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傳說 正文 風雲際會 第五十八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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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謙摸著下巴冷笑兩聲。很好很好封長清帶的好久了辦事的本領不見長進欺負老百姓一個比一個出色這筆帳咱們慢慢算吧。

    正快馬加鞭往城裡趕的封長清忽然背上一陣寒有些驚疑地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了?」安無忌隨口問。

    封長清苦笑:「這回得罪了青姑娘還不知道容相打算怎麼同我算帳。」

    「不就是個誤會嗎?容相素來寬宏……」

    封長清心裡說寬宏當然是寬宏可他護短的時候你沒看見啊!想起當初那個在刑場謀反的淳於化被他拍得全身找不出一根沒碎的骨頭整個成了一根人形麵條。封長清打了個哆嗦哀歎道:「青姑娘對他有恩與他曾相依為命是他極看重的人自是容不得她受委屈。」

    說起青姑安無忌興趣高漲:「那個青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她和容相之間……」

    封長清白他一眼:「先把眼前的事辦好咱們再慢慢細說吧。」

    安無忌只得暫且按捺心情同他急馳回城。

    兩人先去牢中找那被押著等死的王達證實了畫像的準確性然後緊急召了大內侍衛和行人司中出色能幹的人物照著圖對所有可以及時注意到王達家中或鋪中變故的人進行查找篩選。

    沒有等多久便傳來了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經暗中追索調查終於現。畫像中的人應該就住在離王達家只隔了三條大街地一處巷子口。那人姓趙名華是個書生幾年前上京趕考不中無顏返鄉所以一直在京城住下。平時靠教書換幾個束修為生。

    而壞消息則是。半個時辰前這趙華所住的房子忽然間著火了因是白天街市來往人多眾人反應快捷及時擔水撲滅火勢沒有漫延但房子終是燒燬大半在廢墟中。人們現了燒得面目全非地屍體。

    面對火場殘屍安無忌冷笑一聲。安排大量的人手去四下查問百姓。無論是熟識趙華的鄰居還是只同他見過一面或是偶爾說一過句話的路人一個也不放過。從趙華此人從哪裡來平時的性情為人。生活習慣如何甚至他吃一碗飯要用多長時間一天去幾次茅房他都要求手下詳細記錄。而他自己則撐著疲倦的身體在火場中細細翻找所有焦灰中地殘餘物品不厭其煩不嫌髒骯一件件分類保存。

    最後一邊仔細觀察證物一邊講手下人報告上來的那些堆積如山的資料一一翻閱。綜合分析。

    沒有什麼人是真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再出色的探子再能掩飾自己的暗樁。都不可能完全一筆抹殺自己的過去。幾十年生長所適應的一方山水一地習俗所受的教育所持的想法家鄉地方言菜餚特色隱隱約約總會露出一些行跡來。

    也許是腰帶上玉珮的顏色也許是說標準官話時候偶爾帶出地一個尾音也許是偶然哼出的一句自己也不曾查覺的家鄉調子也許是平時吃飯吃菜時味道上一點小小的偏好……這些差異往往微小到平時他自己和別人都查覺不到但是一旦匯總在了高手面前分析推斷過一切便無所遁形。

    如果沒有安無忌封長清只能束手無策去向燕凜請罪了。不過在安無忌一頭扎進去做分析研究時他也沒有閒著。他以捉賊為名禁閉四門封鎖街道。四下差人尋找著那個可能正暗中逃竄的趙華。

    然而畢竟是京城重地這樣的禁閉和封鎖不可能持久。三尋不獲也就只得放棄了。從這一場及時地大火就可以看出對方的佈局何等巧妙慎密只怕早就暗中提前準備好了退路只要一確定宮中事成立時悄然遁去。他們的反應慢了一拍由明尋暗失敗已經是正常若是湊巧成功了反倒是天大的運氣。

    封長清心頭忐忑不安親到宮中來請罪。

    「楚國你認為那個收買王達的人來自楚國?」燕凜沉聲問:「既然那人已經一把火燒掉一切你又是如何確定他是楚國人?」

    封長清為人自然不肯奪了安無忌的功勞連忙自承無能又狠狠為安無忌美言了幾句。

    燕凜只是一笑:「那趙華想必也不過是個區區小卒。現在他既然已經放棄身份潛逃在你們的追緝之下他能再回京城興風作浪的機會微乎其微。這等無礙大局之事也不必多做追索了。知道了他是楚人……」他微微蹙眉終於是痛苦地決斷道:「也就夠了。」

    封長清低頭不語。燕凜在煩惱那幕後之人的目的他自己也已經同安無忌關起門分析過老半天了卻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件事明明同那人都沒有半點利害關係。

    如今楚國掌權地雖然表面上是秦旭飛但他絕對沒有能力調動楚國暗探那唯一有可能的幕後黑手就只有方輕塵了。可是楚國亂後初定內患重重這人怎麼會有力氣有閒心不遠千里跑來算計一個甚至與楚國並不接壤地國家?

    當年方輕塵得勢之時也曾下過苦功建立情報組織。只是他掌權的時間遠不如容謙長久所以他的情報網直到他被囚困之時也沒有象燕國的行人司這樣龐大嚴密。況且這數年大家都以為他金殿剖心而死楚國大亂沒有哪方勢力可能顧得上接管他留下的情報網。幾年下來這張網不但是癱瘓而已那些隱匿下來的骨幹人物恐怕早就各奔西東。另謀前程了。

    方輕塵重歸才多久?就算是他察覺到了卓凌雲等人的情報搞得非常糟糕所以復又用

    以前地密諜舊部。這麼短的時間成效也必定有限。缺地時候他還會犧牲掉一個已經隱伏燕國多年的探子的明面身份費這麼大心思只為了告訴燕國皇后她娘死了??

