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X 正文 五十四章 單挑關羽
    曹操、關羽頓時嘎然而止!曹操梟雄,此時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回頭一看關羽還未走遠,眼珠一轉,連聲大叫:「雲長將軍!機密既已被人看破,不如合力做了他滅口!」關羽先是一頓,接著便將青龍偃月刀一揮,催起跨下赤兔,更不打話,立即衝殺而來!

    此時山道路窄,只有兩丈不到,曹兵同時被裹挾。曹操見機,也是一使眼色,一幫部下也隨即勉力衝上,看似拚命,實則準備趁關楊兩人交鋒之時見隙開溜。

    楊華見到此等陣勢,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關羽此刻竟與曹操二人聯手!他知關羽赤免馬快,不敢大意,連忙飛身躍下馬背,準備入林,同時大喝一聲:「站住!」這一聲斷喝是跟張飛所學,連關羽也不禁愣一愣神,就在這時楊華緊接喊道;「箭嵐齊射!」頓時空中一陣黑壓壓的箭雨來臨,全部集中在兩丈方圓之處!

    這是楊華以前回憶起21世紀張老謀的「英雄特技」之後,讓手下士兵練了好久才有些神似的。曹操見勢不妙,急忙後退!眾將也往回抱頭鼠竄,不少人棄馬入林。只有那蔡瑁前衝得過頭了,來不及退回,竟被連人帶馬射成了刺蝟!那等於是真正的刺蝟呵,楊華在林中埋伏了四千人馬,幾乎每人一箭,落在兩丈之內是何等密度?他整個人馬就插在那裡了……頓時殺一儆百!

    所有的人都被震懾住了。包括那邊關羽,一見箭矢射來的數量,也立知對方兵力佔了絕對優勢!趕緊勒馬不動。

    楊華歎道:「其實我並不想殺人,只想和你們剛才一樣,也做一筆交易。但可惜有人偏要輕舉妄動,死得真冤啊……告訴你們吧!我在這裡埋伏下了無數兵馬,志在必得!凡是曹公手下,建議你們立刻下馬坐一會,你們的馬也快累倒了!況且,一旦我手下失手,就會又多一群刺蝟……至於雲長將軍,我們好像還是盟友吧?其實這裡沒貴方的事了,你們一路辛苦,何不早些回去休息?」

    關羽毫無表情地說道:「正因為如此,關某現在才難以回身!箭在弦上,不得不矣!套用一句強盜的說法,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錦川將軍!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合?」

    楊華自打來到三國,還從沒有被關羽這一級別的名將稱為「將軍」過,雖然他知道以優勢兵力而與人單挑,實為不智,但今天如果不應戰,以後這「將軍」的稱呼,只怕就與自己無緣了。他來到三國這麼長時間,已經知道,古代自有古代的規矩,不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人,就帶不好兵!此時此刻,敵人挑戰,不能退縮!

    於是,他轉向一干曹軍兵將道:「我雖然無意傷人,但現在將要與人交戰,如果各位還擺著隨時出動架勢,那我只好不念舊時交情了!」眾將盡皆驚懼地看著曹操,曹操急忙一使眼色,眾將急忙下馬坐下休息。楊華於是高聲喊道:「幼常!看好他們!不得出現半點差錯!」「是!」林中回應一聲,中氣十足。曹操這才現楊華方面絕不只是他自己一個將領!本來他是想先下馬安坐,給楊華一個假象,等楊華與關羽交鋒之後再伺機作,現在只好暫時不動了!

    楊華向關羽走了幾步說道:「有件事我想先明確一下。雲長將軍是想以什麼身份與我交戰?是盟友?還是敵人?」

    關羽冷冷地說道:「今日自然不是盟友,但僅僅是我個人,不代表我大哥的態度。還等什麼,放馬過來吧!」

    楊華歎道:「既然把話說開,那也只有拚死一博了!」心中卻是直往下沉!如果這樣下去似乎是要不死不休!不但自己被關羽殺死的概率不小,而且自己如果殺了關羽,也只怕無論當世還是後世都少不了罵名!這真是一件兩頭不討好的事情……無可奈何之下,為了增加勝出的把握,楊華緩緩地說道:「山道狹窄,我必須與你入林步戰!如果你不接受,那就……」

    誰知關羽竟然爽快地答應了:「可以!就依你的辦!」說罷下馬,將赤兔馬交給部下,然後提著青龍偃月刀,以泰山壓頂之勢,龍行虎步而來!

    楊華立即向天暗祝,希望後世百姓的評價「馬上關羽、馬下趙雲」以及自己以前對關羽的武力分析都是真的!如果有誤,那自己就是找死了……

    關羽越走越近,已經進入交戰距離……楊華知道關羽有二話不說就動武的習慣,好像當年華雄和顏良都吃了他這個虧,於是急忙搶先出槍!他心裡很明白,青龍偃月刀的刀勢沉重,如果被關羽先砍來,自己用槍定是招架不住!而關羽的頭三招特別厲害,必須防住,否則就會像歷史上多少名將那樣,甫一接觸就命喪刀下!

