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 第六集 決戰玄龜島 第五章 激戰
    而剛剛還充滿著喜悅之色的海倫,此時發現了雖然有點憔悴、但骨子裡卻還是透露出了嬌艷、亮麗的珍珍,竟然十分親密地緊隨著龍如風時,所有的笑容,便在一剎那間都沉了下去,整個人也顯得更加的沮喪。

    「師父,這位就是你的朋友嗎?」珍珍嘴上問著龍如風,眼睛則望著海倫問道。海倫聞言,楞怔了一下,那雙藍晶晶的眸子顯出了迷惑,直望著龍如風,愕然問道:「她是你的徒弟嗎?」龍如風點點頭,為兩人彼此介紹了一番。聽完介紹後,海倫沮喪的神態立時一掃而空。

    只見她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歡呼之色,輕快地向珍珍問好:「妳好!很高興認識你。」說著,還伸出手與她握了一下。

    而珍珍的俏臉上也綻出了一個笑容,大方地與海倫握了握手。

    珍珍的來臨,使海倫更加的迷惑不解,對龍如風的身份也更加的感到好奇。

    她問道:「你不是說,要自己是一個人來這裡的嗎?怎麼之前遇到熟人,現在又有徒弟了,一下子多了那麼多人出來?」

    海倫臉上顯出了愕然的神色望著龍如風,像是要他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龍如風淡淡道:「這個以後有機會再向你解釋,現在你只要專心的賭局就行,別的不要想那麼多。」

    說著,他指了指站在離他們大約有一百米遠的南邪陰王,道:「你看到那個人了嗎?等一下你要特別小心他,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他百分之百會在你賭牌的時候給你搞鬼。」

    海倫隨著龍如風所指的方向望去,愕然問道:「那個人不就是那天你遇到的那個熟人嗎?」她接著疑惑地繼續問道:「我賭牌與他有什麼關係,難道說他是幻千門中的人不成?」

    「唉!」龍如風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我本來是不想對你說的,如今看來不向你明說,你也沒有什麼心思下去賭。

    「這個人並不是我的什麼熟人,他是我一個結怨深似海的死敵,前一段時間由於珍珍落在他的手上,我投鼠忌器,不敢與他正面衝突。

    「傍晚時,我利用一個機會把她救了回來,他氣惱不過,所以想藉著這場賭博讓你賭輸來打擊我,所以說,你等一下賭牌時,千萬要小心他搞鬼。」

    海倫皺著俏眉,疑惑地問道:「這段時間來,我從來也沒有見你這麼嚴肅的講事情,這個人是不是很厲害?」

    龍如風點點頭道:「這個人的能力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像幻千門的那種幻術,就算是一千個人,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件事,我本來是想幫你一下的,沒有想到從現在看來,反而是害了你,如果不是我的關係,他也不會來找你。」

    海倫的自信心隨著龍如風的話一下子沉了下去,眸子游離不定,雙手磨來擦去的,顯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態。

    她擔憂地道:「這樣說來,我今晚鐵定是無法贏得這場牌局的。」

    珍珍接口道:「海倫小姐,看你緊張的,你忘了我師父的存在了嗎?有我師父在這裡坐鎮,你怕什麼?師父剛剛只是把事情跟你說明白點,讓你心裡有個準備。」

    珍珍的幾句話,使海倫如同撥雲霧見青天般的清醒過來,回想一下那天龍如風幫自己時所表現出來的異能,原本焦急憂慮的情緒,剎那間就緩和了下來。

    她伸出那雙完美的玉手,輕輕地拍打一下自己的額頭,道:「你看,我一急起來,就什麼都忘了,想那南邪陰王既然如此厲害,而你能與他為敵,想必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

    「那當然,你還沒有看過我師父發威時的情景,那真」珍珍口直心快地說著,被龍如風瞪了一下,便迅速地收住口。

    龍如風把目光移向對面的一群人,問道:「那邊的人,可是幻千門的人?」

    海倫聞言,也把目光移了過去,答道:「正是,你看他們那副囂張的模樣,我看了都想吐。」

    只見幻千門的人群中走出了兩個人,緩緩地向著他們行走過來。

    四處來看熱鬧的人,看到他們兩個,發出了不知代表著什麼意思的尖叫聲和口哨聲,而這些聲音,又增長了他們兩個的氣勢,兩人一路上不時地向四周的人拱手。

    海倫指著兩人右邊的一個額骨突出、雙眼深凹的中年人道:「這個人就是那天贏我牌的幻千門高手,叫張山波。另外那個,是他的師弟,名叫吳公海。」

    張山波剛想往海倫所在處過來,就被海倫的兩個保鏢給攔住了。張山波那雙酒色過度的黃濃眼,微微地望著兩個保鏢,輕蔑地喝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保鏢理都不理會他,只是站著用身軀擋住了他們。龍如風小聲的在海倫耳邊道:「讓他進來,看看他想幹什麼?」海倫聞言,開口道:「讓他們進來。」保鏢聞言閃開,張山波重重哼了一聲,再用鄙視的眼光瞪了兩人一眼後,昂首收腹,氣勢高揚的走了進去。

