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第二部 風流才俊 第一卷 第六回 與美共宿
    隨後的十幾天時間裡,秦觀都在家裡養傷,這期間,趙萍則是時時陪在他身旁,細心照顧他,這也使得秦觀心中十分感動。

    這天下午,秦觀爹秦賢克遠行回來。秦賢克先將此行情況告訴了柳青:「我找了半個多月,卻也沒有打聽到周程順的下落。」柳青安慰道:「沒什麼,我們總有一天會找到那馬廷良,為我父母報仇的。」「但願如此,岳父岳母的仇我是怎麼也得報。」

    秦賢克來到秦觀書房,當他問及秦觀近況時,才知秦觀最近受了重傷,他沒有同情秦觀,但還責備起他來:「叫你在家裡好好習文練武,你卻只知出去貪玩好樂,卻像什麼話。」秦觀聽了秦賢克的責備,心中不免有些不服,且趙萍本在秦觀旁邊,使得他認為自己容面受損。「我只是隨便出去逛了逛,結果就遇見了這樣的事,這卻怎能怪我。」

    秦賢克本不識趙萍,再且他認為秦觀現在還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見趙萍在秦觀身旁,不免心生誤會:「你不但好玩,且還胡亂結交朋友,我教訓起來,還敢頂嘴。」

    「什麼叫胡亂結交朋友,萍萍可是一個好女孩。」秦觀駁道。秦賢克見秦觀還敢頂嘴,心中越發嗔怒:「你才和她相交多久,卻是怎知她的為人?」秦觀心中也是憤然:「怎麼不知道,我就喜歡她這樣的女孩。」一旁的趙萍聽了,心如潤蜜,但她卻不忘拉了拉秦觀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頂撞秦賢克。

    秦賢克怒極,一巴掌打在秦觀臉上,厲喝道:「不爭氣的東西,真是枉費了我和你娘的一片苦心。」秦觀摸了摸滾燙的臉龐,心中暗想:「真是不講道理,我也是人,為何要對我如此峭刻嚴厲。」秦觀越想越氣,也大喝起來:「你真是不講理,我又沒有做錯事。」

    秦賢克臉色鐵青,劍眉倒豎,又欲舉起手掌打去,秦觀去一下閃開,拉起趙萍玉手,往門外而去了。秦賢克卻不追趕,對著秦觀背影怒喝道:「你今日踏出了這個家門,就不要給我回來了。」「不回來就不回來,我反正是受你們閒。」秦觀憤憤道。

    看著秦觀遠去的背影,秦賢克氣得切齒跺腳。此時柳青也聞聲趕來,欲去追回秦觀,卻給秦賢克叫住:「讓他去,我就不信,他不回來。」柳青知道秦觀性情,心知他乃一時之氣,待他氣盡之時,自會回來。

    「賢克,是你管觀兒太嚴了,且趙姑娘是個好姑娘,你不應該連她也一起責備。」柳青道。秦賢克搖頭歎道:「我也是無奈之舉呀,趙大哥的仇和郯王府的冤情還壓在觀兒的身上,要是我不對他嚴厲,他卻是怎能成為人中龍鳳。」柳青也歎起聲來:「觀兒這孩子,也不知是怎麼的,對武學就是沒有興趣?」

    來鳳客棧的樓上,秦觀旁邊已經放著了一個空酒罈。秦觀端起一酒罈,倒滿一大碗酒後,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趙萍拉了拉秦觀袖子,道:「秦大哥,別喝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的。」秦觀迷迷糊糊的說道:「不要緊,我沒醉,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這樣苛刻的環境中,我受夠了,既然今日的解,我就再也不會回去了。」

    趙萍忙勸道:「你爹也是為了你好,你何必與他鬥氣?」「為了我好?我本不喜歡武功這玩意,他卻整天逼我習武,真不知習武後有什麼好處,難道他要我去過江湖上那打打殺殺的日子嗎?」趙萍道:「習武不但強身健體,且還可以自保,卻是有益無害。」秦觀輕哼道:「自保?我又不會和江湖中人交往,有誰會為難我,我何需自保?」

