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仙訣 風行卷 第二十六章,金光
    少林寺的鍾聲響起,又是一天夜幕降臨,少林寺的僧人們忙活了一天,現在都向禪房走去。誡源還是穿著那身木棉袈裟,緩緩走在通往地藏閣的路上,他的後面跟著一個年輕和尚,便是誡明。誡明和尚手上端著一個木盤,盤上放著三碗米飯,和兩碟齋菜。兩人身上披著夕陽,穿梭於座座殿堂間,很快,便來到了地藏閣。

    誡源輕輕敲了敲地藏閣的木雕兩頁門,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貧僧誡源來給施主們送上齋飯。”那木雕兩頁門“吱嘎”一聲,便被打開,司馬炫的身影隨即出現在兩個和尚面前,只他行了一禮恭敬叫道:“有勞大師親自將齋飯送來,我們怎麼好意思呢?”誡源呵呵一笑,示意誡明將飯菜端進去放到桌上,笑道:“阿彌陀佛…呵呵,司馬施主何必客氣,少林寺和逍遙宗深有淵源,當年若不是任老施主,少林寺恐怕早已經成為歷史了…”司馬炫將誡源請進屋裡,不好意思道:“大師您太客氣了,我們來有求於方丈大師,反到讓少林寺來招待我們,這幾日我們心裡很不是滋味啊…”誡源搖了搖頭,笑道:“阿彌陀佛,司馬施主如此說便不妥當了,所謂‘蓮花因其功用之大而香飄四海’,一生若能服務於大眾,那這一生定是幸福的。所以說司馬施主大可不必心中有所顧慮。”司馬炫聽誡源這麼一說心下頓時一片清明,呵呵慚愧道:“大師言之有理,我要是再想三想四的,倒顯得我做作了,呵呵。”誡源點了點頭,兩人便走到內室。

    兩人一進屋,便聽到楚天的聲音說道:“奕兄弟,這《風行劍法》不愧是任老前輩所創,只聽你講的這‘風行劍意’便覺威力奇大無比,而且招式頗為精妙,讓我收獲頗多啊,呵呵。”只聽奕歌笑道:“楚大哥,其實我對《風行劍法》的理解還是趕不上二師兄的。師傅說過,練劍,練劍,練得就是劍中的殺意,有了殺意,即便手中所持之物不是三尺長劍,也可以將《風行劍法》發揮的淋漓盡致。”看到楚天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奕歌繼續道:“所以說,像二師兄那樣,手上一把鑲銀折扇照樣能夠殺敵,呵呵,我還差很遠呢…”這時司馬炫呵呵笑道:“三師弟,不用在那裡替你二師兄臉上貼金了,比起師傅的‘無劍勝有劍’,我這點兒本事算得了什麼啊,呵呵,別聊了,誡源大師來看你了。”奕歌和楚天忙起身向誡源行禮叫道:“大師。”誡源微微一笑還禮說道:“阿彌陀佛…剛才貧僧聽到兩位談論劍法,聽奕施主聲音發自內府,已經不再如上次貧僧來看你時那樣虛浮了,看來奕施主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呵呵。”奕歌將誡源讓入座中,笑道:“多虧大師不惜耗費真元為我將體內游毒禁制住,大師再生之恩奕歌此生都會銘記於心。”誡源看著這個前兩天還毫無生氣的青年人,今日精神奕奕的談笑風生,不由喜道:“阿彌陀佛…奕施主太過客氣了,貧僧只是略進綿力。”想到奕歌體內游毒不久以後還會突破禁止,心下一沉,皺眉道:“阿彌陀佛…貧僧不能將奕施主體內游毒化解,真是慚愧,罪過,罪過…”奕歌見誡源如此責備自己,忙安慰他道:“大師,人生有命,富貴在天,一切皆有定數,強求不得。哪怕還有一日生命也是精彩無比,可以看到日出東方,大地朝陽,已經是不虛此生了。大師能為我延這十日壽命已是佛恩浩蕩,又何苦自責呢?”誡源想不到奕歌竟然對生命由此頓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想不到奕施主年紀輕輕便有此境界的頓悟,難得,難得。奕施主心境如此廣闊,相信佛祖必不會讓施主就這樣岢然此生,阿彌陀佛…”奕歌看向窗外夕陽,心底卻想道:“如若此生能再見她一面…呵呵,見到又能怎樣…我就只有這麼幾天活頭了,就算見到也不能跟她長相廝守…唉…”司馬炫仿佛看透了奕歌心中所想,將手搭在他的肩頭輕輕道:“方丈大師還有兩日便要出關,到時才有定論,先不要放棄自己,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的…”奕歌看著這個一起生活了五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二師兄,總是在自己茫然的時候開解自己,心中甚是感動,對司馬炫說道:“嗯,二師兄,我知道了,放心吧…”司馬炫呵呵一笑,點了點頭便要走開,奕歌突然將他叫住:“二師兄!”司馬炫轉過身來問道:“怎麼?”奕歌認真的說道:“二師兄…謝謝你…”司馬炫拍了拍奕歌的肩頭,嗔道:“傻瓜,跟二師兄有什麼好客氣的?”說著便叫上楚天向誡源行了一禮說道:“大師,我們先去用齋,待會兒再跟大師聊聊這佛法…”誡源還了一禮,點了點頭,兩人便向廳中走去,邊走司馬炫邊跟楚天聊道:“楚兄弟,這《風行劍法》…”

