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道 卷二:紛紛擾擾 第十一章:營救張遠傷
    他們一來謝楊就不愁沒有人和他說話而尷尬了不過在此之前唐清還是給他介紹了她的姑姑。謝楊知道了她叫唐言鳳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了見過禮之外兩人各玩各的。歐華兩口子還有袁源三個人進來看到謝楊之後就一直圍著他打轉他們平常與謝楊走得最近自然是現在謝楊身上不小的改變簡直和以前就是判若兩人。歐華明知故問的疑惑:「你真的是謝楊?」

    謝楊懶得理他轉過身逗袁源:「你覺得我是不是變帥了?變得有男人味多了?」

    袁源點頭謝楊高興的和她握了一次手惹得她臉通紅一片。歐華和謝楊坐在一個沙上他碰了碰後者的肩膀:「老楊你到底的什麼病啊?唐清還不讓把你送到醫院去你這一躺就是十多天搞得我還以為你一躺就起不來了。」

    他這問題去醫院自然是沒用的只怕缺了這些唐家人地調理還得多躺幾天。不過這些話是不能說的謝楊岔開問題說:「我現在不是好了嗎?而且還精神奕奕的這些天沒出去了外面和學校生了什麼事給我說說?」

    歐華思考了一下:「事可多了……不過你可整整一個月沒去學校了本來學校已經打算打電話通知你的家人但是卻找不到聯繫方法。直到唐清給你請假老師到這裡看了你一遍才算完事……」

    說完第一件事之後歐華就開始沒完沒了的八卦這廝的功力眼見又增長了好幾倍。歐華的傾聽也只有第一件事這麼一來他就徹底放心了到時候再給家裡掛個電話也就沒事了。看來張遠傷辦得還真是徹底還真的到導師的辦公室把一切都消滅了。

    歐華兩口子和袁源三人沒呆多久也就走了謝楊真正想知道的是外面的那些和他們一樣的人到底攪和出了什麼事。三個人才剛走出門口謝楊就一把將唐清拉到自己身邊直問:「這段時間內外面有沒有什麼大事生?」

    唐清白了他一眼:「你幹什麼?拉拉扯扯的。」然後又看了那邊正在和唐糖玩在一起的唐言鳳很顯然是對謝楊這麼突然的拉她的手有所不滿——還有人看著呢。謝楊無所謂的說:「那有什麼我又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難道你以為我是在佔你便宜?可能嗎?」

    唐清這次白他白的更厲害了謝楊不知何意——難不成你還想我非禮你?唐清移動了一下剛才被謝楊那麼一拉幾乎粘到了一起的身體整理一下思緒之後才說:「最近外面生的事還真是不少我們已經派出了不少人出去調查但是還是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這段時間內外面生了幾次衝突。其中有好幾次是極武會主動挑起的他們甚至連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沒有搞清楚什麼事也沒問就貿然動手了。」

    謝楊在沙上靠了靠:「他們那叫吃飽了撐著閒得厲害。只怕以後他們的麻煩還多得很……對了老張他們沒事吧?」

    唐清搖了搖頭:「應該沒事他們那邊有傷亡我們會知道的。應該沒有張遠秋和薛源他們兩個。」

    謝楊稍稍安心那邊一直在逗唐糖的師姐突然插話說:「我上次見過一回不過那些人現在好像都學聰明了拚鬥的時候還知道拿把槍輔助一下。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些門派這邊勢力都不小但是為了自家名譽也很少會用槍個人的話槍也比較難到手不知道是誰用過……」

    謝楊心裡一個名字猛的冒了出來。槍——在中國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雖然小說電視中機槍炮彈亂飛但是現實中能擁有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但黑社會中不一樣國內搞不到他們可以從俄羅斯可以從東南亞那邊弄來——幾把威力不大的小手槍還是可以的上次許德常手下能有槍就是一個證明。

    槍的威力在他們這些人中一直算不得什麼但是出其不意的話還是有一定幫助的。但是誰又會常備一把槍在身邊呢?一下子想找恐怕是找不到的。謝楊擔心起來現在在爭鬥中能有槍可拔的最可能的就只有張遠傷一個人了他要到動槍的那個地步的話可以想像已經到達了什麼程度。謝楊心裡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他。同時隨便找了個借口跟唐清還有那位師姐說了一聲之後朝張遠傷那邊飛奔而去。

    張遠傷家所在的那棟小樓門緊緊的關閉著裡面並沒有人存在。謝楊越來越擔心張遠傷幫派裡的人他並不認識所以也無從問起。他和張遠傷的關係也就只有張遠秋知道一點所以現在只能去找張遠秋了希望他能知道一點消息。

    極武會的窩點還沒有換但是看上去戒備的人相當緊張看來這段時間惹得麻煩確實不小外面放哨的人比前面來的時候多了好幾倍前前後後都是一雙雙警惕的眼睛在四處掃蕩。對於謝楊這個前面經常來的人他們也信不過了要不是薛源及時出現他就要被拒之門外。張遠秋不知道給極武會做過什麼事情對他到是非常用心謝楊去的時候薛堂正在親自指導他。對於謝楊的到來薛堂一直就是不怎麼爽的但是這次看到他臉上的焦急他也識趣的沒讓他像以前一樣等上幾個小時。

