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第一部 正義之子 第一卷 第四十一回 再遇梁鄂
    次日,兩人用罷早膳,楊程嘯便道:「小倩,你就住在這客棧裡,我出去打聽打聽關於這仙月四壇的情況。」小倩點了點頭道:「你自去便是。」楊程嘯出了客棧,來到一打鐵鑄劍的店舖,向那鐵匠打聽道:「大哥,可否向你打聽一事。」「你問便是。」那鐵匠一臉豪邁。

    楊程嘯道:「聽聞就近有一個仙月四壇,小弟此行便是為了這仙月四壇比武招親而來,卻不知這仙月宮到底身隱何處。」那鐵匠打趣道:「看小兄人才出眾,也當是為這天下第一美人『絕艷牡丹』而來吧?」楊程嘯笑笑道:「小弟武功低微,怎敢去想這『絕艷牡丹』,我只是來湊湊熱鬧罷了。卻不知這去仙月宮的路到底如何。」楊程嘯此行本是為打探幽雲宮宮主線索而來,可卻不便如實說出。

    「唉,我在這揚州城打鐵十多來。也不知這仙月宮具體在什麼地方,只知它是在城東一叫風雨林的潭林中。我想你既是問遍了整個揚州城,也難有人知道這仙月宮具體在何處。」那鐵匠道。楊程嘯心中不解,說道:「不是說那仙月宮乃一青樓,當會有人前去尋歡作樂,卻怎會無人知道去那的路徑。」那鐵匠又道:「小弟話是沒錯,但你卻是不知,這去仙月宮的客人都是夜晚前去,仙月宮在城東風雨林有一專為接迎他們的地方,那些人到了那,再由仙月人士帶入仙月宮。」

    「難道就沒人白日裡去打探過仙月宮?」「當然有,可這風雨林地勢複雜多變,沼澤潭池無數,且仙月宮神秘勢大,闖進去的人皆是有去無回,這種事情發生多了,也就沒人敢是再去。」楊程嘯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還想向你打聽個地方,你可知道就近可有一個叫『白虎堂』的地方。」那鐵匠打了個冷顫,忙道:「我不知道,你別問我關於血雨門的事。」楊程嘯從他的表情,就已經看出了答案,其實他是知道的,可卻因為懼怕血雨門而不敢言語。楊程嘯知道他的難處,也不強求,向他抱拳道:「大哥,那多謝了。」那鐵匠擺了擺手:「沒什麼。」

    楊程嘯遊走街頭,突聽身後有人呼叫:「五師弟,五師弟等等。」楊程嘯停步轉身,原來後面是他三師兄郭旭在叫他,郭旭趕上後,滿心歡悅道:「五師弟,你怎也來到了此地?」楊程嘯心喜道:「我來此地的原故有時間再與你慢慢說來,我們兩兄弟已幾個月不見,不知你最近可好?」郭旭點了點頭:「我一切皆好,此行乃是與四師弟同來。」

    楊程嘯心中暗道:「那蘇永皓當日如此陷害於我,我遇見他,決不能放過他。」「碧雪近來可好?」楊程嘯又問道。郭旭面轉憂愁,悵然道:「自你走了不久,她整個人都變了,整天緊鎖眉頭,悶悶不樂。且她還已她父母的仇作為交換條件,答應了五師弟的婚約,只要大師兄為她報去她殺父殺母之仇,她即與四師弟成親。」

    楊程嘯心中愧疚暗生:「在百毒門時,碧雪曾要我幫她報她父母之仇,而我至今沒能揭穿柳殘月真面目,更別說為其報仇。我想碧雪內心,一定不願嫁給蘇永皓,只是她報仇心切,才用自己的終身大事作為交換條件,讓蘇永浩幫其報仇。我絕不會讓碧雪嫁給大師兄,待我將現在的事辦完,就回峨嵋,揭開大師兄真面目。」楊程嘯說道:「三師兄,當日師父之死,的確不是我所為,而是出於那蘇永皓。我是絕不會讓碧雪嫁給大師兄的。」

