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明月何須笑春風 卷一 第三十二章 瑩惑之魅
    臨近午時才到達南唐的港口。當明月再次踏上這片大陸,心中幾番感慨。忽然想起了阿白,還有那位大哥,只是再次相見,不知是否是仇人?

    明月與南宮皖雪均是各騎一匹快馬趕路。隨著一陣「唏律律」的馬嘶,蹄聲戛然而止。身下的駿馬噴著濃濃的熱氣,止步在一處驛站前。泥濘的道路上被馬蹄踩出深深的痕跡,明月下了馬把馬栓在了柱子上。吩咐了小兒餵好馬,便找到一個空桌坐下。

    「快要到南唐門了,若是找到了兇手,你有何打算?」明月一邊問道,一邊為南宮皖雪倒滿了一杯茶。

    南宮皖雪似是沒有聽到明月的話,愣愣的盯著茶杯中的茶葉,茶葉在杯中不斷的旋轉著,最終漸漸的沉下。南宮皖雪的目光變得明朗起來:「大概會回君蘭閣吧。」

    明月看著她眸子裡那一點一點湧成的希望,亮晶晶的凝眸間含著憧憬的夙願。

    「一切都會過去的。」明月平穩的說道,那滄桑的眸子好似一隻越過了滄海的蝴蝶。

    「你們說奇不奇怪?」臨桌的男子小聲議論道。

    「什麼奇怪不奇怪?」

    「聽說南唐門的少主祁然竟然要娶妻。」

    「就是那個整天混跡於青樓的祁公子?」

    「沒錯,你也知道?」

    「上次蕭然樓有幸遇見,只是不知那新娘是誰?」那人曖昧的嗤笑道。

    「不知道,只是聽說是一個絕美的女子。」

    明月聽到此處手中的茶水濺到了桌上,她從懷中取出絲帕輕輕擦拭了桌子上的水漬。她沒想,不過數日不見,祁然竟然有了心儀的女子,明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套住一個放浪不羈的心呢?

    「我們走吧?」還未等南宮皖雪答話,明月便躍上馬背,聲嬌斥,身下的馬兒便急奔起來。南宮皖雪看到明月絕塵而去的身影,當下上馬急忙追了上去。

    耳邊聽著呼呼的風聲,這快馬疾馳的滋味,像是在天空中飛翔一般,土路上被踩著一個個深陷的腳印,明月沿著那些泥足深陷的痕跡不斷的快馬前行,忽然看到凌亂的蹄印和腳印,明月下馬查看了一下,此時南宮皖雪氣喘吁吁的趕了上來。

    「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明月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難道是陳宇他們自己逃走的?這痕跡分明是陳宇和彎彎兩人的,另外一人追上了他們,而且還有一場激戰。」南宮皖雪對這痕跡不斷的用手測量。

    「也許吧,可是陳宇有這麼高的武功嗎?」

    「難道彎彎不會武功?」

    明月聽到南宮皖雪的話失聲笑道:「她?能算上狗腳爬就是燒了高香!」

    南宮皖雪神色一蕩,笑道:「沒想到她自稱武林高手,卻絲毫不懂武功。」

    明月驚道:「她曾說過自己是武林高手?」

    「是啊,她曾說在他們家裡,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明月聽到這句話,恍然明白,那些奴才怎麼敢勝過公主?

    兩人相視一眼便又上馬趕路。知道了目的地,那麼找到他們也並不是難事。只是那兇手到底是誰?還是那人並不是兇手,而是救助彎彎與陳宇的人?疾馳的快馬上了大道,明月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南宮皖雪滿臉的惶恐之色,緊張的跟在明月的身後,漸漸的明月慢了下來,南宮皖雪距離明月的距離不過是一個馬身的距離。

    等到進到城裡的時候,明月才下了馬,與南宮皖雪並肩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並沒有排斥這兩個陌生的過客,彷彿都沒有注意道明月與南宮皖雪的出現,明月一直盯著那一雙雙的手,那些手便是一條條的信息,也許臉經過偽裝可以天衣無縫,但是那張手是很難有任何改變的。就算如她一般的易容高手,也不過只能稍稍的改變一下膚色,所以她以君凡出現的時候,手中總是喜歡拿著一把折扇。

    這街上有一個人盯了她好久了,她與南宮皖雪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她拉著南宮皖雪疾步穿梭在人群,那人也急速的跟在她們身後,明月自知那人的輕功並不如弱於自己,更何況帶著南宮皖雪在這鬧市裡,很難更快前行,忽然她止住腳步,躍到了最近的一棵樹上。

    一看那身影之人,竟是祁然,當下她下了樹對著祁然甜甜一笑道:「公子可是在找明月?」

    祁然見到明月已然發覺到了自己,心中一驚轉而對著明月笑道:「姑娘說笑了,在下只不過是碰巧經過此處。」

    「不知公子要走哪裡?」明月問道。

    然思索了片刻便指著前方的路說:「我要走這條路……對就是這條路。」

    笑道:「如此便好。」

    聽到明月的話心中一喜,還未等他繼續說道,明月的話便冷冷的打斷了他的思路。「正好我與公子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公子上前去,明月向後去。」

    聽到明月的話,南宮皖雪「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祁然自知明月是戲耍自己,尷尬的一笑道:「姑娘總是喜歡如此開玩笑嗎?」

    「明月說過明月是從來不開玩笑的。」

    祁然聽到明月的話,渾身一驚,看向明月的目光充滿著探究的味道。

    明月盯著祁然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她取笑道:「不知祁然公子的嬌妻是誰?」

    祁然日你跟著明月的話,疑惑道:「怎麼?你竟然知道我是祁然!」

    「明月總聽人說,在街上拿著扇子,自稱為翩翩公子似的人便是南唐門的少主祁然。」明月似真似假的說道。

    「什麼時候竟有如此一說?本公子怎麼不知道?」

    「既然祁然是本……公子,那麼自然就不知道了。」明月故意拉長了「本」字,猛的聽起來倒是頗像「笨」。

    「祁然,你又背著我幹了些什麼事!」忽然聽到一個酸辣的聲音。

    明月一回身,原始姌娉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明月示威似的看了一眼,看到臉變成醬紫色的姌娉,笑聲不禁連綿不絕。「祁然公子,你家的嬌妻生氣了,明月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你給我站住!」姌娉一句話不管用便上前對著明月大聲道:「我叫你站住,你聽到了沒有?」

    「哪裡來的野丫頭,竟然在這裡撒潑。」顯然南宮皖雪並沒有明月那麼好的耐性,看著姌娉囂張的樣子,怒火戛然而生。

    「什麼野丫頭,你才是野丫頭呢!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娉不屑的看了一眼明月與南宮皖雪。

    「若是我身上的衣服比你值錢你怎麼樣?」明月戲謔的看著姌娉。

    「我便給你為奴三日。」姌娉怒氣沖沖的說道,忽然她陰狠的一笑道:「若是你輸了怎麼辦?」

    「就如你說的為奴三日怎麼樣?」

    「不要你三年……不是三十年都要當我的奴婢,我們這就去這城內最大的當鋪比上比。」

    「明月姑娘…然憂心忡忡的看著明月。

    明月看著祁然淡淡一笑道:「不過是三日,給她一個教訓也好。」

    祁然聽著明月的自信如斯的話不禁苦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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