    極武會的修行比較類似於武術一類外練是很重要的所以張遠秋幾乎是一身的臭汗站在謝楊的身邊。事情緊急也管不了那麼多謝楊跟薛源道了一聲歉之後就將張遠秋拖了出去。張遠秋一邊餵著一邊腳步踉蹌的快跟著直到到了公園之內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謝楊停下來之後他才有機會喘了一口氣:「老楊你這麼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醒的?到底出什麼事……我剛才還沒跟師傅說一聲回去之後肯定會挨罵。」

    謝楊也沒囉嗦徑直問:「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的消息?最近外面的情況相信你也知道了我怕他有麻煩但是剛才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不在家手機也關機了。我怕他出什麼事你這段時間到底有沒有聽過關於他的事?」

    張遠秋一愣然後神情也緊張了起來:「我並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就沒有出去過包括這段時間師傅安排的幾次突襲因為修為不夠也都沒有參加過。相關的一些事都還是薛師哥告訴我的他也不知道我哥哥是誰所以……」

    謝楊煩惱的抓了抓腦袋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了下去雙手撐著地抬頭看著天空:「那現在該怎麼辦?你哥哥一點消息也沒有他下面的人我又不認識唯一認識的一個現在還在牢裡呆著你又不能出面。」

    張遠秋和他並排坐了下來想了一下之後說:「他下面的人我倒是認識幾個他現在有危險即使再不能出面我也得出面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現在身處危險而我卻無所作為。」

    謝楊:「那你師傅那邊怎麼辦?他們見了遠傷只怕是連你們兩個都不會放過。」

    張遠球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嫩草:「師傅那邊……到時候再說。現在我們走吧去找我哥剩下的事暫時先不說。」

    謝楊看著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還是我一個人去得了你把你哥哥的幾個手下的聯繫方法跟我說一下他們中間知道我的應該會有。要問一些情況應該不難。」

    張遠秋點了點頭:「電話我就沒有了不過有幾個酒吧都是哥的地盤那裡有幾個他得力的手下坐陣著他們叫……」

    結束了和張遠秋短暫的見面謝楊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那幾個張遠秋所說的那幾個酒吧。時間每過一點謝楊的擔心就會多上一分。這家酒吧就是謝楊上次和張遠秋上次所去的那家白天的時候客人寥寥謝楊拿出了張遠秋的身份本來那幾個對他警惕的小弟立刻就跑去找他們的大哥了。張遠秋在這邊的酒吧來去不是一回兩回所以認識倒也不奇怪。

    不一會兒謝楊被請進了酒吧側面的一個小房間之內看來以前也是一個包廂不過被改裝了周圍的牆壁加厚了一層裡面有一張小床一張小桌子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赤裸著上身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那張床上身上滿是一溜溜如蜈蚣一樣的傷疤看上去比較有懾人的感覺。

    他在亂糟糟的床上拍了拍謝楊搖搖頭:「謝謝剛哥我問一些問題就走你認識我麼?」

    那叫剛哥的男子點了點頭:「我看到你和老大一起過老大也跟我說過你。你是來問大哥的事情吧?」

    謝楊點了點頭剛哥臉上那種表情是他不願意見到的對張遠傷的擔心不由得又加重了一分。剛哥遲疑了良久眼睛緊緊的閉了起來言語有絲絲的顫抖:「老大被那些人帶走了……我早就知道老大有一些神秘的力量所以他在我心裡一直就是強大而不可戰勝的但是沒想到那些人的能力比他還要強大簡直就像是在拍電影一樣他們完全不懼怕我們射出去的子彈老大和他們纏鬥良久最後還是被帶走了但是我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那種力量不是我們能抗衡……」

    謝楊撲過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大喊道:「他們是誰?在哪裡?遠傷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你快告訴我!」

    剛哥神情黯然謝楊過度的力量讓他的呼吸困難他艱難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老大被帶走已經有四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們已經將消息壓了下來下面才沒有人心浮動……」

    謝楊一把將他甩開然後衝出了酒吧。剛哥竟然說得是「他們」那麼就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排除掉許凡還有竟然是帶走而不是殺死的話那麼也可以基本排除以極武會為的那些衛道士。那麼現在最可能的就是獄炎山的人了但是現在這些人在哪裡?張遠傷是生是死只有先找到他們才知道。

    撥通了唐長林的電話謝楊迫不及待的就問了起來。唐長林在這邊經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這邊的情況雖然說不上瞭如指掌但是在那方面如果連他都不知道的話那麼就只能自己找了。唐長林聽到他的聲音先是問候了幾句謝楊幾乎是不耐煩的打斷他聽他語氣如此唐長林也嚴肅起來聽完斜陽的問題清冷的說:「你找那些人幹什麼?現在我們柳葉門和他們還沒有衝突但是最好還是少見他們為好不然到時候生什麼情況可不妙。」

    謝楊眉頭皺成了一條條的溝壑:「你告訴我就行了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需去找他們不可。」