    「我也相信你,只是當時的情況,誰都會懷疑此事乃是你為。你當找出有力證據,將此事事實展在世人面前。」郭旭雖然從情感上相信楊程嘯多一些,但他還是不能確定此事的詳細,也就不會絕對認定蘇永皓就是害死他師父的真兇。又聽郭旭說道:「蘇師弟近來劍法突飛猛進,恐怕你現在已非他敵手,當不要與他強鬥。」郭旭不知楊程嘯這期間武功也是大有長進,已非當初。

    楊程嘯沉吟片刻,問道:「既然蘇永皓已與碧雪訂親,那他為何還前往此地,難道他也想奪取這天下第一美人。」郭旭想了想,搖頭道:「我想不會,蘇師弟很是喜愛碧雪,他此行當是為了這仙月四壇總壇主之位而來。」「三師兄,我不在峨嵋其間,你要幫我好好照顧碧雪。」郭旭拍了拍楊程嘯肩膀,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的。」

    「多謝三師兄,三師兄放心,至於我那蘇永皓的恩怨,等我處理完我一些重要事物以後,我就會回峨嵋上,和他有個了斷的。」郭旭點了點頭:「那好,五師弟,你自己保重,我得去了。」「你也保重。」

    楊程嘯看著郭旭漸漸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心緒雜亂,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自轉身東去,他打算去風雨林附近探一探虛實。去這東郊的大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大都是些前去這風雨林打探的武林人士。楊程嘯來道東郊,見對面低處有一片林樹,但見那林樹繁盛茂密,幽鬱蔥綠,鳥飛雀鳴,林樹中還偶有潭池,碧綠瞪清,悅目醉心,構成一幅美妙絕倫的畫卷。這便是仙月宮所在地風雨林。

    楊程嘯心道:「不想風雨林如此美妙,這裡林繁潭多,若是無人帶路,定會迷途。」楊程嘯細細查看可一翻風雨林地形,又道:「白日裡進入定會被人發現,我就今晚夜探此地。」楊程嘯在那探查一陣子,便往回走,剛入大道,卻見一老嫗提著一茶壺上前,向楊程嘯道:「小兄弟,來一杯茶水吧,很便宜的。」楊程嘯正感乾渴,於是道:「也好。」說罷就拿起一茶杯。那老嫗給他倒滿一杯茶水,笑色道:「這是我家裡自種茶葉的,很是美味。」楊程嘯向她笑了笑,一口將茶水喝了下去。那老嫗還沒有收錢,就欲轉身離去,楊程嘯卻一把將其手臂抓住,說道:「大娘,你不收錢嗎?」那老嫗突顯慌張:「哦,我……我忘了。」

    卻聽楊程嘯大喝一聲:「快說,是誰派你來陷害我的。」楊程嘯抓住那老嫗的手微一加力,便疼得她嗷嗷大叫:「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說便是。」此時卻聽一聲大喝:「原來是楊兄弟。」楊程嘯一驚,忙轉身望聲去,但見一個漢子從一大樹中跳將出來,楊程嘯立是認出他來,笑聲道:「梁大哥,不想你也來到了此地。」原來來者乃是楊程嘯在涪洲遇見的無量門師兄梁鄂。

    只聽梁鄂道:「真是怪了,楊兄弟,你怎麼喝了那茶水沒有中毒。」梁鄂怎知楊程嘯曾吃過千年寒冰蟾,乃是百毒不侵。楊程嘯驚愕道:「難道那欲下毒害我的人,就是你?」梁鄂忙搖頭道:「怎麼可能是我,我本想阻止你喝那茶水的,可你接過那茶水,就一口將其喝下,我還沒來得急阻止,只是我到奇怪了,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卻聽大道旁的樹林中有人行動的聲音。梁鄂大喝一聲:「狗賊,哪裡跑。」然後一下串入道旁樹林,逮出一正欲逃跑的老者。楊程嘯認得那老者,他便是百毒門門主霍常通。楊程嘯一見霍常通,頓是火冒三丈,他一把抓住霍常通,怒吼道:「是你這歹人害死了我師父。」

