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 第六集 決戰玄龜島 第四章 脫困
    海倫轉過身,猛然地盯著龍如風,秀眸透出了迷惑、不解、愕然的光芒,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短短的幾句話,就說出了幻術的關鍵所在,你是不是也懂得幻術?」

    龍如風對於自己會不會幻術,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道:「我是什麼人,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現在最主要的,是你要加強你的意志力,好過了這關。」

    海倫歎氣道:「要想加強意志力破解幻術,談何容易。」

    龍如風微微一笑道:「我想這點,我是可以幫你的。」

    海倫本來黯淡的眸子,發出異彩的光芒,欣然道:「真的?」

    只見她那慘白無色的雙頰,稍微地現出了一絲紅霞來。

    龍如風點點頭,掃望四處一番,道:「趁現在這裡沒有什麼人,我們就在這裡訓練你的意志力,好讓你今晚把手贏回來。」

    海倫愕然道:「怎麼訓練?」

    龍如風解釋道:「很簡單,現在只要訓練你的心志,不受外界的東西所影響就可以了,等一下如果你能經過我的幻術而不被迷惑,那你就過關了。」

    海倫點點頭。

    「開始了,你注意。」

    龍如風說著,雙手掐了一個法訣,一條長達一米多的黑色「過山峰」,憑空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為了讓海倫能夠適應,所以把蛇鱗片幻化得模糊一些,使它的逼真程度大大地減少下來。

    他不知正常的幻術能達到什麼程度,看著「過山峰」暗忖:「這應該與幻術差不多吧!」

    大蛇在龍如風意志的推動下,伸著紅色的長信,呈之字形向著海倫遊走過去,蛇身在地板上行走,幻出啦啦的響聲,使它響得更為逼真。

    「啊!」

    蛇還沒有到達海倫身邊,她就發出了一聲驚叱叫聲。

    只見她面色煞白,踉蹌地往後跕倒,雙手抱頭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亂竄,眼睛四處遙望,拚命地想尋找一個藏身之處。

    龍如風暗歎了一口氣,伸手一揮,大蛇化作了幾個星點,消失在空中。

    看到「過山峰」已經消失,海倫才敢停下來,驚魂未定、心有餘悸地望著龍如風,道:「你這是什麼幻術,幻術怎麼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她一雙藍晶晶的秀目現出了恐懼之色,游離不定地望著他。

    龍如風解釋道:「我之所以選擇幻化出蛇,是因為女性天生就比較害怕這方面的東西,一旦克服了這方面,我想你的心志就會有明顯的成長。

    「你要慎重謹記,所謂象由心生,所有的幻術,都是*你的心才能夠產生出來,別人使用幻術,都是透過種種的手段,來引誘你產生幻覺。」

    海倫臉色微紅,幽幽道:「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剛剛只是大意,以為你所做出來的幻術跟那些人一樣,沒有想到,你竟然幻出來活生生的動物。」

    接著,她的眸子透出了堅定如鐵般的光芒,續道:「你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整個人就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

    看到她如此有信心,龍如風點點頭,道:「那我開始了。」

    說著,他手一掐法訣,只見一條有手臂般大的「過山峰」一縮一縮的吐著長信,在她的身旁出現,「過山峰」從她的腳開始,慢慢地往她上身游去。

    沒有多久,那條蛇就如一條繩索,把她從下到上的把她捆起來,那血紅的長信還對著她的粉臉伸展不定。

    海倫面對著那看起來凶殘無比的大蛇,果然沒有像上次那樣被嚇倒,鎮定地站著隨它所為。

    但面對著那伸縮不定的蛇頭,她還是心存陰影,潔白如雪的齒貝緊緊地咬著下唇,秀眉緊皺,臉色陰晴變化不定,嬌嫩的身軀微笑地顫抖著。

    看到她能做到這種地步,龍如風欣慰地點點頭,對她的表現極為滿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海倫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在她差不多要崩潰時,龍如風知道一切都差不多了,於是迅速地發出了一道靈力,鑽進她的天門穴,護住她那搖晃不定的心神。

