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斯編年史 第四部 亡魂使者 聖物爭奪戰(七)
    「這裡是『真理女神號』!前面的船隻立刻停下!我們要上船做例行檢查!」傍晚時分,教會的船隊終於趕了上來。為首的巨艦上有人在喊話,看來這艘什麼真理女神好就是他們的旗艦了。

    「不要理會他們,繼續前進!下層甲板的,用力劃!」傑克對船員喊到。

    「真理女神號?我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教會還有這東西?」傑茜卡皺起眉頭說。

    「你們長年生活在內陸當然不知道,真理女神號是教會最強的三艘戰艦之一。」傑克走到上層甲板上說,「正義女神號、勝利女神號和這艘真理女神號是教會維持派瑞特海正常航運秩序的鐵腕,它們是整個南海最可怕的怪物,做大的船身,最堅固的裝甲,驚人的行速,以及那些無堅不摧的重炮都使得他們是所有海盜最不願意看見的東西。」

    「教會的手以及功能伸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嗎?我怎麼會一點也不知道?」傑茜卡有些吃驚的說。

    「它們……我是說這船,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別小看他,勳爵大人。」傑克看著遠方的戰艦說,「真理女神號曾經在尼扎姆港停靠過,當時我也在那裡,我有幸近距離的觀察過那艘船。他有門重型火炮,能在我們的射程之外攻擊。並且它還有雙層裝甲,一般的炮彈根本打不穿。別看它船體巨大,但行速卻能達到驚人的4節,這種海上怪物能為教會獲得整個南海的制海權。」

    「前面的船隻!這裡是真理女神號!我們命令你們馬上停船!否則我們要開火了!」後面追趕的艦隊又有人發話了,但這次還多了警告。話音剛落,兩門船頭炮就朝火龍號開炮發出了警告。炮彈呼嘯著撕裂空氣,最後落在了離船不到十碼的海水裡。這時候傑克從上衣口袋你掏出一個懷表看起來。

    「見鬼,我們已經進入他們的射程了嗎?」阿倫開始有些緊張,剛才傑克對真理女神號的讚美讓他心裡發虛。

    「還早得很,這種距離就算被擊中也不會受到損傷,炮彈的威力已經喪失大盡了。」傑克抬了抬船長帽說,「他們的大炮雖然比我們的射程遠,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問題是他們的船速驚人,這才幾個小時,他們就追到這麼近的距離。照這個勢頭來看,無論我們怎麼拚命,最多一個小時,他們就能站在這艘船上了。」

    「問題不在這裡,如果他們真是來幫我們的倒沒什麼,但他們看起來似乎並不友善。」阿倫說道,這時候又有兩發炮彈飛過了船身落在水中。

    「一分十秒,他們炮兵的裝彈速度還真快。」傑克壓停了手中的懷表,阿倫這才知道傑克在搞什麼鬼。「我的勳爵大人,你著呢麼就肯定他們的船上沒有魔法師?」這話的確是問住了阿倫,他一時間無以言對,只好點頭默認。這時候船員都開始驚慌起來,傑克看在眼裡,立刻走過去發號施令。「繼續划船!船帆組!控制好帆!火炮組你們的炮彈都裝好了沒有?」

    「是的船長!」火炮隊長從船艙入口處伸出頭來說道。

    「很好!小心別讓火藥受潮。」就在這時候,炮彈又來了。這次炮彈直接飛過了船身兩側,在船頭前方的水域墜落。傑克吐了口吐沫,「該死的,這次是真進入他們的射程了!」

    「見鬼!看來我們這次不妙,他們還有四艘船,我們乾脆投降算了。」阿倫問道,「我們又沒犯什麼法,教會的人總不至於拿我們怎麼樣吧?」

    「別忘了,勳爵大人,我們手裡有什麼?」傑克提醒道,他們在這種時候出現,你說會是什麼理由?你不了大海,解勳爵大人。海上可不像陸地這麼自由,如果他們真的想要你的那塊石頭,我們誰也別想活命。只要往海裡一扔就行了,大海會解決剩下的事情,而且沒人會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傑克說道,同時遞給了阿倫一支短火槍。「這個你會用吧,用來防身。」

    「啊,謝謝。」阿倫接過火槍,他以前從沒真正用過這玩意,以前也只是把它當作消遣娛樂用的東西用來打靶,這東西在遠距離上精確度差得可以,(當時的槍還沒有線鏜,精確度差是當然的。)阿倫還從沒想過要用它來射殺什麼活物,更妄論殺人了。

