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欲 正文 第七章
    次日一早李昌一行便動身返回大充拓拔雄卻因為前往防禦慕容宏不能隨行護衛。慕容勝也還是擔心李昌再遇到襲擊指派雪豹將軍丘敦勃帶領三千雪豹營護送並且慕容威也要返回赤城加上他的親兵一行共計五千人。

    到了赤城慕容威便不再遠送。李昌想要著急趕回大充而丘敦勃也想早點完成使命返回龍城。所以原本三日的路程眾人兩天就趕到了。進入上谷郡徐錚以鎮北將軍將令調動駐軍護行。丘敦勃便帶著雪豹騎返回龍城。回到大充境內李昌才終於完全放下心來臉上也多了些笑容。

    李昌在這些邊軍的保護下日夜兼程平安渡過黃河到達洛陽境內。眼看京城在望李昌也終於鬆了口氣才下令放慢度。這一路可是苦了副使褚良他一個文官如此長途奔行早就被顛得七葷八素渾身骨頭幾乎都快散架了。

    當天下午抵達洛陽城下。看著巍峨的城牆李昌不禁感慨道:「孤此番出塞連遭大難一路都心驚膽戰不得安睡。今日得返京城總算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秦舒本想湊趣地說點什麼抬眼卻見城牆上的軍士正在開始懸掛白幡不由道:「殿下你看城上那些士兵在幹什麼?」

    李昌也注意到了頓時停下坐騎神色大變喃喃地道:「不會的不會的。」

    這時城門內突然衝出十餘騎馬上騎士都是素服白衣不住高喊:「讓開讓開。」嚇得於路百姓紛紛避讓。眼看對方就要衝到眾人面前趙乾急忙上前高聲道:「楚王殿下在此休得衝撞王駕。」

    那些人聽到是楚王殿下都急忙勒住馬匹紛紛翻身下馬跪拜在旁。為一名官員更是膝行上前哭拜道:「殿下回來遲了皇后娘娘已經殯天了。微臣正是奉陛下旨意趕去向殿下報喪的。」

    李昌看到城牆上懸掛的白幡便已經預感到了。此時聽他說出口頓時悲從中來回想起皇后對自己的養育大恩自己卻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李昌乃不顧眾人打馬飛奔入城。秦舒、趙乾擔心出意外也都急忙駕馬跟隨在後一直趕到宮門。

    守門的禁軍只看見有人氣勢洶洶地騎馬衝著宮門而來卻沒有看清楚是誰還沒有來得及阻攔李昌便早已經縱馬闖了進去。至於秦舒、趙乾兩人便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縱馬闖入禁宮生生地勒馬在外。守門的禁軍幾乎都傻了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會有人敢直闖禁宮。為的校尉一面命人飛報禁軍都督蕭剛一面讓部下將秦舒、趙乾暫時看管起來。

    再說李昌騎馬飛奔入宮於路禁軍侍衛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追趕。直到鳳棲宮前李昌才翻身下馬快步跑入宮內。此時鳳棲宮上下早換成了素白色不論簾布、燈籠還是所有宮女、內侍的衣服都找不到一絲雜色。就只有李昌從外面趕來身上還穿著親王服飾。

    左右的宮女、內侍見是李昌也不敢上前阻攔任憑李昌闖入殿內。殿內早已經跪滿了人李昌也不耽擱直接進入皇后寢宮。裡面也跪了不少人後宮嬪妃各位皇子都伏身大哭。只有皇帝李疆坐在塌前怔怔出神。心腹太監林甫正跪在皇帝旁邊勸道:「陛下請節哀。娘娘已經殯天了請陛下准許宮女為她更換壽衣收斂入棺。」

    李疆卻並不理他仍舊是直愣愣地看著塌上的皇后。林甫知道再勸也無益但卻又不能老是讓皇后的屍體擺放在這裡。正沒有主意抬眼便見李昌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既驚且喜地道:「楚王殿下回來了。」

