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峰迴路轉
    人還可以站著但魏延身下的戰馬卻再也跑不動了。它鼻孔一收一放大口大口的在那兒喘息著無論魏延怎樣的催促也不肯再次向前行動了。沒有辦法魏延只好翻身下馬站立地上依舊神情彪悍的瞪視著黑壓壓的圍著自己但卻在自己手中長刀的閃爍之下怎麼也不敢靠得太近的敵人。

    自己這一百多斤這次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對於這一點魏延已然有了明悟。此刻他也是累的不行兩腳都虛的很。前頭還坐在馬上不曾察覺什麼可現在站在地上暗自逞強嚇唬著對面的敵人走了幾步之後他卻有苦自知的再也走不動了。頭痛啊魏延很想拍手輕按自己的額頭但最終還是忍住。他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當場面對於數也數不清卻是層層疊疊壓上來的敵人面不改色依舊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他剛剛在敵群之中的廝殺所展現出來的勇猛已經深入人心的緣故。當他擺起這麼一個虛架子的時候卻是無一人敢近身遞招。幾乎是所有曹兵都認為他這下馬站地只是他的一個策略。對於這個猶如鬼神一般的男子他們可不會認為他是全身力竭而不得不如此呢。

    當然會有這樣想法的人裡可不曾包括夏侯淵。作為一名老將他也很佩服魏延的勇猛也為魏延那一往無前的氣概所驚嚇但以往的經驗和自己同樣擁有的武力水平卻告訴他眼下的魏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雖然架在還擺在那兒但他卻已經沒有了催動這架子的能力。

    真是有些可惜了啊。這並不是夏侯淵的惺惺作態而是他真的如此感覺。因為他分明從魏延的架子中感受到了一種高傲一種身為武將不肯低頭的高傲。這樣的高傲令夏侯淵很是欣賞。他當下策馬上前並沒有一口揭破魏延那外實內虛的謊言。此刻的他已然對魏延動心了。儘管他也明白魏延不太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放下高傲來投靠自己但那怕有那麼一個萬一他卻也是要試試的。自從張遼、李典、樂進身死之後夏侯淵也覺得自家主公麾下的將軍尤其是有能力的將軍已經少了許多。這對孟德的大業可是不利的哦。夏侯淵還真是一心為曹操考慮。

    因心中已有了一個計較夏侯淵當即上前來到魏延的跟前一把勒住韁繩站定了靜靜地看了看魏延一眼也不嘲諷與他卻是平和的問道:今日之景將軍可以知曉?將軍之勇可比關張又正值壯年為何不留下有用之身以建功立業呢?我實在是愛惜將軍的勇猛和智慧若將軍肯歸順我主我自願讓出這征西將軍的名號。

    是嗎?魏延斜眼瞄了夏侯淵一眼也不對他的說法做出正面的回答只是淡淡的拒絕了:敗軍之將如何敢稱勇?今日我用計不成以致兵敗乃己之大錯也。但有一死而已又如何為了活命而投降。歸順之言夏侯將軍可就不要多說了。我的心意已是明確了萬分只有一點還想向將軍瞭解一番。希望將軍能給於我指點也好讓我走得安心一些。這也算是將要身死之人最後的請求罷了。

    看著魏延一心求死的模樣聽著魏延口中所說的這些知道魏延求死的決心已十分的堅決自己的勸降已然失敗夏侯淵便不知怎麼的在心裡無端的勇起一股悲哀也許今日的魏延就是明日的自己吧。將軍難免陣前死破罐難免瓦上摔。如此的結局誰也不敢保證就不會生在我的身上。夏侯淵心有慼慼起來對於魏延的請求此刻的他自然便沒有不答應的。當下他清了清嗓子便直接向魏延解釋起來:貴主取漢中已有經年以貴主之雄才別的不好說但漢中的民心我想絕對是站在貴主那一邊的。這點是貴主的優勢所在我不想否認。既然民心在汝且從汝防守陽平關的情況來看汝定然是一員嘗有謀略的將軍。我不敢小看於你自然會警惕到你關注大路之餘也會防止到小路的問題。當下我心中便有了警惕。我雖想引兵包抄於陽平關之後但又恐你會設兵埋伏變想出了這麼一招置將於後回轉反擊的辦法。由於此處怪石甚多道路狹窄但草木卻不是很旺故你的伏兵定然不會很多所以我才有這麼一個機會將你擊敗。這不是說你的計策不行勇猛不夠士兵努力不足而只是我比你更多了幾分謹慎擁有更多的兵力罷了。

