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羅剎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韓叔,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封如海沉聲問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司馬卿當時也和海家有一定的關聯,畢竟海家女子是他的夫人,他怎麼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啊,再說了就如韓叔說的,姑姑是一個善良的女子的話,那麼又怎麼會任由海家陷入絕境而無動於衷呢?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

    「小少爺,小姐當年對海家一事全不知情啊,從頭至尾,海家派到司馬府的人都沒有親眼見過小姐,送出去的信也沒有任何回應啊」韓叔不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姐會是一個貪生怕死,不顧家人死活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根本不知道這生的一切。

    而這種可能的一手操作者除了司馬卿,別無他人。

    「韓叔,我知道了,你老休息吧」封如海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他也知道了韓叔多年來的隱忍和冤屈,後面的事情,他會具體處理的。

    那個叫笑笑的女孩子,她對這一切知道嗎?她又是怎麼面對這一切的呢?如果讓她知道殺害她娘親的人就是司馬府的人,該怎麼面對呢?

    走出韓叔的們,體貼的帶上,封如海更沒睡意了,現在的他,混亂中竟然有些踏實,他終於找到了生活得目標,終於知道自己的根源。這樹只要有了根,才可能枝繁葉茂,抬頭看著已經濛濛白的天空,他要去看看那活在世上的唯一的一個親人,那個叫笑笑的女孩。

    封如海從未如此早的入宮,也從未如此急迫的想見到皇上,不,而是皇上守護著的女子,在不知道的時候,他沒有什麼想法,只覺得大家對那女孩子的關注似乎太過,但是當他知道了這一切真相的時候,他也對她關注了,並且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惦念,只希望她恢復健康的時候,能叫上自己一聲表哥。

    「封大人,您這是?」當小德子看到一早就站在龍騰殿門外等候的封如海時,還是大大吃了一驚,不會是什麼重大事情吧,要不,這封大人怎麼會這麼早就來了。

    「有勞小德子公公,稟報一聲,封如海求見」封如海客氣的對小德子說道,聲音溫和,但是卻有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感覺,小德子說不上來,但是就是覺得那不對。

    「大人稍等,奴才馬上稟報」小德子心中打鼓,在猜測不會是司馬家那邊除了什麼事吧?要不這封大人,反常了。

    「皇上,封大人求見」小德子將頭貼向門口,不溫不火的稟報,聲音恰好,既能讓裡邊的人聽見,又不會覺得太咋呼。

    「宣」裡邊一夜無眠的尉遲鴻澤揉了揉太陽穴,緩解雙眼的酸痛,兩眼明顯的佈滿了血絲,一看就知道徹夜未眠。

    小心的下了床,幫笑笑攏了攏被子,在順了順笑笑的頭,最後在確定的試探了笑笑的鼻息,才坐到離床不遠的位子上。

    「封大人請」小德子緩緩的打開門,站在門口請封如海入內。

    「有勞公公了」封如海朝小德子一鞠手,邁步走進了龍騰殿。

    「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封如海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凳子上的尉遲鴻澤,一看也知道他精神不是很好。

    看來這笑笑的傷勢不容樂觀啊,可為什麼皇上不宣太醫呢?

    「免禮,這麼早封大人所為何事?」尉遲鴻澤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青年才俊,真的不錯的一個人才,能揣測到自己的心意,這個本事在元明朝還沒有幾個呢?

    「皇上,司馬兩位夫人已經對罪行供認不諱,但是臣還需要當事人司馬三小姐的證詞,所以臣斗膽前來稟報皇上,請皇上明鑒」封如海找了個最順理成章的理由,他只想看看這司馬笑笑傷勢如何?其餘的再說。

    「是嗎?」尉遲鴻澤淡淡的問道,對他的理由不懷疑但是也不認可,只是靜靜的進入了沉默。

    「皇上,司馬小姐的傷勢如何?臣能否當面詢問司馬小姐?」封如海久不見皇上回話,又大著膽子問道,要不是知道笑笑是他的表妹,要不是擔心笑笑,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惹皇上不高興的,當然前提是在不關乎重大原則的時候。

    抬起頭,只看見皇上正目光炯炯的注視著他,只看得他心虛,恍惚,他就知道這個皇帝不好惹,可是有些事情又不能原原本本的,老老實實的對他說,真是難為啊。

    「你想問什麼?」尉遲鴻澤憋了半天才冷冷的說出一句,但是已經讓封如海放鬆的了。

    「皇上,這……」封如海遲疑的話語又一次的讓尉遲鴻澤注視,久久,尉遲鴻澤精神並不好的臉龐卻有著暴風雨的徵兆,但是他卻知道,皇上不會火,更不會失控,只因為他是皇上,是一個掌控了天下政權的少年天子。

