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傳說 正文 風雲際會 第五十七章 畫影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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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聽說手下不知輕重要到茶樓拿人就趕了。」封長清一口氣講完前因後果。

    當初封長清在茶棚偶然現了容謙礙著燕凜在旁邊容謙示意他不要相認他也就沒敢吱聲。事後他自然是悄悄過來探望容謙。容謙輕描淡寫地交待了幾句別後之情封長清察覺容謙身體不佳當即力勸他回京去就算不去見皇上至少可以住在他的府上讓他好延醫求藥就近照顧。

    容謙一口拒絕。開玩笑住在皇帝的信臣紅人家裡他的行跡能藏得了幾天啊。至於治病既然連風勁節趕來施救最後的成效也不過如此別的大夫難道還能強得過他那個「御醫」「神藥」去?

    二人磨了一夜的嘴皮子都有點心力交瘁最後當然是封長清大敗而歸。說到底封長清是怕逼得容謙再次離去所以談判處於絕對下風。其實容謙就是想走以他的身體又能走到哪裡去呢更何況他根本就放不下心遠走。

    封長清不但沒能勸服容謙去見燕凜無法讓容謙隨他回府診治甚至不能給容謙送任何醫藥或者是人參熊膽這樣的補品因為容謙說人多口雜而且他的身體虛不受補不必浪費了。

    自然他也不能對燕凜露口風平時無事也不能主動來見他。作為交換條件容謙答應留在京郊不離開不玩失蹤雖然不去見燕凜。但萬一燕國有變。燕凜有事封長清還是可以來找他通氣拿主意。

    自從那以後封長清一直堅守著諾言就算心中十分牽掛也從不曾探望過容謙。偶爾從城外經過時也只是遠遠張望看著那當日的小小一片茶棚展成如今這一座竹樓心中暗自佩服容相鬼才賣茶水居然也和當宰相一樣成功。

    當初。他臨告辭前容謙也正式將青姑引見給了他。對青姑說這是一位當官的朋友對他則說這是救他性命的義妹。

    他說地極簡單但封長清明白。他既然特意介紹便是向他擺明了青姑地重要性。她是他的家人。和燕凜一樣是他保護的對象。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封長清若方便都應該盡力關照。

    因此今天之事。他著實汗顏。

    容謙先自微微一笑:「當時。你身邊還有什麼人?」

    「無忌剛被召回來正在我身邊我讓他先回……。」話猶未盡。封長清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臉上一紅怒喝道「無忌你給我出來!」

    窗戶被輕輕推開一人輕巧無聲地閃進來笑嘻嘻先自對容謙施了一禮方才轉對封長清道:「老兄幾年不見你功夫退步得真是厲害我跟了你一路你都沒現看看容相多高明我才一潛近他立時就察覺了。」

    他腆著臉在這裡馬屁容謙封長清則是板了臉惡狠狠瞪他。真要論功夫他還在安無忌之上。但他是武將練的是長刀橫槍沙場血戰的本事安無忌卻是干密探的這潛蹤匿跡跟蹤盯睄之道他是不如他。

    封長清也不是不清楚老朋友愛管閒事的毛病只是這回安無忌調回來是給他打下手是他直屬的手下。他自己長年在軍伍之中早就習慣了上下分明令行禁止從來沒想到他這個上司了命令安無忌居然可以當作耳邊風。結果他一點防備都沒有被安無忌以有心算無心一直跟到了這裡來這個臉他可丟大了。

    容謙笑道:「長清你為人端方這些靈動詭計素來非你所長一時計較不周也是難免。無忌江湖習性重這些年又一直在秦國獨當一面萬事自己可以作主既然已經現了事有蹊蹺他要還聽你的話乖乖迴避他就不是安無忌了只是……」

    他凝視安無忌笑道:「你現在已經回了京。這裡是天子腳下你諸事也不可太過放肆。你與長清是好友他自然不會計較只是上至天子下至重臣誰也不會希望這掌握耳目之人聰明用得不是地方。」

    話雖溫和安無忌卻也是心頭一凜知道自己這次是造次了。若非封長清同他是好友自己也算是容謙一手造就地人才他現了這麼大的秘密不被殺人滅口就不錯了以後想再被重用更是難比登天。

    他誠心誠意深深一揖「容相無忌受教了。」抬頭看到容謙形容憔悴身體殘疾心中大痛臉上卻是不敢露出來只得在那裡暗自咬牙。

    容謙倒是渾不在意笑道:「我這個樣子你嚇著了也是應當用不著硬裝出這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我的心臟堅強得很你就是放聲大哭也打擊不著我。」

    這話說得安無忌哭笑不得容謙逕自說下去:「我的事你在外頭想必也聽過許多傳言其中不詳不實之處也不少。你要真是太好奇就問長清吧他有空時自會對你解釋的。只是你一定要記住這件事絕對不可以洩露出去更不可以告之陛下。」

