來江湖。還能用竹製長矛叉魚，人數大約與貿陶族相當，而西北方則是禾族，人數遠遠過貿陶族，到底有多少不知道，但是每年光與貿陶族來交換的人馬就上千。在這三個部族之間與周邊，還有幾十個小部族，除少數外，人口都在千人以下，另外，在西邊山地中還有不少散居的小部族，統稱山夷族——
我考慮的結果，鹽族的產品主要是海鹽，這個我們有的是，不太感興趣，有水族以捕魚為生，技術還不如我們，山夷族很落後，沒有什麼意思，倒是西北方的禾族，本身是個大部族，加上它的名字，值得我們考察。
禾是各類穀物的統稱。有的時候則特指粟（小米），這個部族既然稱作禾族，則肯定已經進入了農耕時代。須知古代經濟展並不平衡，加上各民族的機遇不同，也許這個還在採集時代，那個已經進入漁獵社會，還有的則展起農耕技術來。
至於禾族的主要產品，昨天貿陶已經給我看過了，我大吃一驚，因為，那居然是小麥！
水稻與小麥。是後世最主要的兩種糧食作物，而古代因為天氣寒冷，中國的糧食作物更是以小麥為主，我怎麼能不動心？
只是，我已經從貿陶口裡知道了，提供小麥的是禾族，所以，也就不另花心思與貿陶族討價還價了，須知，賺的最多的就是流通環節，二道販子，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生產者，還是直接打交道吧。
有了貿陶族的情報，我們行進的度還是很快，三天後就走出了貿陶族的勢力範圍，馬上就與零星禾族人相遇了。
禾族看來也是全民皆兵形式，不過零星的族人顯然無法與我們這隊騎著水牛的隊伍抗衡，很明智地遠遠讓開道路讓我們過去，自然已經有人去通風報信了。
我也不是很擔心，牛騎兵的戰鬥力與機動性都很強，而農耕部族顯然不會太強悍，就算人多也不擔心。
慢悠悠的騎著牛踏著冰霜前行，我現，這一帶大片土地都已經被開墾了出來，種的果然是小麥，雖然技術很原始，還沒有壟，只是散播，但這還是讓我十分激動，也難怪禾族人口眾多，有了農耕技術，部族自然會龐大起來，而就算有不同的農耕部族，也會聯合以自保。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我們就迎頭遭遇了一支隊伍，足足有五千人以上。可惜看看對方的樣子，隊伍散亂，缺乏調度，連基本的隊列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農民伯伯出身，這也難怪，農耕部族，自然都是農民伯伯，種田行，打仗就差一點。至於身上，穿的居然是草衣，看上去是麥草！
我們的一千牛騎兵，現在還剩下九百多，如果要打，這五千人還不放在我眼裡，但是並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對方的全部兵力，再說，現在龍族還在展壯大之中，能不打還是不打，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策，當然，前提是得到我要的東西——
對方為的倒是一員猛將，扛著一柄巨大的石矛，上面還沾著泥土，我一陣汗顏，不會是翻土的工具吧？
為了避免誤會，我讓牛騎兵停下，自己也下了牛，孤身一人迎上前去，看到我這個動作，對方也讓身後的農民伯伯們站住，自己迎上前來。
「你好，禾族的朋友，我是貿陶部族的交易夥伴龍族的天神族長，今天來是為了與禾族交個朋友，並且與你們交易的。」
「天神族長？好大的口氣！」對方將巨矛往地上一插，威風凜凜道：「我是禾族蠻牛，你有什麼本事，敢自稱天神！」
我心裡暗笑，又是一個蠻漢，不知為什麼，蠻漢們總是與牛有關係。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拿出火把，點著了插在地上，然後拿出手榴彈，對對方道：「這是天雷，看著！」
說罷，點著手榴彈，對著一棵大樹扔了出去。
「轟」的一聲，那大樹被手榴彈爆炸波及，頓時一陣搖晃，枯枝紛紛掉了下來，樹葉亂飛，煞是驚人，遠處的農民伯伯們一陣大亂，蠻牛也嚇了一大跳，估計自己做不到這一點，看向我的眼睛頓時帶上一絲崇敬：「厲害，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見你們的族長！」我知道蠻牛這種人只能帶兵打仗，真正的話語權並不在他手裡，自然要找主事的了。
蠻牛好像陷於癡呆之中，好一陣才道：「那這樣，你們就在這裡紮營，我帶人回去通報，明天與族長一起過來，怎麼樣？」
這樣也好，我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蠻牛回去後帶著那幫子農民伯伯就跑了，看來，剛才，剛才的那顆手榴彈給他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牛騎兵們一陣大笑開懷。
紮營做飯，晚上加強警戒，嚴防偷襲，不過還好，一夜無事，連夜貓子也沒有一隻。
第二天早起，生火做飯，吃完之後，就等著對方來人了，這裡都是農田，想狩獵也沒有對象，牛騎兵們只能就地訓練，打時間。
到了上午十點左右，遠方才出現了烏壓壓一片人，像螞蟻一般湧了過來，好傢伙，看架勢足足有兩萬人以上！
