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正文 九十六誓言紀年
    大批的近衛軍四處搜捕著刺客那人卻彷彿投石入海般尋不得蹤跡。

    獅子問我是否有線索我只是搖頭什麼也沒有說。即使說我又能說些什麼?

    我所有的感官都是懷疑。即使懷疑我現在仍舊不想與任何人分享。畢竟他們仍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外漏而我又何必去挖一個個真理的牆角?

    我承認自己屬於龜系動物若非有人想要逼我出殼我還著不屑外界的任何騷擾。

    時間流逝間眼鏡蛇卻突然難:「山兒和孤回『烙國』!」

    獅子轉目望去:「陛下既然不相信山兒何苦放朕的人在身邊?」

    眼鏡蛇眼波輕轉立刻毒舌回擊:「聖上的人?難道聖上打算做山兒的父皇嗎?」

    獅子難得的一哽氣壓明顯下降。

    而我卻偷咬著枕頭笑得渾身抽筋。

    果然都是強人啊!

    此時聞訊趕來的黃連太子一副弱不禁風的蒼白摸樣喘息地急步而來。

    我則眼睛一閉繼續裝死。

    黃連太子掃了眼周圍眾人未曾消退的血絲眼緩步走到我床前竟無限自責道:「父皇這……。都怪兒臣竟然疏忽大意任那刺客大膽入宮害了……。山兒……。」

    我突然睜開眼睛憨笑道:「閻王不收我你不用自責。」

    黃連被我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一步知喘息地輕咳著:「你……。你……。」

    我點點頭:「我無事你不開心嗎?」

    黃連太子努力平復著呼吸淺淺葷上笑意真誠道:「無事便好不然……父皇怕要傷心了。」

    我卻突然撲想黃連掛在他的脖子上淚眼婆娑道:「可倫家心裡只有你啊!」一般來講凡是可疑對象就得團襲擊去試驗考察一番。這就好比男人是什麼味道只能親身體驗一番才知其中滋味。呃……這話不是我說的卻是江米的至理名言。

    光當……

    黃連死機當場。

    我呵呵一笑道:「開玩笑的別激動哦。」緩緩退回床上眼睛一翻含糊道:「我困了你們出去。」沒現什麼異樣也沒有聞到我砸碎的酒香但卻總覺得有絲不穩妥。看來我必須好好想想除了槿淑妃還有誰一直翹期盼著想讓我死?且目的又是什麼?很顯然想對我下手卻誤傷了罌粟花那次還有眼下這次顯然都不是槿淑妃做的。因為槿淑妃不會傷害罌粟花不會去動搖國之根本。

    而去『鴻國』路上的那次客棧突襲和回『赫國』時的船上放水應該才是槿淑妃所為。所以獅子才會偷偷掩蓋真相斬殺了欲刺殺我的人來警告槿淑妃。

    那麼到底是誰?想要我死?

    罌粟花的隱瞞是要保護槿淑妃還是其他人?而月桂的失常又是為了什麼?

    我若死了獅子一定懷疑到槿淑妃身上那麼最大的受益人又會是誰?

    我們且說那人不知道槿淑妃一生都當不得皇后但藉著我的死亡槿淑妃定然失寵那麼白蓮定然與皇位就差了很大一截。顯然這就已經擺平了一個競爭對手。

    接著呢?又是怎麼樣的佈局?

    這個意圖奪取皇位的人到底是誰?

    若是黃連他已經是太子但顯然他的地位不穩定母親一生完他就去世了沒給他建立去人力金字塔。

    那月桂呢?罌粟花呢?還有許多未知的因數。

    哦對了我怎麼沒見過月桂和罌粟花的母親?看來此處需下一番功夫了。

    趴在床上閉上眼睛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被我襲擊傻的黃連拖拉著腳步木然的跟在獅子身後走了出去。

    白蓮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走鞋子一蹬就收腿上了床躺在我身側伸出精緻異常的漂亮的手指攥著我的小手閉眼道:「我也困了睡覺。」

    屋子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分外清晰。

    獅子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下來!」

    白蓮就放佛沒有聽見般將腦袋我頸處拱了拱繼續閉眼睡覺完全鳥兒獅子的威嚴。

    獅子應該從來沒讓人如此忽視過那帝王的氣勢直壓的人上不來氣兒:「還要讓朕再說一遍嗎?」

    白蓮噌的轉過身狂吼道:「如果您一帝王的身份命令我我馬上滾下來!如果您以父親的嫉妒來說事我打死也不走!!!」

    嘶……

    倒吸氣聲如此和諧強大道落地有聲。

    只有那麼一瞬我承認我被感動了。

    眼鏡蛇的臂膀瞬間將我抱起:「去孤的房裡。」

    白蓮卻攥著我的手執著的不肯鬆手出口爭道:「你個冷血蛇別動山兒不然有你壞果子吃。」

    眼鏡蛇不屑的哼道:「就憑你?也敢威脅孤?」

    白蓮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出言狂放道:「我能做的比威脅你多得多!告訴你冷血蛇山兒就是渾身毒刺的刺蝟而每一個接近她的人都只有一次生存的機會。你死了就是死了沒有重來!而我就算死了也要將自己刺穿掛在她身上!」

    我怎麼覺得後背的傷好疼好疼……疼的我想要落淚……

    眼鏡蛇半瞇著的冷眼:「沒有重來嗎?我們就來試目以待吧。」

    兩方僵持下就出現了拉鋸的窘態。

    幸好此刻老太醫趕來將煎熬好的濃藥提進了屋子就看到這麼一副萬般不和諧的混亂畫卷只能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恭敬道:「臣送藥。」

    我忙搖頭:「不喝堅決不喝!」

    月桂輕歎一聲取了藥讓那腦袋都大了的太醫退下將藥放到嘴邊吹著試了溫度後對眼鏡蛇道:「陛下放下山兒她需要吃藥。」

    眼鏡蛇這回沒有強橫倒是載著幾分溫柔的將我放回到床上。

    月桂坐到我身邊一隻手捂上我的眼睛另一隻手將藥碗送至我的唇邊哄到:「山兒乖張嘴。」

    長期來的合作關係讓我聽話的將那苦藥咕嚕咕嚕嚥下又習慣性的張菱唇啊了一聲。

    面上是月桂溫潤的呼吸;耳邊是月桂輕笑的聲音;鼻息已然聞到那屬於月桂的清冽竹香。

    就在那沁心的吻落於唇上的前一刻我瞬間轉開頭告別了這個曖昧的舉動。

    感受月桂的僵硬我心下糾結拉住月桂冰涼的手指無辜的問:「月桂我一直想問你了你家孩子不吃藥你是不是也這麼喂啊?」

    月桂溫柔的笑著輕柔的撫摸著我的柔聲道:「睡吧我……護著你。」

    沒有得到答案根本不要緊但面對月桂用痛楚堆積起來的溫柔我竟然無法承受。

    左思右想中我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看來藥裡加了促進睡眠的藥粉。

    恍惚間感覺白蓮席捲在我的身下拾起我的一條大腿抱入懷裡就這麼守在床的一側睡著了。

    漸漸入睡時僅用那最後一絲的清明聽見月桂低低的耳語若無限的悵然般輕聲歎息道:「山兒等我、信我、的誓言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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