    靈力對現在的海倫來說,如同雪中送炭,只見彷彿服下了一帖鎮定劑,緊張慘白的面色漸漸地綻出了一絲粉紅的顏容,同時也綻開了已經消失已久的笑容。

    突然間,她的雙眼猛然一睜,「哈哈哈」一陣長笑,信心十足地望著龍如風,這時那條凶殘的「過山峰」也消失掉了。

    海倫笑逐顏開,彷彿一朵欣欣向榮的向日葵。

    她用小燕子般輕巧的腳步,半跑半走地到達龍如風的面前,欣然道:「怎麼樣,這次成功了吧!」心中的那股喜悅,沒有絲毫隱藏的表露在面容上。

    龍如風道:「差不多了,你能有如此的定力,應該已經足夠打敗幻千門的人了。」

    海倫突然猛盯著龍如風看,如同要把他看穿一般。

    龍如風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問道:「為什麼這麼看我?」

    海倫迷茫問道:「你真的不是千門中人?」

    龍如風楞然道:「怎麼突然之間問起這些話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

    海倫迷惑不解道:「可是,你知道我的外號,知道幻千門。幻術又如此高超,這一切都表明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更像是一個千門中人。」

    龍如風恍然一笑,道:「你不要再胡思亂想,知道這些又能證明什麼。知道你的外號與幻千門,只是我無意中知道的,而幻術更不能證明什麼。

    「要知道,幻術的起源,根本不是為了賭博而發明的。」

    一絲海風吹過,海倫那頭飄逸的秀髮霎時被風吹散,龍如風突然間有一種想把她面前那幾縷髮絲梳好的感覺,手剛伸到一半時,內心轟的一聲,使他迷途知返,迅速地收了回來。

    就在這一刻,龍如風全身顫抖,渾身的肌肉僵硬,冷汗如泉水般的湧出,內心更如同翻江倒海,整個人感到天昏地暗了起來,臉色也瞬間萬變。

    這一刻,龍如風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更深的魔障,暗自責罵著自己:「難道真的要栽在這裡,龍如風啊,龍如風,你可不能千年道行毀於一旦呀!」

    海倫望著突然像變成一尊雕像般的龍如風,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臉色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那麼難看。」

    「啪!啪!啪!」

    幾聲有力,節奏緊湊的掌聲從走廊響起。

    兩個人一致往走廊望去。

    南邪陰王輕快地拍著掌聲,帶著他那獨特的陰笑,慢慢地從走廊往他們的方向邁步而來。

    他來到兩人的面前,道:「龍先生真是有雅興,此情此景,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談情說愛。佩服!佩服!呵呵呵!」隨著他的話說完,響起了一連串的嘲笑聲。

    海倫望了南邪陰王一眼,內心轟然地震了一下。

    以她多年在賭場中所練就的那雙精明的眼光,從南邪陰王的身上,她也看出他和龍如風一樣,擁有一種普通人所沒有的獨特氣質。

    蘭心蕙性的她,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某種關係,同時也更加引起她對擁有高超幻術、謎一般的龍如風更多的好奇心。

    龍如風每一次看到南邪陰王就有一肚子火,但由於海倫在身邊,所以有所顧忌,不敢回應南邪陰王的話。

    他怕兩人一打開話,海倫就會發現自己的身份,同時也怕會把她捲入他與南邪陰王之間的這場禍事之中。

    所以龍如風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去理他,只是向著身邊的海倫道:「你先回去,晚上我一定會去為你加油。」

    海倫愕然地望了他一下,心中雖然有千百個疑問,但還是點點頭走了出去。

    海倫一走,龍如風心中那股壓抑的怒火,便如火山般的爆發出來。

    他的目光彷彿化為兩道火焰般,死死地盯著南邪陰王,如果可以吃了他的話,龍如風會毫不猶豫的一口氣把他吞下去。

    理智告訴他,現在如果與南邪陰王鬧翻,是很不智的,所以他盡量的把語氣調得比較平靜。

    但是,由於他的內心怒氣衝天,因此說出的話還是充滿了火藥味,道:「珍珍現在怎麼樣了?」

    看到龍如風生氣的模樣,南邪陰王就感到無比的興奮,他悠悠笑道:「你放心,她現在過得很好,只要你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保證她一點事情都沒有。