    唐長林那邊沉默了良久最後才開口說:「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必需保持冷靜。我現在也不清楚你到底生了什麼事但是千萬不要衝動這樣對你自己沒有好處……具體獄炎山的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但是按你的說法他們的人數比較多你可以去東東郊區那邊的廢棄工廠看看那裡最近聚集了不少人……你切記不要衝動……」

    還沒等他說完謝楊就已經掛掉了電話。唐長林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思考片刻之後他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夜下的江水要是沒有來自城市燈光的反射它們就會是漆黑而安靜的流動給人予遐想與恐懼。江水原來有幾家化學工廠後來因為污染嚴重而被關掉了裡面早已經人去樓空只在地上留下了濃重的非自然顏色和骯髒的半成品到處堆積在夜下如一副光怪6離的抽像畫。但是最近幾天這些廢氣的工廠卻成了一些人的臨時寄居點。幾個身著色彩樸素長衣的幾個看不清真實年齡的人在這一家廢氣工廠的幾處地方安靜的立著要是不注意一般人就會將他們當成是一根根廢氣的水泥柱。

    不遠處的一面牆壁下一個人正貓腰靜靜的等待著由於害怕被現他換上了一身漆黑的皮衣、皮褲與黑夜融合在一起唯一能讓人注意的就是他那張臉。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睜開了閉著的眼睛就像是剛睡醒一樣不過他的眼睛卻非常準確的看向了工廠的一處像是現了什麼一樣。

    那些定立在工廠外面的人就像是機器人一樣這麼久的時間他們竟然連一個姿勢都沒有改變過。在一旁窺探著的人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他們不是人而是矗立著的雕塑。但是他的感覺卻告訴他這些是真真實實的人、有眼睛有鼻子會呼吸能動手將他截住的人。

    再等下去可能就要天亮了他現在迫切的要將張遠傷救出來誰知道今天還在這裡的人明天會到哪裡去?唯一讓謝楊安心的就是敏銳的感官告訴他張遠傷正困在工廠的一處安然無恙但是似乎並沒有掙扎的自由。

    謝楊終於決定不再等待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了。正門有人守著的話那就從另外的地方進去反正張遠傷的所在並不一定要從正門進去才可以救他。他換了個姿勢然後小心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朝側面的方向跑去。哪裡有一堵高牆正好可以供他攀爬之用雖然高了點但是張遠傷就正在上面的一處地方。只要他爬上那堵牆然後再順著窗戶爬上一段距離就能到達張遠傷的所在地。

    而讓他安心的是感官告訴他張遠傷身邊並沒有人守護最近的一個人也離他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只要在爬上去的時候足夠小心的話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雛鳳勁是不能用的他深知這種力量要是一用對這種力量形式非常敏感的獄炎山的高手就會現。那麼他就功虧一簣了但是要是直接爬的話……

    看著眼前幾乎沒有什麼好可支撐點的牆壁謝楊咬了咬牙手壓在了骯髒的牆壁上。希望聰耳與玄觸的力量能用不然爬不爬得上去還真是個問題。

    觸介順著他的皮膚運行著觸覺的敏銳度頓時急的提升起來牆壁上的每一個小孔他都能非常清楚的看到。記下可供攀爬之用的著力點之後謝楊先完全依靠肉體的力量高高的跳了起來手在抓住最外圍牆壁的邊緣的時候耳介瞬間驅動空氣在他的手和牆沿之間形成了一層聲音亂流瞬間將手抓住牆壁時候的聲音湮滅消失。

    成功了。

    謝楊吁了一口氣這下動作可以再大一點也不要東西會出聲音。鼓足了力量之後謝楊爬上了圍牆的最高處然後朝對面的一個窗戶躍了過去耳介在旁邊警惕著只要有一丁點的聲音都會被消滅。

    良久之後他終於到了張遠傷所在的那個窗戶外面謝楊喘息了幾口。為了安全起見他再次將觸介與耳介交替相結的放了出去他深知那些隱藏氣息的人是存在的就比如他見到唐炎鳳時一樣他就完全感覺不出她一點點的氣息。

    但是幸好那只是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對於靈道的敏銳程度他還是非常相信的。這不同於那種依靠單純力量梳洗過後身體的感官而是完全將人的感官放大到介力所能觸及到的地方就好像耳朵與手摸著你一樣。所以他非常自信的認為哪怕是一隻修行了幾億年成仙的蚊子只要他還有形體需要新陳代謝他謝楊就要現。

    他爬上了那個窗戶透過窗戶上玻璃的缺口看到張遠傷正躺在角落裡的一張床上不是睡著而是被控制了身體不能動彈。張遠傷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有人會來救他謝楊暗暗的想不知道他到時候看到自己是什麼樣子?

    感覺到自己的拯救行動就要成功謝楊一陣歡喜但是似乎有一種感覺告訴他一切不會那麼順利。這裡面似乎有危險的存在謝楊再次掃瞄了一翻還是沒有現但是那種感覺卻又來越強烈他正在窗戶上遲疑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驀地響起:「這位朋友竟然都已經到了為什麼還要站在外面呢?四月天晚上可還是寒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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