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二 風起雲湧 第十二回 相見已不識
    逍遙門。

    無非上人端著茶杯,以茶盞輕輕撥弄飄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小眼睛中不時有流光閃過。

    「不知師傅叫徒兒來由何事?」司徒寒畢恭畢敬的立於一側。

    「寒兒啊,為師一直是把你當做親生孩子一樣看待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若以後就稱為師為義父吧。」

    毫不猶豫的,司徒寒跪在無非上人面前:「義父。」

    「好好好。」無非上人的小眼睛笑的瞇成一條縫,親自扶起司徒寒,「你我即為父子,有些事也不避隱瞞於你,小皇帝登基半個月竟然還沒有考慮立我逍遙門女子為後,更是於朝之上將劉尚斬首示眾,瞧著小皇帝的架勢似乎要拿逍遙門當立威工具。」

    司徒寒冷笑:「黃口小兒不足掛齒,南朝原本就仰仗我逍遙門才殘喘至今,現在想過河拆橋只怕是自取滅亡。」

    捋了捋鬢上的鬍鬚,無非上人不慌不忙的飲上一口茶水,細細回味才緩緩開口:「那小兒不足為懼,只是為父摸不準這血龍門的人此時前來有何深意?」

    司徒寒皺起眉頭,「這血隱曾邀我前往北朝尋醫賞景,不過被我婉言拒絕了。」

    無非上人略微沉思片刻,大笑道:「既然猜不透,就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寒兒不妨冷落他幾日。」

    司徒寒一副瞭然的神情,請安告退了。

    「師傅。師傅。」鄧開大驚小怪地一溜煙跑了進來。

    無非板著臉皺眉道:「如此大驚小怪成何體統?你多和你大師兄學學。」

    鄧開討好似地不住點頭。而後又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小聲說:「師傅。你沒感覺師兄最近很怪麼?」

    無非臉色一變。「胡說八道什麼。此話切不可在你大師兄面前說。對了。你要說什麼啊?」

    低低地私語聲在逍遙門地大殿響起。窗外。狂風驟起。

    陰暗地天際幾道耀眼地閃電瞬即逝。轟轟雷鳴緊隨其後。

    「是誰說要出來的?」莫子邪縮著身子,盡量讓自己暖和點,瞧瞧隨時要下雨的天,橫眉冷對其他三人。

    劉富一臉堆笑,樂天送給她一個大大白眼,慕容松則面上帶笑不言不語,賊喊捉賊這個戲碼略見不鮮。

    四人剛拐進就近的茶館,大雨傾盆而下。

    外面密密的水簾還帶著霧氣,小二適時的湊了過來:「四位客官可要喝什麼茶?」

    莫子邪心情不好:「我想喝水,熱水。」

    小二頓時臉色一變:「想喝水回家喝去,我們這是茶館,別占茅坑不拉屎,我們這還有許多客人沒有位置呢。」

    莫子邪剛要還口,只見一位翩翩公子一手執著紙扇,一手拿著舉著紙傘,移步入了茶館,潔白的靴子上兩顆碩大的東珠隨著步伐一顫一顫,卻無絲毫的水氣。

    急忙低下頭,扯扯慕容松的衣角,對其他幾人使眼色,「我們回去喝水起慕容松,躲在他後面急匆匆的推著他往外走。

    樂天不甘不願的在後面嚷嚷:「要死啊,雨這麼大,等停了再走啊,莫子邪你撞見債主了?」

    劉富也是一臉詫異,任誰都看出來莫子邪不對勁。

    小腹一陣劇痛,莫子邪皺緊眉頭,推開慕容松:「你們喝茶等雨停吧,小爺我不奉陪了,別跟過來。」說罷瘋了似的衝入雨簾。

    劉富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要跟回去?」

    「你有毛病啊,這麼大的雨,小二,來壺菊花茶。」樂天坐在椅子上招呼小二。

    看看一臉堅定的樂天,瞧瞧門外的傾盆大雨,劉富還是坐回椅子上。

    慕容松皺著眉頭老實的呆著,面前的菊花茶散發著裊裊的熱氣,直到它漸漸變涼,而後猛地起身衝入雨中。

    「神經病,下這麼大雨想感冒啊?」樂天心滿意足的灌著茶水。

    劉富捧著熱茶取暖,並不接話。

    「對了,你帶錢了麼?」樂天突然發現一個嚴峻的問題。

    劉富眨巴眨巴眼睛,二話不說也衝進雨中,毫不理會樂天哭喪著臉在後面大喊:「等等我。」

    雨傾斜而下,打得人很疼。

    莫子邪在街道上急馳,想要找個避雨之所,可是小腹劇痛,不得已在路邊蹲在,臉色發白,疼痛難忍。

    一雙潔白的靴子,頂端處有兩個渾圓錚亮的東珠。

    莫子邪感覺頭上的雨消失了,抬頭一看對上一雙探尋的眼,不是司徒寒是誰?

    蒼白的臉上硬是擠出一絲微笑,莫子邪輕言:「謝謝。」

    「我認識你麼?總是感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司徒寒疑惑的問。

    疼痛讓莫子邪無暇多想,「不認識。」緊緊摀住小腹,掙扎著站起來。

    「如果你說認識,或許我會送你回去,你看起來很不舒服。」司徒寒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小子如此關心,明明不認識。

    「不用了,謝謝。」掙扎著前行,不想才走了兩步,就昏了過去。

    司徒寒剛想接住,一道墨綠色的身影在他之前接住了那小小的不斷下降的身形,小心翼翼的抱起,前行。

    司徒寒的手懸在空中,心卻不知道為什麼揪痛。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毀滅的升騰,附近的一顆百年老樹無辜遭殃。

    暖,暖暖的,似在溫泉之中。

    莫子邪緩緩掙開眼睛,發現慕容松正在徐徐不斷的輸入內力,自己的身上已經穿上了干松的衣服。

    樂天撇撇嘴:「你不舒服就直說,幹嘛往雨裡跑。」

    劉富則拿起那濕乎乎的衣服,疑惑的問:「莫兄弟,你流血?」

    看著褲子上的血跡,莫子邪臉騰的紅了,支吾了半天才說:「那個,我上火,流鼻血。」

    正在輸入內力的慕容松嘴角帶笑。「那個,莫子邪。」樂天似乎有話要說。

    「怎麼了?」疑惑的問,莫子邪樂於移話題。

    「以後能不能給點零花錢,今天連喝茶的錢都沒有。」樂天一鼓作氣說出心裡話。

    「哎呦,我怎麼頭好暈啊。」莫子邪立刻閉上眼睛裝暈,反正自己是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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