    這時誡源起身來到奕歌站立的地方,對奕歌說道:“阿彌陀佛…奕施主,貧僧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奕歌回過神來,忙說道:“大師,有什麼就問好了,何必客氣呢,呵呵。”誡源想了想,然後問道:“阿彌陀佛…如此…那貧僧想問奕施主,奕施主體內有一股浩然之氣,不知是如何得來…”奕歌奇道:“我體內有一股浩然之氣?怎麼可能?”誡源見奕歌竟然不知道自己體內浩然之氣的事情,也覺納悶,當下問道:“阿彌陀佛…怎麼?奕施主不知道嗎?施主體內的游毒多虧有這麼一股浩然之氣抑制,才能活著來到少林寺的…而且施主體內這股浩然之氣,據貧僧觀察,也是出於佛門…而且…”誡源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似乎不敢斷言。奕歌見誡源話沒說完,肯定是有什麼不太方便對他說,於是便問道:“大師但說無妨。”誡源眉頭微皺,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的意思是說奕施主體內的這股浩然之氣像是《易筋經》內功…”奕歌一聽不禁驚道:“什麼?我體內的這股浩然之氣竟然是《易筋經》內功?怎麼可能?”誡源宣道:“阿彌陀佛…這只是貧僧的猜測而已,奕施主不必驚慌…等方丈師叔出關一切皆會明了。”奕歌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心中又一個聲音不停的翻滾:“我體內有股浩然之氣,而且這浩然之氣有可能是《易筋經》內功,少林寺失傳已久的《易筋經》?怎麼會這樣?”

    誡源見奕歌不說話,便對奕歌說道:“阿彌陀佛…奕施主…”話還沒說完,跑進來個小和尚向誡源急道:“誡源師叔,誡源師叔,不好了…”誡源眉頭一皺,向小和尚說道:“慧悟,什麼事大驚小怪?”那慧悟小和尚喘息道:“誡源師叔,方丈室,方丈室突然華光四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您快去看看吧。”誡源一聽,奕歌和聞聲而來的司馬炫和楚天喜道:“阿彌陀佛…方丈師叔出關了。”司馬炫聽完,一拍奕歌肩膀說道:“三師弟,方丈大師出關了,你有救了,呵呵。”楚天也樂道:“沒想到方丈大師提前兩天便出關了,呵呵。”誡源支退了慧悟,對三人說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不如隨貧僧前往方丈室吧,相信方丈師叔見到幾位施主會很開心的。”司馬炫對奕歌和楚天兩人點了點頭,說道:“呵呵,如此有勞大師帶路了。”說著,一行四人向著華光四起,金光耀天的方丈室去了。

    少室山中一處林中,楚夢雄抬頭望向天際,只見天際一片霞光,落日余輝映紅了整片天空,夕陽灑遍山林間。遠處,少林寺的方向,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破開片片血雲。楚夢雄眼中閃過驚異之色,忙對身邊的梁靖山說道:“靖山兄,你看遠方天際,是不是有道金光沖天而起?”梁靖山瞇起眼睛,捋著胡須,眺望遠方天際,果真有道金光起自少林寺。他皺著眉對楚夢雄道:“楚大俠,遠方果然有道金光,看方向出自少林寺,不知少林寺發生了什麼變故。”這是一眾豪傑都看到了遠方的金光,頓時議論紛紛,亂了陣勢。楚夢雄心中尋思一陣,便對梁靖山說道:“我聽人說,金光沖天而起,不是異寶出世,便是佛法大成,照我看,該是少林寺又出了一位活佛。”梁靖山微微點頭道:“我也聽人講過,不知少林寺又有哪位高僧參破生死了…”楚夢雄緊了緊馬繩,向身後的一眾豪傑叫道:“各位英雄,少林寺金光四起,想是活佛出世,大家伙加把勁,咱們上少林看個究竟。”底下一片轟然叫好聲,大隊人馬這便繼續向著少林寺前進了。