    安無忌立時道:「容相恕無忌直言陛下那邊說與不說倒是無妨只是容相地身體極之不妥理應延醫治療妥善調理一直隱在這鄉村之間只怕……」

    容謙淡淡一笑平和道:「我身體的事我已經同長。你有空自去找他問我就不必重複了。我地決定算再向你重複一次。」

    他的笑容平靜溫和語氣也甚是從容然自有一種久居高位一言九鼎無可挽回的堅決。

    安無忌沉默了一會在他那始終溫和的目光下終於漸漸低了頭輕輕道:「是。」

    容謙這才滿意地笑笑。懶懶問道:「無忌既然回來了。長清他的職位會如何安排。」

    封長清低聲道:「行人司目前由我暫時管理只是我地性情實在不適合做這些事所以才向陛下請旨調無忌回來。今日宮中若無變故陛下就會提及以後這行人司就交由無忌和史靖園協同管理了。」

    容謙點了點頭。安無忌是掌管情報地大行家。理當重用。只是君主馭臣自然不能把耳目全交給一個並不熟悉地臣子把最信任而又辦事穩妥的史靖園安插過來做個大方向地領導確是極妥當的。這個安排燕凜即能放心。安無忌也能免除嫌疑是最長久的保全之道。

    安無忌也自微笑:「想必是史世子為正。我為副了。」

    「史世子手上也兼著好幾個差事在行人司只是掛個名必然會萬事倚重你你們共事之後就會知道他絕對不難相處。」封長清說得很含蘊。但安無忌也聽得明白。史靖園就是名義上掛著正職當個蓋章和簽字的工具罷了行人司真正的大權自然還是握在他手中。

    當然。做為燕凜最信任的好友此人的精明能幹也是絕不可輕視的。他不干涉過多不代表在必要時他不能徹查過問這其中地分寸就看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二號人物如何把握了。

    容謙笑道:「無忌恭喜高昇啊。新官上任三把火眼前這樁差事正是你顯本事的時候我就等著看你如何大顯神通查出幕後主使吧。」

    安無忌見他落到如此地步還有閒情來取笑自己也只得苦笑罷了。

    封長清卻是皺眉道:「所有線索如今都斷在那個牢裡的笨蛋身上。這人也真是膽大包天接了一個陌生人的銀票就敢把這消息往宮裡捅對那人他卻是一問三不知就連長相也說得顛三倒四真是……」

    容謙一笑。做暗探的人相貌想必是沒有什麼明顯特徵地。要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在驚慌失措中還能準確地描述出來地確是難度太大。

    他忽然提高聲音喊:「青兒!」

    青姑在外頭應聲就進了來雖然現廳裡多了個人卻也只看了安無忌一眼就立時走到容謙身邊低聲喊:「容大哥!」

    安無忌目射奇光死死盯牢了青姑。

    他第一眼看見的可不是青姑臉上的那塊青斑也不是她微的腿腳而是她對容謙的態度。久做密探地人察顏觀色判斷分析地本事自是高強。那女子一進來明明白白眼中心裡便只有一個容謙。這樣自自然然走過去自自然然地呼喚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眼神並沒有任何刻意親近地表示然而最親近深刻的關係卻已經在不自覺中表現出來了。

    安無忌心裡略微有點不是滋味。容相溫厚大度待屬下總是十分關愛然而骨子裡不多不少始終是有那麼點淡淡的疏離。除了許多年之前他曾經偶爾在相府看到他對那個少年帝王笑得異樣溫柔的外青姑是他生平所見第二個可以真正同容謙親近的人。

    這女人有什麼出奇之處?值得容相如此關懷?

    容謙自是懶得去理旁人的眼神祇笑問青姑:「青兒茶樓有一個叫王達的老客人在城裡開一個水果鋪子經常親自出城來去農家收果子每回都會在你那兒坐一會喝幾口茶這人你有印象嗎?」

    青姑點點頭:「我記得他以前擺茶攤時他就常來光顧後來起了茶樓反來得少了聽說是喜歡上了賭錢所以鋪子裡的生意都顧不上了。不過前些天他倒是來過一次。」

    青姑絕不是聰明伶俐的人但她好就好在心思簡單性情淳厚只要一門心思做一件事就必然無比專心。她即立了心要把茶樓建好自是十分上心十分用功。所有來過兩三次的老客人姓名身份愛好她一定努力記得牢牢的而第一次來的客人她也會有印象因為新客她通常都會親自上去招待盡量讓客人覺得滿意以便拉到回頭客。

    「他最後一次來茶樓是八天前。當時有個人和他同坐在一張桌說了很久的話。你可有印象?」

    青姑點頭。「我記得那是個生面孔新客人所以特意上前去招呼不過他們好像在專心說話沒怎麼理會我我就走開了。」

    封長清立時問:「他們說什麼?」

    「我就聽著那人說他來自秦國為了向人報喪來燕國的後來我靠近過去。他就不說了給了我點賞錢讓我不用特意伺候他我就走開了。」

    安無忌沉聲問:「姑娘可記得他的長相。」

    青姑又點頭為了對回頭客做出應有地熱情反應第一次見地新面孔。她都刻意牢記一段時間生怕第二次了來她認不出。

    容謙一笑:「青兒。你替我備筆墨過來。」

    點頭也不多問很快拿了筆墨過來。替他鋪平了紙研墨。

    以前她雖是個大字不識的村女但跟著容大哥久了。這些看似風雅的活計。多少也懂了些只是手腳始終笨拙怎麼也做不出優雅的姿態來。

    容謙提筆笑道:「你先告訴我。他的臉型如何……」

    「他啊……」青姑認真地回憶起來。

    封長清和安無忌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一個說一個畫。即震驚於容謙這奇特的描畫復原方式也驚訝於青姑神奇的記憶力。

