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傳說 正文 第四部 風中勁節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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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趙國的成例各地重兵的主帥一定是文臣。范遙也是正統科舉出身天子門生以詩文傳名的一介文人。

    只是他與沒有什麼背景的盧東籬相比卻又大大不同了。

    他出身於官宦世家家中世代顯貴。他出仕之前曾拜入權勢顯赫的九王門下一朝金榜提名得九王推薦直接升入朝堂。相比盧東籬在翰林院清清閒閒地苦挨日子他的仕途平穩順暢許多。

    做了十年官官聲也有了文名也不錯官職也升到正三品。在上次陳軍擊破定遠關之役後原定遠關的督帥獲罪被貶他就在九王的全力支持下成為定遠關守軍主帥手掌一支重兵山高皇帝遠這地方天大地大他最大日子過得十分悠閒。

    今次天使來臨以他的出身雖說並不十分看得起盧東籬但也要敬他所代表的天子因此大肆聲張引領諸將以鼓樂相迎。

    雙方會了面彼此行過禮互道幾聲久仰打幾聲哈哈寒暄個兩三句范遙便請盧東籬入帥府洗塵。

    盧東籬一邊應酬他一邊舉目四下張望。少傾已將眾將看盡不免略有失望之色。

    范遙笑問:「盧大人。你這是在找誰?」

    盧東籬笑道:「我久聞那風勁節之名不知這裡哪一位將軍是……」

    「他押糧去了不在定遠關。」范遙不以為然地道「風勁節也不過是個商人機緣巧合才得立大功能列身軍伍身有官爵皆聖上隆恩厚德盧大人堂堂士子儒生。何必將此人放在心上。」

    盧東籬隨便應答兩句也不去爭辯。他素知這些高門大閥出身又能考中功名地子弟們更比別的讀書人看不起武人或商人這種想法根深蒂固無可更改。真要爭執。反為不妙所以只得三緘其口只是想起范遙即有如此看法那風勁節在他手下當差只怕日子不甚好過那人又最是飛揚肆意的性子哪裡受得這許多磨折為難……

    這般一想心頭不免有些隱憂又不好表露出來臉上還要做出笑容。陪著范遙說笑閒談

    二人且說且行。轉眼已至帥府。

    離著帥府還老遠已看到那座金碧輝煌。十分宏偉壯觀的府地。盧東籬心中微驚邊境之地大多寒苦這一路行來百姓民居也甚簡陋這帥府如此奢華於國實非益事。

    進得府來。卻見屏開鸞鳳褥設芙蓉。有美人侍酒有舞樂觀賞這等宴飲之樂比之京城之中竟也不惶多讓。

    盧東籬為之愕然只得低聲問:「范帥這軍中不是禁酒禁女色嗎?」

    他滿心地只盼范遙答他說這是為了迎接天使特意破例然而范遙只是失笑:「禁酒禁女色的軍令自然是只管下頭那些武夫的咱們都是讀書人書生意氣豈可少了紅袖添香美酒助興。當今舉國各處軍鎮哪一家的帥府不是如此。」

    盧東籬遲疑一下才道:「別處關口不是大海就是絕壁倒也罷了。只是此處萬一再有陳軍襲擊……」

    范遙更加漫不經心:「那陳軍吃了大苦頭哪裡還會再穿越沙漠來攻再說我已經重重懲戒漠沙族人令他們要嚴守沙漠若再讓敵軍突破就滅他們全族想來他們是再不敢怠慢的了。」他似是根本懶得談這些事雙手舉杯笑容滿面「來來來不說這些掃興地事了我們喝酒。」

    盧東籬只得強顏歡笑舉杯應對。

    美人歌舞美酒香醇盧東籬卻一直心不在焉根本無法享受。

    而范遙本心裡不太看得起出身寒微的盧東籬就連這場迎接宴會也並不十分在意他的是否舒適倒是自顧自享受了不多時便已喝得醉意朦朧倒在幾個美女身上醉熏熏地左摸右拉口裡啁喃道:「美人兒給我好好侍候盧大人。」

