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第二部 風流才俊 第一卷 第一回 遊玩妓院
    不提百靈堡楊程嘯,且說江城秦觀。這日,秦觀宴幾道門面出來後,便來到一叫『香玉樓』的青樓。

    剛一進門,便見一四十多歲的鴇母迎了上來,她滿臉堆笑道:「秦公子,今日倒是有時間來找樂子呀!快請,快請!」秦觀笑道:「葉姥姥,翠兒現在可有閒。」葉姥姥道:「當然,當然,就等秦公子你來。」她臉都快笑爛。秦觀正欲上樓,卻聽門外一鴰耳之聲:「葉姥姥,生意可好。」

    秦觀轉過身去,見來者乃是一二十七八的男子,他圓臉高鼻,闊口翻耳,頭束一條雪白綢條,身著一領淺綠錦袍,腰繫一條玲瓏玉寶環,一看即是一富家公子。葉姥姥忙陪笑道:「陸公子,聽說你就要成親了,還有時間來照顧我們生意,真是難得呀!」「成親乃是父母之命,又非我願!翠兒可是閒著,我要她來陪我。」葉姥姥道:「真是不好意思,翠兒剛才給秦公子包下,我去叫瓊兒來陪你吧!」

    那男子斜眼看了秦觀兩眼,冷笑道:「這秦公子不是還未進翠兒房間嗎?怎算包下,我今日用二十兩銀子把翠兒包下,葉姥姥,你看夠不夠。」說罷即從懷裡取出二十兩百銀,遞給葉姥姥。葉姥姥看了看秦觀,諂笑道:「秦公子,既然陸公子願用高價包下翠兒,你就把翠兒讓給他吧!我去叫瓊兒來陪你。」秦觀摸了摸懷裡,心道:「我就幾兩銀子,卻是怎辦。」他轉念一想:「我本先來,為何要讓他。」於是道:「不行,我本先來,總該有一個先來後到的順序吧!」

    那男子怒指秦觀道:「姓秦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秦觀心中不服,反唇道:「陸淋,你別仗勢欺人,要知有理走便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陸淋好不耐煩道:「葉姥姥,你說翠兒是陪他還是陪我。」葉姥姥左右為難:此時卻見樓上跚步走下兩個美人兒,細細打量,那在前的乃是:

    蛾眉兩彎楚天月,秋波一對銀漢星。玉舌輕動齒似貝,柳腰裊娜肌如銀。

    秀髮芳香藍翡翠,酥胸豐滿綠羅裙。妖嬈嫵媚動人心,風流多情蕩人魂。

    在後的那女子則是玉面抹粉,朱唇塗脂,豐胸半露,身著一件透明紗衣,腳穿一雙白繡鞋,卻是一樣散魄勾魂。那在前的女子經秦觀旁邊過時,向他甜甜一笑,然後走到葉姥姥面前,嬌聲道:「大娘,這是怎麼回事呀!」葉姥姥笑應道:「翠兒,你看這秦公子和陸公子都要你陪,大娘正為難著呢!」陸淋又取出二十兩銀子晃了晃,笑道:「翠兒,只要你今日陪我,這些銀兩都是你的了。」翠兒斜眼看了一眼陸淋,側身自挽著秦觀右手道:「秦大哥,我們走。」然後便同秦觀一起上樓去。

    另一女子忙迎上去,嬌怯怯道:「陸公子,就讓瓊兒陪你吧!瓊兒包你一樣無限歡快。」說著即去挽陸淋手臂。陸淋一把推開瓊兒,怒聲道:「滾,誰要你陪。」瓊兒站立不穩,一下跌倒在地,她瞪了瞪陸淋,又瞪了瞪已上樓的翠兒,朱唇緊咬,心中無限委屈。秦觀在樓上停下步子,大聲道:「逵陣把連去,溪河伴林樹,日下形似匹,報主陌來人。哈哈!」陸淋鐵青著臉,嗔厲道:「姓秦的,你在放什麼狗屁。」秦觀笑道:「非是狗屁也,乃為實言。我說些什麼你自己去捉摸吧。」陸淋氣得七竅生煙,叱道:「姓秦的,我們走著瞧。」

    步入翠兒香房,兩人把酒言歡。翠兒笑道:「秦大哥,剛才你說的是什麼呀?」秦觀笑道:「這『逵陣把連去』乃是『陸』字;『溪河伴林樹』乃是『淋』字;『日下形似匹』則為『是』。而抱主陌來人就是『狗』啦。你說這四字連起來是什麼?」翠兒樂了,呵呵笑道:「陸淋是狗,秦大哥,你真是幽默。」秦觀道:「誰叫他這般恣睢,他對我惡凶凶的倒也無礙,可卻對你好姐妹瓊兒也這般凶,我當然要調弄他一下了。」

    兩人連喝數杯,都是面紅臉漲,秦觀握住翠兒玉手,含情道:「人生短暫,我們得珍惜這美妙時光。」邊說邊是將翠了摟入懷中,輕輕抱到那張大床上。秦觀一件一件脫去翠兒繡衣,但見翠兒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肌來,呼吸漸漸急促。然後便是微微呻吟聲。兩人都累了,對著擁坐在床上,秦觀見翠兒面轉憂傷,便柔聲道:「翠兒,你在想什麼?」翠兒心中一陣淒涼,悵惘道:「翠兒身份低微,惟有秦大哥把翠兒當人看,翠兒今生能遇上你,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秦觀心中一酸,他沉思片刻道:「翠兒,若要與你贖身,大約需要多少銀兩。」

    翠兒悵悵道:「翠兒乃『香玉樓』招牌,若要贖我,至少得五六百兩。」秦觀暗吸一口冷氣,沉吟道:「需怎麼多呀!」他頓了頓又道:「翠兒,你且放心,我定想法籌錢贖你出去。」翠兒淒切道:「秦大哥,我知道你對翠兒好,只是翠兒身份低微,不值得你這麼做,再且你爹管你甚嚴,你哪去籌得這麼多有銀兩呀?」「不,我怎忍讓你在此受那些臭男人糟蹋,待我籌夠銀兩,就為你贖身,讓你真正幸福快樂。」翠兒感動得熱淚滿眶,她輕輕靠在秦觀懷裡:「秦大哥,你對翠兒真好。」秦觀緊緊摟著翠兒,無限憐惜。

    秦觀在『香玉樓』呆了個多時辰,方才離去。他剛出『香玉樓』不久,便被幾漢子攔住行道。秦觀正欲問話,卻見陸淋走了過來,陸淋指著秦觀,惡狠狠道:「你這臭小子,竟敢罵我是狗,給我打。」秦觀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可他哪能逃脫,不出十幾步便給那幾大漢逮住,然後就是一頓痛打。秦觀頓感身如石咂,可他體單力薄,怎能反抗,惟有咬緊牙關,忍氣吞聲。幾人打了好一陣子,方才住手,陸淋切齒道:「臭小子,要讓我以後再看不慣你,我非打斷你狗腿,我們走。

    待幾人遠去,秦觀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他只敢鼻孔熱泉湧來,手一摸,方知是鼻血。秦觀強忍全身痛楚,拍了拍身上塵土,唾罵道:「幾個狗東西,要我會武功,非廢去你們不可。」可他隨即又搖了搖頭,自言道:「武功實是難練,算了,我還是自苦習書文吧!待爾後考得功名,一樣讓你們好看。」秦觀趔趄趔趄地向街南走去,不久便見前有一莊府。但見那府門上寫著「城南府」三個大字。秦觀輕步入內,逕投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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