    「不過,要是萬一你有什麼令我不高興的舉動,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說著,還攤了攤那雙猶如女子般的手。

    龍如風重重地哼了一聲,像是在警告他一樣,問道:「那你現在來找我幹嘛?」他故意把臉轉到一邊去,不想面對著那張令自己難受的嘴臉。

    南邪陰王悠閒地拿起墨鏡,把它舉向上空,仰頭對著天空照了照,口中還對它哈哈氣,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條眼鏡布,輕輕地擦了擦鏡面,悠悠道:「想起我們兩個之間,會有一個命喪於此,所以想來跟你聊聊。」

    龍如風遙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盡量不想與他面對面,他怕內心的那股怒火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會與他動起手來,只得嘴上答道:「你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別拿那些騙小孩子話來唬人。」

    南邪陰王慢慢地踱向船頭,雙手按住了欄杆,凹凹的雙目閃爍出陰寒的光芒,緩緩道:「你殺了我三個徒弟,你有沒有想過我心裡的感受?」

    他說到最後一句時,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帶著火花般的噴出來,心中的仇恨可想而知。

    龍如風淡淡道:「我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可是他們一心想置我於死地,那我也沒有辦法,再說,他們的死,你這個做師父的難道沒有責任嗎?」

    南邪陰王猛然轉過身,雙眼通紅,猶如野獸般的發出凶光,吼道:「你最好不要激我,要不然,你就等著為你的徒弟收屍吧!」

    龍如風用平淡卻顯得有力的話道:「如果珍珍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讓你們全四魔門的人為她陪葬。」

    南邪陰王收斂起眸中的凶光,哈哈大笑起來,道:「就憑你,你是真的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嗎?」

    他停了一下,續道:「日月星三人的死我是有責任,為了這個責任,我會讓他們的仇人去冥界陪伴他們,這點請你放一百個心。」

    龍如風冷冷道:「希望你有這個本事,不要到時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南邪陰王嘿嘿幾聲,陰陰笑道:「那我們就驢子上路││走著瞧!」說完,氣勢極為囂張,轉過身行雲流水般的幾個轉彎後,便消失在龍如風的面前。

    龍如風細細地回味了一下他的話,感到他話中有話,像是會對珍珍不利的樣子,內心突然狂跳不止,越來越感到珍珍會有危險,心神也隨之飄動不定起來。

    而後他再也耐不住,邁開腳步,向著他的方向追查過去,同時心神也如八爪魚般地向著四處延伸。

    周圍的一切如同電視播放般的在腦海中浮現,沒有多久,龍如風便來到郵輪的第一層客房中。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珍珍竟然與南邪陰王身邊的那個艷女,一起在一一○三號房間裡。只見珍珍神態黯淡的坐著,而艷女則在一旁看電視。龍如風狂喜,迅速如飛般的跑向一一○三房門前,伸出食指,一道如電般的靈力從食指射出,鑽進鎖內。鎖內的鋸牙一下子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靈力隨著意念,模擬出鎖匙的狀態,喀嚓一聲打了開來。龍如風如精靈般的一閃而進。兩人之中,珍珍最先看到了龍如風,神色一喜,喊道:「師父。」龍如風慌忙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但還是驚動了艷女,她轉過身一看到是龍如風時,張嘴就想叫喊。然而這一切,早就已經在龍如風的算計之中。他的雙眼閃爍出了一道光芒,艷女眸子一接觸到光芒,整個人便猶如爛泥般地癱倒、昏迷了過去。此時龍如風身軀一躍,便迅速地到達珍珍的旁邊,慌忙地拉起了驚惶失措的珍珍,往外就走。