    原來如此。魏延點頭算是瞭解了過來他當下大哭三聲又大笑三聲卻是橫刀於胸對著朗朗的青天怒吼道:嘗言朝聞道夕可死矣。我既然喪師於此便沒有繼續活下下去的理由。各位兄弟走好文長就要來陪你們了。魏延呼喊著正要提起刀來抹脖子。卻猛地聽見西面隱隱傳來一聲吶喊:文長休慌老將黃忠來也!只見那曹軍的前軍之後一陣翻滾卻似有無數的人馬從其中殺來抬眼看時早見有數面紅色的大旗在晨曦之中招展。魏延此刻看得真切那紅色大旗上繡得正是一個斗大的黃字。

    援軍就這樣過來了?魏延卡在那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說實話若不是到怎麼也突圍不出去的時候他是怎麼也不會有就此死去之想法的。他並非遲暮之人還不到活夠的年紀生存下去繼續為自己的功業打拼始終還是他內心深處最重要的念頭。黃忠帶領了援軍到來實在是令他高興不已。他眼下之所以尷尬不過是覺得黃忠來得似乎有些不是時候自己早就把該說的話都說絕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說得似乎有些不好反口啊。

    不過沒有什麼是比自己繼續活下去更重要的了。儘管就這樣反口很有些不要臉的模樣但魏延還是鼓起自己通過剛剛的那一通對話所耗時間所聚集起來的氣力揮刀奪馬將一名曹軍的騎兵斬殺於當場縱起戰馬逕自往那被黃忠的突然殺到而弄得有些混亂的前軍中衝去奪路狂奔。

    這一切的變故都是來得如此突然從魏延橫刀到黃忠來援再到魏延思緒已定揮刀奪馬縱逃不過就是數息的事情。直到此刻被弄得很有些手忙腳亂的夏侯淵這時才弄明白究竟生了怎樣的事情呢。該死的混賬!夏侯淵惱火起來。不過黃忠突殺來得很突然進軍的也很迅不過就這幾息的功夫前軍的混亂便已經影響到了這裡。一時間夏侯淵對此無法只得盡心的卻約束自己的後軍對於魏延的逃亡根本就沒有任何應對的舉措。

    穩住穩住!夏侯淵大聲的呼喊著似乎還想針對敵人的進攻採取防守的態勢但他哪裡想到的是這一次殺來的不但有黃忠手下的一千騎弓手更有李晟那邊星夜趕來騎軍那支剛剛由馬接手的最是精銳的隊伍呢。

    在黃忠和馬這兩員大將的聯手突陣之下在槍騎兵與弓騎兵的聯手攻擊下夏侯淵的前軍就如同遭遇陽春的白雪一般迅的溶化了除了他們本身的人多擁擠於山道之中以自己的身體來阻擋李晟軍的前進之外他們根本就不曾形成一個有利的抵禦。

    崩得太緊松得太弛。我自以為就只有陽平關這兒只有魏延一路兵馬卻不想這裡的敵人還有如此至多。唉還是大意了。眼見敵人突然到來而自己手下的軍士們竟然沒有一戰之力夏侯淵微微偏著腦袋一想便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了對此他歎息著但本身卻沒有能夠改正這一切的辦法。對他來說一切都已經遲了。

    沒有辦法敵人來得如此突然又來得如此的凶狠夏侯淵只能選擇逃亡。他見黃忠、馬自西而來拔腿就往東而走。儘管他自己也清楚往東行那來時的路並不順暢可是敵人迅猛的突來全將自己的去路擋住自己不往東又有什麼辦法呢。夏侯淵也只得暫時先走走避避李晟軍的鋒頭祈禱李晟那邊不要追得那麼急了。

    作為一員名將夏侯淵自然是機警的很他逃亡的很快也斷得很狠。為了自己和自己最關鍵的後軍能夠安全的脫離與李晟軍援軍的接觸避免這些根本就沒有多少戰力的人不被李晟軍來一個大屠殺他很是果斷的放棄了自己的前軍任由他們去被李晟軍屠殺而帶領自己能夠指揮的後軍轉身就走。終於在李晟那邊的隊伍突來之前奔得遠遠的很是幸運的進入了他原本為之頭痛危險山道之中。李晟並沒有繼續的追擊上來這令他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安心下來。

    儘管眼下是如此的狼狽儘管當初帶出來的一萬兵眼下只剩下了區區的兩千多人但自己也多少是滅了他們五千餘眾還逼得魏延幾乎要自刎。對於這樣的結果夏侯淵多少還是滿意的他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了主公曹操所下達的任務多少也算是小勝一場了。他當下帶兵往東北而轉沿著狹長而難行的山道再次返回自己的營地隨即下達了退兵的命令。

