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第二部 風流才俊 第一卷 第四回 絕色美人
    秦觀和趙平飛跑了一陣子,已經來到了長江邊,他們見那白衣女子沒有追來,方才松心。趙平忙放開秦觀的手,低頭細言道:“你怎麼能語言傷害他人,難怪別人會對你發怒。”秦觀此時已經完全確定趙平是個女子,呆看這她那如花似玉的臉蛋,笑道:“趙姑娘,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不會說你們女孩子的壞話。”

    趙平聽見秦觀叫自己姑娘,面色更紅,不好意思道:“秦大哥,你不要怪我先前騙你,我女扮男裝,也是逼不得以。”秦觀微笑道:“我怎會怪你,你剛才幫了我,我感激你還來不急呢,我們坐到江邊石頭上去聊一會吧。”

    趙平點了點頭,和秦觀一起做到一快白淨的大石頭上,共賞江邊美景。秦觀問道:“既然你是女兒身,那你名字當不是趙平,卻不是你真名如何?”趙平微微一笑:“我名字確是趙萍,只是那萍字乃是‘萍水相逢’的‘萍’。”

    秦觀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那趙姑娘此次出門,當不是為了逼婚之故吧。”趙萍怔道:“我是因為我父親逼我和我一個不喜歡的男子成親,才逃了出來。”

    “你父親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什麼要逼你成親呢?”秦觀又問道。趙萍愣了愣,說道:“我父親是個商人,他為了在經商上更方便,就要我和他商場上一世交的兒子成親。”秦觀點了點頭,相信了此事。

    過了一會,秦觀又道:“我們不說這些心煩之事了,我們談談詩詞歌賦。”趙萍笑道:“怎麼個談法。”秦觀指了指面前的浩浩長江,說道:“我們兩人各自作一首寫長江的詩,看誰作得更妙,趙姑娘先請。”

    趙萍搖了搖頭:“我對這方便研究甚少,知道的那一點,都是我好姐妹蘇小妹說給我聽的,卻又怎能和秦大哥比。”“你說的蘇小妹,可是指我大宋第一才子蘇軾之妹?”秦觀經常和宴幾道談論文才,對當世文人了解甚多,而這大宋第一才女,那就非蘇小妹莫屬了。

    趙萍點頭道:“沒想到你也聽說過她,她是我結拜姐妹,在詩詞上的造詣可非一般,我看並不再你之下。”“我聽說她乃當今第一才女,有機會得與她切磋切磋文采。”秦觀說罷,又望了望長江,道:“我現在就給你作一首長江的詩,你看如何?”

    趙萍拍手叫好:“我也正想見識見識秦大哥的文采。”秦觀凝目沉思片刻,作一首七律雲:

    灘地沙鷗伴水樂,石磯野鷺轉清歌。風搓纖柳輕依岸,綠扶青山倒置河。

    側目遠觀帆動影,抬頭近看鳥飛梭。千層玉帶注東去,浩浩長川萬裡波。

    趙萍聽罷,連連叫好:“秦大哥真是好文采,我看你要是去參加科考,一定能高中。”秦觀說道:“我對那方便沒有什麼興趣,當官做臣,哪有我現在這般逍遙快樂。”趙萍贊同道:“卻是如此,人在官場,可是身不由己。”

    兩人才江邊石頭上談論了個多時辰,方才往回走。

    行了不到一盞茶時,便聽江邊林中傳來陣陣琴聲,時如林間輕泉幽淌,時如輕風拂樹,時如黃鸝歌唱,實在悅耳動聽。秦觀給這優美的琴聲徹底陶醉,贊道:“真是太動聽了,趙姑娘,我們去看看吧。”趙萍點頭贊許,然後兩人邊隨聲步去。

    行了片刻,便見一個白衣女子獨坐林中,面前放著一搖琴,輕輕湊和,那身資美麗絕倫。秦觀此時也看清了那女子容貌,但見她:

    螓首娥眉,粉面秋波。眉兒彎彎如三春柳葉,秋波瑩瑩似林間清泉。櫻唇皓齒瓠犀粒,隱隱千種風情;杏臉桃腮海棠春,妖妖萬般嬌艷。寶簪堆雲翡翠映日;羅衣疊雪寬袖罩風。十指巧纖如嫩筍,雙臂皓潔似玉雪。婷婷裊娜,佳容敢欺楚女;色色動人,天姿更勝西施。果然月殿素娥離廣寒,正是仙宮牡丹到凡間。

    秦觀心中暗贊不已:“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她若非狐狸精轉世,那定是天仙下凡,真是讓我大開眼見。若是我能娶她為妻,那當是我畢生幸福。”趙萍見秦觀看得入神,請撮了秦觀後背一把,話語微帶責備道:“看你,魂都給人勾去了,我們走吧。”秦觀這才緩過神來,面色微顯尷尬道:“我只是欣賞她的琴技罷了。”

    趙萍輕哼一聲,沒有說話。這時,那女子卻是停下了手中瑤琴,仄目看了秦觀和趙萍一眼,輕笑道:“兩人蠻親熱的。”

    趙萍聞言,面色微起紅雲,拉了拉秦觀袖子,輕聲道:“快走吧,我們打擾別人彈琴雅興了。”秦觀又望了那女子一眼,依依不捨的轉過身來,欲同趙萍離去。

    這時,卻突聽那白衣女子輕喝一聲:“想走,哪有這麼容易。”那女子話音未落,就躍起身,直飛了過來。趙萍聽見身後風身,急轉過頭來,只見那女子身到途中,竟剎地從她衣袖中飛出一柄柔劍,直刺過來。

