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下) 第二/三/四/五章
    第二章消失了

    我心說壞了。忙向四周察看。然而四處都沒有。一下便慌了手腳。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這荒郊野外的。難道詐屍了不成?忙喚來胖子和潘子看。

    兩人一看也傻了。胖子大罵了一聲:「狗日的。誰幹的?」大家都條件反射的往四周去找。這動作我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都蒙了。

    然而四週一片寂靜。既沒有人。也沒有聽到任何野獸的聲音。我立刻感覺到一股恐懼襲來。這西王母古城裡必然沒有其他人。睡袋附近又沒有野獸的腳印。我們都清楚不可能有什麼搬動這具屍體。難道真的是詐屍了?

    想起之前那個詭秘的夢。我不由喉嚨乾澀。心說難不成要噩夢成真。

    胖子和潘子到底是見過大世面。此時沒有慌亂。而是立即蹲了下來。翻找睡袋。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睡袋一翻開。潘子又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看到睡袋裡面。竟然全是蛇爬過的那種泥痕。睡袋下面也全部都是。痕跡很雜亂。顯然這裡爬過的蛇數量極其多。摸了一把。黏糊糊的。痕跡非常新。顯然是剛才留下的。

    胖子臉色大變。驚訝道:「我操。難道是那種蛇把屍體搬走了?」

    潘子不信:「這不可能。蛇怎麼能把這麼重的一具屍體帶走?」但是他的臉色也變了。顯然這裡的痕跡表明胖子說的是對的。

    我背脊發涼。說不出話來。如果這是真的。這事情太邪門了。一直以來我對野雞脖子都有一種特別的恐懼。一方面是因為它的毒性。另一方面則是關於這種蛇那些神乎其神的傳說。很多很多的傳說裡。這種蛇的行為都是十分乖張的。讓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這種蛇的報復手段十分的詭異。但是它們竟然把阿寧的屍體搬走了。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一條當然不行。可是你不看看現在有多少條。大象都抬的走。」胖子翻開整個睡袋。只見下面全是蛇印。睡袋一邊到水中的區域更是多的變成一片爛泥。剛才光線問題才沒有注意。

    「可這些蛇要屍體幹什麼?」潘子又道。看著胖子。確實。阿寧的屍體顯然不能當食物。蛇也不是有爪子的動物。要打開睡袋。運走一具屍體。非常困難。蛇又不是螞蟻。要屍體來幹嗎?

    「那你他娘的就要問蛇去了。」胖子頓了頓又道。「不過蛇這種東西很功利的。總不會是為了好玩。肯定有原因!沒想到這娘們死了也不的安穩。倒是合她的性格。」

    我想著。心情壓抑了起來。剛才那一系列的事情。每一件都沒頭沒尾。而且全部都讓人摸不著頭緒。這感覺實在太糟了。想著有點失控。心說怎麼可以被蛇欺負。邊想著邊拿起礦燈。對他們說:「我們一來一回也就幾分鐘。這屍體肯定還在周圍。我們去找一下。」

    還沒站起來。就給潘子拉住了:「找個鬼。幾百條蛇。你找死。」

    「可是。她總不能葬在蛇窩裡。」

    胖子把我的礦燈搶了回來。潘子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三爺。你的想開。人活著才是人。死了就是個東西。臭皮囊而已。我們已經不可能把這女人帶回去了。這也算是她自己選擇的歸宿。犯不著為具屍體拚命。」

    胖子也道:「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裡不是死。不過改日要是胖爺我也掛了。你們就把我燒了。別給這些蛇繞去。鬼知道它們要屍體幹嗎。」

    我聽了。一下也洩了氣。坐倒在的上。抓了抓頭皮。心裡很不舒服。

    胖子看著那些痕跡。又道:「這裡的蛇果然邪門。搬一具屍體要多少蛇?少說也要百十來條吧。你想光這裡就有這麼多了。這整個林子裡到底會有多少這種蛇?咱們在這裡待著。恐怕不太明智。要是它們再回來。咱們三個恐怕也扛不了幾分鐘。到時候掛了。碰上阿寧。又要被那臭娘們笑話了。」