    此等情形已至不堪境地。盧東籬自入官場已來雖說也有些尋歡作樂的應酬場合推之不得被迫參加但始終無法習慣。

    此刻身處如此華宴見這胡天胡地的荒堂行徑心間只覺得猥瑣不堪。

    只好連稱喝得醉了要去休息也請范帥入後堂歇息。他自己也由帥府的管家引去臥房休息。

    萬萬沒想到地事剛在臥房坐下來喘口氣還沒來得及定神呢現床上被子不太對勁走過去掀開一看幾乎沒一跤坐倒在地。

    床上臥著兩個一絲不掛的美女正對著他含羞微笑。

    盧東籬為官多年雖然有時也遇上別人奉獻美女的事但這種陣仗卻是從未見過驚嚇過度竟忘了這是自己的房間可以叫任何人走開他是轉頭就跑無比狼狽地落荒而逃。

    他跑出房老遠定了定神這才回復了鎮定也能正常思考知道自己的反應很愚蠢但即已出來了索性也就不回去自己信步在帥府內走走看看。

    各處門戶各方哨卡的軍士們見了他都紛紛行禮只是人人神色恭敬卻也冷淡之極。

    盧東籬默然看著這些在寒風中守護放哨的士兵想著剛才廳堂上的軟玉溫香酒樂奢華心中悵歎。如此做為只怕軍中士卒多有不平之意啊。

    真想不到陳軍之禍似仍在眼前舉國上下竟已文恬武嬉不將這血淚慘史放在心上了。

    只是心頭憂思雖重他又能做什麼呢?他剛入朝廷不久無名無望無勢力又有什麼能力改變整個國家的現狀。

    他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到即使看到最不應該的事也不能挺身坦然而斥卻只得虛以委蛇勉力應酬以保自己地地位不因此受到動搖。

    他有些苦澀地笑一笑在月色下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把手染得這麼髒把心變得這麼硬低下頭彎下腰強迫自己對世間許多不公視而不見假做不知原來還是不夠還是無法得到足夠地權力來為自己所在意的家國百姓做更多地事。

    還不夠……還不夠……

    可是到底要怎麼樣做才可以……

    「盧大人!「

    有些熟悉的叫聲傳來盧東籬抬頭一看一名百夫長正在月色下含笑施禮。

    盧東籬藉著月光略一打量微微有些吃驚:「你是以前濟縣的牢頭王大寶。「

    「正是小人難得盧大人還記得。」王大寶咧開嘴笑。

    「你怎麼在這?」

    「當初風將軍在濟縣招呼全縣青壯挺身拒敵我想著我的

    我的家我所有的財產都在那兒要讓陳國的強盜打完了所以就跟隨了風將軍。打完仗後所有的父老鄉親圍著我們歡呼把我高高扔到天上再接住。所有人都對我笑見了面全都熱情地打招呼有事沒事左領右捨誰家做了好吃的必要送我家一份誰家有什麼好東西總會到我家來分一些給我們。我活了這麼些年當牢頭當差役到處老百姓都奉承討好可是從沒有這麼被人看重過。」

    王大寶說起這些事也有些熱血沸騰了「我到那一天才知道男子漢堂堂正正保家好國拼血汗賺來的榮耀比什麼都值。所以後來我就索性入了行伍跟了風將軍來定遠關。因為我在打陳國人時立過功所以一進軍隊就是百夫長大小也是個官了。」

    盧東籬聽得這樣直爽的話語也不由微笑輕聲問:「風將軍好嗎?」

    「當然好好得很呢。」王大寶兩眼閃光地說「這裡哪一個士兵不敬重將軍?不尊奉他的號令呢?要沒有他以前關裡的士兵就是舉國的罪人不是死於國法軍法也要一生流浪逃竄被天下人唾罵。將軍救他們的性命救他們的顏面讓他們可以有機會繼續在太陽底下堂堂正正做人這是多麼大的恩典啊。可惜啊……」

    他搖遙頭「我們這些小人物都知道感恩。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地將軍那麼大功勞才封一個偏將軍還要讓一個……」他聲音忽然低沉把某個可能不太恭敬的詞含糊過去「讓人那樣管頭管腳哼……」