    「母后兒臣不孝回來遲了。」李昌直接衝到塌前跪拜在地伏身痛哭。

    「是昌兒回來了?」李疆轉眼看著李昌眼角又滑落一行老淚。

    「二臣不孝。」李昌又轉向父皇拜了三拜道:「二臣接到父皇旨意便星夜兼程趕回京城。卻沒有想到還是沒能夠見上母后最後一面。回想母后對二臣的養育大恩二臣卻不能在她身邊侍奉著她二臣真是最大惡極萬分不孝。」說到最後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你母后臨終的時候也時常問起『昌兒呢』朕便命人快馬召你回京。」李疆緩緩地搖了搖頭道:「可惜你們還是沒能再見上一面。」說著又對床上躺著的皇后輕聲道:「皇后昌兒已經回來了你再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啊。」說完只覺得頭中一陣眩暈身體便有些坐不穩。

    林甫在旁邊看得真切急忙躬身相扶並道:「陛下累了還是暫時下去休息片刻進點東西吧?您已經一整天滴米未進了。」邊說還邊向李昌使眼色。

    李昌明白他的意思急忙道:「二臣也請父皇下去休息母后的後事就請父皇讓二臣和幾位兄弟操辦吧?也讓二臣為母后盡最後一點孝心。」

    李疆本想自己守在這裡但聽到李昌最後一句話只好歎道:「那好吧。你雖非你母后親生但她待你卻如同親生兒子一般。魏王癡癡呆呆的根本不能料理這些事情一切就到拜託你和老五了。」

    此時皇五子晉王李茂也跪在後面聞聲上前與李昌一起道:「請父皇放心二臣一定盡心。」

    李疆見安排妥當正準備起駕離開卻見禁軍都督蕭剛大步走了進來。行禮之後不等李疆開口詢問蕭剛便先道:「回稟陛下楚王殿下縱馬闖宮末將不知該如何處置還請陛下欽定。」

    縱馬闖宮至少算是個大不敬的罪名。李昌當時牽掛母后失了方寸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急忙下拜道:「二臣在城外遇到父皇派遣的使者聽說母后殯天。二臣一時情急便縱馬趕來並非故意如此請父皇明察。」

    李疆點了點頭見李昌身上還是那件親王龍袍不由道:「你這衣服也該早點去換了。蕭將軍昌兒也是一片孝心這次就算了。」

    「是。」蕭剛原本也沒有打算能將李昌怎麼樣只是職責所在不得不來向皇帝稟明此事。便又道:「那還有楚王府的兩名侍衛又該如何處置?請陛下示下!」

    「他們也闖了禁宮嗎?」李疆也不禁有些來氣楚王闖禁那是孝心可嘉。這兩個侍衛也跟著胡鬧算什麼?忠心可嘉嗎?但是只對主子忠誠卻不顧皇家威嚴也著實該受到懲罰。

    蕭剛急忙答道:「這倒沒有那二人在宮門處就勒馬停下。但是衝撞宮門也算重罪。」若無特許皇宮十丈之內不能縱馬。秦舒兩人確實犯了罪但比起縱馬闖宮卻不又不知道輕了多少倍。李疆聽說不是什麼重罪也就道:「算啦放他二人離開。等昌兒回府自行處置吧。」

    李昌這才完全放下心來道:「多謝父皇。」然後在內侍的帶領下去更換孝衣。

    再說秦舒、趙乾兩人被禁軍拿下後雖然知道不會有什麼大罪。但皇后剛死誰知道皇帝會不會在悲痛之餘震怒將兩人重罰?所以心中都十分忐忑不安。直到禁軍一名軍官趕來宣旨放了他二人。秦舒、趙乾才都鬆了口氣急忙謝恩離開。

    趙乾自是回楚王府秦舒知道皇后殯天李昌要在宮中籌辦後事三兩天之內肯定沒有空閒。所以秦舒便向趙乾告辭返回自己的住處。

    一別經月不知道芹兒那丫頭怎麼樣了?秦舒雖然不好女色但一想到芹兒對自己的一番深情心裡不禁還是有些溫暖。

    輕輕敲了兩下門就聽裡面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走來有個嬌嫩的聲音問道:「是靈兒姐姐嗎?」接著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小縫。

