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斯編年史 第四部 亡魂使者 傳說中的寶藏(七)
    當阿倫帶著雅克回到復仇女神號上的時候,傑茜卡才放下心來。當羅伯特他們回來的時候,傑茜卡沒有看見阿倫,便質問羅伯特發生了什麼,羅伯特當然照實做了回答。一聽到阿倫被他們圍困的消息,傑茜卡再也坐不住了,她叫上自己的舊部要去救阿倫,但利馬就被羅伯特攔了下來。因為傑茜卡如果去救人的話,就等於暴露了他們,這樣一船人都會糟到牽連。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阿倫不失時宜的出現了。

    「你們都在做什麼?怎麼還不開船?」阿倫跑上來質問道,身邊跟著雅克。

    「阿倫!謝天謝地!」傑茜卡跑過去說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小美人兒,還記得我嗎?」雅克沖傑茜卡打了個招呼,當即就糟到了後者的一個白眼。「嘿!怎麼這種態度!阿倫,你得好好教育一下你老婆什麼叫禮貌!」

    「雷德呢?」阿倫問到,「他回來了沒有?」

    「在說我嗎?」昆沙從人堆裡走出來說道。

    「東西到手了嗎?」阿倫問。

    「是的,雖然出了點小意外。」昆沙看了看雅克,「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呢。」雅克笑了笑,他是少數幾個知道昆沙身份的人之一。

    「別說這些了,彼得回來了沒有?」阿倫問道。

    「當然,保羅給他熱了些咖啡。」

    「那就好,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再不走教會的船隊就會把這裡封鎖起來,到時候我們都準備等死好了。」阿倫說道,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水手們砍斷纜繩,起錨揚帆,衝出了一片混亂的特拉普尼港,朝無盡的大海駛去。直到夜幕降臨,阿倫才稍微放下心來。沒有什麼船追來,看來教會的人的確是被那一下給炸蒙了,估計現在還亂做一團吧。阿倫收起望遠鏡,吩咐羅伯特留意海面的情況後,便離開了後甲板,朝船艙走去。

    在船長餐廳裡,阿倫看見了雅克,昆沙正親自看守著他。雖然傑茜卡也在,但只有昆沙明白,除了自己,這船上再沒人能阻止雅克。

    阿倫抬了抬眉毛,「雅克,我的船怎麼樣?」

    「還行,就是有點擠。」雅克笑道。

    「我也沒辦法,只有委屈你了。」阿倫聳了聳肩,然後看著昆沙,「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還沒呢,正等你來。」昆沙說道。

    「那好吧,」阿倫腦袋一歪,找了把椅子坐下。「我都知道了,雅克,昆沙把一切都告訴了我。」

    「是嗎?那你為什麼還要在碼頭上救我?」雅克問道。

    「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阿倫說道,「拋開戈爾不說,那些年我們一同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這份友誼是真的。」

    「沒錯,」雅克習慣性得用中指摸了摸眉毛,「剛開始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我們會成為這麼好的朋友。」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戈爾來到這裡?」

    「為什麼……」雅克的手停了下來,「或許是想見你一面吧。戈爾沒告訴我你還活著,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當戈爾叫我跟他來南海的時候,我就來了,我想看看讓你喪命的南海到底是什麼樣子。」

    「可我沒死。」阿倫說道。

    「沒錯,你沒死,我真吃了一驚。你著該死的傢伙,你總是這麼好運。」雅克咧嘴一笑。「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還當上了海盜,你多久沒刮鬍子了?看起來跟0歲的老頭似的。」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傑茜卡插進來說道,「難道你也是執法者?」

    「你說呢?」雅克看著傑茜卡。

    「他是執法者,而且還是等級最高的執法者之一。」昆沙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的代號是『蛇夫座』對吧?」

    「我用過很多代號,那只是其中之一。」雅克揚了揚眉毛。

    「你是『蛇夫座』!」傑茜卡瞪大了眼睛,她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整天嬉皮笑臉,到處勾引女人的傢伙居然是地位最高的執法者之一。能用星座來做代號的執法者在整個教會內部也不會超過十個人,因為這些代號是固定的,一個人用過之後,就不能再由另外一個人使用了。因此,「蛇夫座」只有一個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是的,比你的等級高很多。」雅克露出些許得意的神情。