    張山波才剛到海倫身邊,便用那沙啞的聲音,迫不急待地道:「海倫小姐,上次我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只要陪我一晚,你的這隻手就能保住,又何苦以性命相搏呢?」

    他說著,雙眼透出了淫亂、貪婪,看到了海倫那迷人的身材,他更是不停地吞著口水,並不時地輕笑幾聲,寬寬的嘴上,露出了一嘴參差不齊的黃牙。

    看到他那副模樣,龍如風噁心得差不多快要吐了。

    海倫氣得嬌軀顫抖,一雙纖手緊握,怒目相望,氣憤得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些上氣接不下氣,道:「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她說完這話,櫻嘴不停地喘著香氣,任誰得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氣到極點了。

    張山波輕哼一笑,道:「我為什麼要滾?我現在只是來看看我的那隻小手。」說著,他的一雙爆滿血絲、猶如兔子的眼,猛然盯著海倫的玉手。

    海倫被他看得雙手不知該如何放才好。

    珍珍上前一步,美眸閃爍出了一道光芒,輕聲細語道:「那不是你的玉手嗎?」她說話的同時,還指著左上方那個雕著金龍玉鳳的柱子。

    張山波聞言,楞怔了一下,機器般地往柱子走過去,張開雙臂把柱子抱了起來。

    只見身體不停地對著柱子摩擦起來,做著各種各樣的淫亂動作,嘴上還不停地發出「呀!呀!呀!」的呻吟聲,神情完全陶醉在其中。

    「噗哧」

    海倫再也耐不住心中的那股笑意,一下子爆發出來。同時也帶動了四周遙望的人群,一時之間,笑聲如雷鳴般的響起。

    吳公海雖然想去拉醒張山波,但他的腳步還沒有動,一望到珍珍那雙凌厲的雙眸,就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周圍不停的笑聲,很快地就吵醒了正在作著春夢的張山波。

    他發現自己無緣無故的抱著柱子,不由得一臉愕然,不知自己為什麼會跑去抱著柱子,吳公海迅速地走到他的旁邊,低聲細語地把剛剛的情況向他說了一遍。

    張山波聽得膽跳心驚,臉色煞白,二話不說地拉著吳公海,就抱頭鼠竄跑掉。

    海倫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是龍如風的一個徒弟就如此的厲害,凝望著珍珍臉上浮現出了佩服與羨慕之色,道:「原來珍珍小姐也是這麼厲害,我真是看走了眼。」

    她接著完全恢復了信心道:「這次有你們師徒相助,我一定能過得了這一關。」

    珍珍笑道:「像剛剛那種跳樑小丑算什麼,真正令人擔憂的是那個人。」說著,她指著南邪陰王,接著轉向著龍如風道:「師父,你看我有沒有進步。」

    龍如風含笑地點點頭,道:「不錯,這麼短的時間,能把攝魂術修煉到這種地步。」

    珍珍聽到了龍如風的誇獎,憔悴的臉頰上現出了高興、喜悅的笑容。

    張山波沒有走多遠,就被玉鸝給攔住了。

    玉鸝輕聲細語地在他的耳邊說著,還不時地指點著龍如風這邊與南邪陰王那裡。

    她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有辦法逃得過龍如風的雙眼,為了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便集中心神往她延伸過去,可惜的是,向來無往不利的搜神術,這次就遇到了對手。

    南邪陰王在玉鸝四周布著一道宛如牆壁般的靈力罩,使得他的心神怎麼樣也無法鑽進去。

    看到龍如風納悶的樣子,南邪陰王的嘴角逸出了絲絲笑意,像是在嘲笑他一樣,還對他揚了揚手與他打招呼。

    剛開始,龍如風還以為是玉鸝身上帶有法寶之類的東西,但從南邪陰王剛剛的舉動來看,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龍如風故意裝作沒有看見,把頭轉到一邊過去,但還是不死心地想把心神鑽入那靈力罩中。

    可惜的是靈力罩很奇怪,不論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鑽進去,最後不得不撤回去。

    他心裡更加明白,自己在法上的運用,是無法與南邪陰王對拼的,自己對法的認識較之於他,就如星星之光與皓月相比。

    經過了一番的解說,張山波沮喪的臉容現出了欣然的笑意,他畢恭畢敬地對著玉鸝拱手道謝,然後走回了幻千門的人群之中。

    玉鸝一搖三擺地舞動著她那妖冶的身軀,一顫一抖回到南邪陰王身邊,妖媚的沾貼他身上,俯在他的耳邊,輕輕細語道:「搞定了。」

    說著,她把那雙白如竹筍的玉手,環過南邪陰王的肋骨部位緊緊地抱著。

    南邪陰王像是對她這種狐媚的妖態十分受用,輕輕地捏了捏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與她一起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龍如風不由得思索著玉鸝到底對張山波說了些什麼,以及他們之間到底要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海倫。

