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處女之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梅莓在那天離開我之後直接坐車去了黃州。

    那天我去上班時遲到了被老陳說了一氣他說:「年輕人做事還是要有規矩你可以不在乎那遲到的幾塊錢但你得努力地讓工作有秩序。你的私生活我管不了工作上的事我還是有責任來幫幫你你這個月你自己算算來了幾天?」

    我把桌子一拍我說:「你少來教訓我你以為你資格老又怎樣?我遲到了你能把我麼樣?你這個辦公室的多少事是我來完成的你心裡有數嗎?我經常晚上在家裡加班你心裡有數嗎?」

    我把話一說完拍屁股下樓走到街上。我不知道老陳在後面是怎樣的心情我就走在街上氣呼呼地踢了旁邊一個垃圾桶一腳。心裡一想媽的又不是垃圾桶惹我又過去把它扶起來。

    天真的很熱整座城市如煮沸了的水熱氣騰騰。我就靠在一棵樹上點著一根煙看著車流看著城市好像是遊戲中的畫面。而我正是一個玩家操縱的角色。玩家此時也不知該往哪裡走了。

    我不信上帝是造人的元兇但我信他在操縱人們在世上的這些無法擺脫的事情。

    操上帝他媽一下!

    我那時還不知道梅莓去了哪裡想打個電話問一下總擔心出什麼事。但覺得這樣又成了以往那種不明關係的憑證。我很想打個電話一朵怕她為我和梅莓的事生氣又怕她為我著急。

    但是我一個電話都沒有打。我在旁邊的一個小攤上買了瓶水說:「媽的熱死人。」攤主是個太婆把水遞給我說:「哪熱得死人呢武漢市人口都從四百萬熱到現在的八百萬了。」我一想也是便丟了個生硬的笑容過去。

    生活還是要繼續工作還是要繼續……

    我又走回了辦公室看到老陳在他那間獨立的辦公室裡抽煙。我走進去說:「莫生氣我就這德性。」

    老陳笑了起來丟一支煙我說:「還是為失戀的事?」

    我說:「哪裡是為了能早點失戀的事。」

    然後就和他東扯西拉了起來。

    傍晚局長給我打電話來了說孩子的分數出來形式很不樂觀大概差一類線差好幾十分。我說你打電話給教授問一下。他說打了現在誰都不能打包票。問我能不能一起吃個飯。我一想也沒什麼事情就答應了。

    我給教授打電話教授直接說現在不能定吃飯怕不太好到時候辦不成覺得欠人情。我安慰他說不要緊吃個飯沒什麼局長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如果你能肯定辦不了直接跟我說我跟你講這個事很重要。教授說那就一起吃個飯吧把事情講透。

    其實我根本無心吃飯在飯桌上我懶得說話一個人喝著悶酒。我只想醉了拉倒屁事不想。局長說了幾個酒桌上的笑話見我還是不開心但我還是一言不。局長裝著惱了對教授說:「你看你的學生吊得不行!」

    教授笑著說:「這些事我可管不了。」

    局長望著我說:「看你是不罵不爽一副沒得出息的樣子。失個戀成這個樣子那個朵朵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我說:「沒有在一起。」

    「哈哈。」局長笑了起來說:「你還逃得過我的火眼睛睛?」

    我說:「色眼睛睛吧!」我接著說:「教授能幫你肯定會幫的幫不上莫怪。」

    局長眼睛一瞪說:「什麼話?我得什麼怪?不是為小孩的事請教授都請不出來。算是個理由一起吃個飯。」

    教授就在旁邊總那樣笑瞇瞇的。

    晚上吃完飯局長開車送我回家了。他非要上樓看一下只得那樣了。當我走到樓梯門口時現梅莓坐在那裡兩眼無神。我連忙說:「華華(局長小名)你先回去。」局長一看也知趣…便拍拍我的肩膀後咚咚地下樓去了。

    我拍拍她說:「怎麼啦?」

    梅莓一下哭了起來看樣子是委屈得不行。我連忙打開門把她扶進去坐好。

    梅莓說:「我去烏烏那裡了?」

    我吃了一驚惡狠狠地說:「誰要你去的?啊???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梅莓哭得更凶了。

    我說:「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別摻合行不行?」

    看她那樣子很想再脾氣一想這熱的天一個人跑那遠也不容易。我倒了杯涼水給她說:「喝吧。以後別管我的事了你是在幫倒忙。」

    梅莓不接過來抱著我的頭哭了起來。我心裡一酸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樣對待梅莓的本來酒喝多了容易傷感眼睛裡不由得流下淚來。水杯也掉在地上啪地一響。

    我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子樣的。我說:「對不起我不該朝你火。傻丫頭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坐在那裡像個流浪兒樣的。」

    「電話在車上丟了你的號碼在裡面。我一個人從沒出過這遠的門。」梅莓嗚咽著說。

    我安慰說:「丟了算了明天我給你買一個。」

    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我把懷裡氣得打顫的梅莓終於哄得不哭了。做這事真是比登天還難。帶她出去吃飯她喝了點湯後就不吃了在那裡陰著臉不說話。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

    「太晚了你不安全我送你到家。」

    「你還是送我到我姑姑家吧我媽看我這樣子不得急死。」梅莓終於開口了。

    那天晚上我堅持要坐的送她過去她看樣子太累了。她堅持非要步行至少四公里路啊。但是我不得不妥協。我讓她挽著我的手走的時候不至於太吃力。只是我的酒勁上來自己都有些歪歪倒了。

    梅莓在我的記憶中好像只是那天像只小鳥樣那樣乖巧。有時候感情像一團麻你越掙扎越被勒得更緊也只有在傷害的片該和好的時候那感情才真正被釋放出來讓你可以暫時忘卻那些紅塵中的被裹攜而前的悲哀。今天我聽著一傷感的歌劉若英唱的《後來》。在想著一個不得其解的問題:我到底愛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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