    少室山另一處密林,幾匹馬緩緩而行,馬上坐著幾人,都是白衣華服,其中一個袖袍處金線繡著一條龍,腳下靴子都是金色,顯然地位非常。這人四十五六的年紀,留著一祚胡須,鬢角處稍染風霜,眼角幾絲角紋,眼中卻透著熾熱的光華。那人在前領著人馬在林間行了一陣,突然,原本漸漸昏暗的天空華光大盛,那人抬眼望去,一道金光宛如一條巨龍盤旋直上,沖破雲霄。那人先是一陣驚異,接著看那金光似乎出自少林寺,眉頭緊緊皺起,喃喃道:“難道是活佛出世?這關頭…哼!”只見那人打了個手勢,一匹馬便進上前來,馬上之人手持孔明扇,神似在世諸葛,但卻少了諸葛孔明的那份威嚴正氣,一雙眼睛透出邪邪的光。那人向著來人問道:“楊先生,幫本座占上一卦。”那楊先生領命,從懷中掏出一把竹條,程在那人面前,那人隨手從這把竹條中抽出一根,交給那楊先生。那楊先生接過竹條,將那一把竹條送回懷裡,仔細的端詳著這根被抽出的竹條。片刻,那楊先生說道:“日落有風,月華無烏雲弊。掌門,是支上簽。”那被楊先生稱作掌門的人眉頭漸漸舒展開,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向那楊先生問道:“哦?怎麼講?”那楊先生解釋道:“日落時有風,視作日落雲霧散開間;到了夜晚,月光就不會被烏雲蒙蔽住,視為當空明月,前途光亮。”那人到這時眉間的烏雲才全部散開,呵呵一笑,說道:“好!賞!”那楊先生對那人行了一禮,恭敬道:“謝掌門。”那人兩腿一夾,叫道:“駕!駕!”坐下白馬便向前走去,後面幾匹馬也都被背上的人支著向前跟著那人去了。夕陽已落西山,另一頭,銀白色的月光開始爬上山頭,向眾山間灑下片片銀芒,遠遠照著馬蹄揚起的煙塵。

    誡源帶著奕歌,司馬炫,楚天三人來到了方丈室外,這時可以看見整個方丈室籠罩在一片金色光芒之中。奕歌和楚天不由得看呆了,楚天感歎道:“韶空大師果然乃得道高僧,連出關的時候都是金光大盛,奪目非凡。”司馬炫向楚天說道:“呵呵,楚兄弟,要知道金光沖天,不是異寶出世便是佛法大成,照情形看,韶空大師依然已經參破生死觀,遁入佛祖境了。”誡源笑著點了點頭,合十道:“阿彌陀佛,司馬施主果然見識非凡,貧僧佩服,呵呵。不錯,方丈師叔確是已經化身活佛了,善哉…善哉…”司馬炫笑道:“韶空大師果然在世佛陀,少林寺自智空大師涅盤之後還沒有哪位高僧能夠化身活佛,想不到名師出高徒,韶空大師也步智空大師的後塵了,呵呵,可喜可賀啊。”接著,司馬炫轉身對奕歌說道:“三師弟,估計這次你體內的游毒將會被韶空大師的佛法化解掉得,不用擔心了。”奕歌默默點了點頭,心中隱約升起一絲希望。

    這時一個古樸而又威嚴的聲音自方丈室悠然在眾人心底響起:“阿彌陀佛…是誡源嗎?身旁的三位施主是…”奕歌聽著這聲音就好似此人便在身旁,聲音是如此接近,一點也不似隔著幾丈距離,隔著一扇木門,不由得心中佩服:“這便是少林寺的傳音功嗎?當真厲害。”只見誡源雙手合十,對著方丈室躬身道:“阿彌陀佛…方丈師叔,正是誡源…”說著起身向方丈室內的韶空大師介紹起來:“阿彌陀佛…這位是逍遙宗風行子前輩的二徒弟——司馬炫,司馬施主。”司馬炫立馬向方丈室行了一禮,叫道:“弟子逍遙宗風行子門下司馬炫,參見方丈大師。”那古樸的聲音再次在眾人心中響起:“阿彌陀佛…司馬施主想必已經突破《逍遙勁》第七重了,不愧是風老的徒弟,善哉…善哉…”司馬炫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位少林寺的方丈,正道武林的盟主,竟然單憑他開口說的一句話就看破他《逍遙勁》已經練至第八層,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還沒等司馬炫反應過來,誡源和尚又向方丈室內的韶空大師介紹道:“阿彌陀佛…這位是‘快劍門’掌門‘江淮大俠’楚夢雄,楚大俠的兒子——楚天,楚施主。”楚天隨即向著方丈室行了一禮,叫道:“弟子楚天,參見方丈大師。”