    此時此刻,龍如風極害怕遇到南邪陰王。

    因為他知道,一旦遇到南邪陰王,以他的心性,絕對會不顧整個郵輪上的遊客生命安全,向自己發出攻擊。

    到時候,不要看這艘郵輪看起來極為牢固,如果兩人鬥起法來,這郵輪在鬥法中會脆弱得如同紙做一般。

    而這艘郵輪上所有乘客的生命,也會因為他們兩人的鬥法而在此結束。

    兩人暢通無阻的回到住處,事情順利得讓龍如風有點不敢相信。

    他想不通以南邪陰王這種狡猾的人,怎麼會如此順利地讓他救走珍珍。

    龍如風心頭警戒地想起日使者假扮陳景田的情形,不由得一震,迅速地用鬼眼向珍珍掃視一番,發現她身上流轉微微的五行氣,這是四魔門怎麼假都假不了的東西,於是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就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珍珍一進房間,就把頭埋在龍如風的肩膀上抽搐起來。

    她斷斷續續地把這些天的委曲一一講述給他聽,良久之後,才在龍如風的安慰下收斂起了哭泣聲。

    看到她有些累,龍如風便走到後面倒水給她喝。

    龍如風才剛轉身,珍珍的臉色便迅速地浮出了一層如綠樹葉般的綠色,雙眼通紅髮直,整個人瞬間變成如同一個機器般,完全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的氣息、生機。

    她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長達三寸、渾身碧綠、下方尖利、上方則做成兩個羊角般的釘子,毫無表情地往龍如風的天門穴插了進去。

    「鐺」的一聲,只見龍如風的天門穴金光一閃,釘子往外反彈,脫手向外飛去。

    而珍珍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吐出了一股如噴霧般的血雨,叫都沒有叫一聲,便昏迷過去。

    同時,遠在另一個房間內盤坐的南邪陰王,單手按住胸口,一股鮮血從他的嘴中噴了出來。

    他狠狠地道:「好個龍如風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能把我的迷魂七煞釘也破了,本想利用它釘住你的元嬰,讓你魂消魄散。沒有想到功虧一簣,讓你逃過此劫」

    接著,他雙眼透出一股陰狠的凶光,道:「就算你能逃過這一劫,你也別想能從我精心佈置的魚周群島中出來,咳咳」

    南邪陰王說著,便連連地咳嗽了起來。

    龍如風望著那根綠光閃閃發亮、散落在一旁的七煞釘,一股寒流從他的脊樑骨直通頭頂,渾身汗毛豎起,人也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

    如果不是剛剛珍珍在說話間雙眼時不時的發呆,再加上她又被如此順利的解救回來,因而使自己產生警戒的話,那如今躺在地下的,百分之百是自己。

    龍如風同時也對南邪陰王這個人,有著更加深刻的瞭解。

    剛剛自己雖然說已經知道珍珍有些不大對勁,但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問題到底是出現在什麼地方,因此也只能暗自警戒。

    不過,當那七煞釘要接觸到天門穴的一剎那間,伏魔法輪便自動地閃出,擋了這致命的一擊。

    龍如風道:「南邪陰王啊,南邪陰王,你這個計劃不能不說是精密絕頂。利用我不會提防珍珍的心理,想出如此惡毒的計謀。可惜是你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我有佛門至寶,讓我逃過了這一劫。」

    望著滿臉都是青氣環繞、顯得有點猙獰的珍珍,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趕快解救她的話,再過一時三刻,她就會命喪黃泉。

    龍如風迅速地走到她身旁,把她扶著盤坐起來。

    他伸手對往她的天門穴,把南邪陰王注入她身體內的青色靈力吸了出來,那青色靈力一到手心,便如同有生命般地亂竄掙扎,想要逃走。

    龍如風一運氣,便有一道先天真火出現在他的手中,迅速地把青色靈力壓了下去,轉眼間就把它煉化得一乾二淨。

    青氣一離體,原本雙唇無色、雙眼發黑、昏迷不醒的珍珍,便痛苦地呻吟起來。龍如風發出了一股靈力,鑽入她的體內。他發現珍珍全身的經脈,已經被剛剛的反彈之力傷得亂七八糟,只好慢慢地用自身的靈力為她療傷起來。龍如風差不多費了半個小時,才把她完全治療好。清醒過後,珍珍臉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她望著房間亂七八糟、支離破碎的物品,愕然道:「師父,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自己是被南邪陰王那賊子給抓去的。」