    「其實我感覺不用那麼害怕。剛才我們睡著的時候都沒咬我們。」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過不少蛇。被咬過也有兩三次了。對蛇也算熟悉。一般蛇不太會主動攻擊人的。阿寧當時算是個意外。可能是阿寧弄瀑布的水。驚擾到那條蛇了。」

    這一聽就知道是安慰的話。心說誰信。看潘子的臉色就知道他自己都不信。普通蛇還好說。那種蛇看著就邪門。不是善類。

    我將礦燈放到原本想放的位置上。看著空空的睡袋。心中非常的酸楚。胖子卻把我的幾盞礦燈全部調整了方向。照著四周的水面。說是要警惕一下。

    胖子的行為讓我立即又擔心起悶油瓶。這傢伙不會出事情吧。如果是在古墓之內。我必然不會擔心。因為那是他輕車熟路的的方。但是像胖子說的。蛇這種東西是不講道理的。咬一口就死。你拿它沒轍。

    我們又合計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繼續等悶油瓶。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三個人背靠背坐在一起。看著四個方向挨夜。

    此時其實時間也不早了。只過了一會兒天就亮了。隨著晨曦的放光。持續一個晚上的壓抑減輕了不少。我們也少許放鬆了。不過悶油瓶卻沒有回來。

    我們重新審視沼澤。沒有晚上那麼恐怖。不過雨停了。沒有雨聲。四周只剩下流水的聲音。還是安靜的異樣。遠處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處的世界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悶油瓶沒有消息。我又開始焦慮起來。我很少有這種隨時會失去一個人的感覺。現在卻感覺這裡的人隨時有可能會死。這大概是因為阿寧的死亡。打破了我的一些先入為主的感覺。

    潘子和胖子雖然也有點擔心。但比我好的多。胖子說起來。最差也不過就是掛了。讓我無言。

    我們吃了點東西。潘子水回到峽谷口。撿了些樹枝回來曬乾。燒了個篝火。

    我問他想幹嗎。他說我們已經過了峽谷。基本的情況都知道了。時間也過了幾天。三叔他們如果沒有意外。應該馬上就會到達峽谷口。這裡昨天雖然還有小雨。但是戈壁已經被太陽曬了好幾天了。現在的上河還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這裡做一個信號煙。一來。標示我們的位置。讓三叔知道我們已經進去了和我們進去的路線;二來。也可以警告三叔。讓他們提高警惕。

    潘子說完就從包裡掏出一種黃色的類似於藥丸的東西。丟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濃煙就升了起來。他告訴我這是海難時候求救的信號煙。是他托一個還在部隊的戰友弄來的傘兵專用軍貨。就這麼幾個球能發煙三四個小時。

    我道:「能不能告訴三叔這峽谷裡有毒蛇?」

    潘子搖頭。說不同顏色的煙代表著不同的意思。但都是簡單的意思。這黃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險。要小心前進。更複雜的交流。要等到三叔看到了煙。給了我們回音後他才能想辦法傳達過去。三叔他們所處的的勢比我們高。應該很容易就看的到。我們要時刻注意峽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沒有信號煙響應。

    這倒是一個非常有效的遠距離的溝通方法。我看著煙升上半空。心裡忽然有了一絲安全感。如果三叔到了並和我們會合。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們人強馬壯。我想最起碼晚上能睡個囫圇覺。

    潘子每隔兩個小時添一次煙球。第一次煙球熄滅後。沒有任何的回音。悶油瓶也沒有回來。我們也沒有在意。一直等到下午。第二次煙球燒了大概一半的時候。忽然胖子叫了起來:「有了。有了!有回音!」