    趙萍一時也不知怎麼應答,只道:「秦大哥,但那終歸是你的家,待你氣頭過了,就會家去吧。」秦觀沒有理會趙萍的話語,而是拉起趙萍的手,讓其坐下道:「那是以後的事,我今天高興,你陪我好好喝幾碗。」趙萍欲與拒絕,但看著秦觀那期盼的眼神,卻是軟下心來,她心中暗討:「秦大哥當日為了救我,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他現在叫我陪他喝喝酒,我就推三阻四,這卻說不過去。」想到這裡,趙萍就坐了下來,陪秦觀喝起酒來。

    兩碗酒水下肚,趙萍也想起自己的心煩事來,心中頓是愁悶,竟和秦觀大喝起來。不知不覺間,兩人已喝去兩壇。秦觀雖然酒量好於趙萍,但他先喝一罈,自然先醉,竟半趴在了桌子上面。

    此時天色已晚,趙萍把見秦觀醉酒,便將其扶到了早已開好的房間裡,給他脫了鞋,並把他搬上了床。在給秦觀蓋好被子後,趙萍正欲回自己房間休息,卻是給秦觀一把拉住了。「萍萍,不要離開我,陪陪我好嗎?」秦觀話語迷糊不清。

    雖然趙萍此時也感到酒性漸起,知道自己也將醉倒,但她看著秦觀那可憐的樣子,怎忍離去,於是坐到床邊,柔聲道:「秦大哥,我不會離開你的。」秦觀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你對我最好了。」

    趙萍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她現在已經感覺到頭昏目眩,全身發軟起來,根本就沒有力氣說話。這時,卻見秦觀一把將她拉到了床上,輕聲道:「萍萍,你知道嗎,我喜歡你。」趙萍本欲掙扎起身,但她本已醉酒,全身無力,且現在又聽秦觀如是說,身心融化,怎有力氣在正起身來。

    秦觀將趙萍摟在懷裡,胡言道:「萍萍,你真漂亮,能讓我親一個嗎?」此時秦觀確是醉了,常言道酒後吐真言,他便將自己心中所想之事說了出來。趙萍現在還有三分清醒,但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她和秦觀朝夕相處,自也喜歡上了這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此時聽秦觀提出這樣的要求,又怎願拒絕。

    秦觀問著趙萍那少女特有的芳香,看著趙萍那迷人的雙眼,聽著趙萍那清晰的心跳聲,心潮更起。他見趙萍滿臉紅暈,知道趙萍並無拒絕之意,便一下將趙萍翻壓到身下,輕輕吻了下去。

    四片嘴唇交織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秦觀抬起頭來,深情地看著趙萍那雙瑩閃晶亮的秀眼:「萍萍,你喜歡我嗎?」趙萍玉臉更紅,輕輕的點了點頭。秦觀心喜不勝,又輕輕吻了下去……

    床鋪帳子輕輕的放了下來,裡面發出了蕩魂的歡樂聲,兩個年輕男女此時就是一對戲水鴛鴦,相戲相鬧,共歡共樂。

    春日的陽光從窗口透過帳子,輕灑在這塊充滿歡樂的土地上,有如柔水一般,輕輕淌過。趙萍在睜開眼睛,感覺自己身子與平常醒來時有些不一樣,她恍然大捂,原來時間竟赤裸著全身。趙萍細細端詳摟著自己的秦觀,他面色祥和,呼吸均勻,顯得如此的迷人。她想起昨晚的事來,面色紅暈,芳心蕩漾,她心趣頓起,輕輕的吹了一口這帶走自己第一次的美男子,然後欣然的笑了笑。秦觀給趙萍香風吹醒,朦朧地睜開雙眼。「萍萍,你醒了?」秦觀明知顧問。