兩萬戰士，如果還要留下一些看家的話，那這個部族也有十萬人以上了，看來對方很強大啊。
牛騎兵們都有點擔心，畢竟我們這邊不到一千人，對方真的動手，還是有點玄乎，我心裡卻篤定，農耕民族一般不會太具進攻性，因為我們有熱火器，又有簡易營寨，對方想吃掉我們也不是太容易，昨天他們也看到了手榴彈的威力，就算能打贏也是慘勝，輕易不可能拚命。
果不其然，對方在距離營地五百米處停了下來，也沒有做出包圍的姿態，這個信號已經很明顯了，看看對方走出了十幾個人，我也叫了阿根與大個子強，以及七八個衛士迎了上去，臨行自然吩咐木牛注意我的信號，時刻準備接應。
「你好，我是禾族族長何為，這個是我們的大巫師何巫，聽說是龍族的天神族長前來，不勝榮幸，迎接來遲，務請恕罪。」說話的是一個壯年漢子，他身邊的巫師叫何巫的，白鬍子飄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呵呵，好說，我就是天神族長，」我看著對方的眼睛，盡量做出無害的樣子：「我們帶著和平與善意而來。我想我們可以做交易。」
何為也有點緊張，聽我這麼說，也是鬆了一口氣，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貴族能提供什麼物品？」
「哦，那東西可就多了，」我閃爍其詞，自然也沒有騙對方的必要，要說我們龍族能供應的東西，那可是海了去了，現在龍族的手工業與冶煉等方面展是一日千里，產品那是成百上千……
不過，在遇到貿陶族以前，我還真沒有想到商貿的事，所以隨軍帶來的，除了武器食物與貼身生活用品外就沒有什麼了，如果勻一勻，估計可以擠出幾個銅盆，幾把菜刀，火柴肥皂不在話下，當然，假如我的目的達到的話，則就不用再往前走了，看這天彤雲密佈，馬上就要下大雪了，早點打道回府，這樣未知因素少了很多，武器也是可以交易出去一部分的。
至於我要的東西，不用說，就是禾族的禾了，雖說漢語中禾有的時候只指小米，有的時候泛指穀物，不過我已經在貿陶族看過了，禾族向他們交易的，確實是麥子。
雖然在南方，水稻產量更高，但是因為古代氣候以及高產早熟良種尚未選育，所以水稻一年只能一熟，要提高單產，只能從冬季想辦法，如果能在禾族這邊得到麥種，則龍族冬季作物除了蠶豆豌豆油菜與蔬菜外，又多一種主力當家品種，糧食供應也更加安全與多樣化。
想到這裡，我讓族人拿出幾個銅盆之類的器皿，幾把菜刀，火柴肥皂麻衣若干，看看數量似乎太單薄了點，又咬咬牙，加上了兩把鐵刀。
「這是我從天庭帶下來的神器，」木牛與龍族戰士們都很嚴肅地站在我身後，聽我忽悠，估計他們要強忍住才不笑出來，以免壞了我的大事：「數量實在稀少，你們看看，有什麼可以換的。」
見對方還不是太清楚這些「神器」的價值，我對木牛示意，木牛點點頭，拿起一柄鋒利的鐵刀上前，奪過對方一個護衛手裡的大木棍，「刷，刷」幾下子，砍成幾截。
這一下讓在場的所有禾族族人都長大了嘴巴，伸長了舌頭，半天縮不回去。
新石器時期，雖然原始人已經用上打磨石器，但是石頭的鋒利度與金屬根本不能相比，而且要將這根木棍砍成幾截，不知道要磨多少回，如此，看到世上還有這種神器，怎麼能不震驚？
不用說，何為、何巫以及禾族長老們看向那堆「神器」的眼神已經綠了，猶如見到無數食物的餓狼，我估計，要不是忌憚昨天我當著蠻牛放的那個「天雷，」這時候早撲上來了——
不過，何為何巫也是老得成了精的人，彼此對望一眼，立馬滿臉堆笑迎上前來，與我勾肩搭背起來：「天神族長果然是貴客，來來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午飯，就等你們到來了。」
我可不玩背背山啊，就算是最親密的弟兄也不行，況且這兩個一看就不懷好意的傢伙。
連忙閃身，然後一隻手握住對方一個人的手：「我也很早以前就仰慕二位的大名了，今天就好好聊聊，走！」
心裡卻暗道：「你們這兩個狡猾的傢伙，原來根本沒打算讓我們深入，要不是看了神器，哪有這麼客氣，不然，幹嘛出動這麼多人，直接將我們迎進去就行了，這次，一定得讓你們大出血！」
「仰慕？」何為與何巫諂笑著道：「天神族長真會說話。」
見雙方達成初步意向，何為也是鬆了口氣，向遠處揮了揮手，禾族後隊變前隊，眾人向禾族駐地出。
不過，還有一些戰士似乎對我們並不放在眼裡，頻頻往後觀望，做出一些挑釁的動作。
我皺了皺眉頭，向木牛耳語幾句。
木牛掏出火柴，劃著後，點燃一個手榴彈，朝空曠之處扔了出去！
「轟隆！」手榴彈正好扔在一個裸露的土堆上，頓時飛沙走石，塵土漫天，聲勢好不驚人。
禾族戰士沒有心理準備，絕大多數人都在前面，背對著我們，都沒有看到木牛的動作，就算是看到了也不理解，被驚雷一嚇，陣型大亂！
至於何為、何巫與禾族長老們，雖然看到了木牛的動作，但是一時也沒有與昨天蠻牛告訴他們的「天雷」聯繫起來，所以也是被嚇得趴下的趴下，尿草衣的尿草衣，也有幾個看上去鎮定的，那是被嚇傻了！
緊接著我又一揮手，一批戰士立刻張弓射出一批火藥箭，這次威勢更勝，硝煙四起，簡直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