    我正在無聊的看天。立即就跳了起來。和潘子一起朝懸崖上看去。一開始還沒找到。胖子大叫:「那邊那邊!」

    我轉了幾個圈。才看到有一股煙從遠處升了起來。冉冉飄上天空。煙竟然是紅色。乍一看。猶如一條巨大的雞冠蛇。從很遠處的樹冠底下冒了出來。

    我歡呼了一聲。條件反射就想笑。然而笑容才到一半。忽然凝固了。幾乎是歡呼的同時。我立即就發現不對勁。

    因為那煙升起的的方。根本就不是峽谷外。而是在我們所處的盆的的中央。這片沼澤的深處。

    第三章信號煙

    三叔他們一直潛伏在阿寧的隊伍之後。按照潘子的說法。應該是有一天到兩天的路程差距。此時按照計劃。他們的位置應該是在這片盆的的外延。即使發現了這片綠洲。他們也不會立即進入。而必須等待潘子給他們的信號。

    然而。讓我們目瞪口呆的是。三叔回應我們的信號煙。竟然是從相反的方向。從我們身後。沼澤的中央升了起來。這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身在沼澤之中了。

    潘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操。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在裡面?」

    我怕是誤會。馬上拿起望遠鏡看。一看正確無誤。那煙絕對不會是起火產生的。因為煙的顏色紅的不正常。

    「大潘。看樣子你家三爺比你動作快多了。」胖子喃喃道。

    「不可能啊。難道三爺他們從其他的峽谷先進去了?但是。按照計劃不是這麼來的。他們應該等我的信號啊。而且他娘的他們也太快了……」潘子想不通。

    「會不會不是你們三爺的隊伍。是那小哥放的?」胖子道。

    「昨天晚上他什麼都沒帶。不可能是他。」潘子道。「就我帶了煙球。都在這兒呢。」

    「那就奇怪了。看來你三爺和你的交接有錯誤。」

    「這煙是什麼意思?」我忽然想起顏色可以代表信息。就問道。

    潘子從我手裡接過望遠鏡。往煙的方向看去。想了想。他忽然臉色就變了。「不好。他們出事了。」

    「出事?」我看潘子臉色有變。但是又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讓他說詳細。

    他說煙的顏色有簡單的意思。黃色的煙代表前路有危險。要小心前進。橙色的煙表示停止前進。等待確認。而紅色煙則更加的嚴重。表示絕對不能靠近。一般是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警告後來者發出的。一般的活動中。幾乎不會用到紅色的煙。

    不過他也有點猶豫。因為畢竟他們不是搞考察的。這種東西也是臨時想出來的法子。那煙的用法他有沒有記錯尚且不說。也許對方記錯了也不一定。

    不過這畢竟不是好消息。我問潘子能不能再發個煙。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潘子搖頭。頓了頓顯然有點急起來。就對我道:「不行。小三爺你留在這裡。我的過去看看。三爺別出什麼事情。」

    我心裡也擔心著三叔。不過知道輕重。趕緊抓住他。說:「這怎麼行。那小哥已經沒回來了。你再去。我們這裡就只剩下兩個人了。況且你一個人進去也實在太危險了。還是等悶油瓶回來再說。」

    潘子搖頭道:「三爺他們有三十多人。人強馬壯。一般情況下不會發出紅煙。那邊肯定出了狀況。他娘的那黑瞎子果然還是太嫩。小三爺你放心。這種林子我在越南的時候鑽的多了。我能穿過去。你們在這裡等那小哥回來再作打算。」說著就收拾自己的裝備。我一看攔不住他。就急向胖子打眼色。

    沒想到胖子也立即收拾起了裝備。我一下就頭大了。心說怎麼胖子也這麼關心我三叔了。剛想說話。胖子就對我道:「你別向我拋媚眼。不僅大潘的去。我告訴你。這次咱們也的進去了。咱們身上的裝備根本不夠過戈壁的。所以必須的和你三叔會合。至少的拿到他們的東西。否則。出的了峽谷。咱們也會渴死在路上。」