    「要問就在這問吧」尉遲鴻澤看著眼前的封如海,這麼一個不畏懼他的人,不正是他欣賞他的原因嗎?剛正不阿但有處事圓滑,原則中有靈活,朝堂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是」封如海掩飾住達到目的的狂喜,冷靜的答道,但是卻不敢朝那床邊走去,這皇上是答應了,可是卻沒說什麼時候問,或者怎麼問啊,再說了,這人是睡著的,還是昏迷的都不清楚,怎麼問,一切還得聽皇上的啊。

    尉遲鴻澤起身走向床邊,看著依然沒有清醒跡象的笑笑,那臉色雖然慢慢的恢復紅潤,但是那微弱的氣息,他還是害怕啊,就怕是所謂的迴光返照,不,不會的,一定不會是的。

    「你說她會死嗎?」尉遲鴻澤幽幽的問題傳出,讓封如海一愣,難道說,笑笑有生命危險,可是為什麼不宣御醫呢?

    皇上就願意看著她不治而亡嗎?

    「皇上,宣御醫吧」封如海悄無聲息的走到皇上的身邊,一同看著躺在床上的笑笑,好小的女孩子,即使現在,那嘴角依舊能讓人看到笑顏,難怪叫笑笑。

    「要是能宣的話,朕早就宣了,笑笑,今天已經是三天了,你還要睡多久?」尉遲鴻澤坐到了床上,輕輕的撫摸著笑笑的臉龐。

    這張笑顏,讓他衝動的想帶她逃離束縛,這張笑顏,讓他擱淺不了,即使在知道她就是幽蘿谷的谷主,人見人怕的江湖邪惡之徒時;這張笑顏,在他的心裡匯成了淡淡的淺淺的思念;這張笑顏,讓他衝動的動用了暗影組,追查她的下落,把她帶回來,甚至得罪了皇太后;也是這張笑顏,讓他心中的思念變成了牽掛,最後變成了擔憂,看著床上的她,他只知道,他想看見活生生的她,想看見意氣風的她,看到談笑之間置對手萬劫不復之地的瀟灑和狠冽。

    「皇上,如果御醫不行的話,臣馬上貼出告示,廣招良醫」封如海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明明擔憂得要死的人無奈的看著受傷的笑笑,卻無力為之。

    封如海可不想才知道一個表妹的存在,還沒相認呢,就見她香消玉殞了。

    「不用了」尉遲鴻澤何嘗沒有想過,可是封如嫣的一句話就讓他把一切的念頭打消了,如果笑笑產生抵抗意識,那將會是另一場浩劫,所以他不敢賭,不敢,向來不懼鬼神,不懼任何威脅的他,竟然也知道害怕兩個字,尉遲鴻澤無奈的苦笑。

    「皇上,那司馬三小姐的案子,是否要停壓?」封如海又把話題轉回到了案子上來,他來的借口就是案子,只能拿案子說事啊。

    「司馬卿有舉動嗎?」尉遲鴻澤冷冷的問道,頭也沒轉,眼神卻依然注視著笑笑。

    「昨晚三夫人剛被押進牢房,就有人傳信,不過人下官沒動,但憑皇上指示」封如海如實回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軒轅小王爺昨晚親臨刑部,在旁聽審,直至審理完畢,才離開的」封如海實事求是的把曾經生事情稟報,沒有多加任何詞語,就怕弄巧成拙。

    「軒轅王爺親自去了?」尉遲鴻澤嘴角微微翹起,軒轅啊軒轅,你不是一直不承認嗎?怎麼這麼急不可待的去聽審,一個剛從千萬里之外的邊疆歸朝的人,竟然不顧疲憊跑去聽審,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如果說事自己派他去的,那麼他無從選擇,但是這是他自己去的,難道就只是關注國事那麼簡單嗎?

    再說了,在司馬卿出這等大事的時刻,正常的人,哪個不是撇清關係,害怕被麻煩找上門,怎麼他到是主動跑去了呢?

    這既違背了他的原則,又背離了他的行事風格的做法,有待商榷。

    還有封如嫣,他好像沒有給過旨意讓她插手司馬府一案,她怎麼不但插手了,還親自上陣演繹了一場讓人意味深長的好戲。

    腦海中再次浮現笑笑依偎著封如嫣那親暱熟稔的感覺,還有軒轅浩那若有似無有點縱容的眼神。

    封如嫣的恨,軒轅浩的急,不都表明了他們對笑笑很是關注嗎?那麼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笑笑是兩年前回到司馬府的,這個他知道,之前笑笑生活在幽蘿谷,他也知道,那麼笑笑進幽蘿谷之前,又是在哪兒生活得呢?