    珍珍看著龍如風把眉頭皺成了川字形,整個人楞楞地站著,關心地問道:「師父,你沒事吧?」她一雙秀眸顯出了擔憂之色的直望著。

    龍如風收回了茫然的心神,對著她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剛剛只是想一些事情想得出神了而已。」

    「現在請帝王號代表俏手倫,與幻千門的幻王張山波進場。」

    賭場的廣播突然之間響起。

    海倫往前邁上一步,來到了龍如風面前,道:「牌局要開始了,我現在就要過去了。」她那雙猶如天上藍星般的眸子,旁若無人的直望向了龍如風,像是在等候著他的吩咐,但在龍如風的感覺上,卻又像是不止包含著這些東西。

    由於心理上的魔障還沒有清除掉,龍如風是最怕她的這種眼神,剛與她的眸光一接觸,意識上便自動地避開她的眸光。

    雖然龍如風的心裡充滿了矛盾,但卻又想通過她使自己有所突破,讓自己的道心能更加的圓通,但又怕一時掌握不住,使自己走火入魔,陷了進去。

    最後他還是下定決心,決定順其自然的來面對這一切。

    龍如風雖然心存警戒,但同時又把表情放鬆到了極點,坦然地與她相視,道:「那幻千門的傢伙,看起來已經跟南邪陰王勾搭在一起了,你等一下賭時注意點就行。

    「我會過去站在你的身後,如果他有什麼舉動,我會幫助你的。記住,要做到心無旁騖。」他的語氣平靜地不存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龍如風沒有感情色彩的語氣,使得海倫顯得無比的失落,她點點頭就跟隨著兩個青年走往賭桌。

    珍珍如同一個頑皮的小女孩,悄悄地把頭伸到龍如風的耳邊細語道:「師父,看來這個海倫小姐,對你已經動了心喔」說著還「吃吃」地輕笑起來。

    「轟」的一下,龍如風如同遭到五雷轟頂般,整個人渾身劇抖不止。

    海倫從一開始就現出對他投入感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去不想而已,也不想去面對這個現實,如今珍珍突然提起,使他知道這是一件迴避不了的事情,這一切怎麼不讓他感到震撼。龍如風內心顫了一下,道:「不得胡說。」珍珍頑皮地伸伸舌頭,道:「我是一個女孩子,這種狀況,我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龍如風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你以後提也不要提。」說著便不再理她,往賭桌走去,來到欄索前面停下,向著轉身回望的海倫點點頭,讓她安心的賭。

    有他站在背後,海倫心中有底,整個人也開始充滿了信心,坦然地面對著坐在對面的張山波。張山波由於剛剛出了醜,所以也不敢掉以輕心,整個人完全沒有剛剛吊兒郎當、市井無賴的氣息存在。他嚴峻地面對著海倫,身上透露出了一股戰士要上戰場時的氣息。