    哪個英明的皇帝會為了替個未曾謀面的外國岳母報仇。來大興兵戈?戰爭無論口號為何罪狀為何都不過是向天下交待的虛文罷了。從國家利益來說燕國根本不可能去攻打秦國。如果說方輕塵不是想挑拔燕國對秦國出兵那麼他付出這麼大地代價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君臣對望兩人一起頭痛。猜不透的局才是最讓人警惕最讓人放不下的局。但是不放下來又能怎麼樣?

    如果容相在此。必是能看破這個玄虛的吧如果他還在。必然不會似我這般愚魯短見吧……

    「陛下皇后娘娘的鳳體是否已有好轉。」封長清關切的詢問將燕凜飄忽的思緒生生拉了回來。他神色如常道:「皇后醒後服了太醫寧神調息的藥已經好了些。只是她一直抓著朕追問那傳言是不是真的。朕……」他輕輕歎息:「朕不忍心騙她。」

    到了這種地步。這件事情哪裡還瞞得住。樂昌哭倒在他懷中幾次暈厥幾次復甦而他什麼勸慰的話也說不出只是一直抱著那個失去了母親地孩子讓她的淚水一次次濕透他地龍袍。

    封長清看著燕凜略有傷懷的表情知他是在為樂昌難過略一猶疑。還是咬咬牙說了一句煞風景的話:「陛下。皇后在宮中甚為孤單是否要請些年長的命婦前來陪伴。」

    這話說得委婉潛在的意思卻是冰涼。所謂年長的命婦並不是隨便在外頭挑幾個誥命倒是宮中那些經過歷代宮爭心思細密地太妃或有著較高品級見多宮中舊事的宮女。她們可以去教導樂昌什麼是皇宮中的生存之道。

    樂昌太小太稚嫩。她一直是在秦宮中無人注意的角落中存活下來也因此遠離了那些勾心鬥角保有了少女的純潔和天真。然而這深宮裡最容不得的也就是純潔和天真。

    一個稍有經驗懂得宮中規則知道應付大小變故的皇后絕不會在聽到幾個粗使宮女的私語後就暈倒過去一個明白深宮存活之道的皇后也絕不會因為個人的悲痛就那樣完全不顧規矩禮法地肆意痛哭。

    只念故秦輕忽新燕。只知有母不知有夫。如果宮中不是她年齡幼小如果不是燕凜還沒有其他嬪妃如果不是今天燕凜護住了她這樣地罪名已經可以引來鋪天蓋地的詰難。這一次燕凜護住了她下一次再下一次呢?這樣地女人如何母儀天下?如何協助燕凜打理後宮?

    再不教導她將來她肯定會吃更大的虧會成為更多人利用傷害的靶子。

    燕凜默然不語。他明白對樂昌的教導是必須的。可是他能像容相當年逼迫他一樣去逼迫年幼的樂昌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讓她再不敢放肆地笑再不敢任意地哭嗎?要她在夫妻之間也端起小心謹慎察顏觀色那一套一重重規則禮法下真情不再只掌握權謀之道和馭人之術嗎。

    容相當年你是用什麼心情逼著我一點點長大的。看著那個越來越像一個皇帝的我你會不會也偶爾懷念一下多年前那個可以在你懷裡說說笑笑無所顧忌的孩子。

    「陛下這是為了保護皇后!」封長清沉聲說。

    「皇后的安全我來保護。」

    封長清以沉默表示著他的反對。他如何不知道主君的心結但燕凜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和他並肩作戰的皇后而不是一個會成為他包袱的女孩。為了得到諸國的認可燕凜已經娶了秦國公主那麼為了迅穩定國內的局勢安定權臣和地方藩鎮的心他也勢必不能拒絕納權門貴女為妃。那時候……後宮風雲必起難道燕凜在外面打拼的同時還能總是一隻眼睛看著宮內時刻保護樂昌這個流落異國的孤女。

    「你……你給朕一點時間。」

    燕凜的聲音裡難得露出了軟弱。這個權握天下親主朝政在臣子面前總似乎是剛強有為的君主骨子裡仍然還是和許多年前一樣是那個大事小事都只會大叫著依賴容相的孩子。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任性可是他又怎能現在就去逼迫樂昌放棄最後一點天真。

    容相!你告訴過我君主不能無權謀卻不可只有權謀。你要我愛護我的家國我的百姓我身邊的所有人。我……我想聽你的話我想要護住樂昌護住我的妻子。可是我……我無能。我不知道不靠權謀我能怎樣安定自己的後宮。我不夠堅強我恐怕最終無法允許自己的妻子保有最後一絲真性情。

    容相這麼多年政務軍務國家大事宗室紛爭你一手撫平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怎麼能即施權謀又不失本心?

    容相我這個學生其實真的很笨。我……我還沒有學好我還沒有學會。如果你知道……你……你會不會生氣得跑回來繼續來教導我?

    容相我……我很想念你……

    當封長清入宮覲見燕凜時安無忌也正帶著他最後的推斷去拜訪容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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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粽子:納蘭的老公燒我家的冰箱也燒。汗。今天吃了很多要融化了的冰激淋煮了很多凍水餃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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