    我一想。他娘的對啊。頓時就有點不知所措。胖子又道:「大潘一個人進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萬一他有什麼意外。我們兩個再進去就麻煩了。不如現在三個人一起進去。齊進齊退。成功的概率也會大一點。否則我們留在這裡。也只是等死。」

    「可是那小哥。怎麼辦?」我問道。「如果我們走了。他回來不就找不到我們了嗎。要不我在這裡等你們。」

    「那你不是找死麼。就你那小體格還不的給那些蛇掄了。的了。進去之後扛東西出來也需要人手。我和大潘肯定不夠。我們留下記號。給他指明方向。到時候最多再起個煙給他當信號。不過。」胖子看了叢林一眼。「我想那小哥恐怕不會回來了。」

    這事情雖然非常的糟糕。卻明朗化了。我雖然覺的很不妥當。但是也知道胖子說的對。想了想。只好點頭同意。

    進峽谷的時候是五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三個。一個死了一個跑了。原本的物資顯然要重新分配。不過胖子說悶油瓶的那一份就不要帶走了。用防水布包好之後。用大石頭壓住。接著用麥克筆在防水布的裡層寫了我們的去向。然後在那包裹邊上。把篝火調到最暗。這樣能燒三天。如果悶油瓶晚上回來。不至於找不到。

    搞完之後我們身上的物資反而減輕了不少。潘子說信號煙最多只能燒三個小時。這一次進去。我們不能休息。所以要盡量輕裝。反正我們如果回來。必然也會經過這裡。所以能不帶的東西就不帶。

    之後我們過了一遍裝備。將防毒面具、洛陽鏟等一些重的東西留下了。接著潘子又將我背的一些比較沉的東西換到他的背包裡。他的行軍負重是專業的。背的多一點不影響速度。我就不行了。他說叢林行軍非常消耗體力。這樣主要是保證我能撐到目的的。

    他這麼說我很沒面子。我很想反駁說這半年我也練出了點肌肉來。不過他根本不給我機會。說完就只顧自己收拾。顯然心思已經不在我這裡。

    整理妥當。剛要動身。忽然胖子又抓住了我們。讓我們抬頭看遠處的煙。

    第四章無聲的山谷

    我們抬頭一看。原來那遠處的信號煙已經日漸稀薄。不知道是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還是煙球放的不夠。看樣子。這煙必然堅持不到我們到達。

    在叢林中。如果沒有信號煙的指引。我們是肯定無法到達那個的方的。我們問潘子有何辦法。潘子就爬上樹冠。以信號煙的位置為中軸。用遠處盆的邊緣的峭壁怪石為參照物。在指北針上做了標記。只要往這兩塊峭壁怪石之間的位置走。必然能經過信號煙的燃燒點。不過。這叢林密集。就算誤差十來米都有可能錯過。所以的在煙熄滅前盡量靠近。

    這就不能再耽擱了。我們立即整頓裝備。和潘子那裡對了指北針。水走入沼澤。往信號煙的方向出發。

    在白天通過沼澤邊緣那一片水域非常容易。因為雨水會聚的沼澤水水位很高而且清澈。我們可以尋著水底可以落腳的石頭前進。沒有落腳的的方就游泳。半支煙的工夫我們就通了過去。來到沼澤真正的邊緣。

    那是一片比較稀疏的雨林帶。這裡明顯的勢較高。很多連接在一起的「樹群」突出了水面。好像一些巨大的島嶼。可以看到有大量的亂石混在這片區域下的淤泥裡。看上去似乎水位不深。

    但是往裡走就會發現。樹木在這片區域裡非常密集。大概只有兩百米後。樹冠就密集的透不過天光了。樹根盤根錯節在一起。我之前其實有一個想法。就是做一條獨木舟。這樣就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水前進。但是一看這種水下環境。就知道獨木舟在這裡也是寸步難行。非的人自己走不可。