    「叮」地一下,槍身被刀格開,楊華只感到一股大力傳來,槍桿幾乎把握不住!這是由於偃月刀的刀勢沉重,還是關羽有著深厚的內力?如果關羽竟是內家高手的話,那麼今天這場單挑之戰就變得十分危險了!

    楊華連忙退了一步,躲過關羽砍來的一刀,抓緊機會再次出槍……

    就這樣,在開始階段,楊華幾乎是每一回合必退一步,以抵消關羽刀上傳來的勁力。終於,他退入林中。由於各種大小樹幹的阻擋,以刺為主的槍開始比以砍為主的刀展現出更多的優越性。於是,關羽經常在與楊華打鬥的同時也揮刀砍去一些礙手礙腳的灌木枝丫。

    這不禁使楊華想起了以前東北老鄉給講過的熊瞎子與老虎博鬥的故事:

    據說熊與老虎一旦在林中相遇,誰也不服誰,必定會打起來。而熊的力量一開始總比老虎要大得多。但是,老虎身軀靈活,一旦打不過就會先往別處躲閃;這時熊往前追,一遇到礙手礙腳的樹枝灌木等物,就把它們或者拔起,或者折斷,然後扔到一邊……這樣,老虎不斷地四處游擊,而熊則不停地「打掃戰場」,時間一長,熊終於累了!於是強弱易勢,最後往往是老虎成為勝利者……

    楊華現在用的也是這一打法。他仔細地觀察關羽呼吸,現他現在也有氣息加深加重的現象,與自己差不多。好!這說明關羽的功夫還是外門的!看來在這漢代,內家武功還極其少見!楊華在逐漸放心之餘,也想到,自己如果能有什麼內家氣功之類的就好了,免得如同現在一樣氣喘噓噓,容易疲勞。可遺憾的是眼下雖有「*」,卻不是給男人練的。自己也不可能低頭去拜菁兒為師而做什麼「楊過」。將來還是應該另外找本什麼《真經》之類的看看……

    正想著,忽覺關羽趁著自己走神,竟已迎面一刀劈來,快要接近頭頂!他此時只得「懶驢打滾」避開,再藉著一棵大樹的阻擋才躲過危機,一退好幾步。好在關羽此時步履沉重,不能及時趕上,才又重新扳回平局。

    這時楊華也微微打出些火來,他見關羽的疲勞程度有所增加,於是開始爭取主動,使用了以前與孟獲交戰的「三段突刺」,迫使關羽一時轉為防守!但關羽的刀法卻比孟獲要強得多,他們一個是武力87,一個是武力98,當然要高一個等級!很快地,關羽就洞察了楊華的招式,採用一式「疾風擊」反攻過來!這是一種連續出刀的戰法,使槍的人遇此只能側避,不能抵擋。楊華曾經聽馮菁說過運用這一招的體會,於是急忙側閃,不與他刀槍相碰,從而躲過關羽這招必殺技。

    就這樣,一來二去,不斷纏戰,關羽似乎疲勞程度加重,舞刀度開始放緩。楊華其實也累,但他知道自己還有後力不曾使出。由於槍的重量較輕,因此比較耐持久。這樣,他估計再堅持十幾招,強弱易勢的時機就將到來……

    其實這種林間打鬥,對於關羽的兵器是欠公平的。但是,關羽斬顏良、銖文丑時,據說仗著赤兔馬快,又何曾有什麼公平?戰爭本來就是如此!

    身經百戰的關羽,或許還有什麼絕招未使吧……而楊華也在醞釀他準備重創關羽的「殺手劍」……雙方的最後較量一觸即!

    正在這時,忽見關羽濃眉一揚,虛晃一招退開道:「別打了,且聽我一言!」

    楊華大為出乎意料之外,也停止進攻,但仍未放鬆戒備:說不定關羽斬顏良銖文丑時也來過這一手?

    卻見關羽逐漸往下蹲去……難道是要施放暗器?

    楊華心裡一陣緊張,急忙也弓下腰,做出應變準備,同時亦想到了祝融留給他的「三步倒」:要不要也拿出來使用?

    不料關羽竟是坦然地坐下了……古時候是著有「站漢不打坐漢」的規矩,當然這規矩並非經常遵守,而且楊華也是現代人,於是問道:「你這樣,就不怕我來攻擊?」

    關羽似笑非笑,答道:「據我所知,楊錦川是一位正直的信人。」這話其實也有弦外之音,那就是:關羽自己或許要複雜得多……

    楊華原本正在弓腰戒備,此時見狀也只得就勢坐下,說道:「雲長兄不會只為說這一句話而停下戰鬥吧?」

    只聽關羽說道:「嗯!關某這次約錦川兄單打獨鬥,其實有兩個目的。其一當然是要領略錦川兄的武功;但是其二更重要,那就是要找個能夠單獨談話的地方。」

    楊華毫不掩飾地說道:「這真有些意外!如果剛才小弟竟被雲長兄一刀砍了,不知是否還能有機會聽到這番談話?」

    關羽這才露出難得的笑容道:「那倒是半點不假!沒有實力的人,又怎能具備交談資格?錦川兄現已證明有此資格,就不必再為方才事耿耿於懷了!」

    楊華心道:關羽這番話,其實是說出了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無論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它都是對的!於是也就釋然道:「好吧,有什麼話,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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