    至此曹軍對漢中的攻略隨著夏侯淵的北返而告一段落。是役曹軍出兵十萬耗費糧草數十萬石錢財數萬取得了南征的階段性勝利:清掃了斜谷至陽平關一線的李晟軍據點將原本打算北進關中的李晟軍重新壓制在漢中之內並重創了李晟軍手下魏延部殲敵三萬有餘大漲了王師的威風令西虜喪膽不已這是曹操方面對於漢中之戰的總結其中很自然充滿了溢美之語。也許是為了盡快讓許昌的談判重新開始也許是為搶佔宣傳方面的制高點總之這份總結就在夏侯淵引兵北返後不久便有曹操那邊布了。這個時候夏侯淵和他的殘軍還沒返回長安曹操那兒是根據夏侯淵方面遞來的戰報加工一下搗鼓出這麼一個玩意的。夏侯淵對曹操當然是實話實說可曹操這麼寫卻是有他自己目的存在。他太需要這麼一場勝利了不但他需要南邊的孫權也需要。他們都需要這麼一場勝利來進行宣傳。至於戰鬥的真實情況他們各自內部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事情表面上就這樣過去了許昌的談判也重新的開始似乎一切都就這樣走上了軌道但對於李晟這邊來說卻是還有一些餘波需要蕩漾一番的。先就是有關魏延的問題。

    在哪一日差點被夏侯淵給逼死之後雖然最終被救了回來但回來的魏延卻是一下子病倒了。他全身燙額頭上冒著細細麻麻的冰冷汗珠嘴裡說得都是一些胡話。諸如夏侯淵莫跑吃我一刀!兄弟們這都是我的錯啊!之類的話語自也是說了不少。在陽平關裡的眾人手忙腳亂的請來了醫者幫魏延好生診斷了一番。開了一些藥劑給他服下之後他魏延的燒是有些退了但整個人卻是迷迷糊糊的有時睜開了眼睛卻宛如死去了一般總是一言不的。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事情啊。對於魏延的這副模樣陽平關裡的人們略有些惱火起來直把那前來下藥的醫者視為庸醫惡狠狠的逼上前去嚇唬道:莫不是你下錯了藥?否則將軍怎會如此。

    大大人小的怎敢這樣啊。醫者被這一嚇可是嚇得有些魂不守舍起來他當然得為自己辯解一番了:大人將軍這得的可是癔症。鬱悶之氣糾結於心這是心病。心結未解氣未理順這將軍如何能好。心病還需心藥醫小說我但能醫好將軍身體之症卻拿這心病無法啊。

    心病?陽平關的將軍們聽得此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都有些了然:莫非將軍還掛念著這次兵敗的事情?這似乎是肯定的了。

    李晟委派給魏延的官職是安遠將軍督漢中軍事這是一個相當重要的職務。前面那個是魏延的將軍稱號而後邊的這個則是魏延的實際職責。李晟把漢中地的所有軍隊都交給魏延掌管這其中自然就包括黃忠和馬兩人所統領的兵馬這些可都是李晟手中的精銳可以這麼說魏延已經獲得了李晟手中大半軍隊的指揮權這當然是在李晟同意的情況下如此了。不過李晟給魏延督漢中軍事的職責實在戰爭開始之後就一般而言這樣的職責也會在戰爭結束之後便取消了。但眼下不曉得生了什麼事情李晟卻始終沒有把重新規劃軍隊職責的命令文書送到陽平關裡自然也就沒有取消魏延頭上那個重要萬分的頭銜了。

    魏延的頭銜沒有被去掉那他出現了重症自然是李晟軍中一等一的大事了。在得知這心病並不好治也不曉得究竟要花多少時間之後出於對自家職責的重視以及魏延身為李晟軍手下大將的重要性陽平關的將軍們便很自然的將魏延重病的情況以安遠將軍司馬的名義書寫成了文書命人快馬傳給南鄭的李晟知曉。

    這樣的書信一送出可把李晟著實給下了一跳。儘管原先也知曉魏延在被黃忠和馬救回了陽平關之後就病倒的情況但李晟卻聽了從陽平關裡返回的馬的描敘以為魏延僅僅是受了一點風寒了一點高燒罷了。雖然有些麻煩但想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有了系統的醫學院的培養有了張仲景、華佗這樣的高明的醫者李晟治下醫療水平已是比原來要高出了許多。諸如重感這樣外面的人視之絕症的疾病在李晟這兒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些麻煩的病症。當下李晟在派了更好的醫者去為魏延治病送了大量的名貴藥物給魏延之外卻是不怎麼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他以為自己最多再過上半個月便會聽到魏延康復的消息。卻不想