    軒轅浩和封如嫣幾乎是同時回到家裡,都是出師歸來,至於師父是誰,誰也沒說,只知道他們都學到了一身的武功,而回到家後的他們,都直接聽命於他,他們之間並沒有交集更沒有協助關係,所以一直沒有什麼,但是直到笑笑出現了,讓他看出了異樣,由猜想笑笑和封如嫣的關係,連帶的想到相關的讓他懷疑的現象,上次他的離開,真的只是軒轅浩他們為擔心怕受傷才帶走他的,還是別有隱情。

    「是」封如海看著皇上這若有所思的表情,心裡忐忑,不會是這裡邊又有什麼吧?怎麼最近遇到的人和事都那麼的糾結呢?

    「小德子,宣軒轅王爺進宮」尉遲鴻澤朝門外命令,只要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笑笑是不是會有希望,封如嫣明明就有醫術的,可是卻不敢下手,為何?笑笑有抵抗意識,他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是不瞭解的人又怎麼這麼簡要而又直接的點名呢?

    「笑笑,如果你再不醒的話,幽蘿谷就完了」尉遲鴻澤突然茅塞頓開,想到了怎麼使笑笑醒來。

    如果這都不行的話,那麼真的只有採取強硬措施了。

    「幽蘿谷」封如海身軀一滯,幽蘿谷不是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組織嗎?這又和笑笑有什麼關係?

    他這表妹不止獲得了封如嫣的關切,軒轅浩的關注,還獲得了皇上的呵護,她的身份真的那麼簡單嗎?不盡然,封如海不由得有種擔心,擔心笑笑不像韓叔想的那樣,單純善良,但是不管怎麼樣?她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會替逝去的姑姑照顧她的。

    簡單的一句話,能喚起笑笑的注意嗎?封如海有些懷疑,但是卻又有些期待,因為他知道皇上是不會隨便用計的。

    「哥哥威脅我」沒有睜開眼睛,可是那調皮而又虛弱的話是出自笑笑的口裡,羽扇般的睫毛抖動,終於睜開了許久沒有睜開的眼睛。

    「要威脅你,才會醒嗎?」尉遲鴻澤有點點的寵溺的味道,點著笑笑的鼻子,看著笑笑。

    「已經三天了,是嗎?」笑笑感覺胸口的疼痛好了很多,有些無奈,但是這身體好好的滋味確實好啊。

    「怎麼樣?還難受嗎?可以療傷了嗎?」尉遲鴻澤看著她一閃而過的別樣情緒,以為是她的身體難受,緊張的問道。

    笑笑的這現象好奇怪,怎麼沒有運功療傷,沒有用藥治療,可是看起來好像好了很多,難道真的是……

    尉遲鴻澤剛看到她甦醒的驚喜被恐懼取代了,他不想看著笑笑就這麼走了,看看現在的笑都多甜的笑笑,不,他不容許。

    在笑笑詫異的眼神中,尉遲鴻澤連人帶被的抱起了笑笑,緊緊地,好似這樣的話,笑笑就不會走了,牛鬼蛇神也不敢靠近笑笑了。

    「我們傳御醫,好嗎?」尉遲鴻澤期待的看著笑笑,仍然不忘徵求笑笑的意見。

    「哥哥不會以為笑笑要死了吧?」笑笑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很讓人吃驚,也讓人擔心,但是他的擔憂讓她很感動。

    「說傻話呢,我們宣御醫吧」尉遲鴻澤沒有否認,但是也不想聽到笑笑說到死這個字,只是要求宣御醫,用行動來掩飾他的不安。

    「哥哥,放心,我沒事,我想有事也難,我的身體已經自行療傷修復,哥哥放心,我是傷好多了,所以才有精神的,不是哥哥擔心的迴光返照」笑笑看著眼前的紅著眼的少年,不明白只有一面之緣,一天相識的份上,尉遲鴻澤就能這樣真切的對她付出關懷,而自己也很相信他,不管他的身份地位,只就這個人,她真的信任他。

    昨天的境況已經很糟糕了吧,所以自己的求生慾望激了身體的本能,進行了自行療傷治癒,所以她才會感到精神很好,而這卻讓不知情的人,感到了害怕,甚至想到了死亡。

    「真的?」尉遲鴻澤依舊有點不敢置信,就害怕笑笑是說假話寬慰他的。

    「真的」笑笑重重的點了點頭,良好的精神面貌也印證了她的話所言非虛,這才讓尉遲鴻澤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一口氣。

    「皇上,三小姐,下官有事打擾」封如海很不想做這擾人興致的惡人,可是自己也不能就這麼站在他們面前不動神色吧,特別是皇上懷中抱著的人還是自己的表妹,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男女授受不親啊。