    「芹兒是我。」秦舒對著門裡伸出來的小腦袋笑道:「誰是你靈兒姐姐啊?」

    芹兒似乎沒有想到秦舒會突然出現在門口一時兩眼竟看得呆了話都說不出來句整的只是臉上神色顯得十分欣喜激動。

    「好啦。」秦舒看到她這個樣子又不由地一陣心動笑道:「你是不打算讓我進門嗎?」

    芹兒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門打開道:「公子快進來。」說著便要伸手卻接秦舒背上的包袱。秦舒卻笑道:「就幾件衣服用不著你拿輕得很。」然後跟著她一起走到大廳。

    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間秦舒見桌上只擺放著小半個饅頭其他便什麼也沒有。不由皺眉道:「你就吃這個嗎?」

    芹兒這才記了起來急忙道:「我不知道公子要回來馬上收拾好。」便要動手開始收拾。芹兒原本是張蘋果臉粉嘟嘟的十分可愛。秦舒仔細看了看才覺她已經瘦了一大圈而且臉色也沒有以前紅潤不禁有些心疼地道:「這些東西就別收拾了。今天我回來去買些好酒好菜來慶祝一下怎麼樣?」

    「是。」芹兒答應之後望了秦舒一眼欲言又止。然後垮著食籃踏著小碎步出去買菜。

    這丫頭也忒節約了。秦舒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拿起那小塊饅頭只見上面還留著排細碎的牙齒印。頓頓就吃這玩意也難怪身體越來越瘦。雖然秦舒對芹兒並沒有多少情愫但畢竟芹兒現在是他的家人。秦舒無論如何也不會忍心讓她受這份罪。雖說芹兒在齊王府雖然只是丫頭但由於是齊王妃的陪嫁丫頭生活上總不會受什麼苦吃的穿的肯定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還好。

    秦舒現在也不能和齊王府相比但他受到李昌的賞賜也不少家裡也不會缺銀子。不能讓她這麼節省秦舒一邊想著一邊暗道:一會兒回來得好好跟她講講。要是餓出個什麼毛病來了別人還說他虐待家人呢。

    「芹兒妹妹怎麼門都不關?」聲音剛剛傳進來院子大門又被推開了。秦舒抬眼望去就見外面走進來一名黑衣女子不禁道:「怎麼是你?」

    那黑衣女子也看到了秦舒吃了一驚愣了片刻又換上副高傲冰冷的神情道:「你怎麼在這裡?芹兒妹妹呢?」正是與秦舒有過幾面之緣的葉靈。

    這可是我的家!秦舒見她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不由地苦笑道:「葉小姐也太不見外了吧?這裡可是寒舍在下還沒有問小姐為什麼來此怎麼小姐倒先問起在下了?」

    葉靈這才覺自己言語上的失誤不過她一向如此慣了也沒有打算道歉。直接走到廳內道:「我是來找芹兒妹妹的。」說完就把手上提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秦舒早看見她手上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東西等她放在桌上的時候才笑道:「葉小姐也太客氣了。來看望芹兒還帶這麼多禮物。」

    「廢話。」葉靈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個大男人離家這麼久也不給芹兒妹妹準備好生計銀子。看她天天就吃喏」說著一指桌上的饅頭道:「就吃這個充飢你存心想餓死她是吧?」

    天地良心啊。秦舒房間裡至少有李昌賞賜的上千兩銀子別說一個芹兒就算十個八個也完全夠用了。偏偏這丫頭要給自己節省秦舒還能天天守在她旁邊不成?

    葉靈見他只是苦笑並不說話還道是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便越來氣道:「芹兒妹妹雖然只是你的丫頭但你也不能這樣待她啊。這些天要不是我時常帶些東西來看她就她那身子骨早就給你餓死了。真是沒有良心的東西。」

    「停停!」秦舒見她越罵越起勁急忙打斷她的話道:「葉小姐誤會了……」

    「誤會你什麼?」葉靈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繼續道:「這桌子上不都還有芹兒妹妹吃剩下的饅頭嗎?再說這些都是我親眼所眼難道還會有錯?我也見過不少小氣的主人但像你這樣的還是頭一個……」

    秦舒愣愣地看著葉靈為芹兒打抱不平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只好無奈地笑了笑道:「我懶得跟你爭等芹兒回來再說吧。」

