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的迷亂 第二部分:成長中… 第一章:散心(一)
    《煩惱》

    人一輩子就是在煩惱中倍受煎熬,自從懂事起,隨著年齡的增長,羽翼的豐滿,煩惱也隨著日漸增多。

    窮人煩自己沒錢。

    富人煩自己錢太多。

    結婚的人煩生活太單調。

    沒結婚的人煩自己沒妻子。

    下崗工人煩自己沒工作。

    上班族煩自己被壓搾。

    ……

    人為什麼會煩惱?這是我問我自己對多的一個問題。

    人活一口氣,佛搶一柱香。如果人活著不是為了爭那一口氣,那我不知道命運會是如何。其實也不難想像,答案也很簡單,你將得不到愛情,得不到美好的生活,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一切。當然你拚搏了也不一定就能得到,至少證明你還是努力過,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是不願意去拼,我是怕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一個人寂寞加百無聊奈的時候會想什麼?我不知道你們會想到做什麼,但卻知道我想到的是愛情,我覺得只要有了愛情就會給你動力去拼,哪怕拼得頭破血流,血肉模糊。也許有人說我缺愛,說實在的,我已經二十四了。

    愛情的力量是無法用什麼語言來評估它的力量,我覺得要想擁有輝煌的事業就要先擁有一份刻骨抿心的愛情。

    記得有位學士說過:「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為她付出的女人。」我現在還沒遇到我的愛情,我覺得是導致我事業不成功的主要原因。

    於是我一狠心下了與實際不相符合的決定:先找愛情,在找工作。

    潘總、魚P、老陳都各自有了自己的飯碗。我迷茫,我不知道是何去何從,也不知何時才能從這樣的痛苦中脫離出來。當一個人孤獨的時候只想找個人傾訴,在遙遠的天邊,我把心酸塞進自己的腸胃,讓它腐爛,但越是等它腐爛,迷茫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生命力越是強悍,但我相信興奮劑也有過效的一天,不知道這天是猴年馬月,我只有苦苦等待,等待這天早日來臨,或者等待自己死去。又或者將這些心事吐出去,不吐不快。

    我辭了網吧的事,又過上了無頭無腦的日子,成了一個無憂無慮的難民,一個真正的三無產品。但我手裡還有網吧老闆給我的兩個月工資。也許我上輩子是個有錢人,這輩子注定讓我窮困潦倒還要忍受思想的煎熬。作為一個滿腔熱血的青年,卻無法改變現實的命運,真的很可悲,也很可憐。

    「手裡有糧,心裡不慌」,至少也可以撐一段時日,不過節約點開銷,還夠我繼續待業。按平均每天十五塊的伙食,五塊錢的上網費,加上一塊錢租小說,還有一包五塊錢的煙,我算算一個月,一共是七百八十。八月大有三十一天。780+26=806,也就是說,我一個月按照這個標準下去,我還可以撐兩個月,因為手裡還有近兩千塊。

    沒在網吧上班,我也不好意思繼續住下去,自覺的搬了出來。儘管老闆一再挽留讓我找到新工作了再搬,畢竟讀書人,臉皮掛不住。再說大熱天的在他家洗澡也要水費,沒給他工作了,也確實不好去麻煩人家。

    鄭軍打了個電話說,晃了一年了,有沒找到出路,工作有沒著落。

    我說,希望在田野上,前途一片渺茫,如果我是上帝。我一定要把這個社會誅九族,還要弄來浸豬籠。方可解恨!

    鄭軍鄙視我說:「又發神經了不是!」

    誰是天下最可愛的人,誰又是天下最可恨的人。在上帝的眼裡其實應該就只有兩種人,那就是男人和女人,我們都是上帝創造出來的玩偶。

    拿了畢業證,我怎麼都感不到高興。以前不努力找工作,都以沒拿到畢業證為借口,現在拿到畢業證了,找不到繼續荒廢的借口,心裡反而傷感起來。半年前我把拿畢業證作為我的短期目標,現在目標達到,我又失去了方向感。腦子裡想的全是一夜暴富這種美事能像喝水一樣簡單的發生在我頭上。

    我突然想唱首歌「誰能告訴我,誰能理解我,原來這才是生活……」雖然忘記了歌名,但一點也不影響我和這首歌所產生的共鳴。人生在世,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不白活一回?