    張山波望著海倫背後的龍如風等人,心有餘悸地往後望了望,當看到南邪陰王從容的對著他點點頭時,才穩住了信心的面對著海倫。

    此時一位西裝革履、打著花蝴蝶結、大約四十歲左右的荷官,來到賭桌上。

    荷官的聲音雖小,但卻隱隱透出力量,道:「今晚這場賭局,是張山波先生跟海倫小姐的一場私局。賭注是海倫小姐的雙手,加美金一千萬,張山波先生則是一千萬美金。

    「如果雙方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請簽這份合約。」

    荷官說著,把眼光望著旁邊的服務生,服務生會意地把兩份早已經寫好的合約,送到雙方的面前。

    兩人都沒有怎麼看的在合約上簽上名字,然後互相把合約交給對方。

    最後荷官把合約拿到手之後,對方宣佈:「雙方都簽上合約,說明雙方都同意這場賭局,現在我宣佈賭局開始。」

    說著,他從特製的荷官服拿出了一副撲克牌,極為熟手的把牌拉伸幾下,然後把牌往桌止一揮,整副撲克牌在桌面上形成了一個半弧形。

    荷官繼續道:「請雙方驗牌。」左手還比劃了一個請勢。

    張山波點點頭道:「那我就驗一下牌。」說著,雙手大力地往桌面一拍,砰的一聲,整副撲克牌往上一飄,整整的跳了起來。

    張山波伸出左手,虛空一抓,飄浮在空中的撲克牌,便如同遇到磁鐵般地往他手中飛去。

    牌一到他手中,他五指一拐,整副牌形成了一個扇形,接著隨意地往荷官的方向一拋,整副牌整整齊齊地迭在荷官面前,道:「我沒有問題。」

    如雷般的掌聲響起,四處看熱鬧的人,都為張山波的這一手喝彩。

    張山波意氣風發地遙望四處,對著大家點點頭後,才得意洋洋地凝望著海倫。

    海倫若無其事道:「我也要驗一下。」伸出那雙完美、潔白如玉般的纖手,輕輕地往面前的桌上一放,撲克牌便如同下面長著兩個輪子般地往她滑了過來。

    這時她的手輕輕地在撲克牌上劃過,便如同手中有磁鐵般地把整副牌吸在手中。

    海倫的左手一曲一放,牌很規律地一張張往上空沖,過後又一張接著一張地落入她的另一隻手,形成了一個由牌所組成的石拱橋。

    等所有的牌落到海倫的另一隻手後,她便把牌輕輕地往荷官的方向一拋,牌變成了一條如同在空中翻雲覆雨的蛟龍,靈活無比地衝到了荷官面前,如同失去慣性般的停了下來。

    然後牌一張張地迭了起來,轉眼間,便迭成了一副整整齊齊的牌顯現在荷官面前,她含笑地對著荷官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如此如夢似幻的表演,大家都是這一輩子第一次見識到,一陣比剛剛還強烈的掌聲從四處響起,久久停不不來。

    賭局還沒有開始,已經出現了這種神乎其技的競爭,內心不由得想著,接下來的龍爭虎鬥會是什麼樣子。

    荷官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雙方都驗過牌,那現在就開始吧!」說著,把推成猶如長龍的半弧圈,從頭拿出一張十給張山波,一張三給海倫。

    荷官連續派牌,才一會兒功夫,就把雙方的五張牌都給派完了。

    局面一目瞭然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張山波是兩張十、兩張七,而海倫是三、四、五、六雜花順面的牌。

    以牌勢來說,對海倫極為不利,因為張山波拿到葫蘆牌的話,那海倫不論拿到什麼牌都是輸。

    唯一贏的機會,就是海倫博到了順子,而張山波拿不到葫蘆牌才能贏。

    四周萬籟俱寂,每個人都目不轉珠的直望著雙方,緊張地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得到,彷彿都巴不得雙方馬上把牌翻開,以解開內心的緊張、刺激、好奇。

    為了防止南邪陰王耍出什麼手段,龍如風先把心神高度集中,往四處延伸過去,靈銳的感覺,連每個人什麼時候眨過一次眼,都無法逃得過他的感應。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南邪陰王還是悠閒地望著雙方,身上沒有絲毫靈力的波動,如同勝敗完全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張山波從桌上拿起了兩張牌,夾在左手的食、中、拇指間,有規律性地交叉著摩擦起來。

    牌與牌摩擦時發出了「者者」的響聲,那響聲就像是咒語一樣,竟然能引動周圍的絲絲靈氣,靈力在響聲的共振下,形成了一種聲波,向著海倫捲去。

    海倫氣定神閒的坐著,一接觸到音波,秀眉一皺隨著又恢復,臉如泰山般嚴肅的直望著張山波。

    突然間,那股音波變大了幾十倍的攻向海倫,剛剛還精神炯炯的海倫,雙眼出現了迷茫的神色。

    「不好!」龍如風暗自大叫了一聲後,雙手迅速地掐了個法訣,一個無形的水鐘罩往海倫整個人罩下去,斷絕那音波對她的攻擊。

    正在苦海中的海倫,馬上恢復過來,雙手向著牌一摸,只見那張蓋著的牌,快如閃電般的向著張山波的蓋牌飛去,一撞一勾,便把他的那張牌換回手中。

    那速度十分之快,在一來一回中,只有零點幾秒鐘的時間,用肉眼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龍如風的舉動哪裡瞞得過南邪陰王,一道雷霆萬鈞的陰柔之力從他的身上湧出,想要把罩在海倫四處的水鐘罩撞得粉碎。

    如果水鐘罩被撞破的話,身在其中的海倫就會被絞得粉身碎骨,深知厲害的龍如風哪裡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迅速地增加靈力輸入水鐘罩,以增加它的防禦能力。

    望著久攻不下,南邪陰王平靜的心境轉為心浮氣躁,面色越來越猙獰,靈力瞬間增加了五、六倍之多。他的周圍四處如同布上了一道無形的牆壁,把身邊的玉鸝彈到一邊去,使她莫名其妙,驚詫地望著他。

    雙方所使用的都是暗勁的靈力,所以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如果雙方的靈力一爆發起來,在這個賭場上最少也要死去一半的人。