    梁鄂怒喝道:「你們兩個狗東西,竟想害我兄弟,老子今日非打斷你們狗腿不可。」楊程嘯犯疑道:「梁大哥,這到底事怎麼回事。」梁鄂道:「我剛才路經這裡,見這人在與她在林中悄悄談論著什麼,我一看他們眼色,就知沒有好事,便躲起來看個究竟,卻見他在這茶水裡下了什麼藥,欲加害他人。剛才你經過這裡,又見她給你茶水喝,才知他欲加害的人是你。」

    原來那霍常通在失去兒子以後,就想方設法為子報仇,他先飛鴿傳書與峨嵋,使得楊程嘯師父肖豪天中了奇毒,為的就是讓楊程嘯去他百毒門受死,結果卻是未能如願。他猜想楊程嘯可能會到揚州來參加仙月四壇舉行的比武招親大會,便是前來。他剛才路經這裡,卻是遇巧看見了楊程嘯,心中惡念頓生,便在道上找來這買茶水的老嫗,給了她一些銀兩,在她茶水裡下了劇毒,待楊程嘯返回時,便欲加害於他,還好楊程嘯百毒不侵,到也沒事。

    那老嫗急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收了他錢財,幫他辦事罷了,我並不知道這藥是毒藥,你們兩位大俠就行行好,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霍常通見行跡暴露,忙一下跪倒在地,討饒道:「兩位大俠饒命,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梁鄂怒看霍常通一眼:「一會再與你算帳。」他目轉那老嫗,厲聲道:「狗東西,你為貪取錢財就要毒害他人,真是太可惡了,看老子今日怎麼教訓你。」說罷就欲動人。楊程嘯忙聲阻止:「梁大哥,算了,讓她去吧。」那老嫗早給嚇得全身顫抖,她聞此言,急是離去,生怕楊程嘯改變注意。

    梁愕很是不解道:「楊兄弟,她欲害你,你卻放了她,真是看不懂你。」楊程嘯笑笑道:「她本無害我之心,是這歹人作怪。」梁鄂怒瞪霍常通:「對,都是你這狗東西作怪,老子打斷你狗腿。」霍常通見形勢不對,拔腿就跑。梁鄂哪能容他,追趕過去,他本能很快追上霍常通,可卻不急追,直入林中深處,才將霍常通逮住。但見他劈頭就是一掌,直叫霍常通腦袋開花,霍常通哼都沒哼一聲,便命歸黃泉。

    楊程嘯趕上來,說道:「梁大哥,多謝你幫我除去這個惡人。」即使梁鄂剛才不對霍長通下手,楊程嘯也會將其殺害的。楊程嘯又說道:「我們得立時離開這裡,免得惹上官司。」便說心下邊道:「不想梁大哥卻是粗中有細,他待這霍常通逃入林中深處,才動手將其殺害,卻是不會被他人知道。」梁鄂點頭道:「正是,我們兩兄弟許久不見,當好好喝上幾杯。」

    兩人回到楊程嘯住的那小店,此時已是午時,楊程嘯叫來小倩,向梁鄂和小倩相互介紹道:「此乃我路途中結識的孫倩姑娘,此乃我無量門師兄梁鄂大哥。」小倩和梁鄂相互作禮,三人圍著一張桌坐了下來,梁鄂打趣道:「一看孫倩姑娘就是一個好姑娘,楊兄你可要好好珍惜。」小倩頓是紅雲滿面:「梁大哥過獎了,我和楊大哥只是好朋友。」梁鄂愣了愣,哈哈大笑道:「對、對,現在還是好朋友,來,來,我們乾杯。」