    七月的山城,還是一火爐,肆無忌憚的把綠蔥蔥的樹葉烘烤得沒有一點生氣。我們就像在火爐裡正待燒烤的芋頭,熾熱的陽光灑在皮膚上有一股焦味。這麼熱的天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考驗,尤其對我這樣一個懶人來說,更是追命。

    今天星期三,上不挨天,下不挨地的日子。老陳也沒時間來陪我消遣,魚P也可能在辦公室對著空調,抽著香煙。唯我,一個失敗者,被生活玩得喪失了戰鬥力。

    稀罕的是潘總還記得遠在重慶還有一個沒找到工作的兄弟。

    潘總心態平順的說:「韓兄,怎麼樣了哦。」這句話我是我這兩年聽得最多的。

    我毫不客氣的說:「我麻煩你。你不要問好不好。聊點其他開心的事可以不?」

    潘總說:「你吃了炸藥?」

    「這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為這事煩地肝腦塗地,說點開心的吧。」

    與之潘總的開心事就是他一帆風順的艷遇,和不是一般的桃花運!

    潘總開始講從他去的路上一直到工作遇到的趣事:去廣東的時候買的站票,在火車上沒座位,正在潘總為腰膝酸軟而苦惱的時候。一個好心的女孩子讓出半邊屁股給潘總,後來越坐越近,介於旅途的時間不長,就省去了認識這個過程,女孩子就直接坐到潘總的腿上去了。潘總很仗義的說,這是為了騰出一個寬敞一點的地方給旁邊像他一樣大的打工妹。下車後潘總準備問聯繫方式,以便日後感謝!但卻見那女孩子就被一個滿頭染色的不良青年接走了。由於單只孤影,誤會起來肯定吃大虧。所以在不良青年發現潘總之前便閃出了廣州車站。說到這裡的時候潘總還抱怨:媽的!多好的一朵鮮花居然插在牛糞上。

    我問潘總:「聽得懂他們那裡說話?」BEYOND的粵語歌,根據音色編寫點漢字在下面湊合起吼幾句。

    潘總說:「聽得懂個屁,那次我去吃飯。我說炒個黃瓜肉片,他們說沒得黃瓜,只有青瓜,我說那我看看青瓜是什麼,吃過沒。我看到才曉得,黃瓜就是青瓜,青瓜就是黃瓜。還有廣東這邊喊帥哥不叫帥哥,叫靚仔(狼崽)。美女不叫美女。叫靚女(浪女)。

    「你不曉得說普通話?」

    「我是說的普通話嘛。我如果說重慶話,他們更搞不懂了。」

    「你現在在做什麼嘛。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我在廣州長隆水上樂園洗澡。」

    「你日子滋潤。」

    「這裡美女就是開放。以前穿比基尼的美女只有電視上才有,這裡到處可見。」潘總說又說:「看那個,哇!好大,簡直是呼什麼出啊。」

    我說:「是呼之欲出。」

    潘總說:「對對,我掛電話了哈。等哈給你發幾張彩信。讓你也飽飽眼福。」

    「見色忘義。」

    「我是長途加漫遊,能節約就節約點吧。」然後就出現了盲音。

    10分鐘後,手機震動提示我有彩信查收。打開一看,一張潘總口中的所謂浪女照片出現在我的視野:腰間一個游泳圈,一個三角褲剛好遮住茂密的黑森林,再看上面。凸起的雙峰,要撐破那一點點僅有的布條。

    潘總又發了一條信息給我:「流鼻血沒得。」

    我摸了一下鼻子確定後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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