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二 風起雲湧 第十三回 兵分三路
    慕容松一直陪伴在側,徐徐不斷的內力通過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傳送,只是,莫子邪竟然像是千年寒潭,怎麼也捂不暖。

    額上露出細密的汗滴,卻一直沒有間斷內力的傳送,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知足的微笑。

    處於溫暖包圍的莫子邪很快進入夢鄉,不多時,細微的呼嚕聲在房間中響起。

    清晨,當一抹陽光射入房間,莫子邪緩緩睜開蝶翼般的睫毛,露出一雙清澈卻還帶著幾分迷糊的眸。

    腰腿酸痛,小腹還有隱隱的陣痛,可都不及手的痛麻。

    抬眼順著視線向下望,兩隻緊緊握住的雙手安靜的放於潔白的床單上,一大一小,十指相扣,祥和而又溫馨。

    一張俊顏枕著另一隻胳膊,兩道漆黑的劍眉,又黑又密的睫毛下是英挺的鼻子,略厚的唇微微抿著,性感的厚實。

    不知不覺中,一隻白皙的手已經順著他的眉眼輕輕的勾畫輕觸,均勻的呼吸讓人感覺安定,輕輕歎息,若是此人生在現代,一定要拐回去當老公,如此賢良淑德溫柔體貼,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看著那已經發麻但仍然緊緊握住的雙手,小心的扯開,活動手腕手指,翻身下地。

    猛然看到床單上也留下了一抹鮮紅,急忙用被子蓋住,做賊心虛的換衣服悄悄出門,心中不停的咒罵,做女人真麻煩。

    房門微關的一刻,雙眸緊閉的人睜開了雙眼,幾多糾結幾多惋惜,看著還留有餘溫的手,握緊。

    客棧地一樓。樂天和劉富正在吃早餐。見莫子邪來。劉富急忙發下正在啃地包子。慇勤招呼:「莫兄弟快來吃早餐。熱騰騰地包子。油條。豆漿。你想吃什麼?」

    樂天咬著一根油條。口齒不清地說:「馬屁精。」

    回以劉富一笑。莫子邪坐下喝豆漿。慕容松端著一碗東西下樓來了。輕輕放到了莫子邪面前:「趁熱喝吧。喝了你會舒服點。」

    「這是什麼?」樂天疑惑地問。

    慕容松略一停頓。莫子邪已經開口:「當然是治療上火流鼻血地藥啊。」端起放入口中。甜甜地。不是紅糖水是什麼。

    「給我留點。我最近也上火。」樂天張開嘴巴。指指自己口腔中一處小小地潰瘍。

    其結果不言而喻,莫子邪一滴都沒給他留下。

    四人吃飽,莫子邪看著滿桌狼藉不由得又心疼自己的銀子,再看看一臉滿足的劉富和樂天,眼睛一眨計上心來。

    「劉兄,雖說令尊給您的任務並沒有時間限制,可我們仍要早做打算為好,畢竟我是你的合夥人,我們也不能再消磨時間了。」

    劉富不住的點頭:「莫兄弟你說的太對了,你有什麼好意見說出來就是。」

    「天氣不錯,不如今日我們就去考察吧,為了效率,我們兵分幾路,樂天去附近考察哪家酒店茶館生意最差,而劉兄則去招攬人才,慕容松陪劉兄多去些乞丐密集之所,最好尋幾個機靈的小乞丐回來,當然品貌要佳。」

    「乞丐?我沒聽錯吧。」劉富張大了嘴巴。

    莫子邪點點頭:「論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本事,怕是沒有幾個能比得過乞丐,而這些都恰恰是一個小二所必須的。」

    「機靈的人很多,也不一定非得找乞丐啊。」劉富還是不解。

    「除了會察言觀色外,乞丐對自己的生存要求很低,我們只要能夠提供食宿,外加極少的工錢,他們就會很滿意,而我們則能節省一大筆工錢。」

    劉富心悅誠服的點頭,「如此,莫兄弟先告辭了。」身出門,慕容松尾隨其後。

    看著優哉悠哉的繼續坐著的樂天,莫子邪皺著眉頭說:「你怎麼還不出去?」

    「我為什麼出去啊?關我什麼事?」儘管很撐了,樂天又拿起一根油條開咬。

    微笑,和善的微笑出現在莫子邪的臉上,「確實與你無關,只不過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還要想讓我像爺一樣的伺候你怕是不行。」摸索了半天,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這是欠你的飯錢,是走時是留你自己決定。」

    「哼,我不信沒有你我還活不下去了。」樂天憤憤不平的拿起荷包身就走。

    又倒上一碗豆漿,莫子邪喝得不慌不忙:「當然活的下去,只不過我在想怎麼活?」

    已經邁到門檻的樂天停住了腳步:「你什麼意思?」

    「懷揣巨款又姿色出眾,這樣的你能過幾天安靜日子?莫非你還想再被抓一次才安心?」

    樂天臉色一變,明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可是還是嚥不下這口氣,氣哄哄的坐回去:「幫你幹活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許拋下我。」

    莫子邪聳聳肩膀,「當然可以。」沒有誰永遠不會拋棄誰,一張空頭支票換一個人的忠心,何樂而不為?

    「還有,這個荷包裡的銀子我不會還的。」樂天指指荷包。

    「沒問題,快去幹活吧,看看哪家店舖最冷清,順便看到特色小吃買回來點。」莫子邪胃口大好,打算接著繼續。

    樂天樂得屁顛的躲到角落看沉甸甸的荷包,哪知全是最碎的銀子,加起來不到三十兩,咬牙切齒的將莫子邪罵了個夠,鐵青著臉去考察店舖。

    摸摸渾圓的肚子,莫子邪打了個哈欠,慢騰騰的爬上樓。

    先將床單和衣服毀屍滅跡,然後躺在上面補眠,摸摸額頭,似乎有什麼事情自己忘記了,是什麼來,算了,以後再說罷。

    不多時,房中又傳出了細微的呼嚕聲。

    樂天一家酒樓一家茶館的逛游,經過春風樓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沒有進去,低著頭灰溜溜的走過,卻發現地上一雙潔白的靴子,上面有兩顆光潔渾圓的東珠,神情一震,抬頭一看,正是輕搖紙扇的司徒寒。立刻掏出自己懷中一直揣著鮮紅荷包,裡面有一顆和剛才一摸一樣的東珠,手急劇的顫抖,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只是再回首,人影無處尋。

    *****我是說明的分割線

    昨日的第十三回已經刪除,為了連貫,請回顧十二回。

    另外,論文終於定稿,撒花,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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