    「笑笑,這是封如海,刑部侍郎,這次你受到襲擊一案就是由他負責的,他是封如嫣的二哥」尉遲鴻澤看了一眼封如海,雖然沒有惱怒的意思,但是封如海還是感受到了來自皇上那不悅的氣息。

    「哦,專門立案了嗎?」笑笑都快忘記了這個朝代還是有法制的,在習慣了江湖,按照江湖規矩行事,都快把這一茬給忘了。

    「是啊,怎麼了?」尉遲鴻澤看著笑笑有點意外的表情,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

    雖然不知道笑笑會關注什麼,但是也絕對不是意外啊,難道在笑笑的印象當中,立案一事好像從未想過,這元明朝也是一個依法治國的國家啊。

    「司馬府外停放的屍體,是我殺的」笑笑想都沒想就承認了,既然立案了,那麼就應該有程序和結果吧,是她做的,她就承認。

    「笑笑」尉遲鴻澤無奈的摸著她的頭頂,她怎麼這麼坦白和誠實,她就不會推脫一下嗎?

    「調查結果如何?」笑笑沒有問尉遲鴻澤,只是慵懶的躺在尉遲鴻澤的懷中,看著封如海問道,她怎麼越看封如海越覺得他像一種動物。

    「司馬府的大夫人供認了遠山寺襲擊三小姐一事,還供認了七年前買兇殺害二夫人一案,同時三夫人也同樣供認了七年前買兇殺人一案,她也有份。」封如海邊說邊觀察笑笑的神情,卻從頭至尾沒有看到一絲讓他覺得正常的反映,笑笑從頭到尾的都在微笑,似乎對這個結果已經爛熟於胸了。

    那些全是她殺的,那她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突然領會到了封如嫣之前舞蹈所表現的含義,難怪皇上不招太醫,想必這傷是笑笑自個弄的。

    「這是你讓他查的?」笑笑沒有看封如海只是抬頭問著抵到下巴的尉遲鴻澤。

    封如海覺的奇了,笑笑怎麼知道這是皇上讓查的?

    「是,怎麼打亂了你的計劃了嗎?」尉遲鴻澤的問話也同樣讓封如海詫異,這一對叫著哥哥妹妹的人,搞的什麼名堂,難道不能說點讓他明白的話嗎?

    現在的尉遲鴻澤哪還有剛才那讓人壓抑的陰鬱啊,整個一個陽光少年,心情釋然了,神經放鬆了,瞌睡蟲也來了。

    「封大人,你退吧,有什麼事,稍後再議,朕累了」尉遲鴻澤並不掩飾自己的疲憊,抱著笑笑就往床走去。

    「皇上」封如海看著在尉遲鴻澤懷裡同樣沒有異議的笑笑,本想提醒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他不由得感歎自己是多心了,可是這同處一室,並且同睡一床,這笑笑的名節?

    「還有事?」尉遲鴻澤從鼻音裡吐出疑問,這讓封如海知道,自己該走了,既然知道了笑笑無事,那麼他也可以回去和韓叔匯報了。

    「臣告退」封如海恭敬的退出了龍騰殿,而笑笑卻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似乎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擔心和呵護,為什麼?

    難道他知道自己和封如嫣的關係?也不像。

    嘎吱,門關上了,天色已經大亮,可是皇上真正的睡眠才剛開始,尉遲鴻澤先整頓了笑笑,一床被子都給了笑笑,摟著笑笑,頭擱在笑笑的肩頭處,沒說話,靜靜的睡去。

    擔心了一夜,終於放鬆了,這下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會驚擾到他了,一切等他睡飽以後再說。

    看著身旁漸漸熟睡的尉遲鴻澤,笑笑有點好笑,古代的人都是那麼早熟嗎?看尉遲鴻澤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做什麼都有了男子還的架勢,特別是那君臨天下的氣勢,還真不是假的。

    但是他為自己擔心的事情卻是真的,是騙不了人的,只不過他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他們遲早是要分開的。

    尉遲鴻澤為什麼要追查自己受到襲擊一事,就因為餓是她嗎?不會那麼簡單的,先他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就是司馬家三小姐,其次如果真是為她翻案的話,又怎麼會點到為止,為什麼不揪出那兩個女人背後的真正主謀,這一切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她不會以為自己真的重要到那種地步,但是尉遲鴻澤對她的關心她能體會到,也能感受到。

    司馬卿下一步要做什麼,他是不是已經猜想到了,他也要對司馬卿動手了吧,自己是先動手呢,還是靜觀其變?

    「睡覺」本該睡著的人,突然悶出一句話,還真嚇到笑笑了,不過也驅走了她滿腦的思緒,睡覺吧。

    閉上眼,感受那溫熱的氣息,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慢慢的墜入夢鄉。

    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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