    「回來?她去什麼地方了?」等秦舒說芹兒去買酒菜了葉靈更是瞪大了眼睛起身道:「你給她拿銀子了?」

    秦舒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我房裡有的是銀子我幹嘛還要給她銀子?」

    「你真是個笨蛋。」葉靈氣得直跺腳連聲道:「她要是願意動你房間的銀子又怎麼會受這些苦?你走的時候又不交代聲芹兒根本不敢動你房間的銀子只是自己去幫別人縫洗點衣服掙點錢養活自己。你這老爺倒好回來二話不說就想吃大魚大肉。芹兒妹妹生無分文拿什麼給你買去?上次我就見她去賒饅頭被那老闆羞辱了半天今天……」

    「這傻丫頭。」秦舒也急忙站了起來問道:「那酒樓怎麼走?」

    「你現在關心她了?假惺惺……」葉靈還打算再罵幾句卻見秦舒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急忙把要罵的話嚥了回去道:「出門向左拐好像是叫什麼八角樓。」話沒說完秦舒便匆匆跑了出去。葉靈看著他的背影歡喜之餘心裡也不禁有些酸:他到底還是很關心芹兒妹妹的。想了想還是跟在秦舒的後來向著八角樓而來。

    秦舒聽完葉靈的話心裡真的十分著急。他每次從楚王那裡得到賞賜除了留些在身邊花費其他的都放在家裡。對他來說這些財物根本不算什麼所以在前往鮮卑之前並沒有特意交代芹兒可以隨便拿來使用。哪知道這丫頭偏偏就腦袋裡少了根筋公子沒有吩咐她居然就分文不敢動。想著她一個小丫頭整天靠給別人洗衣掙錢其中的苦處自然不用詳表。難怪三兩個月不見就已經消瘦成這樣。秦舒想著就覺得有些心疼一面自責另一面也為芹兒對自己的深情感到有些愧疚。

    八角樓秦舒也來過幾次這裡飯菜的口味還算是差強人意。走到酒樓前面遠遠就看見芹兒正在想掌櫃的苦苦哀求什麼。那掌櫃的卻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目光在芹兒身體上下連連打量。

    「掌櫃的。就這一次我家公子回來了明兒就能把欠您的錢給補上。」

    「每天兩個饅頭也就罷了。」那掌櫃的搖晃著腦袋道:「今晚上居然還想吃肉喝酒你們家公子未免胃口太大了?沒有錢我看就將就著喝一晚上風吧?至於小娘子你……」那掌櫃地一臉淫笑道:「不如也別回去了跟著老爺我別的不說。怎麼也能混個三餐溫飽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守著你家的窮公子呢?」說著一雙手就開始有些不老實準備向芹兒的身上摸去。

    哪知道他的手剛剛伸出一半就被旁邊的一隻手抓住只覺得對方力氣極大幾乎要把自己的骨頭捏碎不由地叫了起來:「哎喲你輕點。」

    芹兒轉眼望去嚇得面如土色低聲喊道:「公子。」

    秦舒並沒有理她反而笑著對那掌櫃的道:「掌櫃的你這酒樓開的不錯啊。」說著便鬆開他的手並且從懷裡拿出一大錠銀子放到了櫃檯上。

    那掌櫃的原本很生氣但看到銀子一雙眼睛頓時瞇成了條縫讒媚地笑道:「多謝公子誇獎。公子是要吃飯呢還是住店?」敢情他根本沒有聽到芹兒那聲「公子」跟本不知道秦舒的身份。

    這樣更好。秦舒又笑著道:「只是你們酒樓還少了樣東西。」

    掌櫃的急忙問道:「是什麼東西?」

    秦舒答道:「少了只看門狗你想想這麼大的酒樓若是沒有看門狗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豈不是打攪了客人的興致。」