    這種火槍可以說是大炮的微型版,只是將扳機設計得更適合人手掌握,而且多了一個木頭的握柄。其實就殺傷力來說,火槍,特別是長管火槍都要比弓或者弩更強,但這種先進的武器之所以沒有被裝備到陸軍中的最重要原因就是裝彈速度。在這方面,弓和弩的優勢就完全體現出來。而且射箭的話還可以射拋物線越過障礙攻擊敵人,在射程與實用性方面都要勝過火槍。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精確度,前者也要比後者優越得多。

    但是到了大海上,情況就完全不同了。火槍變得比弓更有優勢,因為海戰主要靠的是大炮,肉搏戰的距離相當近,這時候槍的精確度便不再是問題,而它強大的殺傷力可以直接射穿障礙物攻擊躲在後面的人。而且和地面戰不同,海上肉搏戰雙方的兵力是固定的,誰也沒有後援,無法及時招來援軍,戰鬥結束的速度也相當快。因此在戰鬥中第一輪攻擊如果能給予敵人最大傷害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船隻上空間狹小,沒有地方給你拉弓射箭,也沒有地方存放數量驚人的弓箭,相比之下,火槍那小小的鐵彈就好存放多了。由於海戰的種種特性,火槍這種在地面上不是很受歡迎的武器到了大海上卻成了神兵利器。自從解決了火藥受潮的問題後,火槍在海戰中的地位更是達到了頂峰。

    「你們最好下來,上面不安全。」傑克說道,這時候他正在下樓梯。

    「他說得對傑茜卡,你還是到回船艙裡比較安全。」阿倫傑茜卡說道。

    「別開玩笑,我可不是什麼嬌氣的女人。」傑茜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鎧甲說道,「我可是教會的職業殺手……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執法者中的一員,比這種還要危險的場面我都經歷過,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這不是誰本事大的問題,炮彈可不長眼睛。」阿倫扶住傑茜卡的肩膀說。

    「我早就說過了,」傑茜卡撥開阿倫的手,「別把我當普通的女人來看待,我也是經歷過無數戰鬥的,也曾經身受重傷差點死去。我見過的遠比你想像的可怕,戰爭什麼的對我來說不是什麼新鮮事,我能照顧好自己,還有你。」

    「謝了,」阿倫無奈得歎了口氣,「可是你好歹也要為我考慮一下,你這樣我真的放心不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傑茜卡看著阿倫的眼睛,直到後者移開視線,才開口說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每次遇到問題你總是主動去承擔一切,在艾博城堡的時候是這樣,在來的路上也是。可結果呢?你處心積慮的計謀並沒有得逞,雷德盡憑一人之力就殺死了怪物。在艾博城堡,老實說,你數次前來救我的恩情我至今還沒有機會報答。但是……」

    「爬下!」阿倫突然喊道,同時猛的按住傑茜卡的頭朝甲板上撲過去。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兩聲炮響,一發炮彈撞壞了上層甲板的圍欄,從阿倫和傑茜卡的頭頂飛了過去。阿倫爬起來緊張的問,「傑茜卡!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你剛才看見了?」傑茜卡問道。

    「是的,那中……感覺又來了,我看見炮彈從我們身邊飛過,所以就……」

    「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都完蛋了。」傑茜卡笑道。

    「沒錯,得感謝這石頭。」阿倫從懷裡掏出賢者之石說道,「如果教會真是為了這個才來的,那就表示,我們的麻煩大了。」

    「沒錯,他們的炮越來越準了,也沒有再喊過話。這不是恐嚇,他們是這在攻擊我們。」

    「他們就不怕賢者之石受到損傷?」阿倫有些不解的說。

    「不,先前雷德和尤錫尼的戰鬥這麼激烈,賢者之石都毫髮無傷,這種程度的炮擊應該也不會對它造成什麼損傷,畢竟賢者之石也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聖物,不會這麼輕易就損壞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賢者之石不會被打壞的?你也是教會的人,之前你聽說過類似的事情嗎?」

    「不沒有,教會內部對於聖物的話題一向都很忌諱,只有少數的幾個……」說到這裡傑茜卡似乎想起了什麼,「教會內部一直在鬧內部分裂,三大主教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那樣團結。他們之間的分歧已經由來以久,現在更始愈演愈烈。一百年前昆沙得到了天罰之劍,雖然後來他把劍放在了只有他才知道地點的一間密室裡,但這事情還是傳了出去,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但至少可以確認的是,三巨頭是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懷疑在船上的,不是蘭德就是戈爾。」

    「你說教會的三大巨頭其中之一在那船上!」阿倫吃驚的說。

    「我,我說的是他們在船上,很可能不止一個!」傑茜卡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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