    容謙差不多畫完了人像指予青姑看。

    青姑立時點頭很是佩服地說:「容大哥你畫得真好。」

    她自然是不會明白這種還原被追查者容貌的方法在此時是怎樣的創舉只是覺得容大哥把人的臉畫得這麼像真是了不起。

    容謙對封長清道:「你拿這畫圖去牢裡讓那人認一下若是無差錯就多畫幾份讓下屬暗暗查訪也不用找別處。我看此人即施下此計不確定成功應該不會遠離地。而要確定成功一是打探宮中消息二是悄悄監視王達。他在宮中想必沒什麼耳目否則不必去繞個大彎找王達傳遞消息所以他應該會藏身在離王達不遠處只要一現有官府捉人就該猜知必是計成事了。」

    封長清心悅誠服:「我即刻就去安排。」

    事急如火他轉身要走安無忌腳下卻絲毫不動眼睛只在容謙同青姑之間轉來轉去眼神中頗有幾分哀怨:「剛才那個法子容……」當著青姑他不敢叫容相敢緊把後一個字給嚥下去:「你從來沒有教過我!」

    不公平啊!他也算容相半個弟子當暗探的本事幾乎都是容謙教的這種技巧對於追查有多麼大的幫助?可是容相居然從沒有教導過他這一招。

    不甘心啊!這個女人何德何能?長得不怎麼樣走路還明明又不會武功。可是容相將她教導到可以應付十幾個大內侍衛的圍攻這樣的巧妙方法容相也不避她!

    容謙也不覺苦笑這種技巧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被明出來出時代地東西照小樓的規則是不該由他們來主導地。

    「我有我的原因不便教你們但這也不算特別難你即看到了其中巧妙再找出色的畫工好好琢磨一下想必能很快創出一套最適合你們的方法吧。」

    安無忌點點頭目光又在青姑身上略做停留這才一笑道:「好那我先去辦事了。」

    事不宜遲那個隱在暗處的人一旦察覺事成極可能盡快脫身而走。雖說他心中仍有疑問重重但是實在不敢耽誤只得先自轉頭跟封長清一起去了。

    容謙看安無忌地眼神就知道這小子怕是心理不平衡了。他既然旁觀了茶樓那一戰哪裡可能看不出青姑身有絕世內力。這樣地人物如果還能認真學習招式和搏擊技巧轉眼就是一頂尖高手。如果青姑是個絕世美女也還罷了偏偏她又醜又殘那他教了青姑卻並不教他他能不埋怨他偏心麼。

    捫心自問容謙悄悄把他們幾個同學研製出來的天下第一內功教給青姑的確是偏心偏到家了。但青姑能練得這麼好卻是青姑自己地本事。

    這內功本來是為阿漢量身訂做的越是心思純摯心無旁騖之人練起來效果最好他們幾個同學方輕塵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當然練得最糟糕他自己成天要為整個國家和一個彆扭小孩操心來操心去成就當然也不怎麼樣。風勁節為人灑脫比他們兩個要好一些但練得最好的卻是整天睡大覺啥也不管的阿漢。

    象安無忌這種當密探出身永遠防這防那看誰都要分析研究一番的人要練這種功夫走火入魔卻也說不定了。

    偏偏青姑也是出奇地心思單純練這功夫最為合適。短短一年之間如果純比內力的話已經可以打敗頂尖高手了。雖說不諳招式只憑著眼明手快反應比高手都要快上一籌如果膽子再大些經驗再多些就算和一流高手打架也很難吃虧的。

    想到這老實丫頭如今的成就容謙自己這個當師父的還是蠻有成就感的笑著沖青姑招手讓她湊到眼前來輕聲問:「青兒今天那些官差有嚇著你了嗎?你手下那些夥計可有胡說八道埋怨你的?」

    青姑吶吶地說:「沒有!」

    容謙挑高眉看她:「沒有?」

    青姑在容謙的面前哪裡能面不改色把謊圓好愣了一會兒終於低下頭輕聲道:「容大哥我真的嚇壞了那麼多人拿著刀砍我其他人也一直罵我是掃把星。」

    容謙摸著下巴冷笑兩聲。很好很好封長清帶的好手下當差久了辦事的本領不見長進欺負老百姓一個比一個出色這筆帳咱們慢慢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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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粽子:夠肥了吧?夠不夠?看得開心就把月票交出來吧嘿嘿。這個月沒有了那俺們預定下個月的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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