    「對了,梁大哥,你可知道血雨門白虎堂在揚州什麼地方。」楊程嘯小聲問道,畢竟這樣的事,不能給人知道多了。梁鄂心中一驚:「血雨門白虎堂,你問這個幹嗎?」楊程嘯心想梁愕也不是外人,於是就將血雨門在少林寺暗殺他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道:「這血雨門把我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打成重傷,不將其鏟出,我誓不為人。」梁鄂點了點頭,恨恨道:「血雨門這些狗東西,真是該殺,我知道這白虎堂在什麼地方,不如我們今晚就去把它給滅了。」梁鄂本來武功一般,可他很重兄弟義氣,現在聽說楊程嘯和血雨門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再想起血雨門害死他師父黃炳民的事來,心中怎麼忍受,便如此說來了。

    楊程嘯也正有此意,可他又不願梁鄂跟著冒險,於是便道:「此事有我一人去便是,大師兄你不必齊去。」「大師兄我武功雖然低微,但也能殺對方一兵半卒。你要是不要我和你同去,那就是沒有把我梁鄂當兄弟。」梁鄂顯得有些生氣。楊程嘯知道他的性情,心想多一個人也多一分照應,於是便點頭道:「那好,我們今夜就一起來個狂屠白虎堂。」

    當日下午,楊程嘯又梁鄂到揚州城周圍去查看了一番,傍晚方才回來,回客棧時,卻見小倩房間走出一年輕女子,但見她眉彎眼秀,瓜臉桃腮,朱唇皓齒,倒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那女子一見楊程嘯,急低下頭,快步從楊程嘯身旁過去。楊程嘯心生疑惑:「她為何進小倩房間。」他來到小倩房間,小倩一見他,臉色微顯驚色:「楊大哥,你回來了。」

    楊程嘯點頭道:「我打算一會便和梁師兄一起去白虎堂。剛才我見一陌生女子從你房中出來,她是什麼人?」小倩愣了愣,笑道:「哦,她是來找人的,走錯了房間。」楊程嘯點了點頭,心下卻是微有疑惑:「為何小倩見我進入時,臉色有些驚慌,難道她有什麼瞞著我?」口中卻是沒有說出,只道:「我們快去夜宵吧,晚上我還得前去白虎堂。」

    當夜亥時過後,楊程嘯便和梁鄂一道,往揚州城北郊的白虎堂而去。當夜無月,碧空星光更顯明亮,卻也只能照得剛好見路。待到北郊,已過子時,在經過一個小山坡後,便見前面林中燈光點點,似有房屋。梁鄂說道:「前面應該就是血雨門白虎堂所在地了。」楊程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進去。」兩人展開輕功,片刻就到了前面燈閃處。

    這裡正處在一個小山坡的半山腰,雖為山坡,卻顯得十分平坦,那白虎堂的房子就是建立在一塊平地上的。白虎堂外面有一道一長左右的圍牆,正門是面向山外的,正門處有四個護門的人,裡面微有光亮射來。楊程嘯和梁鄂從林樹中悄然來到那正門處,相互使了個眼色,然後同時跳出,剎那間,鮮血便飛濺到了寧靜的夜空當中。楊程嘯和梁鄂沒有給那四人絲毫喊叫的機會,便將四人無聲無息地送進了地府。

    楊程嘯提起一柄護門落下的大刀,飛落到內院,那梁鄂也立刻跟了上來。這時,卻聽房內有人說話,楊程嘯凝神靜聽。只聽裡面有人說道:「門主正在查『飛鷹堂』和曹俏的事,恐怕要過兩天才能到達這裡。」楊程嘯心中一驚:「查『飛鷹堂』和曹俏的事,難道血雨門門主與那長風鏢局總鏢頭口中的主公?」又聽裡面有人說道:「不過現在絕劍和冷月已經到了揚州,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到此會合。」聽到這話,楊程嘯更能確定剛才的想法了,因為他那日聽見與范濤說話的那人,正是叫絕劍。

