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傳說 正文 第四部 風中勁節之驚變
    網友上傳章節第四部風中勁節之驚變籬印象中風勁節從來都是一身白衣晃得人眼暈以其他裝束出現。然而即使棄了白衣捨了家財一身普通的盔甲他卻能穿出別人所不能相比的從容灑脫來明明是連日奔波押運糧草以至於僕僕風塵連人帶馬衣上上都有了風沙偏偏還有一種逼人而來的颯颯英姿。

    盧東籬在城頭靜靜望著城下的風勁節不知道明亮月色下他眼中的笑意與溫暖一無遮攔地盡入另一個人眼眸之中。

    待風勁節一行人進得城來盧東籬與王大寶也早就快步下了城樓。

    早有別的士兵去把糧車運走不用主將操心風勁節迎向盧東籬深深一揖:「拜見盧大人。」

    盧東籬見多他肆無忌憚的胡鬧樣子被他這規規矩矩一行禮嚇了一大跳本能地雙手一托額上都差點冒出汗來「你做什麼?」

    風勁節忍著笑表情無比嚴肅地道:「盧大人乃天子之使末將豈敢無禮。」

    盧東籬又窘又惱正自惶然無意中眼角瞄到王大寶在旁咧著嘴笑頓時醒悟過來憤然雙手一推:「你越胡鬧了。」

    風勁節這才朗笑一聲一把拉了他的手臂就走。

    盧東籬氣得用力一掙:「又做什麼?」

    風勁節訝然問:「久別重逢。東籬不想與我抵足共眠徹夜長談嗎?莫非還想在這城樓之下無數官兵視線之中同我繼續聊官樣文章客客氣氣行禮走規矩。」

    盧東籬心中氣結就算要把臂而行你似乎也該先為戲弄我地事道歉才對。不過他也知道。想讓風勁節賠罪那是根本不能指望只苦笑問:「我剛剛押糧回來不是要立刻去面見主帥交令嗎?」

    風勁節抬頭指指月亮:「我的盧大人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你以為所有的大官都像你這麼任勞任怨。半夜不睡覺嗎?這時候我要是跑去驚了范大帥的美夢不管差事辦得怎麼樣幾十軍棍那是少不了的。」

    他說來仿似笑談盧東籬聽得卻是一凜在范遙手下的日子想來是不好過的。風勁節又是那樣不肆意不羈的性子若真這樣年年月月受此拘束管治只怕是極痛苦之事了。

    他一陣走神竟也沒注意被風勁節拖得腳不沾地地往前走了。

    沿途地士兵依然紛紛行禮只是人人神色尊崇。眼神熱烈盧東籬當然不至於自作多情地認為這些敬意是給他這個欽差大臣的。想來也不過是沾了風勁節的光罷了。

    風勁節徑直把盧東籬拖到自己房間隨手一推:「自己坐。」然後自己點燃蠟燭。笑道「人家是寒夜客來茶當酒邊地簡陋連茶也沒有你自己將就吧。」

    盧東籬默默在桌前坐下打量了房間幾眼。雖說將軍不必和士兵一樣擠營帳但是這個房間也實在略為小了些。只以一道木板隔開寢室與廳堂。小小廳裡除了一桌四椅竟沒了旁的東西。

    他怔怔看了看四下一時竟覺得心酸起來。

    那個風勁節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注重享受都窮奢極侈。永遠的亮眼白衣永遠的美人在側永遠喝不盡地美酒佳釀他走到哪裡這一切都會出現在哪裡然而……

    在這遙遠邊城的小小房間裡一切簡陋得直若赤貧的百姓人家那個永遠無酒不歡的男子竟是連一杯清水都臨時拿不出來了。

    朝廷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功臣的嗎?

    風勁節見盧東籬忽然沒了聲息挑挑眉注目望去見他神色黯然不由又是大笑起來:「你都想什麼去了?」

    盧東籬苦澀地道:「勁節我……」

    風勁節笑而搖頭:「我知道你在無聊地為我難過來著你真是太小看人了。我風勁節是什麼人我若自己不願意天下誰能叫我受委屈。你真以為我一生都離不開美人與美酒嗎?那不過是一種生活就像現在也只是另一種生活於我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以有限的人生體驗不同的生活有什麼不好。你真以為我是那離了軟玉溫香就不能活的富家公子哥嗎。我可也是沙漠苦寒之地靠辛苦做生意才慢慢家的吃點苦對我算得了什麼?」

    他笑著坐下道:「我再怎麼不受主帥待見也是位將軍呢講究起來也能弄個大點地房子叫幾個軍士天天為服侍我奔走我只不過是懶得麻煩罷了。」

    「你原本是極瀟灑的人物天不能管地不能束世間沒有任何規矩可以牽制你。」盧東籬語氣猶自略帶悵然。

    「可我那種生活不是你不贊成地嗎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為國出力嗎?」風勁節不以為然地道「我不喝酒雖然是有些饞但也不是忍不了。以我的本領想偷偷喝點酒算得了什麼大事以我地性子就是不理會上下規矩的管束又能如何?但是這是裡軍營我一人圖了爽快卻破了軍規軍紀使軍隊裡最簡單的規矩形同虛設這樣的軍隊還有什麼戰鬥能力。」

