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風屍游 正文 第九章 惡夢
    第九章惡夢

    清晨時分「彭」的一聲悶響傳遍了整個天龍帝國第六軍團的營地整個軍營在一瞬間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衝出了帳篷衣甲鮮明手持著武器警惕的看著周圍。水著一陣「吱吱嘎」的輕響插在營地中央的戰旗緩緩的倒下了「彭!」的一聲塵土飛揚天龍帝國第六軍團的戰旗倒在了地上。連續三個月了每天早晨這面戰旗都會準時的被人砍倒。儘管已經盡全力守衛了可是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是誰幹的!三個月中這面戰旗倒下的次數比之前從天龍帝國第六軍團組建那天開始倒下的次數還要多上十幾倍。儘管大家心裡都知道是誰砍倒的戰旗可是每次去找人家的時候人家都是在大公爵府中根本就沒有出去過每次去的時候人家都是一直在和貝隆大公爵喝酒你有什麼證據說是人家干的?

    大公爵府中貝隆大公爵眼睛緊緊的盯著雪月痕眨都不眨一下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貝隆大公爵馬上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一個士兵跑了進來還沒開口貝隆大公爵就先說道:

    「是不是戰旗又被人砍倒了?」

    那個戰士點了下頭他的頭還沒點完貝隆大公爵就隨口說道:

    「回去告訴他們今天的訓練強度比昨天再家一倍!」

    那名士兵馬上敬了個軍禮轉身出去了幾乎是例行公事一樣的完成了整個過程三個月來每天都沒有改過任誰都會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貝隆大公爵惱怒大叫了一聲不斷的揪著自己的頭。三個月來他從來幾乎都沒有離開過雪月痕可是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明白雪月痕是怎麼弄的。小老頭像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一樣下巴枕在桌子上沒精打采的掰著手指頭算道:

    「小子沒有出去過小娜娜沒有出去過大白貓沒有出去過沒有感覺到魔法元素波動沒有感覺到殺氣沒有感覺到有老鼠跑過去!天吶!小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弄的?」

    雪月痕一口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乾了看了一眼貝隆大公爵說道:

    「等我認為他們能承擔的起那面戰旗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現在他們的訓練強度還差一點再過十天如果他們中有偶十分之一的人能堅持下來我就告訴你。」

    貝隆大公爵求助的看向了雲娜雪月痕隨口提醒道:

    「她現在能大概聽懂你在說什麼已經是極限了要是你想問她還不如等十天我告訴你。」

    雲娜不滿的瞪了雪月痕一眼在貝隆大公爵棋盤的目光中努力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貝隆大公爵又求助的看向了白虎。白虎懶懶的翻了個身彷彿是在說「我說了你能聽的懂嗎?」貝隆大公爵徹底放棄了無奈的趴在桌子上。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身華美的火紅色法師袍的海蘭氣沖沖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陰沉著臉對貝隆大公爵大吼道:

    「爺爺!再這樣加大訓練強度戰士們會受不了的!」

    貝隆大公爵無奈的看了一眼雪月痕趴在桌子上裝睡覺。也不是他不想阻止雪月痕這三個月來他無時無刻不跟在雪月痕的身邊。而且雪月痕做的比他還絕三個月中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叫雲娜大6通用語根本就沒有踏出過他的大公爵府半步。這裡離天龍帝國第六軍團的營地直線距離也有將近三里的距離就算是雪月痕的度再快也不可能快到跑出去三里砍斷了已經換成精鋼打造的旗桿之後再跑回來不被他現。

    貝隆大公爵知道事情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怪他當初太過自信了。他認為有他在看住雪月痕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第二天就對雪月痕誇下海口說只要雪月痕能在他的看守下砍斷天龍帝國第六軍團的戰旗那天龍帝國第六軍團當天的訓練量就是前一天的兩倍。事情的結果就造成了天龍帝國第六軍團的訓練量在這三個月內呈幾何形式不斷的上升。到現在天龍帝國第六軍團已經換了第三批士兵了那些二世主早已經累的爬在家裡出不來了。

    海蘭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對貝隆大公爵大吼道:

    「爺爺!你不能下令再加大訓練量了!這樣現在這批士兵也會很快撐不下去的!現在整個軍團都在恐慌之中!你不能再這麼折磨那些戰士了!」

    一直在旁邊靜靜的喝酒的雪月痕突然開口說道:

    「你應該說現在整個軍團都在罵我這個砍倒你們戰旗的人至少你沒有比別人少罵多少。」

    海蘭對著雪月痕大吼道: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砍倒我們的戰旗!難道你不知道戰旗在戰士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嗎?!」

    雪月痕的手微微一用力手中那只水晶酒杯變成了片片碎片散落在桌子上。雪月痕冷冷的盯著海蘭的眼睛冰冷的說道:

    「身為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戰旗在戰士心目中的地位!在我們那裡戰旗不是插在原地不動的戰旗是要跟在主將深厚移動的。也就是說戰旗所在的位置離主將所在的位置絕對不會過五米遠!在戰場上只要開始衝鋒無論是誰都會第一時間跟隨戰旗向對方的戰旗衝殺。我們的戰旗是不會輕易倒下的就算是手持戰旗的戰士戰死也會有人在戰旗倒下之前接下戰旗繼續前進。我們的戰旗倒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主將已經戰死。作為整支軍隊的靈魂和最高指揮者整支軍隊的士氣和靈魂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一旦他戰死就意味著士氣將消散一空整場戰鬥結束。所以我們那裡流傳著一個詞叫『旗倒兵散』。我可以告訴你在我面前倒下的戰旗不知有多少面了但像你們這樣主將還沒有死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戰旗倒下你們還是獨一份。

    你為了自己的任性將一支曾經的精銳部隊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別人?!身為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看到你的部隊從精銳變成現在的樣子我看你怎麼面對那些現在還在戰場上遊蕩保衛著自己身後這片他們用生命守護著的土地的軍魂!你認為你的軍團現在很苦是嗎?你到前線去看一看!在那裡那些士兵要比你的這些『精銳』苦上多少!不要以為在戰場上單單自己的實力強就一定沒有事。上了戰場無論你是高級騎士高級劍士高級法師還是高級祭祀哪怕你是聖位高手在千軍萬馬面前你的實力也好似微不足道的!在戰場上只有依靠和自己身邊的戰友最精妙的配合和最合理的殺戮方式才能保證你從戰場號喪活著走下來!

    你現在去看一下你的軍隊除了基礎訓練和單兵實力比別人強上一些以外其他的精妙的配合優秀的指揮豐富的經驗這些一支精銳部隊所必須擁有的東西你們一樣都沒有!你現在帶領的最多只能稱的上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預備隊!把你們拉上戰場甚至連幾萬頭聽話的豬都不如!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任性造成的!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要求要通令一支精銳軍團現在這支軍團也不可能成為現在的樣子!我知道你們的大帝對你非常寵愛如果你說要一支軍團的話他甚至可以為你組建一支軍團。可是你選擇了要一支精銳軍團!一支用無數戰士的鮮血和生命鑄就出來的精銳軍團!而且在你的麾下你將這支軍團帶成了現在這樣一支連戰鬥的資格都沒有的花架子。你以為你帶的是什麼?儀仗隊嗎?只要外表好看就可以了?你以為上了戰場是幹什麼?跟敵人一起選美嗎?!「

    海蘭感覺雪月痕咄咄逼人的氣勢和冰冷的嚴詞像從高山上傾瀉而下的山洪一樣勢不可擋的將她最後一點反駁的勇氣都衝垮了。海蘭還沒有從剛才的打擊之中反應過來雪月痕一揚手一巴掌將海蘭從桌邊打飛了出去直接從她進來的門飛到了走廊在地上滾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被摔的七昏八素的海蘭才慢慢轉醒過來被打的右臉已經紅腫了起來身上的法師袍也因為在地上滾動凌亂不堪。海蘭捂著自己的右臉咬著牙瞪了雪月痕很久之後一臉委屈哭著跑掉了。

    貝隆大公爵看著海蘭消失的拐角呆呆的問雪月痕:

    「我說小子你是不是玩的太大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敢動手打她一下呢!」

    貝隆大公爵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雪月痕的回答轉頭看向雪月痕時馬上又將頭轉了回去裝作他什麼也沒有看到。雲娜氣呼呼的瞪著雪月痕明顯已經氣憤到了極點馬上就要到達爆的臨界點了為了保證不會引火上身貝隆大公爵非常明智的選擇了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和他作出同樣選擇的還有離雲娜最近的白虎現在白虎已經趁著雲娜不注意偷偷的向後退裡兩三米遠看樣子只要雲娜火它馬上轉身就跑甚至連逃跑的路線都已經選好了。

    雪月痕淡淡的看了一眼雲娜說道:

    「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好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很容易把自己給氣壞了的。」

    雲娜用最大的聲音對著雪月痕大吼道:

    「你怎麼可以隨便的打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她很傷心的!」

    雪月痕平和的一笑說道:

    「你認為這個國家有多少個精銳軍團可以供她玩?」

    雲娜愣了一下氣也消了不少但還是不滿的對雪月痕大吼道:

    「不要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你怎麼可以隨便動手打一個女孩子!」

    雪月痕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瓶雲娜一把將酒瓶抓在了手裡瞪著雪月痕。雪月痕無奈的搖了搖頭耐心的說道:

    「你認為我是在轉移話題嗎?這些天來她給她的軍團下達的都是一些基礎的訓練科目這些訓練科目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按照她現在的訓練方式我給她十萬年的時間他也訓練不出一支精銳部隊來。如果任由她想現在這樣胡鬧下去十天之後她和她的軍團將會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甚至都不會讓他們的靈魂繼續存在下去。相比之下你是願意讓他們徹底的消失呢?還是願意這個大小姐受到一點教訓讓這個軍團恢復戰鬥力呢?人是會犯錯誤的有些錯誤可以原諒有些就不可以。她現在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天生就比別人優越而且從來也沒有人管過她一次任由他任性的展著。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如果你好言好語的勸說他他可能根本就聽不進去但如果你在他的漏洞處重重的打他一拳打的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你這一拳的疼痛那他將時時留意他的那個錯誤。我現在給了她一巴掌是有襖她記住她的缺點這樣以後她帶的這支軍團在上戰場的時候就不會因為她的錯誤而死在別人的刀下了。在戰場上你的敵人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再次站起來的。」

    說完之後雪月痕向雲娜一伸手雲娜不滿的將酒瓶塞到了雪月痕的手中小聲的嘀咕道:

    「那也不應該打的那麼重啊!弄的好像是在洩你心裡的不爽一樣。」

    雪月痕灌了一大口酒淡淡的說道:

    「這個你說對了提醒她只是一部分洩我自己才是最主要的。要是僅僅為了提醒她只要輕輕的給她一巴掌就好了用不著這麼費勁。」

    雲娜刺耳的大吼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大公爵府:

    「雪月痕!你這個混蛋!」

    罵完之後雲娜氣喘吁吁的瞪著雪月痕雪月痕再一次展現出了他越了常人的忍耐力在雲娜足以殺人的目光中悠閒的喝著酒。雲娜氣呼呼的說道:

    「大貓!咱們走!不理這個爛木頭了!」

    可是說完半天了她都沒有等到白虎的回應。雲娜氣呼呼的轉頭看向她記憶中白虎最後呆著的地方卻現白虎早已經不在了那裡。雲娜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現白虎的身影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依然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的貝隆大公爵的身上。雲娜清了清嗓子冷汗順著貝隆大公爵的臉頰流了下來貝隆大公爵滿臉堆笑著說道:

    「小娜娜啊!你看我有什麼事嗎?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早飯作好了沒有。我先走~~~」

    貝隆大公爵砍倒雲娜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陰沉把最後一個字硬生生的嚥了回去雲娜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生硬的大6通用語:

    「大貓哪。」

    貝隆大公爵猶豫的左顧右盼十分為難的嘀咕著:

    「那個那個呃那個」

    雖然動作和表情都非常猶豫但貝隆大公爵還是用眼神給雲娜指明了一扇還開著的窗戶不用說雲娜也知道白虎肯定是從那個窗戶逃出去了。雲娜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伸出頭向兩邊看了看沒有現白虎的身影。當雲娜準備將頭收回來時無意中一低頭現了在窗戶下面蜷縮成一團耳朵緊緊的帖在頭上上眼禁閉的白虎。

    雲娜一把抓住了白虎的耳朵對著白虎的耳朵大喊道:

    「大貓!我叫你你沒聽見是不是!」

    緊接著白虎痛苦的哀號和雲娜的大吼聲充斥了整個大公爵府坐在雪月痕對面的貝隆大公爵雙手放在胸前一臉痛苦非常虔誠的做著祈禱希望白虎之後倒霉的不會是他。雪月痕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雲娜和白虎所演藝的「鬧劇」默默的思考著。

    領悟了「上善若水」的境界的他雖然沒有進入大道卻受到了很大的啟靈魂也受到了一次洗禮從本質上得到了一次蛻變。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自由的控制方圓二十里之內的風了比領悟「上善若水」的境界之前足足大了四倍而且他也領悟了很多控風方面的新技巧。《道德經》中所描述的大道不過是滄海一粟雖然也是博大精深卻沒有一點有關風的描述。也就是說對於雪月痕來說《道德經》是一本握在手裡的雞肋就像他腦中那千千萬萬不同的修煉法決一樣不過是一本比別的修煉法決稍微有點用的雞肋。

    雪月痕知道除非他能得到掌管風的風之祖巫天吳所領悟出的那些混沌初開的時候就定義下的風的本源大道否則他幾乎將會永遠在大道之外徘徊。沒有前人的指點又沒有親身經歷過大道初開的場景想要領悟出從混沌初開開始已經演化了不知多少年的大道本源不要說是對他就算是聖人也作不到。

    雪月痕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晶瑩的淚光隨手將自己手中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默默的開始了回憶。許久之後雪月痕突然站了起來打了個口哨起身向外走去白虎像得了特赦一樣飛快的逃離了雲娜的魔爪追了上去。雲娜想也不想的也跟了過去儘管有些不情願但三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養成了隨時跟在雪月痕身旁的習慣。

    貝隆大公爵長長的鬆了口氣苦惱的思考該如何勸慰自己那個嬌蠻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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