    「三哥,你說來後可與百老弟聯繫過。」「暫時還沒有,他現在正因為幽雲宮的事脫不了身,我也不好與其相見。」是一個老者的聲音。楊程嘯心中尋思:「他們口中的百老弟,應該是血雨門派到幽雲宮去當奸細的百長壽了。」一想到百常壽,他就全身熱血沸騰,因為百長壽就是殺害周鈴的五個殺手之一,當日在少室山下,暗殺楊程嘯和周鈴的五個殺手,有兩個當時就給楊程嘯殺死了,而逃跑就就是百長壽、童越、蒙面人三人楊程嘯是時時刻刻都想找他們報仇血恨。

    「聽說門主將來揚州親自暗殺楊程嘯,這次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門主的手心。」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楊程嘯心中驚奇無比,一來他是聽見對方提自己的名字,二來則是他感覺到這說話人的聲音很是熟悉。有聽剛才那被稱作三個人說道:「對了,我始終不能明白,當日在少室山下,你們四個金牌殺手再加上一個青龍堂堂主,竟不能將一個毛頭小子了結,難道那小子真有這麼厲害?」「三哥,說來不怕你笑話,那楊程嘯遠不止這麼厲害,在我們暗殺他之前,他就身有重傷,沒想到我們還是不能完成任務,還送了姚堂主和朱大哥,說來真是慚愧。」

    「這怎麼可能,你的滿天花雨針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也沒能傷害他?」「那楊程嘯真是個怪物,他不僅刀槍不懼,就連我的獨門毒器也對他沒什麼效果,真不知他是練了什麼奇功。」那被稱作三哥的說道:「真有這麼厲害,他不過就是劍法了得些,我有機會當得好好會會他。」「三哥,你劍法雖然了得,但我想比起他的武功來,那還是約遜一籌。」楊程嘯已經知道,這說話的人正是當日傷害周鈴的童越。一想到童越,他就想到當日血雨門刺傷周鈴的情景。楊程嘯已經不能克制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了,他暗一運氣,將剛才拾在手中的大刀飛扔了出去,便見那大刀劃過一道電光,直往那正廳上面掛著的「白虎堂」那三個大字飛去。

    只聽嚓一聲厲響,那木匾給楊程嘯飛扔去的大刀的氣流震得粉碎,而那大刀,則插入了那牆壁一半有餘。梁鄂心中暗讚:「楊師弟內力真是高強。」堂內剎間安靜下來,過了一會裡面一聲厲喝:「什麼人,竟敢擅闖我白虎堂。」說話的人正是剛才在裡面議論的白虎堂堂主田躍。楊程嘯提起嗓子大喝一聲:「是來滅門的。」聲音夾雜這內力,震得房屋嗡嗡作響。

    大廳裡有安靜了下來,似乎能聽見裡面人的呼吸聲。過了片刻,只聽童越驚愕道:「是楊程嘯,是他來……來了。」童越的聲音竟有幾分沙啞,那是恐懼的效果。「原來是他,有什麼好怕的,我到是要好好會會他。」那個被稱作三哥的人厲聲道。

    門被碰一聲踢開了,只見一個五有餘的老者站到了大廳門口,他身邊並排著二個人,身後則站著幾十個人。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到楊程嘯和梁鄂的身上。那剛才說話的人就是血雨門金牌殺手排名第三的魯照廷,他憑著一身出生入畫的劍法在血雨門中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其實他就是劍聖肖豪的二弟子,也就是楊程嘯的二師兄,他自出了師門不久,便加入了血雨門。他右邊那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便是血雨門白虎堂堂主田躍,田躍所使兵器乃是一大叉子,名叫飛龍叉,他這叉子不但可以傷人,還可以將對手的兵器絞下,使用起來,威力實在不小。魯照廷左邊的那男子,便是和楊程嘯有血海深仇的童越了,在他們三人中,只有他見過楊程嘯的厲害的,他現在見了楊程嘯,心中不免微微顫抖。