    「說的是說的是。」掌櫃的只人銀子哪管秦舒說的究竟對不對都連聲附和。

    秦舒又繼續道:「本公子府上也養了隻狗這狗可優秀的很。凡是窮人就立刻大吼大叫攆他們出去;凡是達官顯貴非但不吼不叫還要跑過去給他們添靴子呢。」

    「哎喲真是只好狗啊。」那掌櫃的連狗的馬屁也拍了起來。

    「但這狗也有不好的時候。」秦舒顯得有些氣惱地道:「有一次本公子換了件平常的衣服哪知道那狗居然不認得本公子了。對著本公子又吼又叫差點就來咬上一口。還好本公子馬上更換衣服不然可真是虧大了。這叫什麼來著哦該是叫狗眼看人低吧?」

    「不錯不錯。」掌櫃的也急忙附和道:「這該死的畜生。」

    芹兒不知道秦舒到底打算幹什麼但是見他和掌櫃的聊那麼開心卻根本不搭理自己還以為秦舒生了她的氣委屈地眼淚使勁往下掉。後面趕來的葉靈卻似乎明白秦舒的心意走到芹兒身邊輕笑著道:「你別哭了你家公子是在為你出氣呢。」芹兒並不笨聽她這樣說又想想秦舒的話也頓時明白過來心道:原來公子是在罵掌櫃的狗眼看人低呢。那掌櫃的卻還什麼都不知道跟著罵自己畜生。想到這裡芹兒便忍俊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

    那掌櫃的聽到這聲笑才轉頭看了芹兒一眼。看著兩個美女都盯著自己傻笑立刻也明白過來不由惱羞成怒但又礙於剛才秦舒的力氣只能氣呼呼地瞪著他也不敢動手。

    秦舒笑嘻嘻地道:「本公子家的狗不聽話掌櫃的也不用氣成這樣。」說完又從懷裡掏出大量銀子堆在櫃檯上道:「不過本公子的丫頭受了那只惡狗的氣本公子很是氣氛。所以想讓只惡狗趴在地上繞幾圈在向她道個歉。掌櫃的要是有辦法這些銀子就全是你的。」

    那掌櫃的雖然貪財但在這一片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如此羞辱?不由怒氣上湧破口大罵道:「你別欺人太甚。」

    秦舒也頓時換了副面孔凶狠地看著對方冷然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掌櫃的被他表情嚇住顫聲道:「你你你打算怎麼樣?」

    秦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道:「按本公子說的道歉。」

    掌櫃的手上雖然吃痛但卻還是不肯答應只是叫道:「殺人啦殺人啦……」頓時吸引來不少食客和路人的圍觀。

    芹兒終是膽小不願為了自己讓秦舒把事情鬧大便走到他身後低聲道:「公子算啦。」

    「哼沒那麼容易。」如果僅僅是狗眼看人低秦舒倒還沒打算把他怎麼樣畢竟是芹兒身無分文來賒東西。可是那掌櫃居然仗勢欺人對芹兒心懷不軌那秦舒可就沒打算輕易放過他。手上又加了幾分力喝道:「你道不道歉?」

    「哎喲。」掌櫃的鬼哭狼嚎地叫著覺得手腕幾乎都快被捏碎了痛得實在受不了只好告饒道:「小的願意道歉公子高抬貴手……」

    秦舒這才把手鬆來那掌櫃的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已經被捏成紫黑色了嚇得再不敢討價還價一下子跪在芹兒面前道:「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見怪。姑娘欠的那些饅頭錢小的也不敢要了……」

    「誰說不還你錢了?」秦舒急的笑了出來又掏了些銀子扔在地上道:「這次就饒了你。以後再讓本公子看到你仗勢欺人小心你這隻狗爪子。」

    那掌櫃的雖然吃了些苦頭掃了些面子但平白得了這麼多銀子心裡上也還算能接受。所以儘管心裡把秦舒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嘴巴上卻還是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秦舒這才點了點頭柔聲對著芹兒道:「走吧。我們換一家吃飯。」芹兒見秦舒親自為他報仇心裡早像吃了蜜一樣甜順從地點了點頭。而葉靈的心裡則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只是覺得原來這個男人也還有溫柔體貼的一面。

    三人剛打算邁步出店卻聽旁邊有人重重地哼了一聲道:「為富不仁仗力欺人!」秦舒轉眼看去就見一員武將正在二樓欄杆上望著自己看服色該是禁軍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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