    龍如風把所發生的事情向她說一遍,聽得她淚流滿面,砰的一聲,猛然地跪在他的面前,哽咽道:「師父我對不起你,我差點鑄成了大錯,讓你」

    龍如風打斷她的話,道:「你這是怎麼了,剛剛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嗎?我都說你是被南邪陰王那賊子所迷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

    接著他拉住了她的手,道:「快快起來。」

    珍珍心有餘悸道:「可是,一切都是我親自下手的!」

    龍如風道:「不要想那麼多,你現在逃離魔掌,應該高興才對。」

    珍珍聽到這話才展顏笑開,站起來道:「師父,那南邪陰王現在還在這艘郵輪上,我怕他會惱羞成怒,來找我們麻煩。」

    龍如風沉思一下,道:「我剛剛也在擔心這個問題,但是從他利用你來偷襲我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找我們麻煩的,最多也是在暗中跟我們搗蛋而已。

    「不過,我們也要小心一點,不要讓他有機會鑽了空子,把你重新抓了過去。」

    珍珍點點頭道:「我會小心的。」接著她問道:「我現在已經出來了,你還要與他去魚周群島鬥法嗎?」

    龍如風道:「陳景田的事情還沒有完,我是一定要去的。珍珍,如果我這次去,有什麼意外的話,你要聽我的話,從此隱姓埋名,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好好過日子或者修煉,知道嗎?

    「還有,要把這些話也告訴陳通順,一旦我出事,就把公司轉成基金的形式來經營,自己千萬不要出面,那四魔門的人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珍珍愁眉苦臉地望著龍如風,然後點了點頭,道:「師父,你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你。」

    龍如風呵呵笑道:「世事難料,什麼事情都有意外。好多事情並不是你有這個實力,就能夠萬無一失的做到,這一點,你要永遠的記住!」

    他突然間想起了海倫的事情,自己答應過她,要過去看看她的,心裡也怕她會出現什麼意外。

    因此他隨口道:「珍珍,我要去看一下朋友,你跟我去吧,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放心不下。」

    珍珍喜悅道:「好呀!」由於剛剛才脫困,因此她的心情就像是出了籠的小鳥一樣,興奮無比,興高采烈地跑到了龍如風的身邊。

    兩人來到海倫的房間敲了一會兒門後,看到沒有反應,龍如風知道她應該去賭場了,想著想著,便帶著珍珍往賭場走去。

    兩人還沒有到達賭場,就遠遠地看到穿著極為瀟灑的南邪陰王摟著艷女,也往賭場走去。

    只見艷女身穿一件大紅色的旗袍,凹凸分明的身材在旗袍下顯得極為誘人,她嗲裡嗲氣的貼著他,邊走邊逗著南邪陰王。

    南邪陰王像是對這一切極為享受的樣子,走起路來慢吞吞的,不時地抿一下艷女那光滑如玉的臉蛋。

    龍如風自從與南邪陰王交手到現在,只有這一次佔了上風,於是他絲毫沒有顧忌地帶著珍珍,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

    他對著南邪陰王含笑道:「好手段,好手段,可惜老天爺不要我的命,要讓我好好地活在這世上。」

    望著安然無恙的珍珍,南邪陰王氣得七竅生煙,臉頰肌肉一陣陣地抽動著。

    如果不是為了魚周群島的事情,他馬上就會上前動手,心中暗忖:「我看你能神氣多久,到了魚周群島你就知道。

    「不過,你也不要怕寂寞,你死了以後,陳通順等人包括你眼前這個徒弟,我都會一一的送他們去陪你,讓你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南邪陰王冷哼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就沒有那麼好運。你想要解陳景田的閉神術,就不要忘了魚周群島的事情。」