    楊程嘯怒瞪三人,厲聲道:「血雨門的狗賊,今晚就是你們死期。」卻聽魯照廷說道:「楊程嘯,你真是不錯呀,連我師父都給你害死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會害怕那老頭二來找我麻煩了。」楊程嘯心中一驚:「你是什麼人?」「魯照廷。」魯照廷一字一句說道。楊程嘯道:「原來是師父的不肖子弟,我今日就要幫他老人家清理門戶。」「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楊程嘯緩緩拔出腰間佩劍,冷冷道:「亮招吧。」魯照廷也拔出腰間長劍,飛落到楊程嘯面前,就要和他大戰一場,在他看來,楊程嘯的劍法不會比自己高,不因為什麼,就因為自己的他的師兄。

    平靜的夜給打破了,劍在夜色中飛舞,火花照得四周通明。魯照廷也開始後悔了,因為他沒和楊程嘯對峙上十招,就連遇險招了,只見楊程嘯故意在左胸側處買了一個破碇,那魯照廷以為有機可乘,便轉劍攻了過來,卻見楊程嘯一個魚俯躍起,躲過魯照廷來招的同時,長劍已經搶到了魯朝廷的右肩。魯照廷大驚之餘,極側身多閃,可楊成嘯劍勢土轉,反身劃向魯照廷的背部。魯照廷當然不能躲閃,給利劍劃了一道兩三四寸長的口子。魯照廷閃躲到一旁,輕哼一聲:「劍法固然了得,田堂主,童老弟,我們一起上。」他見自己實非楊程嘯敵手,也不去管什麼江湖道義,便用起了以眾凌寡的招數。

    田躍和童越聽見魯照廷命令,也顧不得楊程嘯武功如何,一齊攻了上來。而那些殺手見此,也都提著兵器攻了過來。此時梁鄂也耐不住寂寞了,他大喝一聲:「狗東西,竟敢一多欺少,看我打斷你們狗腿不。」說吧便提起手中大刀,砍了過去,立刻便是啊啊幾聲慘叫,兩個殺手到在了梁鄂的大刀之下。

    楊程嘯一劍獨鬥魯照廷三人,卻是毫不落下風,他想到周鈴所受的重傷,出招更是凶狠,盡撿那些拚命的招式。那三人中,雖然童越使用暗器的手法高強,但武功卻不怎麼樣,在這樣近距離的交鬥,卻很顯吃虧,不一會,便給楊程嘯刺中一劍,血流不止。而那邊,梁鄂殺起那些一般殺手來,卻是柔韌有餘,不一會,便殺去十幾個。

    只見楊程嘯一個側身翻騰,在長劍將魯照廷來劍引去和田躍天龍叉相交的同時,左手悄然入懷,取出那柄匕首,飛扔向了童躍。童躍見壯,急飛身躍躲,可他剛一躍在空中,楊程嘯疾轉過來的利劍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頸部,只見滿天鮮血濺起,童越的頭飛了起來,身子隨即倒下。三人少了一人,現在更落下風,楊程嘯又對那田躍一陣急攻,田躍沒有招架多久,心臟處就給楊程嘯刺了一劍,倒在了血泊當中。

    現在楊程嘯更是得心應手,在加上魯照廷剛才受了傷,怎能和楊程嘯相抗,不到一柱香時,就給楊程嘯取了性命。楊程嘯收起長劍,踢了踢魯照廷屍體,說道:「師父教你武功,你卻用來為非作待,真是該殺。」這時,梁鄂也將那些殺手殺盡了,過來說道:「楊兄弟,你的劍法比起當日在涪洲又有長進了,血雨門的三大高手,竟在不到半個時辰內,全死在了你的劍下。」楊程嘯僵硬的臉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們作惡多端,當然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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