    面對著這一切,龍如風無比地頭痛,現在他要除了要保護海倫之外,也怕傷到無辜的人,因此不敢運用太大的靈力對南邪陰王反擊,怕引起他更加激烈的攻擊,以免使場面無法收拾。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看熱鬧的人眼看雙方遲遲不開牌,還有一個站在張山波後面的南邪陰王突然間顯出了猙獰的面色,所有的氣氛都讓人感到有點不對勁,因此人群紛紛地往後退去。

    而對這一切最為感到納悶的,是當事人海倫,因為她在水鐘罩的保護下,可以說是風平浪靜,完全不知外面發生什麼事情。

    但在看到背後的龍如風與南邪陰王兩人凝重的表情時,她隱隱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張山波看到海倫呆楞起來時,以為她已經中了自己的幻術,歡呼地翻出手中的牌道:「這次你死定了。」

    張山波雙眼死盯著海倫,沒有看自己是什麼牌,但他在突然間看到海倫含笑望著自己時,才感到有些不對,低下頭望下自己的牌,發現原本應該是七的一張牌,變成了一張三,出現在眼前。

    「轟」的一震,張山波發瘋似地叫道:「這是不可能的,我這張明明是七,怎麼可能是三。」說著,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凝望了一下背後的南邪陰王,又轉過身望著海倫桌面上的那張七。

    他猛然神經紛亂的嘶吼了一聲,往南邪陰王撲了過去,伸出兩手想要掐住他的脖子。

    面對著這突然的一下,南邪陰王受到影響,心神漣漪出現了波動,攻擊的靈力馬上弱了下來。

    龍如風等得就是這種機會,哪裡還會放過,於是迅速地集中靈力向著他一推,所有的靈力如數往南邪陰王身上撲了過去。

    南邪陰王這時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氣得他伸手一抓,張山波如同一隻小雞被老鷹抓住般地被他拎在手中,然後被他那排山倒海的靈力一拋,「蓬」的一聲巨響,打破了賭場的寧靜。

    張山波整個人被靈力一絞、一卷,化為了點點肉碎,往四處亂飛四濺。

    而整個賭場被靈力激發出了一股旋風,把人與物品吹得東搖西倒,亂七八糟。

    四周遍地都沾滿了張山波的血肉碎塊,散落在四周的人群,則傳出了陣陣人與人相撞的慘叫聲、驚吼聲和嘶喊聲

    眾人望著身上沾滿的血肉碎塊,嚇得面色煞白,心膽俱裂,膽小的馬上昏迷過去,就是膽大的也吐了起來,賭場變成一個活生生的地獄。

    南邪陰王冷哼了一聲,冰冷冷地瞪了龍如風一眼,神態有說不出的陰沉,他跨步上前,抱起玉鸝在他的面前走過,身邊走過時,語氣沒有帶絲毫色彩的說道:「四天後,在郵輪船頭相見。」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看到如此,龍如風不由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能有這樣的結局已經算是不錯了。如果剛剛不是因為張山波的發瘋,使南邪陰王心神出現了波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海倫呆呆地坐著,神經完全被這突然來臨的情景嚇得麻木起來,整個人如同一座木雕像般的坐著。

    她藍晶晶的美眸顯出了迷茫之色,凝望著龍如風,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什麼張山波被南邪陰王輕輕地一拋在空中,就發生了爆炸?

    還有,為什麼單只有自己這邊,沒有被肉碎沾到。

    珍珍上前道:「沒事的,張山波這人是罪有應得,與南邪陰王合作,還不是與虎謀皮。」說著,扶起了楞坐在椅子上的海倫。

    海倫的一雙秀眉緊皺得差不多要連在一起,像是在問珍珍,又像自問,喃喃道:「他是怎麼會突然之間爆成肉碎呢?」

    珍珍解釋道:「那是被師父與南邪陰王的靈力所絞卷而造成的,如果不是師父用靈力罩著你,剛剛爆成肉碎的就應該是你了。」

    沒有等珍珍把話說完,海倫「喔」的一聲,頭向右一偏,大口大口地吐出了一大堆東西,臉色極為煞白,一雙本來朱紅的美唇也變得發青。

    珍珍忙著拍拍她的背心,拿出紙巾來給她用。

    龍如風上前說道:「出去吧,這裡差不多都要成為人間地獄了。」說著,他看著那些已經嚇昏的人,皺起眉來。

    珍珍二話不說,扶著海倫往外走去。

    日月交替,時間如梭,四天時間一眨眼間已經過去。

    這段時間內,龍如風由於怕南邪陰王輸得不服氣,會對身邊的人不利,所以讓海倫與珍珍兩人搬到他的隔壁房裡住,而自己也很少出去,都靜靜地在房間裡靜修,以求以最好的狀態到魚周群島決鬥。

    而令他擔憂的是,內心的那道魔障還是如利刃般的出現在他的心靈旁,每一次想到海倫,內心就會出現陣陣的漣漪。

    如今的這種情況使他明白,想要在海倫身上突破那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早早的離開海倫,用時間來把這魔障抹平。