    “阿彌陀佛…原來是‘小江淮’楚少俠…阿彌陀佛…楚少俠丹田中真氣似乎不是很足,是否大病初愈?”韶空大師的聲音自眾人心中生出。楚天一愣,摸著丹田說道:“方丈大師明鑒,弟子確是內傷剛愈不久…”方丈室內金光稍稍暗淡,韶空大師說道:“阿彌陀佛…楚少俠自當保重…”這時,誡源又向韶空大師介紹道:“這位是逍遙宗風行子前輩的三徒弟,司馬施主的師弟——奕歌,奕施主。”奕歌向方丈室抱拳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弟子逍遙宗風行子門下奕歌,參見方丈大師。”奇怪的是,這次並沒有聲音從眾人心底響起。只見整個方丈室金光慢慢暗淡,最終化做虛無。“吱嘎”一聲,方丈室的大門無風自開,一個身穿菩提袈裟的老和尚自方丈室飄然而出,健步非常,周身散著淡淡金光,兩寸雪白長須一直垂到胸前。韶空大師嘴唇動了動,那古樸威嚴的聲音自韶空大師口中傳出:“阿彌陀佛…這位奕施主體內真氣雜亂,共有三股真氣,一股自當是《逍遙勁》真氣,不過另外兩股就…”說話的功夫,韶空大師已然停在眾人面前,他看看了司馬炫,又看了看楚天,最後將目光停在奕歌身上,然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韶空大師已經閃至奕歌面前,伸出一指便向奕歌‘氣海’點去。奕歌出於一個武林高手的反應,本能的側身躲避來指。誰知奕歌將來指看得清清楚楚,卻是偏偏躲不開,眼睜睜的看著這指尖透著金光的一指實實在在的點向自己的‘氣海’。奕歌只覺一股浩然佛氣湧進自己體內,從‘氣海’開始在奇經八脈游動,最後停在手太陰肺經的‘列缺穴’上,說不出的難受。片刻,韶空大師撤指退開,身上金光漸漸退去。奕歌一口鮮血噴出,司馬炫和楚天連忙將搖搖欲倒的奕歌扶住,同時向韶空大師問道:“方丈大師…”

    韶空大師不待兩人說完,雙手合十,緩緩道:“阿彌陀佛…司馬施主,楚施主不必擔心,奕施主只是被我用《洗髓神功》配合《大力金剛指》將體內游毒稍稍逼出體外…”司馬炫一聽,喜道:“方丈大師,您的意思是說,奕師弟他體內的游毒,已經…已經被逼出體外了嗎?”誰知韶空大師卻搖了搖頭,緩緩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衲本領低微…未能將奕施主體內游毒全部逼出,只是稍稍逼出部分,還有很大一部分游毒寄予奕施主體內…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司馬炫示意讓楚天扶住奕歌,然後來到了韶空大師面前皺眉問道:“方丈大師的意思是…”韶空大師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舉到額頭然後低下頭,宣道:“阿彌陀佛…老衲的意思是,奕施主體內的游毒刁鑽古怪,陰氣逼人,老衲合《洗髓神功》與《大力金剛指》也奈何不了這游毒…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司馬炫一陣沉默,誡源走上前來,對韶空大師行禮道:“阿彌陀佛…方丈師叔…那這位奕施主體內的游毒…”韶空大師睜開眼睛,眼中金光隱隱,只聽他答道:“阿彌陀佛…這個不必擔心…老衲已經將奕施主體內的游毒在原本的禁制上再加了兩道禁制,這樣的話,這游毒便被這三道禁制制住,相信奕施主如果不大量耗費真氣,那麼三年之內游毒便不會突破禁止,相信奕施主也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誡源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楚天聽完韶空大師的話,不禁疑問道:“那…方丈大師,奕兄弟三年之後又怎麼辦?三年之後游毒破開禁止,到時候奕兄弟豈不是便會游毒攻心?”司馬炫也點了點頭問道:“是啊,方丈大師,難道三年後還要讓方丈大師耗費真元來為三師弟下上禁制嗎?”誡源心中不禁也很是疑問。所有人都在等待韶空大師的回答,等待這位參破生死化身佛祖的再世活佛的回答。韶空大師雙眼看天,眼中一片空明,好似一潭碧水激不起絲毫漣漪。月華四散,投在這位再世活佛的雙眼中,反射出金色的光芒。韶空大師的嘴角輕輕揚起,牽動臉上的皺紋慢慢擠在一起,他輕輕一笑,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呵呵呵呵…阿彌陀佛…”說著轉身便向方丈室走去。司馬炫,楚天,乃至誡源和尚都是一愣,誡源也算是得道高僧,隨即便自己冥想起韶空大師的話,而司馬炫和楚天一時之間弄不明白了,便追問道:“方丈大師…方丈大師…”韶空大師絲毫不停步,大步流星的繼續走著,晚風帶起了一身菩提袈裟,飄飄揚揚。一個古樸而又威嚴,其中還帶一絲寬慰的聲音飄蕩在眾人心中,也飄蕩在整片天空——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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