    「你接受過到少次身體交換?」昆沙繼續質問道。

    「比你想像得要多。」雅克並沒有回答昆沙的提問。

    「具體是多少次?」

    「時間太久,我不記得了。」雅克習慣性得用右手中指順了順眉毛,「我可不想你們這些神族,擁有這麼好的記憶。六次……或許是氣次吧,不會多,也不會少了。」

    「六到七次,這麼說你至少活了兩百年。」昆沙說道。

    「差不多,22年。」

    「我在想,你是誰?」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是雅克,『蛇夫座』。」雅克擠了一下眼睛。

    「布魯克林,我早該想到是你的。」昆沙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雅克從座位上躥起來,一臉的吃驚。

    「我還記得你說話時的一些小動作,你總改不了那些習慣。」昆沙說道。

    「好吧,算你厲害。」雅克重新坐回椅子上,既然被昆沙看穿了,他也沒辦法。「說吧,你都說出來好了,反正這些事情早晚都會知道的。」

    「你自己為什麼不告訴他?」昆沙問道。

    「……我可開不了這個口。」雅克把頭扭到一邊。

    「你們在說什麼?」阿倫問到,他隱約發現這些事情都跟自己有關。

    「好吧!我來說!」雅克終於忍不住了,拍著大腿坐直身子看著阿倫。「雖然這事聽起來有些荒唐,但不可否認的是……我是你哥哥,阿倫。」

    「什麼!」阿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在一旁的傑茜卡也嘴張得老大。

    「沒錯,雖然我們在年齡上相差了兩百歲,但我就是你同夫異母的哥哥。戈爾是我的父親,22年前我母親認識了父親,然後有了我。兩百年之後,那老不修又搞上了別的的女人,結果就有了你。」

    「真是一團糟……」阿倫覺得頭疼,「活了27年才知道我有個想要殺死我的父親,剛才又知道我最好的朋友居然是大我兩百歲的哥哥。現在什麼事情都不能再讓我驚訝了。」

    「父親並不想殺死你,當他聽說你要參軍之後,就派我去保護你。」雅克無奈得笑了笑,「我總得盡點做哥哥的義務吧。」

    「我終於明白了,我們性格差異這麼大,卻這麼合得來。」阿倫點頭說道。

    「沒錯,是血緣關係在作怪。」雅克笑道,然後看著傑茜卡。「我們總是喜歡同樣的東西,不是嗎?」

    傑茜卡白了雅克一眼,扭過頭靠在阿倫身上。雅克嘴角一歪,不再觸這霉頭。

    「真見鬼,我該叫你什麼?」阿倫皺起眉頭,看著這個他及熟悉,又陌生的雅克。

    「還是叫我雅克好了,我早就拋棄了以前的那個名字。」雅克攤開手說道。

    「也好,一時改口還很真夠彆扭。」阿倫點頭說道。

    「那麼……你準備怎麼處置他?」昆沙的話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怎麼說他現在也是我們的對手,總不能就這麼放著吧?」

    阿倫沉默了,昆沙說得沒錯,雅克是戈爾的人,為戈爾辦事,而現在他們卻是在同戈爾作對。但從另一方面來講,無論雅克是不是他哥哥,或者雅克是不是戈爾的人,阿倫都不願意與他作對。他們認識十五年了,彼此都有很深厚的感情。

    「雅克,你究竟站在哪一邊?」阿倫問道。

    「你總是把難題都拋給我。」雅克揚了揚眉毛,「戈爾是我們的父親,我是你哥哥……所以,這應該是我們的家事才對。」

    「我問你站在哪一邊?」阿倫又問了一遍。

    「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阿倫瞪著雅克,「那個混蛋瞥下我和我母親一個人跑了,二十多年從沒回來看過我們。和我的第一次見面就用大炮來轟我,還差點殺死我妻子!更別說他還想殺死我了!那樣的人也配稱做父親?開什麼玩笑!」

    「可他就是,你不承認他也沒用。」雅克說道,「你身上留著他的血,所以你才擁有那種能力。」

    「你什麼意思?這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開玩笑,我是你哥哥,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事情。」雅克攤開手說道。

    「你還知道什麼?」

    「很多。」雅克狡黠的一笑,這時候,人們才發現他們都上當了。阿倫是第一個發現的,他的預知能力提前告訴了他即將發生的危險。但還是來得太晚了,阿倫剛要站起來,就發覺腳底下一軟。緊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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