    該死的為什麼現在才通知我?得知自己手下的大將出了如此事情李晟如眾人所想像的那樣暴怒起來大聲的吼道。在眾人意料的憤怒之中李晟卻做出了一個出令眾人覺得意外的決定:去陽平關我要去開解文長這個死腦筋。

    這這會不會太過了一些?你是主魏延是臣啊。對於李晟這似乎有些禮賢下士過了頭的決定李晟身邊的人多少有些不解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這樣小聲的議論。

    對於他們議論李晟根本不在乎。人家都說心病還要心藥醫了我知道文長的鬱結在何處。若我不去開解於他難道還一直讓他就這樣像一個活死人似的呆在那兒嗎?李晟惱火的反駁道:文長是我的師傅!弟子去看待師傅有什麼不正確的嘛。說著他卻是渾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呃這麼說也沒錯啦。只是天下的規矩是天地君親師啊君臣的關係可是在師生關係之上的。主公你既然成了魏延將軍的主上那你和魏延將軍之間的關係當是以君臣為主怎麼能用師生的關係凌駕於其上呢?知道李晟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但由於眼下還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作為李晟的軍師之一徐庶不得不硬著腦袋去勸說李晟不要輕離南鄭:西邊的戰報隨時會傳過來有些事情還需要主公你自己抉擇啊。

    這個李晟一下子猶豫呢。針對涼州攻略已經展開雖然李晟已經把大部分的權利都交給前線的幾個將軍又派了軍師法正去幫助他們很多前線的問題都可以隨時解決但前線的人畢竟不是主君他們也是會碰上一些非自己解決而不可的事情。這些事情並不多但都是頂頂重要的。就一般而言都是派人專人不換馬的從前線送到南鄭來。而徐庶的擔心就是萬一這書信過來的時候自己不在南鄭如何是好。

    算了讓他們把消息再給我傳到陽平關去好了。反正陽平關到南鄭用快馬的話也只要一天的功夫。李晟掛心於涼州的戰事又不放心自己大將魏延的事情在思考了一下徐庶辦事還比較牢靠之後他便如此說道。當然他也不曾忘記叮囑徐庶:不過從涼州過來的東西我只允許你一個人經手。

    我明白。徐庶一口答應下來。旁的人聽了也沒有反對。畢竟大家都知道這是為了保密。

    從南鄭到陽平關乘快馬是只要一天但這快馬並不是一般的快馬而是那種換馬不換人的快馬一般都是情報傳遞者專用的。眼下李晟要去看魏延儘管也是十分的著急但他也沒有使用這樣的快馬而是以一般騎兵行軍的度前進終於在離開南鄭的第二天下午抵達了陽平關。當下自然有魏延手下的將校把李晟給接了進去安排下住所不提。

    李晟看到躺在塌上的魏延那已是亥時的事情了。在這之前李晟大體以一個主公的身份聽取了陽平關這兒的將領們關於這些天所遭遇事情的報告並對之進行一番處理。這原本都是屬於魏延的分內職責但眼下魏延病倒了而李晟又沒有即使解除魏延的職位這些事情自然也就堆積在那兒任由它高高的堆疊而起直到此刻李晟的到來。

    處理軍事政務乃是公事探望開解魏延則是半公半私雖然李晟明擺著就是為魏延而來的但他還是先公後私的將公事處理完畢。畢竟這兩者之間孰輕孰重他李晟還沒有到完全無視的地步。他想盡快的看到魏延自然得盡快的將那些麻煩囉嗦的東西先搞定了。

    拖著本就疲憊的身軀累了一個半死搞定了堆積起來的這一切李晟終於鬆了一口氣下來。在草草的扒了幾口晚飯之後他便急著去看魏延了。儘管在進來的時候就成聽說魏延除了身體不能動彈很有些癡呆之外並沒有別得問題但在沒有自己親眼看到這一切之前李晟還是擔心的緊。

    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了?能聽得見我們說得話嗎?來到魏延的屋中看著直挺挺的躺在榻上面目慘白神情呆滯彷彿消瘦了一圈的魏延李晟心中一陣難過他一下子也以為這是醫者的差錯了便命人找來魏延的醫生冷冷的問道。