    盧東籬聽出他語中多有不平但這正好也是他擔憂之事:「范帥對你們管束得多嗎?」

    「也還好啦。」王大寶悻悻然道「聽風將軍說國內各處兵營都差不多。最高的大帥全是文臣這些文臣裡懂武備軍務的沒幾個大多數人不過是坐著個位子自管吃喝玩樂下頭的事下頭人自己辦。說起來。這軍中的防務大部份還是風將軍在管著。只是范帥不承情時不時還要訓斥他幾句有時想想真為風將軍不值。」

    他也算是在盧東籬手下當過差知道他的性情的所以才敢這樣直言無忌。

    盧東籬聽得神色愈沉重默然一會才道:「你能帶我在城裡到處走走嗎?」

    王大寶遲疑一下:「這麼晚了!」

    盧東籬笑道:「我正好睡不著就看看你們地防務也好。」

    王大寶點點頭:「好。我為大人引路。」

    有王大寶的指引自是一路順暢。專挑重要的崗哨防區巡視。寂靜的夜色中士兵們沉默無言地舉起兵器向代表天子的高官致敬。

    盧東籬做事一向認真。在其位謀其政就是以前一直被貶再小再不如意的差事官位他也會把事做好。

    這一次也一樣雖說巡閱使不過是個財走過場地差事但他接任之後。就自己惡補了好幾本兵書沿途巡視各處時。也總向各地的將軍們請教軍務。

    雖說也是臨時抱佛腳不算什麼真明白到底比完全不懂要高明一點這一路行來見到各處崗哨的位置士兵們的反應也不免暗暗點頭。

    能在頭上壓著一個無能且貪圖逸樂的上司時還把事情辦得這麼好風勁節可算是極之出色的人物了當年原也料到他若出仕於國於民必有極大助益……

    他心中思忖口裡不免笑問王大寶當日風勁節以一人之力招民間青壯半途逃兵以拒強敵之事的始末。

    王大寶視此為生平第一得意之事自是手舞足蹈細細說明。

    盧東籬只是含笑聽著當年他在大名府遙聞陳軍入境心憂濟縣安危卻無相助之力。後聽說風勁節的種種英雄行徑即驚且歎偏心深處又隱隱覺得理所當然似這等驚世之功方是風勁節之所當為。只是一切都只道聽途說不得詳盡。每每夜深之時秉燭窗前遙想他兵戈殺場的英風俠行心緒激動難抑也只能以一杯風勁節當初所贈的美酒千里遙敬了。

    後來得知風勁節地封賞極之微薄心中代為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幾番寫信給風勁節卻因為風勁節一路征戰又受官職必須赴任少有安定之時。竟是多次不能及時收信。等到了定遠關之後才偶爾回一封信也只是和以前那樣淡淡幾句閒話罷了。關於怎麼打仗怎麼建功到了定遠關的生活如何竟是半句不提。

    每每把為他操心擔憂地盧東籬氣得拍桌子撕信紙外加大罵幾句混蛋。倒是虧了蘇婉貞賢惠貼心。盧東籬撕信的時候她是從來不攔地只是等他走了自會把碎紙細細地粘在一處好好收藏基本上等不到半天盧東籬就會訕訕然來問那碎紙是不是被扔走了。待此時才把粘好的信遞過去而盧東籬只得在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裡略紅著臉乾笑兩聲了事。

    難得這時身邊有個曾與風勁節親歷戰陣的故人在這番漏*點飛揚地講述當日戰事盧東籬含笑聽來也不由心往神馳漸漸血液賁張激動起來竟恨不能身逢盛事參予此戰與他們一起並肩對敵了。

    二人說話間已巡到了城樓耳旁忽聽得一個軍士叫道:「有隊軍馬正接近我們。」

    二人聞聲即時靠近城樓極目遠望。

    王大寶比他熟悉地形也適應環境張望了一會不覺笑道:「是風將軍押糧回來了。」

    盧東籬聞言只是張大眼極力望去黑暗中馬蹄聲漸近高高飄揚的旗幟隱隱約約總是看不太清。

    他略有些懊惱地皺皺眉對自己的夜視能力極之不滿。只得強抑著心頭莫名其妙激動起來的心緒靜靜守在城頭靜靜等著那一支人馬在月色下漸漸接近漸漸清明。

    靜靜看著那一身風塵的將軍在城下仰頭一笑眼神燦亮猶勝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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