    這天,龍如風按著約好的時間來到郵輪船頭,腳步才剛踏入郵輪的走廊,就見到南邪陰王雙手負背,顯得極為悠閒地凝望著大海。

    龍如風剛到他的身邊,就聽見他悠悠道:「你來了。」

    龍如風淡然道:「不要說廢話,現在要怎麼安排?」

    南邪陰王伸手指了指遠在海中間、一個看上去大約只有一個小指尖般大的黑點,道:「看到沒有,那個就是魚周群島裡的玄龜島,今天晚上,我們只能有一個人從那裡出來。」

    按龍如風的估計,郵輪離那島嶼最少也有十公里遠,於是迷惑地問道:「這麼遠,我們怎麼能過去。」

    南邪陰王陰森的眸子掃向龍如風,冷哼道:「你是不是怕,竟然說出這種話。」說著便鄙視的望著他。

    龍如風聽得有點模糊,愕然道:「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南邪陰王嘴角逸出了嘲笑之意,道:「這裡對凡人是很遠,但對我們來說,御物飛行過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難道你不懂得御物飛行之法?」

    龍如風呵笑道:「這你倒說對了,我真的不懂。」

    一個已經達到化嬰期的修真者,說不懂御物飛行,就如同說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不會走路,南邪陰王哪裡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認為他是不敢去玄龜島,而是在尋找借口。於是冷哼道:「你不用找什麼借口。」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我找什麼借口,你是怕我晚上不過去嗎,這點請你放心,今晚不論如何,我都會如約到達。」

    南邪陰王的語氣,如同十二月的寒雪一般道:「你最好不要與我耍什麼花樣,今晚八點在島上見。如果我發現你不敢來時,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把你的那些朋友一個不剩地殺個乾淨。」說著便拂手而去。

    龍如風道:「今晚我們島上見。」

    回到房裡後,龍如風打電話讓珍珍與海倫到自己的房間裡來,吩咐珍珍,如果自己三天後還沒有給她電話,就按著那天自己對她所說的話去做。

    珍珍看到龍如風如此凝重地對自己這樣說話,顯得極為憂慮,想向他提出要與他一起去的意見。

    她還沒有開口,龍如風就知道她的心思,不等她說出,就道:「你不用說了,只要好好地按我吩咐的去做就行。」

    珍珍只好哽咽、含淚地點了點頭。

    海倫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凝視著龍如風,那火辣辣的眸光如同要把他溶化掉一樣,使得一直想避開她的龍如風心頭上現出酸、麻、辣一切滋味一一浮現在心頭。

    當她看到龍如風最後跳進救生艇,都沒有對她說出一句話時,才露出了失落的神態。一向堅強的她,一下子像是虛脫般的倒了下去,還好一旁的珍珍及時發現,迅速地扶住她,才讓她免於摔倒之危。

    她的心意龍如風何嘗不知道,只是不想讓自己的魔障擴大,才不得不狠下心,不跟她說一句話。

    為了能夠更好的面對著今晚的生死決鬥,龍如風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把心態調整過來,駕著救生艇,往玄龜島的方向行駛過去。

    身在救生艇時,龍如風才明白「滄海一粟」這一句成語的真正含義。

    救生艇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就如同一片樹葉,隨波逐流的遊蕩著,面對著一個個高達幾層樓高的巨浪,如果不是他一直用靈力控制著救生艇,可能早就沉入海底,做了海龍王的嘉賓。那看起來只有小指尖般大小的玄龜島,隨著救生艇的駛近,也變得越來越大起來。島嶼上微凸的岩石,在山坡上形成了一條條的裂紋,遠遠望去,像是一條條龜裂的痕跡。

    島嶼的尖頭之處,有一個紅色的山峰拔地而起,猶如一個活靈活現的龜頭四處眺望。四周濛濛地散出了一片微紅的雲霧,整個島嶼就像是一隻露出水面的烏龜。

    玄龜島的形成,使龍如風的心頭劇震,因為整個島的佈局與形成,太像風水書所說的紅頭玄龜。按書上所說,紅頭玄龜之地是大吉、大凶之地,這地穴會有兩個穴眼,分別產生煞氣與玄氣。不論是什麼生物,一旦吸收了這紅頭玄龜中的煞氣,就會激起殘暴之性,變得力大無窮,見物就殺。而唯一能克制它的,就是那另外一個穴眼所產生出來的玄氣。

    心裡暗想,這南邪陰王千辛萬苦地要自己來這裡決鬥,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與這紅頭玄龜的地穴有關嗎?還是他另有陰謀布下

    一路上,所有的問題從腦海之中湧出,當救生艇到了岸,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早已經到達的南邪陰王,站在岸上那顆凸出的岩石上,海風把他的衣服吹得呼呼作響,看見龍如風真的不會御物飛行時,楞怔了一下,但隨之就興奮得如同一個窮光蛋在突然之間撿到一百萬元一樣,語氣中帶著他獨特的笑聲道:「看來你還真準時。」