    珍珍一看到南邪陰王,俏臉緊繃,眸子閃爍出的光芒,便如同兩道利刃,敢情恨不得馬上把他碎屍萬段,以解開被抓的心頭之恨。

    但是珍珍的氣憤,卻反倒只能增加南邪陰王的娛樂性,她越是氣憤,南邪陰王就越是高興。

    他呵呵笑道:「珍珍小姐,你可不要亂發脾氣,要知道,一個女人亂發脾氣,就會變得不漂亮,那我可不喜歡,你看我的玉鸝,這個樣子多漂亮。」說著,他緊緊地抱住身旁艷女的水蛇腰。

    玉鸝被抱得格格顫笑起來,胸口前那兩座如小山般的山峰,也隨之一顫一抖的上下波動起來,嗲嗲地道:「是呀!姑娘家一生氣就不好看了。」

    說著,她一雙勾魂桃花媚眼拋向南邪陰王,一雙潤白的玉手環繞過他的腰,反抱住他,使全個身軀都依*在他的身上。

    兩人一搭一唱地把珍珍數落個夠,氣得她花枝亂顫,結舌咬唇,嬌叱罵道:「我怎麼樣,關你這個惡魔屁事,你這種人就等著給天雷劈」

    珍珍的這些招勢,怎麼會是南邪陰王那種老江湖的對手,所以龍如風還沒有等她罵完,就伸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龍如風道:「不要再與這種人浪費口舌。」接著,他面對著南邪陰王道:「按路程計算,要到魚周群島,還有四天的時間,我們就不必在這裡多費口舌,有什麼恩怨,到了魚周群島那裡解決。」

    他說著,便帶著珍珍往向賭場裡走去。

    南邪陰王摟著玉鸝,隨後也向賭場進去,快步地走到了龍如風旁邊。

    只見輕聲細語地在他的耳旁道:「聽說你的那位好朋友,今晚會有一場豪賭,我是特地來為她加油的,哈哈哈。」

    南邪陰王說完,便昂首大笑邁步走了進去。龍如風聞言停下腳步,內心劇震了一下。突然間,他明白南邪陰王為什麼要來賭場了。看這個樣子,他是因為在營救珍珍的這一戰中佔了下風,氣一時順不過來,於是想利用海倫的事情來報復自己。珍珍不明白龍如風為什麼會在突然之間,臉色變得如此的嚴肅,於是愕然問道:「師父,為什麼不進去?」

    龍如風歎氣道:「南邪陰王進來賭場,肯定是想要趁著海倫的賭局,藉機來打擊我,我在為海倫的事情擔心。」

    珍珍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時隨機應變,幫你的那位朋友渡過難關。」龍如風知道她說得沒錯,所以點點頭,然後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邁開腳步往賭場走了進去。平日熙來攘往、人氣鼎沸、嘩嘩啦啦的賭場,如今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所有的喧嘩聲都沒消失了,存在的只是在賭場四處交頭接耳的談話聲,人群也是三五群的集聚著。

    以前那些賭桌,都不知被搬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張半徑大約有一米半、鋪著綠色桌巾的大圓桌,放在賭場中間。

    距離桌子周圍大約兩米的距離,都用紅綠交加的粗繩欄隔起來,使外面的人群不能超過線界。而桌子的前方,則放著四張由紅布蓋著的辦公桌椅,估計是給裁判坐的。海倫坐在一張椅子上,距離賭桌左上方沒有多遠,她的身邊圍著一大堆人。幾個中年人在她的身邊指手畫腳,不時地把手指向在她對面的一群人,像是在為她分析什麼情況。而海倫卻似乎沒有心情聽他們在說些什麼,不時地往外遙望著。

    龍如風兩人往海倫周圍的人群走去,但還沒有到達她的身邊,就被兩個身材高大、身穿筆挺黑西裝、帶著墨鏡的彪形大漢給攔了下來。

    而這個情況,很快地就被海倫發現了。她一望到龍如風的到來,那雙緊繃嫩白的臉頰,便立時綻出了兩個小酒窩,喜悅之色表白無遺地顯露在臉上。接著海倫迅速地站了起來,向兩個保鏢說明龍如風是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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