    魏延將軍眼下乃是失魂。三魂六魄之中少了一魂二魄故眼下口不能言體不能動但能聽能看而已。醫者還是有些膽色的儘管被李晟給嚇了一通但在被問道病情方面還是很從容的說出了魏延的病情。

    失魂?李晟聽醫者如此說抬眼看了看躺在榻上的魏延卻也不經了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心病還要心藥醫。只要做通了將軍的工作就可以。醫者的回答也很直接。雖然這些事情李晟在來之前就已經瞭解了但在此刻聽得醫者如此說他倒也更進一步的確認自己該怎麼做來。

    你們都先退下吧。瞭解了情況之後李晟這樣吩咐屋內的其他人。

    諾!眾人齊聲應道。對於李晟的要求他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他們也曉得各人的權限地位不同所能知道的事情也不一樣主公李晟自然讓自己離開那便必然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去和魏延說。儘管他們也不曉得這機密之事與讓魏延恢復有什麼關係但主公都如此吩咐了那確實也就是不能讓自己知曉了。想著這些他們逐一的從房中退出一下子走得遠遠的。

    聽著耳邊的腳步聲漸漸的變小離去李晟微微的笑了一下他上前幾步坐到了魏延的榻旁望著榻上躺著的人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師傅我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聽見我說的話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告訴你的。對於這一次師傅你擅自帶兵出擊去設伏夏侯淵的事情說實在我一開始是很有些氣憤的。陽平關是什麼地形?你我並不是不知道。在經過了你我的修葺之後我想你不會不知道陽平關已經從一座普通的關卡變成一座堅固的關城。現在的陽平關並不怕敵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只要我們將一切都按照規矩行事的話即使敵人突然出現他們也是要像正面攻擊那樣一點一點的打上來的。

    在我的計劃中你所在的陽平關就是一個支點一面盾牌就是要為我吸引住夏侯淵的人馬吸引住曹操的目光。只有讓曹操把目光都投在你的身上趙雲那邊的偏師才有可能成功的奪取涼州。消滅夏侯淵的事情固然是爽快了但這始終也只是戰術上的勝利和奪取涼州這一個戰略上的勝利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對於戰術和戰略孰輕孰重的問題我想你應該是瞭解了清清楚楚才是。我原以為你會看明白這一切並配合我去做的。但我想不到你終究還是把自己一個人建功立業看得那麼重要。師傅啊徒弟的一身本事可都是你教出來徒弟無論做什麼都是有你的一份功勞為什麼你還偏偏要和別得將軍慪氣去爭這麼一份屬於個人的獨功呢唉!

    說道這裡李晟不禁歎息了一下稍稍的停頓了下來他注意魏延的臉面現魏延的眼角竟有一道淚水的痕跡。他知道自己的話無疑聽在了魏延的耳中令他心有所思起來。

    這是一個好現象但就這樣還不夠!李晟看到這一點心中一喜當下卻是更進一步的加重了對魏延的刺激。和別人去安撫德心病之人所用的方式不同李晟用的不是所好話而是直接用一些責備的話語去刺激魏延。

    說來這次在戰鬥中你所使用的計策也算是中規中矩了。可是你這麼還會失敗呢?我想不是因為人家夏侯淵比你強大非常多而是你魏延大意了輕敵了。你沒有想過夏侯淵和你一樣也是智謀之將不曾想過曹軍還能爆出那樣的戰力。你自以為自己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只想到了取勝之後是如何如何的暢快卻沒有想過計策有了萬一該怎麼辦的事情。我知道這些都是因為你的個性如此的緣故但時至今日我還是希望你能把自己個性改一改以便以後能更好的為我服務。至於這一次的失敗我希望你並不要將之放在心裡戰爭本就是勝負難料的事情其實只要你記住這次失敗的教訓好好的為下一次戰鬥的到來做好準備。文長我是斷斷不願意你就這樣一直躺下去的畢竟我還有很多事情希望你去做呢。醒來吧莫要再睡即使你真的把事情那也請起來自己的仇可是要自己動手呢。李晟悠悠的說道。他說得都是一些大實話卻是詞詞句句的打動了魏延的心裡。

    主公!不知何時魏延清醒了過來虛弱的扯著沙啞嗓門呼喚著李晟名字他留著淚水其中的一切自是不待常言了。

    望著甦醒過來的他李晟笑了起來。他笑得很是開心連淚花都在自己的眼角綻放。文長你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李晟自是歡喜無限了他緊緊的抓住了魏延的胳膊其中的激動更不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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