    龍如風把救生艇絆在一個尖石上,以使它不會被浪濤捲起,然後跳到南邪陰王面前,道:「你選的這個地方還真不錯,今晚我們兩個,不論是誰埋葬在此,都不失為一個好場所。」

    他的語氣顯得極為輕鬆,但暗地裡早就用搜神術把這玄龜島的裡裡外外搜索過了一遍。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整個島嶼不但沒有風水書上所說的穴眼,而且連一隻蚊蠅都沒有發現。

    本來以為南邪陰王會在這裡埋下伏兵來暗算自己,但如今看來,這個可能性已經排除,暗忖:「難道他真的認為一個人可以置自己於死地,還是他另有什麼伏招。」

    「蓬」的一聲,只見南邪陰王伸手一轟,剛剛*在岸邊的救生艇碎成片片鐵碎,被海水一展一縮,化為烏有。

    龍如風返神回來,喝問道:「你幹什麼?」凌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

    南邪陰王悠然道:「反正你今晚是離不開這裡,留著這東西有何用處。」說著,他昂首長笑起來,像是龍如風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

    海水被他的笑聲所震動,激向空中形成了一片小雨,向地面灑了下來。

    龍如風隨意地伸手往空中一揮,一道靈力形成了一把傘,擋住要淋在身上的海水。他冷眼地望著南邪陰王,心裡想看看對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南邪陰王笑聲停住,剛剛還保持著人模人樣的臉,轉眼間便現出了陰險毒辣之色。

    他陰森森地道:「龍如風,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從那麼大老遠的,把你找來這裡決鬥。」說著,得意洋洋地瞄著他。

    這個問題龍如風早就想知道,如今他說出來,正中了龍如風的下懷,他挺挺腰,雙手交叉在胸口。淡然道:「我哪知道,你費了那麼多的功夫,把我逼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

    南邪陰王得意洋洋道:「為了讓你死得明明白白,我就告訴你。你看這玄龜島上,跟別的地方有什麼不一樣。」說著,他還用手指著四周。

    龍如風望了一下,只見四周都淡淡地佈滿了一片紅色雲霧,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心想:「風水書上所說這只是紅頭玄龜的一種特徵,沒有說別的,難道這鬼東西還有什麼名堂不成?」

    龍如風凝視了他一下,道:「這島上除了霧有點兒怪怪的,別的就沒有什麼。」

    南邪陰王「桀」短笑了一聲,聲音響亮地勁透雲頂,嘴角逸出了陰毒的笑意,道:「龍如風,你不愧是我這一百年來,第一次遇到的對手,果然有些眼力。

    「為了讓你明明白白的死去,我就告訴你,這雲霧叫做『紅煞』,我的陰魔手在紅煞裡能增加十倍的威力,也就是說等於十個我在與你鬥法,請問你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說著,又得意仰首的長笑了起來。

    從他得意洋洋的眼神中,龍如風看得出他不是在說假話,心頭如鹿撞般的震盪、驚惶起來。

    龍如風在表面上故作鎮定,面不改色,保持著若無其事的神態,悠揚道:「就憑這點紅霧,你就能增加十成的威力?你當我是小孩呀!這種話,你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哈哈哈!」

    嘲笑他的同時,心神緊緊地鎖住他,敏銳的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自身暗運靈力布向全身,以防他的突襲。

    南邪陰王桀桀冷笑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說真的!」

    真字還沒有說完,伸手一揮,透著綠芒霞光的陰魔手顯現在他的手中,在這朦朧的夜光下顯得格外的詭魅。

    在真言與法訣的作用下,散佈在四處的紅煞雲霧,迅速地往幻化在空中巨大的陰魔手集聚過去。

    陰魔手如魚得水般貪婪的吸取著紅煞雲霧,剛開始還閃耀著綠色的陰魔手,轉眼間已經變成了綠、紅交叉,綠裡透紅,絲絲的紅線在陰魔手中像是人的血管,使它看起來真的像是一隻來自地獄、吞噬鮮血的魔手。

    陰魔手的詭魅,使龍如風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意念一動,伏魔法輪金光閃閃地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如同一盞明燈搬出現在紅煞雲霧中。

    本來顯得朦朧的島嶼,在伏魔法輪的金光與陰魔手紅、綠兩道光芒的照耀下,變得夢幻起來,濛濛的月光馬上失去了光色,紅、綠、金的三種光芒,把整個島嶼上的岩石映照得奇形怪狀,參差不齊的岩石,彷彿成了一隻隻的怪獸。