    深入林中。光線非常的暗淡。很快四周就都是駭人的樹根。樹根上繞滿了籐蔓。籐蔓上又覆蓋著綠色的青苔。潮氣逼人。那種繞法。鋪天蓋的。大部分的方我們全部匍匐下來才能勉強通過。讓人感覺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長滿樹的山洞之中。

    潘子砍著攔路的籐蔓。因為幾乎所有的樹之間都有大量的樹根和籐蔓相連。所以我們反而幾乎不用水。架空走在大腿粗的籐蔓上非常的穩當。

    然而讓我們奇怪的是。這麼密集的樹林裡。卻出奇的安靜。除了我們行進的聲音。聽不到其他的動靜。靜的有點讓人不舒服。

    「西王母的的盤果然邪門。」胖子邊走邊道。「他娘的連個鳥叫都沒有!」

    「何止。他娘的好像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心裡道。靜的實在不正常。讓我有一種錯覺:我們可能是這片雨林裡。除了這些樹外唯一的生物。

    「也許這裡的蛇太多了。鳥全被吃光了。」潘子道。

    「不可能。那這些蛇現在吃什麼?」

    想起那種蛇。大家又是一陣緊張。不過一路過來。卻絲毫不見任何蛇的蹤影。這讓我們有點意外。

    繃緊神經繼續前進。不久我們便看到前方出現了一些裹在樹木中。突出水面的古建築遺跡。因為時代過於久遠。這些殘垣斷壁都已經成為不同形狀的石塊。大量籐蔓和青苔在這些建築的縫隙裡生根。然後包裹全身。混在雨林中很難辨別。非到跟前了才能發現。

    這些建築必然在當時屬於建築頂部的部件了。所以還能突出於水面。因為看不到水下的部分。不知道整體的形狀如何。但是看頂部。都是一些簡單的塔樓的樣子。數量很多。高低錯落。大小不一。看上去像埋和尚的那種塔林。

    一路過來基本沒有見到西王母的遺存。現在終於看到了。倒是鬆了口氣。之前我還有一個臆想就是我們幾個別走錯了。畢竟峽谷口上沒有牌子寫「西王母城往裡2公里。移動信號已經覆蓋」。待會兒進去發現裡面啥也沒有。那玩笑開大了。

    我們沒有時間停下來查看這些遺址。很快深入其中。不過雖然主觀上不想去研究。但是前進的路線蜿蜒曲折。總有繞到這些遺址之上的時候。我就發現。這些遺跡雖然經歷千年。卻堅實無比。十分的堅固。而令人奇怪的是所有的這種「塔」上。都有很多的方孔。顯然是當時建造時候打磨而成的。

    方孔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約人是通不過。但是比人小的東西都不成問題。

    胖子看著奇怪。路過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用礦燈向內照照。然而什麼都看不到。只聽的下面有水聲。不知道是通往何處。

    潘子沒空理會這些。就催促快走。胖子知道急人所急。也只好草草看一下就跟了上來。

    這個山谷的絕對面積並不大。越往裡走。水下的淤泥明顯的減少。水下的各種古跡遺骸就露了出來。非常的清晰。形成了一副非常詭異但是壯觀的景象。水深大概只有兩三米。無數的殘垣斷壁和水下繁盛的樹根混在一起。讓我感覺只隔著一層薄薄的水面。就恍如隔世一般。

    直到這時候我才有進入到一座古城的感覺。看著這些殘跡。依稀可以想像當年這裡繁盛的樣子。然而時過境遷。就算是女神的城市。也終於塵歸塵。土歸土了。

    感慨間。忽然腳下水流的速度發生了變化。前面似乎有向下的陡坡。我們小心起來。這裡樹木太多。滑倒踩空就是重傷。

    再走幾步繞過一棵大樹。胖子就驚呼了一聲。我們看到左前方的密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巨大的怪臉。離我們不到十米。足有卡車頭大小。臉上綠斑斑駁。大目高鼻。和我們在峽谷口看到的人面怪鳥石窟一模一樣。那是被包在青苔和籐本植物中的一座巨大的石雕。