    趙萍大驚之余,急一把將秦觀退開,與此同時,自己也飛身躍起,側過開了那女子的凌厲一擊。那女子不待趙萍緩轉過來,又一劍刺向她胸口心髒出,其劍到之處,帶起呼呼風聲。趙萍剎間明白,對方不是碰巧在這裡湊琴,而是早已等候再此,其目的就是刺殺自己。而從對方出手的凶狠程度來看,趙萍立刻聯想到了‘殺手’這個詞,她來不及細想對方到底是何來頭,自己又為何與對方結下仇怨,只有全力側身躲閃那女子來劍。

    趙萍雖然身手敏捷,但無奈自己手無兵器,且對方出劍又快,她還是未能盡數閃開,給對方來劍劃到了右手臂,頓時鮮血流淌。秦觀見趙萍處處遇險,心急如焚,可他不會武功,也不能幫上趙萍什麼忙,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趙萍苦苦招架。

    不一會,趙萍大腿又中一劍,秦觀如芒在背,恨不得自己能給她擋上幾劍。他心念動轉,見地上有些塵土,忙過去抓起兩把,看准時機,拋向那女子。那女子余光早就看見秦觀所為,躍身避開飛塵,厲喝一聲:“找死。”然後劍鋒一轉,卻是刺向了秦觀。

    趙萍見此,忙道:“小心。”可無奈她在另一面,卻是不能相助秦觀。秦觀給那女子劍影晃得眼睛都花了,哪顧躲閃,只得疾步後退,退步時,卻是正好給石頭拌倒,跌坐在了地上。本來秦觀必會中劍,可他這一跌坐,卻是正好躲閃開對方的致命一劍,只是右手腕給對方劃了一道口子。

    秦觀顧不得手腕傷痛,他想到只要這女子一有空余,定會刺殺趙萍。他也顧不得危險,急一個底身伏下,抱向那女子的雙腿。這樣的招數,會使得秦觀的背部要害全部暴露在對手的劍下,只要是會武功的人,決不會如此使用,所以現在秦觀使來,卻使得那女子措手不及。她沒有來得急躲閃,給秦觀抱住了雙腿,心中氣怒異常,輪起利劍,便刺向秦觀背部。

    秦觀聽見趙萍驚呼聲,雖然不知是怎麼回事,但卻猜到自己即將受險。他用盡全力,把那女子的雙腿望旁邊一拌,與此同時,自己身子卻是急往旁邊側倒。那女子雙腿給秦觀這麼一用勁,頓時站立不穩,側倒了下去。而她刺下的長劍,也不免偏向,再加上秦觀的側身,卻是沒能刺到秦觀的要害,只是用劍韌把他背部擦了一道淺口。

    那女子剛才出劍的力道甚猛,既然沒有刺中秦觀,那劍不免繼續下墜,只聽呼一道響,其長劍竟插入地面有一尺多深,那女子身子側倒在地,一時卻是不能拔出長劍來。此時,兩人的形態特別滑稽,兩人都是輪倒在地,形成一個丁字行。秦觀知道只有自己一放手,那女子就會立即翻身正起,他上身緊緊壓在那女子雙腿上,死也不放。那女子本來武功高強,可她此前都是與會武之人正面廝斗,再加上她是初入江湖,對像秦觀這種死纏爛打的招數卻是第一次遇到,一時還找不出對應之法。她脫身不得,心怒更起,但她左手給自己身子壓在地上,不便攻打秦觀,只得松開握住劍柄右手,一掌擊向秦觀。

    秦觀一點也不會武功,只憑出人意料才將那女子摔到在地,現在那女子掌來,他卻怎能躲閃。砰一聲悶響,秦觀只感脊骨欲裂,五髒沸騰,那滋味確實難受。他知道此女出手凶狠,也顧不得全身似要松散的骨架,竟一口咬在了那女子肌嫩如雪的玉腿上。

    那女子只感小腿腿肚疼痛鑽心,急全力一腳踢向前方,正好踢在了秦觀胸口上。秦觀正能忍受如此沖力,身子竟給這一腳踢飛開來,側滾到一丈開外。而此時,他口中卻是包滿了鮮血,也不知這鮮血是他自己喉嚨中湧上來的,還是那女子腿上流的。

    那女子見甩開秦觀這個無賴,也顧不得小腿疼痛,急身躍起。可這時,趙萍已經拔出了那女子剛才插入地上的長劍,一劍刺向了還未正好身型的白衣女子。待白衣女子緩過神來,趙萍來劍已近在咫尺,她不及躲閃,只得側開要害部位,只見血光一道,那女子右胸口深深中劍,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衣襟。

    趙萍握著劍站在那裡,她這是第一次傷人,不免猶豫。而那女子卻是毫不顧及胸口劍傷,雙掌起攻向趙萍胸口。趙萍這才緩過神來,她已經來不急拔出刺在那女子胸口的劍,急忙飛身躍開,方才躲開那女子雙掌。

    趙萍見對方武功遠在自己之上,而現在長劍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此處絕非久留之地。她飛身躍到秦觀身旁,一把拉起他,大喝了一聲‘走’,然後就展開輕功,帶著還未緩過神來的秦觀飛步而去。

    那女子見兩人逃跑,怎能容忍,她一咬牙,右手剎地拔出自己胸口長劍,然後立時飛步追向了秦觀兩人。

    無奈剛才給趙萍那一劍刺得太深,在且現在她拔出了長劍,任由鮮血流淌,身子怎能堅持多久。她飛追了幾十丈,就感覺頭葷目眩,全身發軟,然後就暈倒在了地上。在暈倒前的那一剎那,她卻不忘點住自己胸口穴位,以止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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