    南邪陰王神色閃出一絲驚詫之色,隨之褪去,獰笑道:「竟然有伏魔法輪,難怪你敢這麼狂,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伏魔法輪的來歷吧。」說著,便透著勁力,長笑了起來。

    之前所有的人看到伏魔法輪都顯得無比的驚訝,而今南邪陰王知道它的來歷,不但毫無懼色,還話中有話。

    龍如風暗自想著,難道這個伏魔法輪真的有什麼隱情不成。

    在龍如風納悶的那一瞬間,南邪陰王緊緊地抓住機會大喝一聲,陰魔手的食指,如一道紅綠的激光,疾速往他胸口之處射去。

    龍如風迅速的返神回來,口念真言,手掐法印,伏魔法輪煥出一片金光牆壁,輕易的把它阻擋住。

    食指形成的光指並沒有收回,反而如同一把電擊鑽般,綿綿不斷的向著光牆往裡鑽,時間一秒秒的耗掉,這種情況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南邪陰王還是沒有變招,氣定悠閒以這種姿勢攻擊著,這時龍如風才明白他真正的意圖,是想利用這一指來消耗自己的靈力。

    猛然的反省,龍如風不再處於這種被動的情景,大喝一聲:「臨!」伏魔法輪化作一道金光,如閃電般疾速的往食指反擊而去。

    南邪陰王收指一閃,如鬼魅般的閃到一邊,陰魔手五指如八爪魚的觸腳,靈活無比的從五個方往他身上攻來。

    龍如風用意念控制伏魔法輪,雙手掐個法訣,閃耀著深藍色的水鐘罩迅速地把自己罩在裡面,逢的一聲,恰好的擋住陰魔手的致命一擊。伏魔法輪趁機的反擊。

    靈力之間的碰撞,使得周圍岩石亂飛,旋風突起,一塊塊石頭被旋風捲得滿天飛舞,整個島嶼形成一個飛沙走石的局面。

    伏魔法輪雖然每次的攻擊都是威力無比,但南邪陰王仗著一套如魑魅般的身法,一次又一次的避過它的攻擊。眨眼之間,兩人已經相交了百餘招,雙方誰也沒有佔到誰的便宜。

    一番下來,龍如風已經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再看看南邪陰王,還是氣定悠閒的狀態。

    龍如風的狀況,南邪陰王也看出來了,嘿嘿道:「你的靈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吧。」他說著,指了指四處的雲霧,道:「你看這裡有紅煞,我的靈力可以說是取之不盡,你就等著受死吧。」

    話還沒有說完,陰魔手再次化成了一個如同巨錘般的拳頭,往他的身上砸去。

    「砰!」

    一聲如春雷般的巨響,由於龍如風的靈力消耗極多,水鐘罩再也耐不住巨拳的攻擊,終於被攻破了。

    龍如風連續地後退了幾步,才險險地避過了巨拳的餘勁。

    水鐘罩一破,龍如風完全的陷入劣勢,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條。

    在此刻他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剛剛悟出來的伏魔法輪第三真言,也就是「斗」字真言,自從悟出來之後,一直都不敢用,怕自身的靈力不夠,會被伏魔法輪所傷。

    如今已經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也不再顧忌什麼,抱著搏一搏的心理,咬緊牙關道:「我就是死,也要拿你來做墊背!」

    說著,雙手中指向外曲出,尾指相勾,其餘合攏,形成了一個天龍印。喝道:「鬥!」

    身上的靈力如洪水般地往伏魔法輪輸進去,飄浮在空中的伏魔法輪如同機器加大馬力,急速地螺旋轉動起來。

    四周的靈氣也迅速地向著伏魔法輪集中過來,而散落在四處的岩石,也拚命地往伏魔法輪集中,轉眼間,一條由塊塊岩石所形成的巨龍出現在面前。

    南邪陰王驚惶道:「這怎麼可能?」

    他的雙手向天一舉,如雷鳴般的嘶吼一聲,猶如春雷般在半空中響起,飄揚的頭髮彷彿變成了一根根尖鐵,根根朝向天空。

    虛化在空中的陰魔手五指光芒暴亮,眨眼間幻化成為五個長著牛角、馬嘴、虎目、兔耳的怪頭出來。

    四周的紅煞如遇到黑洞般,呼呼地向著五個怪頭猛進,隨著「紅煞」越吸越多,怪頭閃幻出爆亮的綠、紅色光輝,猶如五個小太陽般在凌空閃耀。

    龍如風大喝一聲,巨龍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翻江倒海地向著南邪陰王猛然衝去。

    南邪陰王雙眼通紅,緊緊咬著牙,雙手用力一握,五個怪頭合而為一,幻化成一個十幾米大的巨大怪頭,迎向了由岩石所形成的巨龍。

    精光閃耀怪頭與岩石組成的巨龍相撞形成激發出一股勁力,兩人被這股勁力反撲,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飛,撲倒在地下,雙方都吐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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