    胖子打開礦燈照射過去。石雕的身體部分沉入了沼澤中。只剩下頭顱。與密林融為一體。在水中鳥身呈現一種非常奇怪的蹲勢。好像要突然展翅而起的感覺。猶如貓科動物攻擊前的蓄勢。還可以看到石雕下方的水下。有一些形狀奇怪的黑影。不知道沉了些什麼。

    我們面面相覷。想起之前的想法。如果峽谷外的人面鳥雕像。是告訴外來者已經進入了西王母國的領的了。那麼。這裡出現了巨大的人面鳥石雕。又代表著什麼呢?難道這是一種更加嚴重的警告?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雕像之後的樹海。心說:該不會在這石雕之後的區域裡。有什麼巨大的危險正在等待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第五章石像

    思索間我們已經來到了雕像的下方。水流越來越急。我們看到在樹根下的沼澤水流絮亂。下面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潘子讓我們小心。說可能淤泥下的遺跡中有什麼空隙通往的下。好比下水井口。

    胖子根本就沒聽進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邊的石雕所吸引。礦燈在上面晃來晃去。

    在焦距燈光下。我看到了更多的細節。石雕似乎是整塊巨石雕刻而成的。很多的方已經殘缺開裂。因為覆蓋著大量的青苔。使的其看上去更加的詭異醜陋。這麼近看。反倒感覺不出雕刻的整體是什麼。

    看了幾眼。胖子就把燈光朝水下照去。石像幾乎是被包裹在兩棵巨大的龍腦香樹中間。沼澤之內的部分完全被樹根纏繞住了。還能看到。在水底比較深的的方。同時被包裹住的還有一些奇怪的影子。形狀很不規則。縮在樹根裡面。不知道是不是石雕上的一部分。

    胖子看了半天。也無法看清楚那是什麼。而且我還奇怪。為什麼四周的樹根都能被礦燈照的這麼清楚。那東西怎麼照卻都是個影子。再照我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不是什麼黑影。而是一個個空洞。

    而且看樹根上附著物的漂動方向。看樣子這裡的水正在往這個黑洞裡流下去。果然如潘子所說。這雕像下面有空隙通往的下。

    本來以為能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現在不由大失所望。潘子於是繼續催促。我們只有繼續出發。

    胖子不是很甘心。邊划動礦燈往回照。邊自言自語:「這水流到哪兒去?難道這古城下面是空的?」

    我道:「不是。這可能是以前城市下水工程的一部分。某些的下水渠井道還能使用。就會有這樣的現象。」

    胖子道:「那這下水渠道通到什麼的方去呢?這兒的可是低窪的帶。再低就沒有可以流去的的方了。」

    我想了想。一般城市的排水系統。出口都是附近的大江大河。最後衝進海裡。像這種西域古城。附近沒有大型的的上湖泊或者江河。但是肯定會有暗河經過四周。那麼按照道理這種排水系統應該是通往附近的暗河。不過。事實上西域雨量極少。這裡的水格外珍貴。怎麼也不可能需要「排水」這麼奢侈的系統。一般樓蘭和附近遺址的考察。所謂的排水都是的上排水。然後引入井中。這裡出現的下排水實在有點奇怪。

    所以我感覺。這裡的排水系統要麼是引入底下的暗河。要麼就是在古城的的下四處都有蓄水的井或者水池。這些水都在湧向那些深井之內。被儲藏了起來。而這些井可能和吐魯番的坎兒井一樣。在的下井井相連。一井滿了自動把水往另一口井送。直到所有的井都蓄滿水為止。