    他抬手往上指一指:「咱們主帥胡天胡地已經夠讓軍士們心中不平了如果我們這些做將軍的再不以身作則又還有什麼臉面在國家危難時讓士兵們去奮勇拚殺。」

    他在燈下微笑:「我不喝酒我被庸人壓制這都不是委屈這只是軍隊中必守的規則。軍隊是最重上下之分的地方主帥的命令必須被絕對執行地地方軍隊更加不可

    兵將飲酒作樂我所做的不過是以自己的一言一持軍隊的穩定和原則罷了。」

    雖然時移世易身份已與往日不同但他這般淡淡言來依舊帶著他那特有的天大的事也視做等閒的漫不經心。

    盧東籬沉默著聆聽不插嘴不反駁不爭辯。只是在心裡仍覺一點淡淡的酸楚和悲涼。

    他不在乎可是他在乎他不覺委屈可是他卻為他而感到深深的委屈。

    一直等到風勁節說完盧東籬才輕輕道:「其實當初知道你接受詔命成為定遠關的將軍並在上任前散盡家財我就一直覺得奇怪。」

    他凝視風勁節:「不計利害得失掬躬盡萃為國效忠這似乎不像你的為人。」

    風勁節失笑:「你以為我為人又如何?」

    盧東籬只定定看著他:「我不知道我原本以為我瞭解你可有的時候我又覺得我其實完全不懂你。你看似性格簡單其實卻總在不停得變化如今細想起來我以前所看到的你不過是你想讓別人看到的你罷了。」

    風勁節沉默了下來他慢慢垂下眼掩去眸中那一刻極淡的動盪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以前懶得為官是因為我不認為有必要為了公理正義這種事去犧牲我的自由而現在……」

    他微微搖了搖頭才道:「是我實在信不過趙國地將帥們。為免亡國之禍在我有生之年生只好自己吃點虧了。」

    盧東籬大為震驚:「你說什麼……」

    「我說的你真的從來沒想過嗎?陳國派一支幾千人的軍隊穿越沙漠是為了攻打我們嗎?」風勁節冷笑。

    盧東籬黯然搖搖頭:「當然不會用幾千人來攻打一個國家應該只是為了試探。」

    「對現在已經試探過了我們趙國軍隊的戰鬥力陳國人一清二楚。知道趙軍如此一擊即潰他們的大軍還會再等待多久呢?在小分隊成功穿越沙漠熟悉道路之後。陳軍大隊人馬兵臨城下的日子你以為還有多遠?」

    盧東籬眼神帶著震驚愕然問:「你你甘受種種管束和牽制留在這裡受苦就是為了替我大趙。防禦邊疆。」

    風勁節瞪眼:「你不要什麼事都說得這麼偉大行嗎我不過是不想做亡國奴。」

    「你……」盧東籬還待再說什麼外面忽傳來王大寶的大聲呼喚。

    「將軍將軍……」一迭聲地大叫後王大寶出現在門前「將軍出事了。」

    風勁節站起身來:「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有什麼事?」

    「有個漠沙族人半夜來到城外他說……」王大寶走近幾步在風勁節耳邊低聲說了一串話。

    風勁節眉鋒微微一蹙回頭對盧東籬道:「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盧東籬疾聲問:「什麼事?」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要去細問問。」風勁節信口回答。就快步與王大寶出去。

    盧東籬略一遲疑終於打消了同去的要求。他雖是天子之使。但畢竟不是軍中將領軍務細則他實在不便干涉。

    只是這個很講禮貌很講分寸的決定卻讓他一個人在寒夜裡等了又等因為不知到底是什麼事所以心境就更加焦急。他坐立不安。憂心如焚在屋裡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自覺已經過去了幾百年走出來看看月亮卻似乎一絲一毫也沒有移動過。

    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自行設想生了什麼事?

    漠沙族是沙漠上一個小部族族人強悍善戰但因為生於沙漠之上十分貧困衣食尚不得周全。以前常常攻擊邊關擄掠財物即遠走他處。

    朝廷打過他們幾次但沙漠苦寒難測這些熟悉沙漠的部族對來擊之大軍一向採取你來他就滿沙漠逃跑你走他就追過來偷襲搶到東西就走的策略。竟使得朝廷勞神費力屢大軍卻不能建功。

    後來派使者安撫招納漠沙族人敬奉趙君為王為趙國防禦邊境抵禦外敵征討其他地流寇或作亂的小部族。而趙國每年贈給漠沙族大量的衣食財物。

    就此雙方各得其所漠沙族人得以衣食無憂趙國的邊境軍隊也不用再操心流寇或各部族的偶爾攻擊。

    這種安定的主屬關係一直持續了近百年。

    直到上次陳國軍隊穿越沙漠而來直接攻破漠沙族的防線出現在定遠關下。

    事後追究責任趙君下旨怒斥漠沙族族長並把每年下賜的財物減掉了一半以此為懲戒。

    而現在漠沙族人夜半叫城稱有大事莫非……

    盧東籬一時只覺全身寒莫非風勁節所料的災難來得這麼快?莫非陳國的大軍再一次出現在沙漠上了。

    正驚疑間聽得腳步聲起他惶然抬眸見風勁節神色略有沉重地走進來。

    他幾乎是奔跑過去地一把抓住風勁節的手疾問:「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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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一直不太舒服.整天人暈沉沉的.頭也很痛.所以影響到更新.

    現在狀態已經好過來了.

    另.上次更新男寵續篇時.一.更錯了卷.現在改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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