    兩人眼神交織在一起,會心的笑了笑。「秦大哥,你會永遠對我好嗎?」趙萍輕擁在秦觀懷裡。秦觀重重的點了點頭,由心而歎:「會的,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就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秦觀輕輕吻在趙萍額頭上,理了理她的秀髮:「萍萍,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的。」趙萍有如甘泉潤心,嫣然一笑:「我也是。」

    兩人沉默了一會,趙萍才道:「秦大哥,我們起床吧。」趙萍邊說邊正起身來,可她剛一起床,就趕有些不對勁,忙用被子擋住白淨如雪的玉體,對秦觀道:「你把頭轉過去。」秦觀心中暗笑:「女人就是如此,即使是你的人了,還怕你看見她的身子。」秦觀也沒有反駁,自轉過了頭去。兩人穿好衣服,便出來叫了些酒菜,吃了起來。兩人吃得正香,卻聽一陣急促的上樓聲傳來,兩人目光不免望向了樓梯處,原來來者是五個吐蕃人士。

    這五個吐蕃人士不是別人,即是前不久在少林鬧事的阿里骨王子和他的四個喇嘛屬下。

    趙萍見了來著,急低下頭來,似怕被他們發現。還好趙萍身著男裝,阿里骨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她,自帶這四手下坐到了緊靠著秦觀他們的一張桌子。「小二,把你客棧裡最好的酒菜上上來。」老二廝愷大喝道。店小二應道:「好呢,客官稍等,酒菜一會即來。」

    只聽大師兄廝皺說道:「小王子,聽說國師也出來幫你尋找公主了。」阿里骨聽罷,心喜不盡:「甚好,既然我師父親自出馬,那一定能找到舒國公主,找到她時,即是我們成親之時。」

    趙萍聞言,心中暗字嘰咕:「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趙萍向秦觀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離開這裡。秦觀怎會其意,輕問道:「萍萍,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幹嗎使眼色。」這話不免給旁坐的阿里骨聽見,阿里骨口中輕咯兩聲:「萍萍,萍萍。」然後目轉趙萍,頓時心喜,起身走了過來。

    趙萍見狀,知道阿里骨認出了自己,忙拉起秦觀的手,小聲道:「秦大哥,我們走。」秦觀見趙萍面的慌張,知道有事不妙,也不多問,起身同趙萍齊去。可兩人剛到樓梯處,阿里骨就已經攔到他們面前。阿里骨笑咪咪道:「這位公子,你看起來如此面善,抬起頭來讓本王好好瞧瞧。」趙萍垂頭壓聲:「是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不就知道了。」阿里骨邊說邊伸出手來,就欲托趙萍的頭。

    自昨夜過後,秦觀變把趙萍看作了自己的妻子,他此刻見阿里骨如此禮薄趙萍,怎能忍受,一把抓住了阿里骨的手腕,輕喝道:「小子,她已經說不認識你了,你為何還對她糾纏不清?」秦觀用勁拌了拌阿里骨手腕,卻感他身如鐵牆,根本就動不了他。

    阿里骨瞪了秦觀一眼,輕哼一聲:「不自量力的傢伙,然後輕抬手臂,秦觀便感一道無窮的力道湧來,身型站力不穩,一下跌坐在地上。趙萍見秦觀摔倒,心急道:「秦大哥,你沒事吧?」邊說邊去扶起秦觀來。

    秦觀凶性突起:「就欲同阿里骨動勁。」可趙萍知道他不會武功,忙一把拉住他道:「秦大哥算了,別和這樣的人計較。」卻聽阿里骨獰笑道:「萍萍,果然是你,快跟我回京城去。」趙萍見給阿里骨認出,暗自懊悔的同時,心中卻是苦思脫身之計。

    阿里骨卻是不給趙萍思討之機,大喝一聲:「四護法,把他們架起來,帶回京城去。」四喇嘛聞言,剎地圍了過來,不給秦觀兩人任何逃離之機。趙萍知道四喇嘛武功絕頂,自己和秦大哥決無逃離之機,於是大聲道:「這不關他的事,放了他,我跟你們回去便是。」趙萍此時話語已不像一柔女子的聲音,而是暗含著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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