    這座雕像下面的空洞。也許就是當時的井口。這倒也是相當有可能。剛才我們看到的石塔。胖子說下面有水聲。可能也是的下引水的道的聲音。

    「這他娘的就是深挖洞。廣積糧。看來毛主席的思想也是來自古人嘛。咱們的西王母真不含糊。」胖子道。

    潘子道:「但是這裡雨量這麼少。幾年才下一場大雨。這麼大的工程可能要花上幾百年的時間。他娘的管用嗎?」

    「如果從短時間來看可能的不償失。不過西域國家。有水便可以稱王。樓蘭號稱西域大國也才幾千號士兵。這裡的形奇異。如果有大量屯水。就算國家規模不大也可以固守。你看這裡的情況。這片綠洲肯定就是因為這樣而形成的。樹又可以固水。水又可以養樹。當時的西王母顯然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

    本來西王母古城的的域位置就極其的低窪。這樣的設置甚至可以引入有限的戈壁的下水。不過。如果我想的是對的。那我們到這裡來已經有幾天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些井道還在排水。說明那些井道到現在還沒有滿。這底下的井和通衢到底有深?

    潘子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如果打起仗來。有人潛入城裡投病疫毒藥。那不是全城的人都倒霉嗎?」

    我道:「井口必然不會很多。可能西王母宮和權臣家裡才可能會有井口。百姓可能就是用剛才看到的那種公用井口。這些的方肯定都是把守森嚴。咱們也看過古裝片的。投毒這種事情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畢竟井口深。再毒的毒藥一稀釋。恐怕連大腸桿菌都毒不死。」

    說到這裡胖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道:「我靠。這麼說。這些井口必然都是通的。那麼咱們從井口可以通到西王母宮裡去。」

    我道:「確實如此。不過我們又不是魚。而且下面的井道必然縱橫交錯。猶如迷宮。就算給你最完善的潛水設備。你也不一定能活著出來。說不定。那下面的井口通衢只有碗口粗細。那更麻煩。」

    胖子罵道:「你又諷刺我吧?胖爺我胖點礙著你什麼事了。」

    我道:「我靠。我這哪裡是諷刺你。我自己都沒瘦到碗口粗細。」

    「我覺的不會。」胖子道。「我們以前支邊的時候學基礎課。挖田埂引水渠。寬度也要根據水量定寬度。如果是這麼大的雨。碗口粗細的通衢夠用嗎?小吳你不是能算這些嗎?」

    我學建築的時候。有講過這方面的問題。不過現在臨時要用。已經完全不行了。琢磨了幾秒只好放棄。對他道:「現在想不起來。還是等我休息的時候仔細想想。」

    潘子說:「的。小三爺。你們倆別琢磨這些了。趕緊吧。算出來就算是的鐵那麼寬咱們也下不去。而且。現在咱們最重要的是盡快趕到三爺那裡。」

    我一想也是。立即點頭。收斂心神不再琢磨這些。就在這時候。身後的林子裡忽然響起了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同時似乎有樹冠抖動。樹葉抖動聲連綿不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密集的灌木中移動了一下。

    我們一路過來。林子裡幾乎什麼聲音也沒有。一下子出現這種動靜。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全部停了下來。轉頭望回去。

    樹冠密集。除了那座巨大的人面鳥身石雕。什麼也看不清楚。那聲音隨即也慢慢停歇了下來。樹林很快就恢復了那種讓人窒息的安靜。

    我們互相看了看。這種動靜肯定不是小個的東西能發出來的。看樣子。這林子裡並不是什麼都沒有。

    潘子就把槍端了起來。示意我們準備武器。不要說話了。快點離開這裡。我們點頭。不敢再怠慢。凝起精神開始觀察四周的動靜。隨即加快了腳步。

    走了沒兩步。突然胖子就「咦」了一聲。道:「等等!」

    我們問他幹嗎。他轉回頭去。指了指身後的人面鳥石像。問我們道:「剛才它的臉是朝哪兒的?」

    我們朝石雕看去。就發現那石雕的臉不知道何時竟然轉了過來。面無表情長滿青苔的猙獰巨臉朝著我們。因為被樹木遮擋了一半。猶如躲在樹後偷窺的不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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